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扎,更像是在调情。 厂里不给工人发工资,工人的生产积极性差,生产出来的产品数量就会减少。 家里洗发水都变质得很快,其他的日用品还好,牙膏香皂这些东西都能正常使用,姜菱和宋观书在选择的时候特意避开了洗发水。 “没有啊?”姜菱疑惑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来。 宋观书不理她,蛋花汤往她面前推了推,“喝掉。” 安慰了他好一通,姜菱才察觉出了不对劲,“不对啊,你不是不在意这种东西吗?” 宋观书正在沉默吃饭,突然听见刘晓洁对姜菱的称呼,瞬间睁大眼睛,随即很快恢复到继续吃饭的状态。 姜菱晃了晃被包成粽子的手指,“要不要这么夸张,裹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正常吃饭。” 他气得满脸通红,“流氓。” 宋观书的心情不错,哪怕这些话不是真的,姜菱愿意哄着他,至少能证明他跟别人不一样。 这次是方老太这半年间第一次见到大女婿,他是这个家里唯一向着她说话的人。 “啊!那我们这个月的工资怎么办?” 姜菱在办公室内没有饭搭子,自从刘晓洁为了道歉跟她一起中午吃了顿饭后,她就跟姜菱约好了中午一块吃饭。 财务科的干事们同时失声尖叫起来,等发工资这一天,大家已经等了二十九天。 连着两段时间,姜菱被迫不能上班,还担心过自己的饭搭子。 宋观书找了个网兜,把箱子塞进网兜里,一左一右挂在车把上,姜菱坐在后座上怀里还抱了一箱子。 姜菱说,“再说吧,我有一种预感,咱们家的香皂牙膏会像线面一样繁殖,越来越多。” 她只能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现编,“姜菱说你待她很好……还说你这个人很好,总之呢,非常幸运能够嫁给你。” 没能按时发放工资,厂里工人议论纷纷。 虽然他用不上了,却能给姜菱用。 只是把他上次受伤的时候,姜菱买的红糖拿了出来,用热水冲了一碗红糖蛋花汤,让她喝掉。 但她也蛮无赖的,我已经领证了,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总不能压着老娘去民政局离婚吧。 宋观书前段时间受伤的时候,去医院买了一些外伤药。 老唐也发愁啊,厂里账上的钱本就不多了,如今屋漏偏逢连夜雨,太难了。 “我不是这意思,其实唾液虽然能够消毒,口腔里有一些细菌,可能会导致感染,当然你爱干净,你嘴巴里肯定没有细菌的。正常情况下,清水冲洗,加上消毒水消毒,就可以隔绝掉大多数细菌了。” 送走姜莲,姜菱回到办公室,很奇怪以往两位出纳大姐都挺早就来上班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没来上班。 宋观书的动作比她快多了。 李春娇问,“怎么回事,于姐昨天下午不是去储蓄所取工资款了吗,发什么什么事,又说不发了?” 不是钱的事,是这东西摆在那儿看着闹心。 姜菱不是没有受过伤的瓷娃娃,她准备站起身去水龙头下冲一冲。 赵林连连点头,“这件事她们做得确实不对,那是爸用命换回来的钱,理应放在您那儿。” 姜菱的动作,在宋观书跟前就像是小儿科。 姜菱也提出了个各退一步的解决方案,“我喝一半,你喝一半。” 宋观书迅速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是太累了吗? 估计是去商量这个月发不出工资的事情。 胳膊上的绷带已经被拆掉了,姜菱凑近看了看,已经结痂了。 然而宋观书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才走到楼下,姜菱就被一个女同志抱住。 她指着天说,“我爸就在天上看着呢,你这么欺负我们娘儿四个,信不信天上一道雷打下来,把你给劈死。” 方招娣的丈夫接到了媳妇传来的消息,下了班就直奔岳父岳母家,他得帮着媳妇争家产啊。 这事儿闹得,刘晓洁骂了两句抢劫的劫匪。 生产的产品不是全国各地销售,而是给厂里工人发工资。 产品不卖出去,厂子账面上就没有钱,由此就会陷入了恶性循环。 可能,日后每个月,她和宋观书都会收到几箱子香皂作为工资。 姜菱问宋观书:“你说,香皂能吃吗?” 宋观书:...... 第 38 章 第 38 章 天气越来越热,窗外蝉鸣阵阵。 姜菱换上了短袖替代春装,她手上那个不大的口子早已痊愈,反而是宋观书手臂上那道结痂的长疤痕,迟迟未见好。 姜菱不知道他不愿被人看见身上的伤疤,还是单纯不怕热,不喜欢穿露皮肤的短袖。 宋观书一直穿着长袖春衫,姜菱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热。 端午节,厂里给所有工人都放了一天假。 姜菱和宋观书买了些粽叶和糯米,两人在家里试着包粽子。 姜菱上辈子看过许多视频,理论经验丰富,实践起来啥也不是。 反而让宋观书根据他的动作,加上一些理解,成功地包上了粽子。 尽管那粽子跟正常粽子在外形上有些微差距,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漏米,那就是好粽子。 包了三种馅料的粽子,分别是花生、红枣还有红豆。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没有能够保存食物的冰箱,一次包太多粽子,容易变质。 别看他们煮了一大锅水,用来煮粽子,实际上一共包了十个粽子。 粽子在锅里煮了一天的时间,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只简单地吃了两个粽子锅里煮出来的鸡蛋将就。 下午时,粽子将要出锅,宋观书翻箱倒柜找白糖。 吃粽子不蘸白糖,总觉得不是那个味。 陈向阳却是来找姜菱的,邻居因他前段时间帮着免费修理自行车,给了陈向阳一篓子黄杏。 肖兵舅舅家的表弟为此笑话过无数次,他这是坏事干多了。 陈向阳已经在她们家吃了不少好东西,哪好意思再要。 陈向阳也说,“女同志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我在街上听说过很多这样的案子了,宋哥你可得注意一点,平时出门尽量陪着姜菱。” 却在看见跟在姜菱后头进了院子的陈向阳时眼睛亮了,比见到宋观书的时候更为激动。 再一问,不是要短期借住,是要长期住下去的意思。 他学着谢朗称呼姜菱和宋观书。 陈向阳把杏子放下就要回家,姜菱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刚好粽子要出锅,她就说,“一起留下来吃饭吧,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吃,咱们人多还能热闹一点。” 夏天的时候不烧火做饭还好,一旦烧火,炕头就很热。 不过肖兵没有退缩,他还有刀,这次他未必会吃亏。 陈向阳不只吃了鸡蛋,就连粽子都吃了两只。 姜菱把没有拆开的冰棍高高举起。 他伸出右手,要跟宋观书握手,“同志你好,我是招娣的爱人,我叫赵林,这段时间我岳母多亏有各位邻居照看。” 撕扯间,姜菱想到了一个想法,她说,“你摆摊修车的时候,能帮我们把这些东西给卖出去吗?” 肖兵妈也不是个好惹的啊,她拿自己早年为弟弟家做的贡献说事,现在她丈夫出了事儿,弟弟弟妹就想要把她一脚踢开。 看见路上的那片玉米地,他搞明白了姜菱的意图,走过玉米地就是西家属区,他家原来就住在西家属区。 就看到一个猥琐的男人在尾随姑娘,凭借他多年混社会的经验,这男人肯定不是好人。 怕回家之后,冰棍化掉,她走得很快。 就算是肖兵舅舅本人,都不太愿意招待他们娘儿俩,更何况还有舅妈表弟,这两个血缘上算不得太亲近的人。 光看一瘸一拐的背影,姜菱没有认出那人是谁,肖兵借住在舅舅家恶毒时候营养跟不上,他瘦了将近三十斤,他后背还有些佝偻,就像是个久经风霜的老头,很难将他跟肖兵放在一起。 姜菱和宋观书再三挽留他在家里吃饭,闻着厨房里飘香的粽叶味,陈向阳想家了,顺势答应下来,他确实不想回到出租房内面对着冷锅冷灶。 肖兵大伯因为故意杀人,被判死刑,立即执行,他甚至没有在看守所里多待几天,就直接被架上了刑场。 “宋观书,我回来了,看我买了什么。” 姜菱摆摆手,已经起身走了,“两步路而已,我不知道粽子什么时候应该出锅,还是你看着锅吧。” 下午路上行人不多,今天是端午节,厂里给工人们放假,路上的行人比从前多。 肖大嫂的两个女儿前脚死了爹,后脚妈也进了监狱,俩人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由于父母的事情,工作上受到了排挤。 在肖振华入狱之后,肖兵舅舅迅速被撤职,别看只是个小领导,工资津贴比普通工人高出一大截来。 宋观书先接过被她抱在怀里的白糖,“先回家。” 肖兵却能够确定,那天晚上出现的女人就是姜菱。 西边的厂领导多,就有职工家属在西家属区开了个小卖部,小卖部的商品又多又全,就是价格贵。 “你怎么来了?” 随着姜菱越走越偏僻,肖兵都要怀疑她发现了自己,暗中跟人做局,想要把他引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给害了。 至于说,并非姜菱动手,他为何一直揪着不放。 “家里多的是,你自己不用,送人也好啊。” 姜菱犹豫再三,决定去那家新开的小卖店买冰棍吃。 “还没找到吗?”姜菱主动请缨道,“我去买吧。” 陈向阳笑的时候,眼角的疤格外明显,“你别嫌我多事就行。” 陈向阳真是能吃,他两口就能吃掉一个鸡蛋,光鸡蛋就吃掉了五个。 谁也不知道究竟他大伯才是他亲爹,还是他二叔是他亲爹,就是肖兵妈也说不准这件事。 姜菱还躺在了炕头,冬天的时候,炕头是个好地方。 姜菱说,“这东西就摆在家里,我俩一分钱都没有,日常生活又不能吃香皂喝牙膏,低价亏钱卖出去,总好过全部放在家里等着过期。” 姜菱买了三根冰棍,陈向阳分了一根,她把冰块咬得嘎嘣脆,手里还拿了一根买给宋观书的。 家里没有能够时不时让他去医院住一住的条件,他的腿就只能靠自愈。 姜菱想起自己又一次不小心把装着白糖的瓶子打碎,怕宋观书骂她,没敢告诉他,她一个人把白糖和玻璃瓶的碎片打扫干净,然后毁尸灭迹。 陈向阳麻利地收拾桌子洗碗,他比谢朗更擅长干活,他从小就没少干家里家外的活,离开家以后就更会看人的眉眼高低。 没有儿子的人,其实很在意养老问题,方老太内心有些动摇。 姜菱虽然没有完全当真,心里头却有点膈应这条路。 才跟了两步,就遇见了好几拨行人,肖兵想要放弃,这不是个好时机。 本还因为姜菱突然把这个人带回家里,而有些不开心,听了姜菱的话,立刻问她当时的情况。 肖兵舅舅不好赶亲姐姐亲外甥走,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肖兵舅妈。 小卖店的商品多,唯一的缺点就是距离家里不是那么近,不像是杂货铺,走两步路就到了。 这在肖兵舅舅家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有人埋怨肖振华不走正道带累了家里人,还有人怨他贪了那么多钱也不说给家里人一点。 姜菱打怵去小卖店,除了距离更远,还因为中途要经过一片玉米地。 就在这时候,肖兵妈带着肖兵去投奔弟弟家。 虽然公安把姜菱放出去,说那件事跟她没关系。 压根不是什么隔着大老远就看见了姜菱,他跟姜菱才见过几面啊,哪里就几十米开外光看背影就知道是她。 因为经常跟着同学们一起骂肖兵,他是这个家里最恨肖兵的人。 方招娣的丈夫看见宋观书后,顿时眼前一亮。 这就要说起他欺软怕硬的劣根性了,他当初带着几个小弟,都被那个赤手空拳的男人打得浑身多处骨折,现在他只身一人,腿脚也不是很灵便,哪里打得过那个男人。 陈向阳还要再说,被姜菱打断,“你先卖着,万一将来我们的工友同事需要你帮忙,就按照这个一成的佣金,怎么样。” 姜菱想要说服自己不要去,为了根冰棍要在大太阳底下多走五分钟的路,这真的值吗? 他不应该放任姜菱自己去买白糖的。 “不该让你一个人出去的。”他心里一阵后怕,“那人长了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因着陈向阳才帮了姜菱,宋观书对他没那么强的抵触心理。 他带上黄杏来找姜菱,谢朗曾经带着他来过一次,他大致记得路,走错了几次,正想找人问路。 姜菱耸肩,“厂里没钱发工资,就给我们发了些香皂牙膏抵工资。” 去家属区杂货铺买了一斤白糖,这一路走来很热,姜菱想要吃根冰棍凉快一下,杂货铺的冰棍已经卖完了,却没人补货。 陈向阳把挎着的筐给她看,露出金黄的杏子,“我邻居家树上摘了些杏子,味儿不错,我不喜欢吃甜,想着你们小女孩喜欢吃,就给你送一些。” “我又不是小姑娘,用不上这些东西。” 姜菱殷勤地把冰棍外面裹着的包装纸撕开,“我跟你说,刚才多亏陈向阳,后面好像有人尾随我,被他给吓跑了。” 她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蹬开了,宋观书摸黑起来小心翼翼拿起她的被子,要给姜菱盖上。 他刚盖上,就被姜菱蹬开。 陈向阳吓了一跳,“你们家,怎么这么多?”就是小卖部的库存也就这么多了。 即便是开门开窗,炕上的温度还是很高。 在家里的宋观书迟迟没有等到姜菱回家,他有些不安,姜菱她是不是不要他了? “这……你们要亏很多钱了。” 陈向阳就不像是宋观书的态度爱答不理,他不设防说,“我叫陈向阳,是姜菱和宋哥的朋友。” 姜菱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跟着她,她只觉得这条路格外的阴森。 这个人像是苍蝇一样嗡嗡嗡,吵得很,宋观书想要去街上等姜菱。 宋观书睁开眼,看着黑暗中姜菱的动作。 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大老远看见背影,就觉得像你。” 解决了萦绕在心头的大问题,姜菱轻松地拉伸了下身体,随即发现,卧室的温度太高了。 许是太困了,临近后半夜,姜菱终于睡着了。 陈向阳报了个地址,两人记下了。 肖兵的“二叔”入狱以后,厂里分给他们的房子就被收了回去,肖兵家里的钱早就被调查小组带走了,肖兵妈手里没钱,跑去投奔自己弟弟。 吃完饭他擦擦嘴,不好意思地笑笑,“好久没吃饱饭了。” 有人比宋观书更先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尽管已经睡着了,寻找凉快地方的本能还在。 他的眼神像是激光射线,在陈向阳身上上下扫描着,他满意得不得了。 况且找那男人还需要时间,姜菱却是近在眼前的。 “去买冰棍了,路上遇见了陈向阳,我俩就一起回来了。”姜菱手里一直拎着的冰棍递给他。 肖兵被打的那一次,他跟着同学们一起讨论肖兵怎么没有被打死,靠着骂肖兵最狠,他成功被同学接纳。 “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能收你们的钱。” 肖兵从出生开始就是厂领导的儿子,身边无论大人小孩,没有人不恭维他。 给朋友帮忙,陈向阳从来没有二话,“行啊,没问题。” 他忍住恶心,温和说,“我们也进去吧,咱妈要等急了。” 他看着前面窈窕纤细的身影,短袖露出了雪白的手臂,肖兵心中生出了淫邪的念头。 宋观书沉沉说道,“这次是我疏忽了。” “姜菱!”远远地,有人在大声喊姜菱。 原先他手底下的几个小弟,曾经跟着他一起为非作歹,整天喊他兵哥兵哥,现在见到他就只当没看见,甚至躲了老远。 肖兵的两个父亲先后入狱。 他们三个人依次进了西厢房,赵林面上有些依依不舍,转头看见方招娣那蠢女人的脸。 宋观书不喜与人肢体接触,从前还能装一装,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他冷淡地点头,“你好。” 家里现在最多的就是香皂洗衣膏,用不完根本用不完。 姜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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