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得倒回一小时前,刘家姐弟没有从李君那里要到钱。 家里没有螺丝刀这种工具,他去跟刚爬上炕的孙大爷借。 苗大嫂只凭借一句话,让围观群众安静下来。 眼看着声音越来越大,姜菱没办法再睡了。 王强自己都想不到,他损失了一条十几块的丝巾,只是瞪了宋观书几眼,就被厂领导记在了小本本上。 小伙子想要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就是亲妈也不能阻拦。 当然,这也不怪王强,实在是宋观书太会伪装。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女儿,刘科长面上不管孩子是碍于韩瑞雪给的压力,他心里还是心疼俩孩子的。 不过大家都觉得王强的反应过度,那只是一个行李袋,又能有多重,还用上了死沉死沉这词儿。 韩瑞雪的头发被李君扯出,她伸出了九阴白骨爪在往李君脸上招呼。 欺负人这种事经常出现,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霸凌,领导也不总爱多管闲事。 在大家的相处中,宋观书不是个抠门爱占便宜的人。 看见她的俩宝贝孙孙坐在地上,委屈地大哭。 另外两个同事感受到了王强的恶意,想着怎样进行调解。 震惊让她变得面目全非,姜菱不可置信问道:“这是送给我的吗?” “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糕点,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观书的视线放在哪里都不合适,姜菱的衣服不长,只能将将遮住屁股,雪白修长的大腿全部裸露在外面。 虽说男女平等了,技术工作中还是有些歧视女性,技术员李姐作为出差中唯一的女同志,除了本领过硬外,她家里是有些背景的。 他指着李君的鼻子骂,“赶紧给我滚,滚远点。” 她的头上还滴水,她用手攥着湿头发“你怎么回来了?” 相骂无好话,李君有些口不择言,“你儿子看上了韩家的小狐狸精,你看上了韩家的男狐狸精!” 宋观书脸上的笑容十分诚恳,“王哥可真是个敞亮人。” 李君听不得有人说自己孩子是小偷,尤其那人还是韩瑞雪。 大的那个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咱们毕竟是爸亲生的,去跟他要,他不会不给咱的。” 大多数时间大家要在展会上混着,除去参展的空余时间,宋观书的同事们在旅馆待不住,要到处逛一逛。 刚刚睡醒,讲话像是撒娇似的。 围观人想着给韩瑞雪个台阶下,这事就直接过去了。 她立刻满血复活,“刘磊和刘彤没有偷东西,你挺大个人,怎么能往小孩子身上泼脏水呢!” 在厂领导面前过了明路,王强就更不可能把东西要回去了。 家里保持得比较干净。 半个月没见到他,嘴贱都没处使。 于是上前一步想要拉媳妇回去,“行了,别打了,赶紧回家吧。” 却强颜欢笑,“弟妹喜欢就好。” 同事们都能理解他买特产回家的行为,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到广城,见识到不同的风土人情,想让家里人看看,都给家里人买了特产。 就算被邻居撞见,只说去找刘科长就行。 姜菱离开刘科长家的时候,还能听见刘家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韩瑞雪尖着嗓子大骂。 “你去买特产了?!”他像被人踩住了尾巴。 而且原著中也没有提到,宋观书是个嘴馋的,带回来的特产全部都是美食,有凤梨酥、老婆饼、鸡仔饼、陈皮梅……甚至还有一包雀巢巧克力。 李君自是不能相让,“刘磊和刘彤都是老刘的孩子,吃他老子用他老子,那都是应该的,你是老刘的媳妇,容不下我就算了,可他们都是老刘的亲骨肉,你作为俩孩子的继母,怎么能轻易地往孩子身上泼脏水,说他们是小偷,你知道这会对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吗?” 宋观书点头,“是送给你的。” 她是忠贞的女人,这辈子就只认定了刘科长是她的男人。 隔天,一行人收拾行李退房,在旅店门口汇合。 宋观书将火车票取出来,揣进兜里“我不在家的时候要把门锁好。” 隔壁的菊香和婆婆妯娌也站在外面看热闹,姜菱跟菊香比较熟,主动走过去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火车要坐两天两夜,上车前买的报纸早就看完了,没有其他的消遣,领导们又不能带头打牌,八卦成为打发时间的最好方法。 宋观书却无害地冲他回以微笑。 第二天是周末,宋观书还能在家休息一天。 韩瑞雪的弟妹是一对龙凤胎,韩红梅是姐姐,韩青竹是弟弟。 将人推了出去,隔着窗户跟门外的人摆了摆手。 结果当他带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刘科长匆匆回家时,就看到他的亲大嫂,正压着他们领导的前任打。 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不会做。 婆婆刘老太不在家,吃完饭以后她就去别人家串门去了,能唠嗑打发时间,主人家偶尔会掏出点零嘴,就能让她占到这个便宜。 她又看向了刘科长,“你是磊磊和彤彤的父亲,你得说句公道话,不能让孩子小小年纪就背上了小偷的名声,以后老师同学该怎么看他们。” 周围邻居见到孩子哭了,都同情起刘彤,觉得韩瑞雪的态度有些咄咄逼人。 大家都不愿意插手,干这种里外不是人的事。 按理说工人打架该叫保卫科来,却没人去喊保卫科。 就听王强又说,“要说给你当媳妇怪可怜的,我给媳妇买了不少的东西,你给弟妹选一个。” 谁承想,这世道变得太快,这才几年啊,国家恢复了高考,他们这些工农兵大学生不吃香了。 姜菱抱着腊肠心满意足,“今晚煮面的时候可以切两片腊肠放进去,一定很香。” 刘老太一蹦三尺高,挤进这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当中,想要倚老卖老,用脑袋往苗大嫂的身上撞。 姜菱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那你拿了票,赶紧回去。” 刘老太哭丧的功力是一绝,每句话都落在不同的调子上,姜菱忍不住心里感叹,这才是真正的民间老艺术家啊。 苗大嫂被人侮辱了,她气得扯住李君的头发,啪啪俩大耳刮子扇过去。 他薄唇撇了撇,“花言巧语。” 她把自己脸上的伤展示给刘科长看,“你看看她把我给打的。” 当然了,就目前来看,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姜菱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她瘫在炕上,宋观书躺在被窝里看书,她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是她看不懂的专业书。 看热闹太入神,都忘记了他还在家里。 外面打得噼里啪啦,他在家里岁月静好。 “我回来啦,你是没看见那场景,那家伙……”姜菱手舞足蹈地给他描述当时的场景,“哎呀,你没有看到真是太可惜了,下次要是还有这场景,我一定叫你一起看。” 她说得眉飞色舞,一抬头就看见宋观书唇角含笑看她。 她被看得浑身发毛,“怎么了?我身上有哪里不对吗?” 第 22 章 第 22 章 姜菱举起镜子上下左右前后各照了一下,都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就听宋观书说,“没有哪里奇怪,只是下次看热闹记得喊我。” 听他竟然主动说要看热闹,姜菱心中的疑惑更加明显。 “你今天很奇怪,怎么突然喜欢看热闹了,从前不是毫无兴趣的吗?” “闲着无事,看看也无不可。” “好啊,下次遇见喊你。”姜菱说,“我估计也快了,苗大嫂和李君之间肯定还会打架的,为了男女那些事。” 姜菱神秘兮兮凑到他面前,“你跟他们做邻居的时间更长,你说李君和苗大哥之间,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吗?” 宋观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猜。” 那这就是有那种事了,姜菱激动地在他胳膊上拍了拍,“不愧是你啊,宋观书同志。” 宋观书看向落在他胳膊的白皙小手,姜菱随着他视线看过去,随即意识到他有洁癖,不愿意跟人接触,她干笑两声收回手。 姜菱举手发誓:“我以后尽量改掉喜欢动手动脚的坏习惯。” 宋观书唇角噙笑,“你最好能做到。” 他才不相信姜菱能改掉这个习惯。 为了岔开话题,姜菱问他,“咱们今晚吃什么?” “随便吃点。” 可当听见姜菱的话,看见他们家就是宋观书做饭,他才意识到原来并不是女人就一定要做饭伺候家里人,男人也可以在下班之后围着灶台转。 宋观书无奈合上书,这人的脑子里好像只装了吃。 她应声,“行。” 姜菱将家里的两道门都反锁上,她迟疑着说,“不能吧。” 可谢朗他曾经是真有过那份心思,所以他慌了,赶忙摆手解释,“我不是那意思,我开玩笑的。” 谢朗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这怎么好意思呢?” 两人含笑将谢朗送走,在转身的一刻脸上的笑容齐齐消失。 他耸耸肩,“要说他们是真的想太多,哪能每个市都有这种恶性事件发生呢,再说了,我这人命好,不会让我遇见的。” 姜菱摸着下巴思考,“要是这么说的话,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好。” 说完这句话,谢朗才意识到眼前的姜菱已经结婚,他在人家丈夫面前说这话,颇有些挖墙脚的意思在。 这个结论让姜菱有些挫败,合着她看完大半本书,都没有真正了解男主。 宋观书轻声细语道,“怎么能让你一个客人做家务。” “有个范围,查人的时候也能方便点,总好过大海捞针。” “本来当作正常死亡发丧,女工的娘家人来了以后,感觉到不对劲,女工的哥哥去公安局报了案,派我们过来查案,这大周末的也没个休息的时间。” 走到门口,姜菱没有轻易开门。 谢朗这个大嘴巴,没有半点保密意识,案件的相关信息全让他嘚嘚出来了。 姜菱留谢朗在家吃饭,没有询问宋观书这个重要家庭成员的意见,主要原因是她以为这是对方想要的,留谢朗在家吃饭,故意在他面前秀恩爱。 宋观书神色微动。 这话从谢朗口中说出可信度偏高,肖军大伯是粮食局的局长,谢朗父亲的位置可一点不比他低。 “那可不行,宋观书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给座金山银山我都不换。” 难道说,他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般傻白甜? 在屋里坐下时,谢朗才提起来找他们俩的原因,“隔壁棉纺厂发生了一起命案,我跟师父负责那起案子,下班回家的时候路过钢铁厂,就想着来看看你们。” 姜菱了解宋观书,知道这人不知道为什么又不开心了。 姜菱不放心谢朗刷完刷碗,她走出卧室,指导在外忙得手忙脚乱的谢朗,“你这个碗没有刷干净。” “不是这么刷的……” 只是这事传得满城风雨,又是女鬼报仇,还有钱权压人,牵扯太大,如果把事情的真相调查出来,是会影响警方的公信力。 姜菱没有阻止宋观书开窗的动作,她站起身想去看刘家的动静,刚巧院里叮铃铃骑进来一人一车。 宋观书唇边笑容凉凉的,他将爆炒腊鸡的盘子推到谢朗面前,“看姜菱多关心你,还担心你吃不饱。” 姜菱举起手指向家里装着食物的柜子,“今晚吃腊鸡!” 宋观书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假笑,只是在谢朗答应留下吃饭时,他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了撇。 宋观书没有回答,反而问她,“想到了什么?” 谢朗不仅把谢朗和姜菱推出了厨房,还把卧室的门顺手关上了。 宋观书抬眼问她,“你想怎么庆祝?” 他认为可能是姜菱已经结婚的缘故,再见到她时没有了曾经的悸动。 姜菱挑眉道,“这可说不准,万一你哪天得罪了我们两口子,我说不定要去跟你们领导告状,说你透露案情。” 姜菱早早坐在灶坑前,以提醒宋观书该出来做饭了。 姜菱说:“你们保护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身上的担子很重,但正是因为有人民卫士的存在,我们才能安心。” “别随便呀,你好容易回来,咱当然得庆祝一下,吃点好的。” 要说他这解释也是多余,谢朗的那点小心思,姜菱和宋观书都知道。 谢朗却已经先一步行动了,“我来我来,小时候经常帮我妈烧火,我是熟练工了。” 谢朗:“是啊,你们运气好。” 谢朗的话音一转,“你们说,行凶的人是谁啊,真是传说中那个被害死的姑娘鬼魂报仇?” 宋观书没想到,她就这个出息,费了好大的劲儿,只为了吃腊鸡。 “一个女工去世,现场像是自杀,她丈夫发现现场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大夫,先去找隔了两条街的父母和大哥来看,接着请隔壁下乡时候跟着赤脚医生学过两年的邻居帮忙看病,还是那年轻人让他们赶紧让医院请大夫,大夫来了人早就没气了。” 姜菱于是主动说道,“宋观书去广城出差带回来的腊鸡,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饭吧,也尝尝广城的鸡跟北城的鸡有什么不同。” 谢朗这个客人在厨房帮忙烧火,姜菱自然不能在里屋坐着。 宋观书像是看透她心中所想,“他不是已经问过你了。” 眼看着天色将黑,谢朗便说,“我该回家了,最近晚上不太平,我妈不许我晚上在外面逗留,让我下了班就赶紧回家。好像别的市里发生了抢枪杀警的事情,我爸妈就害怕咱们北城也有,害怕我被人给盯上。” 看着那双弯成月牙的眸子,宋观书一时语塞。 谢朗立刻斩钉截铁地否定,“绝对不可能,据我师父说,肖兵义正辞严地表示,那就是兄妹俩,他没有说错。” 说完谢朗懊恼了拍了下自己的嘴,“我怎么总是管不住自己这张破嘴,我没别的意思,你们也知道,我.......”想把口误怪罪到喝酒上,想起今天桌上没有酒,只有汤。 他受教地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为了少吃点肉,他只能多喝汤。 他不敢再乱讲话了,“要说,你俩这感情可真好。” “你俩从我们家回来的时候,没有遇见坏人吧。” 姜菱和宋观书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姜菱催着宋观书去灶台边上指导宋观书刷碗。 姜菱这话虽然让谢朗有点小伤心,但也帮他解了围。 又能赚钱,还天天做饭做家务,她才不要嫁到谢朗家里当老妈子,就算谢朗是男主都不行 为了表示重视,还煮了个紫菜蛋花汤。 姜菱已经发现了一切,宋观书不喜欢刷碗,洁癖不喜欢油沾在手上的触感。 凉油下锅,油热时倒入切好的腊鸡块,加入干辣椒和其他调味料翻炒,厨房内顿时充斥着香辣咸香的味道。 姜菱笑笑,“不过,你们警队应该有保密守则吧,事关案件,不应该随便跟外人透露。” 新婚小两口说不方便,结过婚的人都懂她这是什么意思,毕竟是晚上,做那种事很正常。 “容我提醒你一下,咱们昨天晚上已经吃了面条庆祝。” “不仅外面要刷,里面也得刷……” “那时候我的水平跟大家一样,不太擅长下厨,我的厨艺是在姜菱的调教之下,进步神速。” 好端端,他怎么会提起半月前的事儿。 隔着木门,她问,“有什么事吗?” 上次本来他想请姜菱两口子吃饭,最后付钱的却是宋观书。今天正好来钢铁厂附近公干,下班以后就想着回请他们一顿,结果来得不巧,人家正在做菜。 姜菱理解地点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父母也是担心你。” “那就希望你们尽快破了这个案子,能空出时间,帮着我们厂将藏在人民群众中的蛀虫揪出来。” 在谢朗刷完碗以后,姜菱像伺候从前的宋观书一般,习惯性地递上一块香皂,让他洗干净手上沾着的油污。 原文中谢朗不是个有心机的人,大大咧咧做事一根筋的直肠子,他如果怀疑她们,要么直接询问,要么上报给领导。 又来蹭了一顿饭,谢朗已经很羞愧了,他赶忙说,“咱们之间这个关系,什么客人不客人的,咱们都不是外人。我来你们家吃饭,你们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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