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说,“你抽一成作为佣金。” 大女儿婚后愿意跟她亲近,是方老太愿意见到的,至少将来还能靠着大女儿养老。 像是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肖兵不知道是谁,也找不到证据。 他不爱吃杏子,留着浪费不如送人。他在北城的朋友不少,却一下子想到了愿意主动借钱给他的姜菱。 隔得太远,姜菱没能分辨出那人是谁,直到这人小跑着来到他跟前,姜菱才认出来,是陈向阳。 她躺在炕上,像是烙大饼一样,一晚上不停地翻身。 “不认识。” 陈向阳叹了一口气,“你们也不容易,还以为双职工家庭日子过得好,要是遇见这种两口子在同一厂里,两人一起不发工资,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如今的这一切,对肖兵来说就像是一场梦。 姜菱把筐塞进他怀里,要送他离开,“你家住哪儿,我们明天把这三箱东西送你家。” “正好你在,陪我去小卖部买两根冰棍。” 他嘛,作为厂领导的亲戚,平时为人处世带上了几分傲气,同事领导早就看他不顺眼,碍于他有了厂长姐夫,不得不忍着他。 “这位小同志是?” “亲兄弟明算账,不能让你白干活的。” 姜菱看得目瞪口呆,“怪不得你长得壮呢。” 大家都过来劝肖兵舅舅让这苦命的娘儿俩住进来,其中不乏一些说话有重量的长辈,肖兵舅舅捏着鼻子让这娘儿俩住进家里。 不久之前,他还是无数人捧着的厂长公子,不过一夕之间,他就变成了人人嫌弃的过街老鼠。 只要有一个女儿站在自己这边,方老太心里都有底气,这证明她做得没有错。 令陈向阳没想到的是,那竟然真是姜菱。 炕尾虽说没有炕头热,但也不好受,宋观书也一直没有睡着。 姜菱从箱子里拿出一些香皂牙膏,放进陈向阳挎着的筐里。 陈向阳:“那你自己留着送人。” 他怎么来了? 赵林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尤其是在他伸手时,陈向阳也伸手握手。 孙老头搬出了自己的孙女,而方招娣跟俩妹妹不一样,俩妹妹越是要挟老娘,她越表现得通情达理,能够理解母亲。 肖兵被陈向阳的声音惊到,迅速地跑开了。 肖大嫂犯包庇罪,也被判了刑,但因她主动坦白,给司法机关省去了许多麻烦,她只被判了一年半。 肖兵妈找了个去医院做保洁的活儿,每天给宝贝儿子塞上几毛钱,怕他在家里吃不饱饭。 她们没有办法承受这一切,跟单位申请调去了偏远山区工作,至少在那里没有人知道她们的过去,姐妹俩互相作伴,也不怕受了委屈找不到诉苦的人。 他又去杂货铺买烟的时候,遇见了姜菱从里面拎了一瓶白糖出来。 这个表弟跟被肖兵害了的于家姑娘亲弟弟是同学,同学们知道他表哥的所作所为,都背地里孤立他,他是个正常人,不可能觉得肖兵是好人做得没错。 大馋丫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说明到底值不值。 肖兵舅舅是钢铁厂的工人,曾经因为亲姐夫是领导,他当上了个不大不小的小领导。 锅里煮了一天的粽子,灶台连接着炕,将热气传到卧室。 姜菱把她和宋观书收到的工资打开给陈向阳看。 他的腿虽然好了,却留下了病根,被肖振华打过的右腿走起路来会一瘸一拐。 这对于抠门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切肤之痛。 肖兵舅舅家就在钢铁厂家属区住着,肖兵没有工作,在外面流荡的时候偶尔能看见姜菱,不过姜菱丈夫总跟在她身边,这很不好下手。 两人原本的晚饭比较简单,粽子蘸白糖,就着一锅出的粽叶味鸡蛋。 姜菱嫌粽子腻,晚餐就只吃了一只粽子。 就看见姜菱换了个方向,虽然不清楚姜菱是想要去哪里,他还是跟了上去。 肖兵大喜过望,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肖兵用他妈省下的钱去买烟,他原来抽几块钱的烟,现在就只抽得起几毛钱的烟。 宋观书看了眼外面的大太阳说,“你在家里看火,我去买。” 陈向阳指着一瘸一拐跑开的人,“那个人你认识吗,他刚才好像一直在跟着你。” 才绽开的笑容,在看见姜菱身后跟着的陈向阳时微微僵住。 他不愿意给人添麻烦,干完活就主动提出回家。 赵林跟宋观书的反应恰恰相反,在看见姜菱时,他眉心蹙起,很是嫌弃。 邻居们都是看着肖兵妈长大的老人,觉得贪污的肖振华可恶,可这娘儿俩又有什么错呢。 陈向阳提醒她,“以后一个人不要走这种路,外面很乱的。” 即便是住进了家里,对他们娘俩的态度非常之不好,呼来喝去,像他是什么脏东西。 他有提醒别人,却被当成流氓的经验。 “放心吧,肯定帮着你们尽快卖出去。” “谢谢,我以后会注意的。” 但是他之所以会成为一个肮脏丑陋的跛子,跟姜菱有脱不开的干系。 他不能安心待在厨房里,宋观书站在院子里等姜菱。 陈向阳去摆摊的时候,就遇见有人出来摆摊把厂里抵的产品卖掉,还曾遇见过有人把自己厂里发的东西跟别的厂工人以物换物。 后半夜,身下的温度渐渐凉了下去。 他是个好色的人,自从腿断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沾过女人,平时在舅舅家不方便,冷不丁看见女人,还是个漂亮女人,某些念头就像是野草一样生了出来。 他想要提醒被尾随的姑娘,又怕被当作是一伙的,于是他干脆大喊姜菱的名字,就当他是认错人了吧。 “就按照国营商场销售价格的七折来卖。”姜菱思索后说道。 玉米地是钢铁厂种的地,关于青纱帐,总有各种各样的传说。说是早年间有姑娘经过这地方的时候,被糟蹋了。 陈向阳给朋友帮忙,不可能收钱,“帮忙可以,不要佣金。” 前一段时间来求着他们家的舅舅,如今变了一副嘴脸,肖兵的心理落差很大。 赵林似乎没有注意到宋观书的嫌弃,他继续说,“同志也是钢铁厂的工人吗,从前我陪着爱人回娘家,似乎都没有见过你。” 刚才还冷若冰霜的俊颜,刹时间冰雪消融,赵林不由得看呆了。 肖兵下意识躲了起来,等看清楚她只有一个人,肖兵捏着裤兜里的刀跟了上去。 产品抵工资,在这一时期不算少见。 尤其像今天这种烧了一整天的炕,身下垫着褥子,姜菱都能感觉到炕下的燥热。 收了陈向阳的杏子,姜菱不好让人空手回家,视线在卧室里搜索了一圈,看见她和宋观书不久之前发的“工资”。 没等到姜菱,反而等到了方老太的大女儿大女婿骑着自行车进到院子里。 孙老头其实不太愿意方招娣带着丈夫来家里过节,这就意味着他们还要吃他家的粮食。 方老太大女儿一家跟二女儿三女儿不同,两个小女儿因为母亲急着再婚,要挟母亲如果不跟孙老头离婚,她们以后就不给她养老。 连着几次,不知道是为了躲避被子,还是感觉到炕尾更凉快。 在宋观书好心给她盖被子的时候,某个人不要脸的鸠占鹊巢,躺在了他的褥子上 宋观书呼吸一滞,他以为刚才不小心把姜菱吵醒了,仔细观察,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她呼吸匀称绵长,不像是被吵醒的样子。 总算是来到了舒服的位置,她睡得更沉了。 宋观书犹豫了片刻,也躺了回去。 第 39 章 第 39 章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姜菱像往常一样睁眼时,正对上了一片白的令人眼晕的肌肉,她在心里唾弃自己睡相差,难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梦游的坏习惯? 还好她醒得早,在宋观书睡醒之前,先睁开了眼,方便逃跑。 姜菱鬼鬼祟祟地观察宋观书,正对上一双缓缓睁开的眸子。 宋观书震惊极了,“你怎么?” 逃跑失败,姜菱老老实实道歉,“对不住,我好像梦游了。” 宋观书默默把被子拉在身上,把身体全部盖住,像是个被轻薄了的良家妇男。 姜菱心中的愧疚更加严重了,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那可是宋观书啊,就连夏天都不穿短袖,长衣长裤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古板一个。 她怎么能睡着睡着跑人家被窝里,还不止一次做出这种事来。 她可真不是人啊。 都说梦是现实的投射,她晚上经常梦游爬宋观书的床,难道是说,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有多馋宋观书的身子。 看了眼被被子裹住的他,被子下的身体宽肩窄腰大长腿。 好吧,她确实挺欣赏。 “没关系,你不必自责,我们原是夫妻,即便……也没关系的。” 宋观书如此通情达理,衬得她更不是东西了,姜菱低声下气说,“我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再犯,这次只是个意外。” 他感激姜菱和宋观书给了他这个赚钱的机会,特意带着排骨来感谢他们夫妻。 她越说越觉得心里没底,似乎第一次爬进宋观书被窝的时候,她也这么保证过。 姜菱觉得他这样太麻烦,白天摆摊卖货已经很辛苦了,晚上还要多跑一趟。 刚才同情陈向阳,他没有想到第一次遇见赵林的时候,赵林也想要跟他握手来着。 但既然佟婉月不愿意说,谢朗也没有拆穿。 谢朗算是半个日化厂人,厂里出了事,虽然不会影响他们家的日常生活,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姜菱震惊:“你你你……” 根据回忆,陈向阳重新描述了一遍。 “宋观书,方老太那个大女婿有没有对你?” 佟婉月没说什么,她这时默默地放下了西瓜。 本来不用,宋观书每次把灶台和厨具都洗得干干净净,苍蝇踩上去都要摔跤。 陈向阳一点也不客气,就像是自己家似的,“好。” 姜菱失望地皱皱鼻子,“那我们下个月是不是又要发牙膏当工资了。” 合租在这个年代提起来似乎有点格格不入但的的确确是合租,一间房里几张床,陈向阳的室友指着角落的一张床说,“那是陈向阳的位置,你俩坐他床上等吧,正常情况下他很快就回来了。”不正常情况是,陈向阳又多管闲事去,那回来的时间就不一定了。 谢朗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我不知道切西瓜之前还要洗菜刀。” 他将切好的西瓜装盘,每人分了一块。 明明是个一米九的壮汉,陈向阳委屈得不像话。 宋观书这是有事跟陈向阳说,却不告诉她,姜菱气得捶门。 谢朗怀里还抱着个大西瓜,佟婉月只抿唇笑。 他露出自己的肱二头肌,“保证把那个老小子的隔夜饭给打出来。” 姜菱很久没吃红烧排骨了,吃完了一碗米饭,宋观书给她添饭,她的视线在宋观书身上转了一圈。 佟婉月对宋观书一直有很强的防备心,可即便是十分不喜欢这个人,也不得不承认,他干活儿很利索,不像是谢朗那样毛手毛脚。 姜菱有点担心他会用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来说,万幸宋观书没有。 这时,宋观书却突然问起,“佟公安,不知道你知道肖兵的现状吗,前些天有人跟踪过姜菱,姜菱说跟踪他的人有些一瘸一拐,不知道是不是他。” “他刚才,扣我手心.......呜呜呜好恶心。” “这地方又偏又难找,还以为你们找不到了呢。” 宋观书不给开门,姜菱自有办法,她一遍敲门一遍喊,像是惨遭背叛的绝望主妇:“你们不要在里面做那种事,宋观书你是有老婆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 姜菱觉得,是这段时间同吃同睡经历的缘故,宋观书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姜菱听话地走到门口,想起家里的桃子早就被吃完了,哪里有桃子能让她洗? 宋观书切西瓜不如谢朗切得快,但他把西瓜切成大小均等的小块,不怕吃得满身汁水。 满脸凶相的大男人哭得可怜,姜菱和宋观书无奈对视一眼。 但宋观书依旧脸黑如锅底,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下,“真不知道有什么能治你这张胡言乱语的嘴。” 这种话,就连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宋观书他是怎么好意思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她是想要弥补宋观书,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吃上香喷喷的红烧排骨,陈向阳不复刚才的颓然。 姜菱让宋观书给他倒了一杯水,“是不是误会啊,不小心碰倒了。” 宋观书他虽然没有指责她,堪称是通情达理的典范,但不知道为什么姜菱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 陈向阳和房东老太太关系好,他性格讨喜,找上了年纪的女性喜欢,是奶奶们的梦中情孙。 习惯了从前的她,宋观书反而有点不习惯,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心理。 因为俩人同时起得晚了,今早没有热乎乎的早餐,每人饭盒里装了个粽子,他们会在上午上班的时候找机会吃掉。 陈向阳不以为意,“这有啥的,大娘吃不完也是浪费,咱们帮了她,她还得谢谢咱呢。” 姜菱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时候还在想,宋观书一直起得很早,他起床的时间似乎很固定,雷打不动,今天怎么就起得晚了呢。 她能有多大劲儿啊,打在身上根本不疼,反而像是按摩一样。 见到他俩终于回家,坐在门口的谢朗激动地喊了一声,“你们终于回来了。” 宋观书只觉得一阵恶心反胃,出于男人的尊严,他不能被人知道这件事,更不能被姜菱知道。 美食抚慰人心,这话半点不是玩笑。 绝对不可能,宋观书这人洁癖多严重,没人比她更加清楚了。 身上的汗意渐消,谢朗想起自己还带了个西瓜来,“我来切西瓜,很快就好。” 她回头要去问宋观书,卧室门在她眼前关上了。 陈向阳催着他俩赶快离开,“昨天你们塞给我的香皂洗衣膏,我全部给大娘了。” 宋观书心中了然,那人八成就是肖兵了。 谢朗不知道佟婉月为什么没有说实话,嫌疑人确实做了许多伪装,但是佟公安很厉害,将嫌疑人露出来的部位做出完成复原,画得活灵活现,现在厂里已经在安排各个科室的工人指认了。 所有日化品全部卖完,陈向阳很激动,买了两条排骨去找姜菱和宋观书庆祝。 “再说了,你比他高出一个头,你一拳能把他打飞,他要真想对你做什么,有危险的应该是他才对。” 房东老太太气得把窗关上,关窗之前还说,“房后还有桃子,带着你朋友去摘点带回去。” 本着多拉一个人下水自己就不是最可怜那人的想法,陈向阳说,“不应该吧,宋哥长得这么好看,又会做饭,我要是变态,哪怕不喜欢宋哥这一款的,我也会看中他。” 宋观书敛唇淡笑,“姜菱是我爱人,我自然会上心。” 陈向阳有被安慰到,她说得好像有道理。 陈向阳跟着附和道,“厉害厉害。” 姜菱到底见多识广,她想到了一种看似不可能的猜测,“你是说,赵林他扣你手心。”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昨晚发生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意外罢了。” 临走前,姜菱跟他说,“你给房东拿两管牙膏两盒香皂,不能白吃人家东西。” 宋观书自来不在意来自外界的评价,他知道姜菱是个爱说好听话的,从她口中说出的话未必真心,只是客套与逢场作戏。 宋观书被她这话给逗笑了,她总有很多的歪理邪说。 佟婉月满眼笑意,揉了揉姜菱的头,眼神中充满了慈爱,每次看见姜菱,都好像看见她小女儿。 他点头,“对,我是日化厂的人,厂里的工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兄弟姐妹遇到困难,我一定努力帮大家解决问题。” 姜菱瞪大眼睛,看原著的时候,就很多读者磕陈向阳和谢朗,虽然目前姜菱没有发现这俩人哪里不对劲。 真是个没用的玩意,只敢找女人撒气。 姜菱正责怪他买排骨浪费,就看到他神思不属。 听姜菱说起肖兵,宋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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