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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的繁星,用肉眼观察,似乎没有变亮,但很多人知道那些星辰变亮了,稍晚些时间后,就连普通民众也都发现了这个令人惊奇的事实。 一颗星辰微微变亮,不容易被看到,但如果东南星域里千万颗星辰同时微微变亮,那会是怎样的画面? 星光照亮了天书陵,也照亮了整座京都。 深夜时分的街巷,仿佛回到了白昼。 甘露台离夜空最近,更是被照耀的纤毫毕现,铜台边缘那些夜明珠,被衬得有些黯淡。 圣后娘娘站在高台边缘,看着浩瀚的星空,神情有些意外,甚至有些凝重。 她没有想到以陈长生的性情,居然会再次坐回碑庐前解碑,她没有想到,陈长生居然真的能够像那个人当年一样,解开前陵的这些碑,引来无数星光,但直至此时,她依然不相信陈长生能够做到那人当年做到的事情。 因为今时已非往日,天书陵也已经不是那时的天书陵。 …… …… 星空从窗外洒落桌上,被烛光照的微微发黄的奏折,变得白了数分,上面的字迹也变得清晰了数分。 莫雨微微挑眉,望着窗外,震惊想着,难道他真的看懂了那些天书碑? …… …… 南城苦雨巷里,有一处官衙,官衙门面很朴素,在人们的眼中却显得格外阴森,因为这里是大周清吏司。 今夜,衙门里的阴森意味被皎洁的星光驱散了数分。 周通走到院子里,伸手放下帽前的黑纱,遮住有些耀眼的星光,微微皱眉,有些不喜。 陈留王对天海胜雪说的不确,他根本没有在天书陵外等陈长生。 即便陈长生拿了大朝试的首榜首名,在他的眼中,依然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然而此时,看着满天星光,他终于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或者说,这满天星光让他不得不开始正视那个少年了。 …… …… 星光满人间,照亮屋宇与庭院,自然也照亮了北新桥的井。 井底的泥土前两日被重新挖开,一缕星光有些凄惨而倔强地透进了地底那片黑暗的世界里。 星光照亮了小姑娘眉心那粒红痣,却无法驱散她眉间的冷漠。 …… …… 落落站在学宫殿顶的栏畔,忽然抬头望向穹顶。 这里的夜空里假的,星辰永恒不变,却没有生气。 她感觉到了一些什么,陈长生应该正在做很了不起的事情。 她对金玉律说道:“我要出去。” 金玉律沉默片刻后说道:“您帮不了他。” “先生不需要我帮。”落落满是信心说道:“我要去国教学院等他,替他庆贺。” …… …… 星光照亮了天书陵,也照亮了京都。 离宫沐浴在圣洁的星光里。 数千名教士与各学院的学生来到广场和神道上,对着满天繁星拜祷不停,神情虔诚无比。 最深处的那座殿内。 教宗大人看着殿上漏下的星光照亮了盆中的青叶,苍老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主教大人梅里砂,望着殿外如雪般的星光,感慨说道:“仿佛当年。” 教宗大人知道他说的是王之策当年悟道破境时的情形,那一夜,整座京都都亮了起来。 今夜,当年画面又重现。 这样的画面,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梅里砂忽然微微皱眉,不解说道:“这是在聚星?” 教宗大人说道:“不,他还是通幽境。” 梅里砂问道:“那星空为何如此明亮?” 教宗大人想了想,有些犹豫说道:“或者,他是在用聚星的手段继续通幽?” …… …… 第231章 神秘的黑石,完美的星空 连教宗大人这样的圣人,都无法确定陈长生现在的情形,那是因为陈长生的修行从开始就与众不同,走的是一条没有人走过的道路,已经多次违背了修行的常识或者说规则,颇多离奇不可信之处。 在他还没有洗髓成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坐照自观,从而险些身死、魂归星空,当他得到黑龙的帮助,度过这道险关之后,又在大朝试里面临绝境,于秋雨之中一朝通幽,原来他以为自己在引星光洗髓的时候,实际上一直是在通幽。 他始终在用超出自己真实境界的法门修行。 就像是一个婴儿,在还没有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试图奔跑,还没有牙牙学语却开始背诵道藏,连剑都没有力气举起来的时候,已经开始试图学习如何战斗,这肯定是非常凶险的事情,事实上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连逢奇遇,他早就已经死了。 星光洒落在天书陵上,将那片草甸照耀的如雪白的毡子,陈长生坐在那截断碑前,紧闭着双眼,识海与星空互相辉映,天地与自身不停融合,夜空里的无数颗星俯瞰着他,俯瞰着通幽境的他提前开始聚星。 他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停上涨,不停向四周的天地里探去,就像断碑的断茬如剑一般刺向夜空,无法看见的星辉伴着那些明亮的星光落在檐上,落在碑上,落在他的身体上,不停地涌进他的身体,带起一道道微寒的夜风。 如果他能够冲破这道关隘,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随着微寒的夜风,很多人来到了天书陵外。 国教六巨头来了,梅里砂站在最前面。 天海家的家主来了。 金玉律来了。 茅秋雨来了。 莫雨也来了。 他们没有进陵,凭借着强大的神识,沉默地注视着断碑前发生的事情。 陈长生距离突破那道关隘,还有一线距离。 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突破成功,就算成功,又能够突破到什么程度。 在他的身体里,幽府的门已经缓缓开启,包裹着灵山的无数清澈的水,正在不停地流动着,水势越来越急,生出了很多个漩涡,带着山道上的落叶到处飘舞,不停拍打着门前那道石阶,虽悄然无声,却惊心动魄。 幽府在灵山中,灵山则在星辉化成的湖水里。 涌入他身体的星辉越来越多,那片湖水越来越恣意,渐要变成汪洋一般。 随时有可能决堤,虽然这片悬在空中的湖,没有湖堤。 无数光线在湖水里折射往复,随着湖水的波动,渐趋凝纯,渐渐相聚,变成了闪耀的光点,仿佛星辰一般。 夜空里的繁星,出现在陈长生的意识里,然后出现在湖水里,每颗星辰的位置,都不差分毫。 只是这片星空总给人一种不够完整的感觉,似乎哪里差了些什么。 这片星空是前陵十七座天书碑。 但前陵原本有十八座碑。 最后那座碑断了,碑文自然也不复存在。 陈长生没有看到那些碑文,他心灵上的那片星图自然也就少了一块。 如果这片星空无法填满,那么,一切休提。 …… …… 离宫广场上,教宗大人看着天书陵的方向,伸手承着自夜空而落下的星光,沉默片刻后说道:“如果那块碑还在就好了。” 甘露台上,圣后娘娘看着夜空,神情漠然想着,少了那些碑,今日天书陵如何还是往年的天书陵? 很多年前,周独夫一日看尽十八碑,然后因为一些原因,不想别人如他一样,所以他带走了一块碑。 从那天开始,才有了前陵十七碑的说法。 很多年来,陈长生是最接近完全解读前陵碑的那个人。 问题在于,他没有办法看到那座失落的碑,那么他极有可能永远只能无限地接近真实,却无法触碰到真实。 …… …… 看着湖水里渐渐成形的星空,陈长生本能里察觉到,这片星空是残缺的。 他知道缺少的,便是断碑的碑文。 他沉默思索,不得其解,神游万里,不见其碑。 渐渐的,他的心神变得越来越混乱,直至有些浑浑噩噩。 就在此时,他腰畔那柄短剑剧烈地颤抖起来! …… …… 一块黑石出现在荒原上。 荒原上覆盖着雪,那些雪亦是星辉。 陈长生此时已然物我两忘,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变化。 那片清澈的湖,在天空里吸收着无数光线,凝聚着无数道光线,无比透亮。 如果从湖水的上方望下去,这片湖水,就像一个很大的玻璃珠。 弧形的水面极为光滑,可以放大景物。 湖水下方那块黑石,被放大了无数倍。 在凌烟阁里,陈长生触到这块黑石的时候,有过一次神游物外的体验,他知道这块黑石决非凡物,甚至有可能是逆天改命的关键,他曾经进行过仔细地观察,却始终没有在黑石上找到任何特别的地方。 那块黑石不大,可以一手握住,温润光滑,表面连丝最细的裂纹都没有。 他这时候睁开眼睛,一定会非常吃惊。 原来只有放大无数倍,才能看到黑石上原来有无数道极细的纹路。 那些纹路非常复杂,繁如水痕,没有任何的规则,绝对不可能是人工雕刻而成。 如果仔细望去,或者可以发现那些线条,就像是天书碑上的碑文! …… …… 黑石忽然变得明亮起来,就像在凌烟阁时那样。 黑石表面那些细密的线条,也随之明亮起来。 投影到湖水中,变成明亮的光线。 然后,这些光线就像别的天书碑碑文一般,不断凝聚收缩,变成无数个光点。 每个光点都是一颗星辰,无数个光点合在一处便是一小片星空。 残缺的星空,就这样被补满了。 嗡的一声! 陈长生识海剧震。 湖水里的无数颗星辰,同时大放光明,最后凝聚成一道极粗的光柱,落在了幽府的大门上! 前些天在洗尘楼里,他的幽府之门被推开半扇,今夜在星辉光柱的冲击下终于完全开启! …… …… 第232章 烟花盛景不夜天 洒落天书陵的星光与此时向陈长生幽府里灌涌的星光互相辉映。星光落在他的身上和断碑上,如雪一般,他的神识顺风雪而遁,不知去了何处。星光也落在别处,比如照晴碑上,碑面上的那些线条越来明亮,不时闪耀,仿佛有水银在里面流动。 不见照晴碑,却能见碑文,无知无觉间,陈长生的真元像那些水银在碑文上流动一般,在经脉里开始流动,那些本有些枯萎的河流溪涧,随着真元的滋润,逐渐变得生机盎然起来,最终,那些清水向着断崖下方的深渊里坠落,看似与以往相同,隐约间却似乎多出了某种希望。 深渊再如何深不见底,只要水流永远不竭地倾泻而下,那么想必总有一天会被填满吧? 星光也落在第二座天书碑上,线条显现而明暗不定,仿佛神识飘于虚空之间,难测其方位。陈长生的神识随之而动,去了万里之外的某条江畔,倏然再归引江碑前,来回之间,一种难以言说的规则已经烙印在他的心灵里。 星光落在前陵十七座天书碑上,无数前贤曾经发现的无数种解碑的方法,如雪一般落下,如叶一般飘零,在他识海里一一呈现,然后开始在身体里开始发挥作用,他的经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润,他的神识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养,他的气息在不断提升。 时间缓慢地流逝,他在断碑前闭着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 …… 星光照亮京都,甘露台依然在燃烧,只是散发的光线是寒冷的,仿佛是冰焰一般。 圣后娘娘站在美丽到难以形容的冰焰之中,看着天书陵方向沉默不语,那块碑早就已经不在天书陵里,为什么陈长生却还能把那片星空填满? 天书陵笼罩在雪般的星光里,碑庐四周一片安静,苟寒食、庄换羽、唐三十六等年轻的观碑者,看着碑面上那些在线条里流动的水银,神情各异,他们并不能确定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与陈长生有关。 苟寒食忽然抬头,望向东南隅那片繁复的星域,片刻后抬步向碑庐里走去。折袖紧随其后向碑庐里走了过去。随后,唐三十六、七间等人未作犹豫,也随之进了碑庐,然后消失,去往属于自己的天书碑前。 他们不知今夜天书陵为何会亮若白昼,但知道很多年前王之策破境时京都的异象。 他们清晰地察觉到,今夜的星光要比平日浓郁很多,即便是他们自己的命星,都要比往常要活跃很多,仿佛在等待着自己。对于修道者来说,怎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尤其是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在观碑二十余日之后,都已经到了破境的关键时刻,必须抓住所有的机会与天时。 就在荀寒食等人走进碑庐,在照晴碑前消失之后没有多久,山陵里忽然响起一声极为清亮的长啸! 这声清啸,来自东亭碑前。 神国三律梁笑晓站在碑庐前,神情如平日一般冷傲,只是微微颤抖的右手,暴露了他此时内心的激动,数月前破境后,他的境界一直停滞不前,连带着观碑也停了下来,而今夜,他借着这片星光,竟一举突破到了通幽中境! 另一座碑庐前。 唐三十六从怀中取出陈长生前些天交给他的药匣,从匣中取出药丸,递给身旁的折袖一旁,然后把剩下的药丸尽数吞进了腹中,然后闭上双眼。 折袖看了他一眼,依样吞进腹内。 苟寒食看了二人一眼,把离山剑宗准备好的药物,分给关飞白和梁半湖,不再停留,去往下一座碑庐,将剩下的药丸交给七间,这才施施然离开。 这里是第三座天书碑,折桂碑。 现在尚是春日,山间没有桂花,看不到那些碎金,也闻不到唐三十六最厌憎的香腻的桂花香。 但此时不知为何,折桂碑庐四周,忽然生出一股极浓郁的花香。 不知道是不是碑庐外这些天赋惊人的少年们,正在摧动真元运化药丸所散发出来的香气。 啪啪啪啪。 一阵极细碎、却有些惊心动魄的声音,从折袖的身体里响起! 那些声音,仿佛是他的所有骨头都被打碎了一般。 紧接着,有水沸的声音从他的身体里响起。 接下来,越来越多的水沸声在碑庐四周响起,盘膝坐在庐外闭目破境的少年们,身体渐被白色的雾气所包裹。 沸腾,那是星辉真元燃烧的声音,那些灵山幽府被不停轻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唐三十六睁开了眼睛! 他眼神里平日里常见的戏谑意味早已不见,只剩下肃然与平静,幽静无比。 在他的黑眸最深处,仿佛还有星辉燃烧的余光! 这证明他的幽府已经开启。 唐三十六通幽! 关飞白随后睁开了双眼,轻吐一口浊气,有热雾自唇角飘散。 梁半湖睁开双眼,望向碑庐四周,脸上露出一丝憨喜,显得极为安乐。 离山剑宗二子通幽! 紧接着,苏墨虚通幽! 圣女峰那位师姐通幽! 摘星学院的学生通幽! 槐院两名少年书生通幽! 折桂碑庐外,不停通幽! 引江碑前,七间通幽! 天书前陵,人人通幽! …… …… 星光落在天书陵上,如雪一般。 有人破境通幽之时,碑庐外气机受扰,那些雪般的星光,会微有折散,如花一般散开,份外美丽。 唐三十六站在折桂碑前,轻轻搓着手指,闻着那股香腻的花香,忽然觉得桂花并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事物。 星光落在他的身上,如水一般溅射开来,向夜空里散去。 不远处,梁半湖与关飞白站立的地方,也有星光溅射向夜空而去。 折桂碑庐外,十余道星光溅射,人影站在其间。 相同的画面,还出现在天书前陵的很多座碑庐前。 夜色下的天书陵,树木森茂,即便被星光笼罩,也有些幽暗。 此时的山陵间,数十道星光溅射,银花处处,美不胜收。 唐三十六望向折袖。 雪白的星光把他的脸照的更加苍白,偶现潮红,正是心血来潮的征兆。 他的真元被陈长生用铜针控制着,先前又吃了很多药物,异常凶险。 这也是为什么和别的观碑者比起来,他迟迟没能通幽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他妖异的天赋血脉。 忽然间,碑庐前只听到数道凄厉的风声。 檐上出现数道深刻的刀痕。 折袖的手指前端,探出锋利至极的爪甲,泛着金属一般的光泽。 他的脸上生出很多灰色的毛发,眼睛变得无比艳红,给人一种血腥的感觉。 忽然间,一道强大的气息从他的身体里迸发而出。 他仰起头,发出了一声嚎叫! 嗷! 这声凄厉的嚎叫里,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充满了轻蔑与骄傲。 他的这声厉嚎,是对夜空里的满天星辰、更是对着北方极远处那团明亮在说:我赢了! …… …… 在天书陵里,星光落在破境通幽的少年们身上,溅射而离,仿佛火树银花,很是美丽。 如果从陵外望过去,却更像是整座天书陵正在不停地放着烟花。 画面依然美丽,却更加震撼人心。 天书陵神道最前方有座凉亭。 凉亭四周到处都是浅渠,渠里流淌着清水。 今夜这些清澈的渠水,先是落了薄薄的一层雪霜,然后被山陵里的无数烟花照亮。 凉亭下,那件满是灰尘的盔甲,也被烟花照亮。 带着锈迹的头盔上,明亮一闪一现。 盔甲里的人醒了过来。 一道沧桑至极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显得有些沉闷。 “果然到了野花盛开的季节了。” 作为大陆第一神将,老人离开与魔族战争的最前线,守陵数百年,守的便是人类的将来,当他看到今夜天书陵上的烟火后,自然欣慰,然后在心里默默感谢了两个人。一个人叫荀梅,一个人叫陈长生。 那些在天书陵外的大人物们,是来看陈长生的,根本没有想到会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画面。 一夜之间,数十名观碑者集体通幽! 这样的画面,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陵外的园林里一片静寂,偶尔会响起几声长叹。 烟花渐静,星辉渐暗,天书陵渐渐回复寻常。 国教、朝廷以及各学院宗派的大人物们,破例进入了天书陵,在陵下等待。 今夜破境的年轻修道者太多,有人破境通幽,有人进入了通幽中境,还有人聚星成功!对人类来说,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丰收的夜晚。他们必须亲自处理后续的事情,绝不允许在这种时候出现任何问题。 …… …… 陈长生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盘膝坐在断碑前,看了眼天色,想了想,确认还是五时。 正是黎明之前。 他站起身来,顺着草甸走到崖边。 崖下的瀑布依然发着惊心动魄的声音。 他没有出汗,没有疲惫的感觉,没有酸痛,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他知道,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 黎明前最是黑暗,星光不足以照亮远处的京都。 但在他眼中,京都是这样的清楚,每条街巷,甚至是国教学院里的大榕树仿佛都在身前。 晨光渐渐来临,一线一线地隐没星空。 但他知道那些星辰都还在头顶。 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那颗命星。 这是他第一次在白昼的时候,感知到自己的命星。 朝阳跃出了地平线。 红暖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 说不清为什么。 他并不知道昨夜天书陵发生了那般壮观的画面。 他不知道自己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通幽上境。 但他就是觉得很感动。 …… …… 第233章 出陵 面对着红色的朝阳,陈长生摊开双手,做了一件完全违背修行规律的举动。事后回想起来,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就像那份仿佛毫无来由的感动一般。他想做,于是便做了——他摊开双手,在正由灰暗向碧蓝过度的天空里寻找到命星,然后开始引星光。 这是他第一次在白昼里尝试引星光洗髓。 或者,这也是无数年来,第一次有普通的修行者试图在白昼里引星光洗髓。 可能是因为幸运,他没有死,也没有被烧成灰烬,反而清晰地感觉到,幽府之门完全开启后,自己引星光的速度要比以前快了数百倍。 是的,他的经脉依然有很多断裂的地方,尤其是最重要的七道经脉的中段,万丈悬崖依然存在,但在那些断成无数截的经脉里,尤其是在幽府四周的脏腑里,星辉化作的真元却是前所未有的充沛,甚至似乎把经脉的伤势也修补好了些。 这难道便是天书碑的神奇之处?他转身望向庐下那座断碑默然想着。 此时他站在崖畔,两处隔的有些远,看不真切,但他觉得自己看到了那座遗失的石碑,而且不是眼花。 至此,陈长生真正地解开了前陵的所有天书碑,做到了周独夫当年做到的事情。 如果他继续前行,应该便会进入别的山陵,看到那些更神奇的天书碑。但他看了眼天色,没有继续,就此离去。 …… …… 清晨的天书陵很安静,昨夜的烟花盛景已然不再,十七座碑庐前没有人,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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