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对啊,咱们厂就需要这样的年轻人。” 宋观书计算好了时间,赶在火车开动前坐上了火车。 她心里高兴,好听话不要钱一般被往外说 可韩家姐弟在家属区的名声不好,韩瑞雪不做家务还等着男人伺候她,谁家都不想要这么个儿媳妇。 几位大娘都觉得他的行为不对,站出来指责他,“再怎么说都不能打孩子啊。” 晚上吃了一顿用腊肠做臊子的手擀面,面条爽滑弹牙,面汤清甜。 在宋观书出去跟孙大爷解释时,姜菱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 宋观书回家的时候,姜菱还没有下班。 “没天理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不用。” 这其实是种很羞辱人的行为,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侮辱,哪有给同事买的礼物借花献佛送给媳妇的道理。 王强还记得李姐夸宋观书疼媳妇,同是技术员,他进厂早,七六年就进厂了,他是工农兵大学生,那时候是厂里和科里的香饽饽。 这人还在不紧不慢地修插销,姜菱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想跟同事一起去广交会。 李君肿着一张脸,说风凉话,“好歹是个大男人,连个媳妇都管不住,可真是没用。” 在领导们眼里,是王强仗着自己是厂里的老人,欺负新来的年轻人。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十分好看,围观的男同志都看得呆了,难怪刘科长要跟李大姐离婚,有韩瑞雪这样的美人勾引,谁能顶得住啊。 韩瑞雪没受过这种委屈,她气得原地摔东西,家里有什么摔什么。 刘科长认错的态度好,邻居们平白看了场热闹,也没人揪着这件事不放手。 韩青竹没有不能打小孩的觉悟,一脚一个,将人踢得老远。 这怎么叫,打架的人一个是保卫科科长的前妻,一个是保卫科科长的现任妻子,保卫科的小伙子管不了这事,只有让刘科长来管。 对门刘家的两个孩子放假在家。 在领导眼中,这就是个无害的乖孩子。 说实在的,韩瑞雪脸上的伤并不如李君的严重,她的颈部有一圈发紫的勒痕,头发被拽掉了一缕。 韩瑞雪没缘由地成了欺负继子继女的恶毒后妈,她当然不能愿意。 宋观书回到卧室时,就看到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时不时看一眼行李,乖巧得不像话。 刘磊又一直闹着想吃糖,刘彤想起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前院的韩瑞雪去公交车站接韩青竹,他们家应该没人。 小伙子看心仪姑娘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大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小伙子对韩红梅有意思。 这一行人会在广城停留七天时间,这是日化厂第一次参加广交会,并不熟悉参会的流程,不参展只是见见世面,以及跟同行交流。 他打扫卫生,担心衣袖被蹭脏,将衣袖卷起,露出白皙结实的小臂。 刘科长要气死了,都是她惹出来的事,她在这里煽风点火。 李君步子不停,匆匆去了前院的刘科长家。 领导同事不傻,久而久之看出了门道,都在私下里讨论,王强是不是针对小宋啊? “我让你打我儿子。”啪啪啪又是几巴掌。 刘科长将老娘放在凳子上,直奔媳妇,“谁欺负你了,你给我说说。” 要不是遇见事儿,还发现不了呢。 姜菱简直受宠若惊,虽然宋观书说了让她自己翻,她还是没敢动手,等他忙完以后再说,就乖乖坐在行李旁边,隔一会儿看一眼,她是真的很好奇宋观书会给她带什么礼物。 苗金辉那是很不容易的,邻居们都能围在刘科长家周围看热闹,他却不行。 韩瑞雪并不知道她有结婚证,却只是姨太太。 “好。” 苗金辉都不敢去看刘科长的脸色,虽说刘科长和李君离婚多年,李君一直没有再找,还是跟前婆婆住在一起,大家便倾向于将李君还当作刘科长的媳妇。 在家属区住了一段时间,姜菱是在菊香嫂子口中听说的八卦,刘科长现在的妻子韩瑞雪父母去世,她的一双弟妹还没有成年,现在是刘科长养着小叔子和小姨子。 这段时间,通过周围人的闲谈,他知道哪里是商贸中心,哪个地方热闹。 周末不光是工人放假,学生也不上学。 姜菱去睡午觉的时候,宋观书还在看书,她有时候佩服他的毅力,能够孜孜不倦地读书上进,哪怕他看书的目的是搞事。 总算等到宋观书干完活,姜菱摆手让他赶紧过来,“快来,我等了很久。”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怎么了?” 专业对口的大学生反而成了宝,宋观书就是厂里顶替他的大学生。 围观群众也都是这么想的,韩瑞雪从前就看不惯磊磊和彤彤,肯定是她故意惹事。 刘老太一听儿子回来了,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立刻坐在地上哭爹喊娘,“儿啊,你要替我做主啊,有些人她没良心,打了你儿子,还想打你娘。你要是不管,那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宋观书出去买了一点小东西,他知道各个商品的价格,于是他善良地在王强购置的商品中选择了一个价格最贵的。 买的时候,就想到,她有可能会是这个反应。 围观群众:?! 当然了,脸都肿成发面馒头,脸色能好看才奇怪。 就比如说晚上吃完饭以后确实很无聊,姜菱看着房顶,决定赶时髦,她要攒钱买个收音机。 男人一回来就直奔老娘,完全将她给忽视了,韩瑞雪不乐意了,“我们姐儿三今天可是遇见了无妄之灾。” 刘科长冲着周围鞠了一躬,“对不起了,占用大家伙的时间了,是我媳妇误会了俩孩子,以为他们偷了钱,实际上没有的事儿,磊磊和彤彤都是好孩子,绝对不会偷钱的。” 明天就要回北城了,好不容易出趟远门,都想给家里买点特产。 李君委屈地跺脚,看向刘老太,“妈,你看他。” “来,我帮你,这才多点东西,就这么费劲,老话说得对,百无一用是书生。” 宋观书理所应当地点头,“出来一趟,给家里人买点礼物。” 虽然菊香很不喜欢爱占便宜的李君,说到这件事时,还是带上了两分义愤填膺,“刘科长也是个糊涂蛋,哪有不养自己家的儿子,反而把小舅子和小姨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养,难道他老了以后,还能靠着小舅子和小姨子养老吗?” “我跟弟弟来找爸爸,我们没有要偷钱,呜呜呜呜……” 同事们逛到很晚才回旅店,那时候宋观书已经回去了,大家还以为他在旅店待了一整天。 菊香比她多看了会儿热闹,“刘家那姐弟俩去刘科长家偷东西,被青竹发现了。” 养成了这个习惯,想要钱的时候,她就会趁韩家姐弟三个不在家的时候溜进去。 苗大嫂跟李君打成一团,将韩瑞雪解救出来。 大半夜去前妻家,不可能是为了那种事,那就只能是送钱了。 王强的内心都在滴血,这是给他媳妇买的,也是价格最贵的。 “为啥啊,他想挖墙脚?”姜菱也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性。 她每天早晚下班得自己乘坐公交车,得自己动手做饭。 回去的火车上,他看宋观书的目光充满了怨气。 苗爱军站在韩红梅一边,肯定会偏帮韩瑞雪,李君因此被多挠了两下。 姜菱还意外,这人今天怎么答应得这么痛快,抬头看见李君正蹲在他家厨房看着这边,顿时心里明了。 领导们到处跟人寒暄拉关系,普通的技术员只需要跟在领导身后。 地上的两人早就打得面目全非,韩瑞雪被抓成了鸡窝头,大片大片的头发被拽掉。 姜菱说想吃面,她又不会下厨,只能是让宋观书来。 暖洋洋的阳光晒在身上,姜菱有些困了,就回到家里睡个午觉。 随即侧过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小韩,要不还是算了吧,彤彤不是会偷钱的人,会不会误会她了。” 宋观书还是拿起抹布,把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 如果要给宋观书,就意味着有一个人收不到他的特产礼物。 她不是李君的对手,被李君坐在身上打。 她不是小孩子了,有思考能力,知道那是她爸爸的家,就算被人抓了个正着,也不会拿她怎样。 姜菱坐在旁边,瞪大眼睛,等待着特产礼物。 韩瑞雪眼里含泪,跟李君打架的时候她没哭,现在却委屈得直掉眼泪,“好好好,合着你们才是亲亲的一家人,我永远都是个外人。” 刘科长点头,“是是是,大家说得有道理,我今后一定严加管束媳妇,绝对不会让这类事情再发生。” 这边动静不小,引得厂领导回头关注,“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老话说饱暖思淫欲那真是一点没错,她现在吃得好还有睡的地方,就考虑一些精神层面的追求。 她心中恼火苗爱军帮着韩家姐弟,这也是她的邻居,却帮着韩家姐弟,那能是为了什么,必然跟老刘一样,是被韩家那小狐狸精给蛊惑了。 眼看着李君被刘老太带回了家里,刘科长冲着众人致歉,“不好意思啊,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剩下的是我们自家的事情,大家还是先散了吧。” 在没人看见的角度,李君重重地拧了下刘彤,小姑娘得了暗示,顿时哇哇大哭。 难得放假,刘科长出去了,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大事。 韩瑞雪虽然力气小,下手却阴狠,她这胸前现在还火辣辣地疼。 没有抓奸抓双,却毫不怀疑他大嫂那话的真实性,确实是他大哥能干出来的事儿。 李君忙着跟人打架,无暇关注周围邻居的态度。 “是我们科的技术员王强送你的。” 人都有偏向弱者的毛病,刘家姐弟俩是周围人看着长大的,从前没有听说过俩孩子有偷东西的习惯。 而李君先被韩瑞雪的长指甲挠花了脸,又被苗大嫂不知道扇了多少个巴掌。 尤其是两家如今明明前后院住着,刘科长养着小舅子小姨子,却对亲生子女不管不顾。 韩瑞雪差点被起了个倒仰,“你放屁,我们进来的时候,你手上正握着钱,我们家装钱匣子明显被人翻过,不是你们两个小毛偷还能是谁!” 在李君的心中,刘科长还是她的丈夫,韩瑞雪不过是姨太太。 他的语气罕见地严肃,“最外面的门也要锁好,两道门都要锁。” 可若是盯着姜菱的脸,就会不可避免看到不该看的部位。 刘老太那肯定向着自己儿子,不管她有多么瞧不上韩瑞雪这个新儿媳妇,却不想自己儿子夹在中间难做人。 苗金辉到处去找他。 可怕的是,这还是他自己许诺的,当着同事的面,他不能拒绝。 宋观书在锅台边上和面,姜菱手捧着块凤梨酥,跟在他的身边。 于是没有犹豫地,苗大嫂也冲了上去。 也是技术员的王强说,“差点以为你要赶不及了,怎么回去了这么久?” 韩青竹和韩红梅也说,“姐夫,刘磊和刘彤偷钱,我们亲眼所见,绝对不是我大姐欺负小孩。” 刘科长那可是个仗义的好人,不管孩子不是他的做派,那只能是因为受到狐狸精蛊惑。 这是要把刘科长一家子都得罪了的节奏。 李君眼看站在韩家那对小狐狸精姐弟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她大骂,“李二花,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来掺和什么。” 小的那个愤愤不平地说,“明明我才是爸的儿子,他给那狐狸精的弟弟妹妹买糖吃,也不给我。” 刘科长大概知道自己理亏,默默地任由她打骂。 打孩子?那这动静属实是不小。 宋观书跟冲出来的孙大爷解释,“我有东西落在家里,被姜菱当成是贼了。” 锅碗瓢盆,暖壶菜刀,家里顿时变成了垃圾场。 这丝巾摸起来滑溜溜,就是有点丑,印满了玫瑰花。 带着好奇,她也跟了出去。 询问过宋观书,他带回来的糕点零食她也能吃,姜菱尝了一块凤梨酥,很甜很甜。 他一直跟宋观书不对付,都是大学生,凭什么你更受厂里重视。 因此即便是很想吃糖,即便是姜菱就坐在院子里,这姐弟俩没有上前跟她讨要吃的。 “在包里,你自己翻吧。” 王强已经上手要拎,结果他没拿动,包裹险些摔在地上,多亏宋观书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别说他这反应其他同事没想到,就连王强都是始料未及的。 就有人说了,“刘科长,你得管好自己老婆啊,你说闹出来多大的事儿,彤彤和磊磊平白被冤枉,多可怜啊。” 他的笑容中带着两分纯善,“是你硬要给我,我怕不要会影响到同事感情。抱歉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很大方,不在意这些小东西。既然你这么在意,我这就还给你。” 谁让宋观书他是大学生呢,是稀缺资源,就得稍微保护一下。 将这旅行袋掏空,最下面是宋观书带去的换洗衣物,早就在沉重的压力之下,被压成了扁扁的形状。 这变故来得太快,就是围观邻居都没有想到。 果然,这男人最喜欢在外人面前伪装男人了。 韩家父母去世之前,韩家姐弟三人也是被父母娇宠着长大的。 广交会一行人从火车上下来以后,副厂长作为同样在火车上颠了两天两夜的人,给同行的人放了个假,“今天周五,明天不用来厂里上班,你们在家休整两天,咱们周一到厂里开会。” 这是不要钱的丝巾,姜菱越看越觉得好看。 刘彤刘磊看见亲妈被苗大嫂单方面殴打,拿起小棍,就要打苗大嫂,还没进入战场,就被苗大嫂一个胳膊肘拐到了一边。 宋观书翻包的动作没有停,姜菱难以置信地看着摆满了半铺炕的特产,这个旅行袋好能装,竟然装了这么多的东西。 看见儿子和女儿被韩家姐弟拿着笤帚单方面殴打,李君急了,上去将韩瑞雪手里的笤帚夺过来,把儿女护在身后。 却有一个小伙子站出来了,他是菊香大伯子家的二儿子,比韩红梅大了两岁,却跟她是同学。 就见他随手将牛皮纸包装的东西放到她手边,很明显这是给她的,姜菱将之拆开,没忍住惊叹道,“喔噻是广式腊肠,宋观书,你也太会买了吧,闻着就好香。” 父母去世前,由父母疼着宠着。父母去世后,刘科长跟她结婚,把她当祖宗宠。 “贼婆子养出了两个小偷。”韩瑞雪叉着腰破口大骂,“我就说家里怎么会经常丢钱,原来是这两个小偷干的呀!” 当然了,刘彤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从前也有过几次趁着家里没人溜进去偷东西的行为,始终没人发现。 最可怕的是,他嫂子那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就是后一条街住着的家属都能听见。 因着他在广城带回来不少特产,中午可以炒腊肉腊肠吃,姜菱就没有去供销社排队买肉。 男人贪图颜色只是一时的,他总有一天会知道,只有自己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这老太太年轻时候打架是一把好手,她抄起一旁的烧火棍就往韩青竹身上打,烧火棍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黑印子。 “没事的,我今晚锁好外面的锁,明天找孙大爷帮忙修一修,你赶紧去赶火车吧。” 这俩孩子是姐弟俩,刘磊在附近没有朋友,平时都是姐姐刘彤带着他一起玩。 她的那对弟妹也是奇葩,弟弟青竹不顾男女有别,上前就去拽李君,刘磊和刘彤看见妈妈要被欺负,抱着韩青竹的腿不让他上前。 宋观书婉拒了同事们同行的邀请,却在同事们离开房间之后,也鬼使神差地出了房间。 于是看向周围围观的邻居,“各位叔叔婶婶帮帮忙,求求你们搭把手,我大姐小弟身子骨弱,经受不住这个,麻烦大家帮帮忙,将人分开。” 听见宋观书临行前为家里修理门锁的做法,领导们想法各异,同行唯一的大姐却夸道,“小宋可真疼媳妇,这就对了。” 一铺炕上睡不出两种人,刘老太要真是个好的人,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儿媳妇到处占便宜不管。 事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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