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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陌生人,那么难免会有些疏离感。 陈长生回忆起在京都的李子园客栈里,见到唐三十六时的场景——那次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与陌生人打交道,第一次尝试寒喧,虽然事后想来显得有些笨拙,但至少懂得了一些基本道理,比如总是需要开口来打破沉默。 在这片凶险的草原里,寒喧是不可接受的浪费时间,他直接问道:“你对这片草原有什么了解?” 秀灵族与大自然最为亲近,传闻中可以与草木交流,所以他想听听她有什么想法。 徐有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人了解这片草原。” 陈长生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让我决定方向,可以吗?” 徐有容有些不解,看着他问道:“你知道去哪里?” 陈长生没有作过多的解释,说道:“我有一个大概的方向。” 徐有容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间感知到数百丈外的一道气息。 那是南客的气息。 日不落草原里的空间与时间都有些诡异,看着只有数百丈的距离,实际上可能还很遥远。 但终究是感知到了。 她不再多说什么,表示同意陈长生的决定,可是却没有起身。陈长生明白,她这时候过于虚弱,而且伤势太重,很难在短时间内行动自如,所以他不明白,明明是这种情况,她昨天怎么能够杀死那么多妖兽? 他转过身去,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 …… 第298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十一) 徐有容说道:“你的脸白的像雪一样,我如何能不介意?” 陈长生转身看着她说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脸白的像草上的霜一样。” 徐有容微怔,看着水面里的倒影,才发现自己的脸果然苍白的很诡异,下意识里用双手捂住了双颊。 这是少女下意识里的动作,在陈长生的眼中,却非常可爱。 “谢谢。”她醒过神来,扶着他的肩头,靠在了他的背上。 “不好意思。”他伸手挽住她的膝弯,把她的身体往上挪了挪。 就这样,他们离开了这片青草堆,踏破泛着血沫的草海,去往清澈的别处。 草海里的水并不深,浅处将将没膝,深的地方也不过刚刚及腰,只是水底的淤泥太软,陈长生背着一人,左手还要举着伞,走起来便有些困难。好在朝阳升起了有一段时间,草海里的温度逐渐上升,非常舒服,放眼望去都是嫩嫩的绿,走在春光与春水里,再艰难也算是有些安慰。如果没有那些声音,或者他们会更有踏青的感觉。 后方草原里隐隐有破空啸声传来,那啸声来自南客的双翼,无论是陈长生还是徐有容,在对日不落草原有所了解之后,都不担心那些魔族强者能很快追上来,相反草海四周那些细碎的声音更让他们警惕,那些声音属于这片草海的土著——昨日徐有容杀死了很多妖兽,但为此付出了很多代价,同时她清楚这片草原里肯定生活着更加强大的妖兽,甚至有可能通幽境修行者根本无法抵抗的存在。 陈长生撑着黄纸伞,感知着那道剑意的位置,继续向草原里前行。此时的太阳已经快要移到中天,但阳光并不炽烈,像春日一般温煦舒服,徐有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撑着这把破旧的伞,担心自己被晒?还是说这少年修行的玄霜寒气与阳光相冲突? 如果事涉雪山宗的独门修行功法,自然不便多言,但有件事情她必须问清楚:“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陈长生说道:“去剑池。” 那道剑意所在的位置,在他想来,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剑池。 如果周园里真的有剑池,却一直没有被人找到,那么很明显,剑池最有可能便在这片没有人能走出来的草原里。 徐有容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确定剑池的位置。 陈长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是说他不想让黄纸伞的秘密被她知道,而是剑池终究不是普通的宝藏,经过这两天一夜的逃亡,他可以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这名少女,给予她足够的信任,可正是因为如此,何必再加上这些筹码来考验人性?人性是不能考验的,每考验一次,便有可能向出题者相反的方向走一步,同样,信任也不是拿来用的,每用一次都是对信任的一次磋磨。 随着行走,草海里的水渐渐变少,实地渐渐增多,这才有了些草原的感觉。 走在密集的草丛间,感受到鞋底传来的踏实的感觉,陈长生觉得踏实了很多。然而,草原里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越来越多,很明显,隐藏在四周的妖兽,要比在湿地里面更多,也有可能更加凶恶。 徐有容取出桐弓,静静观察着四周,随时准备出手,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陈长生背着她走出了数十里地,那些妖兽始终没有发起攻击,甚至没有靠近他们,甚至有三次,她清楚地感觉到,在远处观察着己方二人的妖兽散发出来极恐怖的气息,即便是她全盛时期,也不是那些妖兽的对手。为什么这些强大的妖兽没有过来猎杀自己?如果是以前,她或者会以为是自己体内的天凤真血散发出来的气息,直接镇压了那些妖兽的贪欲,但现在她体内的血都已经快要流尽,那些妖兽又是在忌惮什么? 二人继续前行,草原的地面越来越干,野草的高度则在降低,而且逐渐变得稀疏起来。 最终,他们走到了一片刚刚没过脚背的草地里,那些草色泽灰白,却没有枯死,仿佛就像是老人的头发。在绿色的草原里,这些灰白色的短草极为醒目,而且从他们的脚下通往极遥远的草原深处,形成一条明显的道路。 不知道这条白草铺成的道路通往何处,隐藏着怎样的危险。 徐有容说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死了的话,这条路有可能通往他的墓地。” 陈长生明白她为何会这般猜想。 在道源赋的往生经里,有这样一句话:白草为路,直上星海。 如果周独夫真的死了,真的葬在这个世界里,那么他的墓地最有可能便是在这片草原的深处,这条白草路,代表的便是通往死亡的通道。还有一个强有力的例证,来自于黄纸伞柄传来的微微颤抖,那道剑意,就在这条白草路的远方,如果那道剑意标明的是剑池的位置,那就非常符合逻辑——沉睡在剑池里的千万把剑,那是周独夫的战利品,当然也是对他来说最好的祭品。 “周园里没有星海,剑池便是星海。”他同意徐有容的看法,说道:“看来要走到这条白草路的尽头,才能知道是死亡还是别的。” 徐有容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想到了自己的判断依据来自道源赋,有些欣赏地看了他一眼。 无论是通往星海还是死亡,都极遥远,这条白草路自然很漫长,陈长生背着她走了很长时间,却仿佛还只在起始处。 日不落草原里的太阳升起然后落下,并不消失,围绕着草原转圈,然后再次升起落下。 他们行走行走再行走,渴的时候就饮些道旁水洼里的清水,饿的时候陈长生弄些兽肉来吃,困意难挡的时候,他就睡会儿,她静静坐在一旁,待她疲惫了,他便会醒来,如此重复交替,陈长生的伤势稍有好转,她却一直非常虚弱。 某天又到了夜晚降临的时刻,不是真的夜,只是光线变得有些晦暗,天空里忽然下起雨来。 陈长生背着她在夜雨里奔走,不知什么时候,黄纸伞被她握在了手里,遮着风雨。 今夜的雨来势太猛,只凭一把伞无法遮蔽,只是这荒草漫烟的世界,到哪里去找蔽雨的地方。 就在这时,他们撞破雨帘,看见了一座庙。 …… …… 第299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十二) 那是一座破旧的小庙,被风雨侵蚀的极为严重,只能从檐上残存着的祭兽,隐约看出当初的规制与用途。 站在雨中庙前,陈长生和徐有容都没有说话,很安静。 这是一座祀庙。 白草为路,直通星海,千里一祀。 这座破旧的祀庙在白草路边,说明他们猜想的没有错,这条路确实通往某座墓陵——不是所有的墓都能称为陵,千年以来,除了大周王朝的前后三任皇帝,只有一个人敢把自己的坟墓称为陵,以此为规制修建,而且无论是谁都不敢有任何意见。 那个人当然就是周独夫。 “这就是传说中的初祀庙吗?”陈长生看着夜雨里的那座破庙,喃喃说道。 大周王朝的三座皇陵,各有各的恢宏,但唯独千里之外的初祀庙早已被圣后娘娘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拆除。因为娘娘觉得一座远在千里之外的庙,除了用来养一群没用的礼部官员之外,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极为浪费。 这件事情,就像她当初派周通把天书陵的那间碑庐拆掉一样的干净利落,很有道理,又很不讲理。 这间破旧小庙,应该就是整个大陆唯一的初祀庙了。 夜雨继续落着,越来越大,远处草原地面上那轮光团,早已消失无踪,天地一片阴暗。 陈长生背着徐有容站在雨中,没有走进那座庙里避雨,不知道为什么。 以前肯定也有很多了不起的人类修行者或者魔族强者,像他们一样,找到了这条白草路,看到了这座庙。 然后,那些人继续向那座墓陵进发。 最终,都死了。 他问道:“我们可以回头吗?” “不能,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徐有容摇了摇头。 前两次陈长生沉睡的时候,她用命星盘进行过推演,推演的结果非常不好,虽然算不到准确的自己的命运,但他的命途依旧灰暗,而且如果他们不再继续前行,而是回头,那么就一定会迷失在这片草原里。 他们只能往前走,那么会迎来和那些前人一样的结局吗? 庙前除了啪啪的雨水声,没有任何声音。 陈长生和徐有容的神情渐渐变得平静,眼神渐渐变得宁静,重新变得从容起来。 没有问也没有答,没有互视,不知道彼此怎么想,但他们都坚信自己必将和那些前人不一样。 …… …… 雨水从檐上落下,在断裂的石阶上砸成水花,还没来得及绽放,便被更多的雨吞没。庙里燃着火堆,不知搁了几百年的木制神像,被劈成废柴后,烧起来味道有些大。陈长生蹲在火堆旁,不停地从里面抽出被打湿的柴火,同时用烛台架翻动火里的那几块根茎。 徐有容靠在草堆上,脸色微白,看着很是虚弱。以她的伤势和真血流失的情况,能够撑到现在,中间还打胜了几场恶战,已经是奇迹。 那几块不知是什么野草的根茎烤熟了,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陈长生从灰里拣了出来,撕掉外皮,走到她的身前。徐有容接过,用手撕着慢慢地吃着。陈长生静静看着她。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个夜晚,她是怎么救的自己,因为她从来没有说过,但这一路行来,他亲眼见识过她强大到难以形容的实力,他总认为如果没有自己,或者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能够平安地离去。 徐有容确实没有说过那些事情,因为她有自己的骄傲,而且她认为这名雪山宗的少年也救过自己,那么便两不亏欠。 没过多长时间,她吃完了,陈长生把打湿了的手帕递了过去,然后开始自己进食。 徐有容拿着湿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唇角,静静看着坐在火堆旁的他,没有说话。 一路上,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很少说话,但为彼此做了很多事情。 同生共死,不离不弃,这些在世界里最光彩夺目、非常纠连的词汇,就被她和他很简单随意地做到了。 愿圣光与你同在。 看着他那双能够映出篝火的清亮眼眸,她在心里说道。 然后她对他说道:“你是一个好人。” 这句话她说的很淡然,但又很认真。 陈长生看着她笑了笑,说道:“你也一样。” 然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很抱歉,直到现在才来问你,请问姑娘你怎么称呼?” 徐有容微笑说道:“你呢?” 真的很有趣,他们两个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究竟是谁。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周园里也看不到星星。然而看着她的眼睛,陈长生仿佛已经看到雨停后西宁镇的夜空,没有一丝雾气,纤尘不染,又因为夜空里的繁星而无比明亮,明亮的有些令人心慌,以至于根本没有办法对着这双眼睛撒谎。 徐有容也在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很干净透亮,能够清晰在里面看到自己,面对着这样一双眼睛,似乎只能做出诚实的回答。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是一句名言,因为在人世间出现的次数太多,于是,只要不是刚刚启蒙的孩童,没有人会愿意说,大多数时候也不会被想起,但这时候,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都想起了这句话。 在汶水城里被民众围观的感觉不好,对方知道自己就是陈长生之后,大概不会像这一路来这般淡然随意。 从很小的时候便过着万众瞩目的日子,无论在京都还是在南方,都是所有视线聚集的所在,是所有人爱慕的对象,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也不希望对方知道自己就是徐有容之后,会不会像别的少年一样眼神顿时变得火热起来,言行却变得拘谨无味起来。 但看着对方的眼睛,他们决定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这代表着尊重。 然而,就在他们嘴唇微动,自己的名字便要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他们再一次……改变了主意。 因为他们都有一份天下皆知的婚约在身,如果这名秀灵族的白衣少女知道自己是陈长生,那就会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叫做徐有容。如果这名雪山派的隐门弟子知道自己是徐有容,那就会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夫叫做陈长生。 他们都不喜欢那份婚约,都想退婚,但他不想她知道这件事情,她也不想他知道这件事情。 这种情绪很复杂,这种心思很简单,因为再如何了不起,毕竟是少年,终究是少女。 所以,他们做了一个相同的决定。直到很多年后,夜雨里这座破庙里发生的事情,依然没有答案,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基于怎样的原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甚至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对彼此说过当时的想法。 徐有容的笑容渐渐敛没,很是平静。 陈长生的笑容渐渐平静,不想露出破绽。 他们的声音同时响起。 “雪山宗,徐生。” “秀灵族,陈初见。” …… …… 夜庙里很安静,只有雨水落下的声音,并不烦心,更添静意。 在崖洞里醒来之前,陈长生曾经隐隐约约听到那名老怪物的声音,知道因为黑龙的原因,对方把自己误认成了雪山宗的隐门弟子,也知道了那少女是秀灵族人,他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于是将错就错,哪里知道徐有容也是这般想的。 她的声音很轻,舌尖微卷,尾音轻轻地拖着,哪怕是说自己的名字,也显得有些生涩,落入他的耳中,觉得很好听,声音好听,名字也好听,姓陈这很好,叫初见也很好,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他看着她有些浮肿但依然清丽的脸,想着前些天在青草堆畔,她捂着自己双颊时的可爱模样,心想,如果人生能够像这个叫初见的女孩一样,倒也确实不错。 徐有容想的更简单些,知道这名少年原来也姓徐,当初见到昏迷中的他时,竟觉得有些熟悉、很想亲近,难道就是这个原因。 互通姓名完毕,接下来做些什么?雨庙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来一局?”徐有容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张棋盘,向他邀请道。 他看着那张棋盘,知道对方像自己一样,还隐藏着很多秘密,忍不住笑了起来。 徐有容也自微笑不语,他们都知道彼此并不寻常,只是何必去谈那些无趣无味的事情,如果不能走出这片周园,那些世事又有什么重要?是的,在生死之外,除了享受生命,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但重要的是…… “我不会下棋。”他有些惭愧说道,看着她略显失望的神情,补充说道:“或者玩些别的?” 徐有容心想如果要打骨牌,还差两个人,如果要玩阳州纸牌,差的人更多,只有两个人,如果不下棋,那能做些什么呢? 长夜漫漫,冷雨凄迷,并不是睡觉的好时辰,更何况,这一路上她睡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 那么便只有闲聊了,而且可以不用消耗精神与体力。 只不过他们现在是在逃亡,并不是在相亲,那么自然不会聊到一些太深入的问题,比如你家里有几口人?你爸爸妈妈好吗?你今年二十几了?你眼睛怎么这么好看?你身上是不是残留着玄霜巨龙的血脉?你可曾婚配吗? 这是真正意义上他们第一次聊天,他们是修行者,并不是太熟,所以他们只好聊修行。 这里的修行是真的修行,与人生就是一场修行这种酸话没有任何关系。 雨庙里的篝火照亮着这对年轻男女的脸,这时候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人生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 …… 第300章 天才夜话以及追赶 这场发生在雨夜破庙里的闲谈,氛围很好。 每个修行者在漫长的修行路上,都会遇到一些难解的问题,而那些问题与他们自身的情况息息相关,即便是师长也很难给出解答,往往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想通,而那些问题的难易程度,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着修行者的水平。 陈长生在这场关于修行的谈话中,提出来的问题都很难,水平很高,徐有容大多数时候都是静静听着,偶尔才会说几句话,然而那几句话每每就像黑夜里的篝火,非常醒目,照亮了他眼前的世界,让他看到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这让他很是吃惊,然后很是佩服,这名少女在修行方面的学识素养高的难以想象,像唐三十六和苏墨虞修道天赋也极高,但和她一比则明显要差出一大截,在他平生所见的同龄人中,竟只有苟寒食能够与她较一高低,当然,还有他那位看似不会修行的余人师兄。 因为这些修行问题的层次与奇异的思考角度,徐有容对他也生出很多佩服之意,心想在自己见过的年轻一代修行者里,除了秋山师兄和苟寒食,竟没有人及得上他,要知道雪山宗虽然传承万年,底蕴深厚,曾经无限风光,但毕竟偏在西北,不像京都里的那些学院或长生宗、圣女峰一样,能够随时接触到修行界最新的知识,他居然能够拥有这样的见识与能力,只能说是天赋其才。 寒雨在庙外越来越大,谈话的声音被压的越来越轻,草堆被烘的越来越暖,两个人隔着一尺的距离,靠着墙壁坐着,轻声交谈,偶尔会沉默思考片刻,眉头微蹙,被火光照耀成有趣的形状,然后他提出某种猜想,她又说出另一种可能。 能够在短短一年时间里,从不能修行到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通幽上境,除了老师和师兄自幼给他打下的基础太厚实,陈长生当然也是一位修行的天才,要知道只靠博览群书,通读道藏,是绝对没有办法在大朝试里拿到首榜首名,更不可能一夜观尽前陵碑。至于徐有容那更是不言自明的修道天才,要知道,如果仔细算来,历史上最年轻的通幽上境并不见得是陈长生,更有可能应该是她,因为她比陈长生要小三天。 这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但已经越来越肯定对方是个修行方面的天才,而天才往往是孤单的,因为缺少能够在精神世界里平等交流的对象,这句话看上去似乎有些老套,但非常真实,所有的天才都希望能够遇到一个同伴,遇到一个能够轻松听懂自己意思的谈话对象,能够与对方讨论一些平时无处讨论的问题,这就像是背后挠不到的某个地方痒了很多年,忽然有人伸手在那里替你挠了挠,这便是挠到了痒处,如何能不舒服? 这场谈话进行的越来越愉快,即便是平静自持的徐有容的眼睛也越来越明亮。 直到夜深,陈长生提出一个有些大逆不道的设想,说可不可以用脾脏之间空隙替代疏二脉的作用,这让徐有容沉思了很长时间,在她刚刚想到某种可能性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肩头微沉,然后闻到了一道很淡的体息。 看着靠着自己肩膀酣睡的陈长生,她怔了怔,眼里生出一抹微羞的恼意。 她不喜欢被男子接近,更不要说是如此亲密的姿式,这一路行来,她被陈长生背着,已经让她觉得极为负担,更不要说,此时对方竟然靠了过来。 她伸出手指,缓缓抵住陈长生的眉心,准备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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