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能起得太晚,她得早上起来写稿子。 陈向阳怪不好意思的,年前事情多,他还要请假回家。 要是白天做这个,被周围人看见,容易招贼。 说完,感觉这话不太合适。 姜菱被吓了一跳,“你吃完了吗?” 姜菱:“不过呢,我们应该从昨天的事情中得到教训,救人没有错,但应该量力而为,不能硬上。” 他不傻,知道姜菱和宋观书都不喜欢他多管闲事,但是他俩都没有插手他的事情,最多就是让他保护好自己。 姜菱笑着给他解答,“不是啦,明天方大妈家的小孩儿办满月。” 即便是从小被卖进贾府的晴雯,在去世之前喊了一夜的娘。 没有迎来狂风暴雨,宋观书虽然不喜欢他的一些举动,不过昨天的事情还误打误撞地帮了他。 “没事,你再睡一会儿吧。” 姜菱冷酷地说道,“明天不行。” 还得是年轻,身体底子好,大冬天冰水里泡了个澡,除了烧了一晚上,第二天啥事没有。 陈家父母一听,是大学生文化人,应该不是坏人,对自己儿子也不错,知道这傻小子是遇见贵人了。 他非常有闯了祸的自觉,饭桌上一直在夸奖早饭好吃,其实那只是一碗再普通不过的白粥,里面只有清水和大米,但这被他差点夸上了天。 “今晚好好休息。” 原本还想着,要是陈向阳没有及时回来,还得替他垫付礼金。 陈向阳没听出宋观书在嘲讽他头脑简单,还以为是夸他呢。 宋观书捂住太阳穴,“头还有点疼。” 姜菱早起写稿子,宋观书起得比她还早。 离家之前,姜菱恨恨地跟宋观书说,“你今天下午去厂里监工,去跟人谈合作,不管去哪儿,就是不要在家里。” 她转头跟身侧的宋观书说,“我去看一眼就出来。” “你头疼就去睡觉啊。” 他想,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咬人不是个好习惯,这人那么喜欢咬人,得让他知道被咬的滋味。 认定他是在强撑,还是被她勾起了伤心事,姜菱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她麻溜地换好衣服回身,发现这人是闭着眼睛的。 这一次,不是他在扮可怜,是姜菱发自内心地心疼他。 陈向阳摇了摇头,他把袋子放在地上,就往外翻,“我爸妈知道你和哥照顾我,这些全是他们让我给你们带的年礼。” 姜菱轻轻拍了下她腰上的手臂,“撒手,我还要上班。” 姜菱回家的时候,看见饭菜已经出锅,自然不会想到他今天不在家。 一米九的大老爷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让人没眼看。 宋观书呢,每天晚上缠人的人。 到底是谁在闹啊。 那个说,“姑娘,自家养的大公鸡。” 陈向阳大惊失色,“为什么,这么快就不爱了吗?” 过年的饭桌上怎么没有猪蹄儿呢,来两个凑一对。 这是怎么说的,虽然今天人员庞杂,但那是个孩子,又不能被揣进兜里带走,怎么就能丢了呢。 姜菱看着觉得好笑。 感受到了来自宋观书的死亡视线,他眨眨眼,躲在了姜菱的身后。 宋观书:“谢谢你。” 没错,继三个招娣之后,她家小儿子就叫耀祖。 姜菱要换下睡衣,见宋观书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别看了,我要换衣服。”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妈听说姜菱爱吃猪蹄。”陈向阳拿了条猪腿出来。 得趁着天黑,把陈向阳带回来的肉压在缸下面。 “你昨天也在冷水里泡了很久,昨晚没发烧吧,我们家有药,生病了不能硬抗。” “有劳你爸妈费心,但这也太多了。” 办喜事也是能够从中赚一笔,孙老头这么会算计,怎么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姜菱笑不出来,“你们家办置的年货,你回家一趟全给带走了,他们过年吃什么?” “谁要看你了,是你硬要给我看的。” 李桂和宋观书出去谈事情出差很喜欢带上他,陈向阳在其中充当保镖的角色。 这是姜菱偶尔跟宋观书说的话,他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 听到姜菱说下一个新年,宋观书的唇角勾起,他又贴在了姜菱身上。 宋观书笑着说,“我下午看书,不干扰你。” 虽然是巧克力,但是屎的味道。 宋观书非常听话地答应了她,只是在姜菱离开家之后,他紧随其后去厂里了。 宋观书做事有条理,记录得很清楚,应发多少工资,实际发了多少钱,还有多少钱没有给,一笔一笔地记录着。 “留下来一起吃早饭吧,我煮了点粥。” 只是个单纯的吻,没有被加深,不带有情欲,有的只有快要从心底深处溢出来的喜欢。 吃完饭,他才想起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我这几天要回老家一趟,毕竟快过年了嘛。” 宾客差不多吃完饭了,谁都没有着急回家,怕急着回去被人当作是偷了孩子心虚,也想多看会儿热闹。 他嘴角噙着笑,“你也看过我。” 下午的时候,掐准姜菱下班的时间,他在姜菱之前回家。 回家只留一晚上,不敢留太长时间,大部分时间可能都耗在了路上。 刘老太捂着头回忆刚才的事情,“我就是去上了个茅房,回来孩子就不见了。” 于是他更加惶恐不安,他快哭了,“哥,你别这么说,我害怕。” 陈向阳不觉得有什么,“给他们钱了,他们再去买呗,村里这些东西很好买。” 这次,姜菱没有抱他,但是也没推开他。 只是某天傍晚,他背着个袋子回来了,胡子拉碴,不知道还以为是捡破烂的。 姜菱提前跟菊香嫂子打听过了,要上多少的礼金,他们家只要跟各位邻居家保持一致就行了。 她咬唇转头,偷看宋观书的神色,这小表情把宋观书逗得不行。 他在为姜菱提供解决思路,“买多了也没关系,可以当年礼送给大姐二姐,还有那位丁大姐。”至于说佟婉月,他不想提。 方老太刚出月子,头上戴了个毛线帽,哭得不能自已,“我的耀祖啊!” 次日是周天,不用早起,哪怕睡到十点多钟再去孙老头家也来得及。 姜菱插话,“知道错了是好事,你就原谅他吧。” 陈向阳因为自己去河里救人,导致宋观书冬天还得去河里救他一事,十分惶恐不安。 宋观书:???你说谁身体不好? 宋观书是男人,不方便进去,只有两步路,距离很近,不担心会出事。 这位置,是谁下口的不言而喻。 宋观书把她捞进怀里,“没关系,还有你在我身边。” 往常起很早的人还没有醒。姜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注意安全。”宋观书也提醒了一句。 陈向阳带回来的东西,林林总总摆满了桌子。 “菱,进屋去看看孩子呀。” “我家里人说,比起你和哥带着我赚钱,这些都不算什么。” 五十多岁生了孩子,还大操大办,说起来都觉得很难听,带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孙子呢。 马上要过年,周围人都置办年货,在这种氛围之下,姜菱也买了不少,猪啊、鸡啊、鱼啊....... 开窗通风是为了散味道,姜菱难得老脸一红。 冬天不是在院子里吃席,方老头家放不开那么多桌,其他的都摆在了左邻右舍家里。 凡事要看两面性,晚上不工作,保护了视力。 带着宋观书一起去办置年货,他没有起到劝阻的作用,反而因为多了个能拎包的人,让姜菱买得更加起劲。 姜菱没有躲开,任由轻柔的吻落下。 旋即,他有些期期艾艾地开口,“哥,就是这几天,我不能……” “不用担心我,我糙人一个,啥事没有。” 还以为这小子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才赚到的钱。 晚上做了个被藤蔓缠住的噩梦,梦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仅存的印象就是藤蔓非让姜菱伸手摸它。 这个梦让姜菱感觉很累,第二天早上艰难睁开眼,发现她正枕在人家的胸膛上,大半拉的身子压在宋观书身上,把他当作等身娃娃抱着。 去看孩子的不在少数,姜菱和菊香隔着人群看了一眼,能看见被子里包着个黑黑胖胖的孩子。 “我先上班去了,你今天最好在家里养着。” 他嗯了一声。 要么是在说反话,要么是烧傻了,陈向阳倾向于前一种。 “嘿嘿,我这体格子随了我姥爷,他年轻的时候还打过鬼子呢。”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个缺心眼,他真得怀疑陈向阳是故意的。 “准备回家待几天?小心一点,别让人给逮住了。”姜菱提醒道。 两人之间能聊的内容不多,他眼尖看见宋观书锁骨上的牙印。 陈向阳拼命点头。 方大娘的三个女儿都来了,脸色很臭,不像是弟弟过满月,倒像是死了亲娘。 “你说,周围人都这么干,在冬天的时候把肉放在院子里,小偷当然也知道,他要是趁咱不在家,翻墙进来,一偷一个准儿。” 抱着她不肯撒手,叫他松手就说头疼。 他掌握到了一个规律,姜菱在很累的时候不会抗拒他的靠近。 陈向阳跟姜菱和宋观书一起吃完饭才回的家。 她不管自己定力太差,只怪敌人诱惑太大。 正处于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即便是生鲜,也不担心会坏。 姜菱来到这世界第一次吃席,通过其他桌的反应能知道,饭菜应该挺一般的。 陈向阳将这句话当作是宋观书原谅他的证据,他认真点头,“我会的!” 刚睁开眼的时候,她还有些恼火,晚上被藤蔓缠绕的噩梦都因为宋观书,现在就只剩下了心虚,合着是她压着人家睡了一整晚。 行吧,还挺听话的。 好嘛,他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心头泛起巨大的满足感,原来被怜惜心疼,是这样的感觉。 姜菱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就算你什么东西都不带,难道还少了你的一口饭?” 手被他扯着甩不开,姜菱瞪了一眼他:“你最好能做到。” 毕竟才发过烧。 刚才去正房看过孩子的都有嫌疑,这些人站了出来,让同伴作证,证明自己没有作案时间。 刘老太站在门口,她还记得方老头不许她进门的话,“要我说,八成是姜菱,她结婚一年多还生不出孩子心理变态,嫉妒老方生了个大胖小子,所以把孩子给偷走了。” 要不怎么说恨比爱长久,都到了这个时候,刘老太还不忘给姜菱泼脏水。 所有宾客都看向了姜菱这个生不出孩子的心理变态。 姜菱:......要是这么说,你也有很大嫌疑。 第 69 章 第 69 章 保卫科负责厂里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作为保卫科的科长,刘建设在这个时候理所应当地站出来统领大局。 他瞪了一眼刘老太,“妈,外面冷,你带着磊磊回家,别在这添乱。” 刘老太最听儿子的话,闻言就要带着刘磊离开。 她刚往姜菱头上泼了一盆脏水,尽管没有造成实质性的影响,不代表姜菱会忍下来。 她又不是钢铁厂的工人,还要顾及领导颜面。 姜菱举起手,“我认为凶手就是刘大娘,原因有三,刘大娘曾经追求过孙大爷无果,她可能记恨方大娘抢了心上人,对情敌和孩子怀恨在心。” “其二,在方大娘怀孕的时候,她家孙子曾经还想要害过方大娘,多亏孩子命大,才没能得逞,他们家有前科。” “而且呢,就因为那件事,孙大爷将他们祖孙三人赶出了这个院子,她不得已才搬到了刘科长家里。” 最后,姜菱一字一句总结,“要说谁最有可能,非刘大娘莫属。” 她写过很多刑侦小故事,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周围人还真就被姜菱给唬住了,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一时之间,看向刘老太的眼神都变了。 刘老太被孙老头警告过,不许踏足他们家的院子,所以她今天压根没进过他们家的院子。 没有做亏心事,底气特别足。 况且他们家还租着方老太家的房子,总不能把房东给得罪了。 男人被下班在家也要被上司安排去干活,菊香不高兴地撇撇嘴。 大爷已经骑在了三轮车上,闻言回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宋观书,摇了摇头,大爷很有语言艺术,“这个小伙子俊秀,一看就是文化人” 等陈向阳讲完孙老头家的事情,回过头发现,小鸡炖蘑菇就只剩下了鸡。 听说丢了孩子,还是刚出生的小婴儿,西河派出所来了两个公安。 陈向阳说别人家事情格外起劲,没有注意到姜菱只偶尔嗯两声附和,其他时候都点头敷衍。 孙敏沉默地摇摇头。 虽然公安已经告诉大家,并非孙敏将孙耀祖丢掉。 孙敏的亲妈翠儿也在现场,她会护着自己的女儿。 姜菱骂骂咧咧地掏钱,“小偷去再穷的人家都能偷到几分钱,去你们偷钱,估计等到你都回家了,他也找不到钱。” 被点出来的几人点点头,“确实,姜同志正跟我们一块吃饭呢。” 她理直气壮地说,“我今天没有进过老孙家。” 过来看孩子的亲朋好友闻见这个味道,看了一眼就走,哪有人愿意在房间里吃饭。 宾客全是方家的亲朋好友,找人不可谓不用心。 姜菱也不是个讲理的人,她胡搅蛮缠起来,一般人还真比不过。 现场爆改全武行,还是打一个体弱小女孩,公安看不下去,“别打了,你还想不想把孩子找回来了。” 姜菱和宋观书伸出手,一左一右地拉住陈向阳的衣服,果然他俩没有猜错,这人还想要上前去帮孙敏。 家里的年货多,年前这段时间天天大鱼大肉。 韩瑞雪烫了一头时髦的卷发,大红唇在吃饭的时候蹭掉了一部分,刚刚姜菱和刘老太对峙的时候,她掏出口红补上,站在人前依旧是光彩照人,瞬间吸引了在场的大部分目光。 姜菱和宋观书站在屋檐下,躲得老远。 不只是他抠唆,不舍得给小舅子钱,而是他养着一大家子,平时还得给领导送礼,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哪怕只这一盆菜,也足够令刘建设颜面扫地,他是保卫科的科长,保卫厂里的人员以及财产安全,但他妈却是个小偷。 “我想回去倒一碗热水喝” 接近下午三点的时候,有个陌生的大娘抱着个孩子过来说是在家里猪圈边上看见的,问是不是他们家丢的。 宋观书替他媳妇补充,“说明你家一分钱都没有。” 公安叫方大爷好好想一想,自家跟谁结过仇,将来带孩子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给仇人可乘之机。 刘老太不得已,从碗柜里翻出了一盆菜。 她伸手在宋观书肩膀上拍了拍,宋观书反手握住了她作乱的手。 “就算是你干的,也没关系,伯伯知道你只是意识想岔了,你偷偷告诉伯伯,你把孩子放在哪儿了,伯伯不告诉别人是你做的。” 姜菱和刘老太打嘴炮的话,公安没有在意。 公安把孙敏当成是怀疑对象,所以主管认为她为了泄愤,把小婴儿给扔了。 韩瑞雪跟刘老太一直不对付,她不可能包庇对方,“抱歉,我实话实说,在吃饭的时候,她的确有一段时间不在桌上,我不确定她是去干了什么事情。” 宋观书不承认自己偏心,他面不改色说道,“知道你爱吃鸡肉,特意给你留的,多吃点别客气。” 具体送到医院怎样,陈向阳不知道,他没有跟去。 问:蘑菇都哪去了? 才说完,他就吩咐手下,“老三,你去派出所。” 等鞭炮燃尽,姜菱把扫帚扔在陈向阳身上,“扫干净。” 方老太抱着沾满猪屎的包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内心。 不过这一年过得是好是坏,期待过年的心都是一样的。 被唤作老三的不是别人,正是菊香嫂子家男人,苗老三。 当然了,他是刘老太的儿子,就是他想做证,也不行。 领导很喜欢她这种员工,不会在工作时,加入自己的“小巧思”,反而觉得自己在创新。 也不能只靠这孩子良心发现,最主要的还是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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