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飞色舞地求夸奖,“怎么样,我很厉害吧,现在的查探重点是蹲过监狱的兄妹俩。” 刚听说这消息时,姜菱相当高兴,嘴角比AK都难压,却昧着良心说,“那真是太遗憾了,你不在的话,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会非常想你的。” 他不知道这是来调查他的过往,还以为这是他爹肖副厂长找来,替他寻找那个伤害了他的恶人。 姜菱一下子清醒了,将努力的半天的裤子提起来进行辨别,就发现宋观书说得果然没错,这不是她的裤子,是宋观书的衣服。 肖副厂长带头打压这股子女鬼报仇的流言,这传闻反而像流感病毒一样四处传播。 随着她叮嘱得越来越多,宋观书脸上的表情逐渐由阴转晴。 姜菱脱衣服前,特意把宋观书喊出来,“来,我把衣服脱掉了哈。” 街边的柳条才刚吐出嫩芽,肖兵就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大多数时候,堵不如疏,越打压反而越有反抗。 姜菱微笑歪头看他,“你总不能让我裸奔吧。” 从前她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宋观书已经做好了早饭,自打搬来姜菱就没有体验过摸黑穿衣服的痛苦。 宋观书作为技术科骨干,要陪着厂领导去广交会见世面。 直到一旁本来在睡眠中的宋观书幽幽说道,“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苗金辉:“是啊,肖厂长家已经报警了,咱们这一片有过前科的犯罪人员,都是重点盘查的对象。” 家属区后面曾经有一座荒山,运动结束以后,为了祭扫方便,工人以及家属将祖宗迁到了荒山,于是那座山自发地变成了坟山。 当然了,跟家里唯一的男丁相比,自己的前程不重要。 于家姑娘还活着的时候,就是钢铁厂有名的美人,她要是长得一般,也不会被肖兵看中糟蹋。 罗副厂长最为刚正不阿,不吃关系户这一套,带去广城的参会人员全是厂里的技术员,是要去广城学习国内外最先进的技术与产品,并不是简单地走个过场。 “抱歉,我今早出门太急,把火车票拉在家里了。”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没有出现以往的虚伪假笑,“你先上来。” 姜菱跳到地上拉开灯,以小日本最喜欢用的姿势道歉,“不好意思,我去衣柜给你找件干净衣服,这件衣服你出差的时候,我保证给它洗得干干净净,没有我的气息。” “你们是不知道,我一晚上没睡着,我媳妇也是,写了一个采购清单,让我去给她买,你说这娘儿们她是怎么想的,咱们是去开会,可不是去采购。” 肖家现在满头包,肖副厂长眼看能被提拔,这下直接打水漂了。 宋观书洗完衣服,姜菱也跟在他身后回家。 宋观书脸上再次出现了虚假的笑容,“我尊重你的想法。” 嘴上说着人吵,就连宋观书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捏饺子的时候,他不自觉翘起了唇角。 他儿子仗势欺人,倚仗的又是谁的权势? 早春的地面虽然没有冬天的时候冷,却也挺凉的。 当然,这也证明,肖兵对自己的行为没有半点悔过之心,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调查组是上面派来的,就连肖兵那个在粮食局当局长的大伯都插手不了。 厂里提前开好了介绍信去火车站买票,买到车票后,便将火车票分发给去广州的诸位同事。 家属院不少跟于家父母熟识的,还有于家姑娘生前的朋友同学,都一块上山了。 就连许多上层领导都听说过了。 旁边就有结婚多年的老大哥开解他,“小伙子不要太死板啊,咱们也不总是一直开会,休息之余买点礼物带回去,是不是能哄得全家都高兴?” 赶在上班铃响之前抵达了办公室,收获到财务科诸位大姐揶揄地说,“听说小宋要陪着厂里领导去广交会,你这是舍不得男人呢?” 钢铁厂家属区内,一切曾经有过案底的人这段时间相当苦不堪言,派出所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来家里问话。 老大哥又看向了上个月才结婚的宋观书,“小宋你也是,顺道给媳妇买点礼物,那媳妇不是……对吧?” 纵子行凶,现在虽然没有连坐的刑罚,受到了影响。 这次去广交会不是丁厂长带队,是主管技术的副厂长带队,所以自然而然就没他这个财务科的副科长什么事。 有时候,姜菱都会忘记,这是原著中搅和风雨的反派。 保卫科会配合派出所的工作,因此苗金辉知道那嫌疑人的特征。 姜菱总算把宋观书盼走了,虽然他是个很好的室友,毕竟是异性,日常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就说洗澡,钢铁厂有澡堂,主要面向本场工人以及家属,更重要的是公众浴池,所有人脱得干干净净一起洗澡,姜菱觉得没有隐私,不去外面洗澡,只在家里进行擦洗。 那天晚上,姜菱和宋观书在把醉酒的他送回来以后,他们回去的时候,有可能会遇见他们。 她这话一出,苗金辉心里很是熨帖,他瞅了眼自己媳妇,“你看看人家小姜,你能不能跟小姜学学,涉及我工作中的保密内容,不要瞎问,也不要到处传。” 宋观书跟厂领导一起坐上周二晚上九点半的火车去往广城。 就连问她于家姑娘的事儿,他也直说,“我就是玩一玩她,谁能想到她心眼那么小,竟然跳河了,可把我吓坏了,一晚上没睡着觉。” 但是肖兵也说了,打他的是兄妹俩,这一条跟宋观书夫妻对不上。 众人打听方才知道,不是大案要案,是肖厂长家的宝贝儿子在家属区附近被人给打了。 说实话,刨除掉小部分人泯灭人性,大部分人还是有底线和良心的, 残次品价格比供销社便宜一半,不过很少有工人会买,倒不是嫌弃残次品档次低,而是厂里逢年过节会给工人送产品使用,送的产品尚且用不掉。 甚至有越传越邪乎的架势。 有位技术员大姐听不惯这些男人的话题,打岔说道,“火车票和介绍信都带了吧,再检查一遍,现在忘记带回去取还来得及。” 宋观书也在第一波之中,同去的多是他的熟人,大多数技术科的骨干。 就连姜菱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没人搭理,李君自顾自说道,“你们双职工赚得多,那也得考虑将来养孩子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当然了,被她错穿的衣服也算一件。 谢朗也听说了,听到肖兵出事的时间,他很快想起了自己酒醉的晚上。 姜菱嗔他,“那你真是误会我了,你不在家我多孤独啊,我只能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下班.......”艾玛,不能再说了,再说要憋不住笑出声了。 姜菱干笑一声,赔着小心说,“要不你先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穿,等到了广城去买两件新衣裳,那边供挑选的款式多,咱们这落后地区跟人家没法比。” “你还有理了。” 姜菱又问出了刚才的问题,“得是什么人,才能如此穷凶极恶,这世界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反正宋观书不开心,不会影响到她,他只会默默生闷气,那就随他去了。 就是这个邻居吧,他有点阴间。 要不怎么说百姓们的想象力丰富,这事传来传去,就变成了是于家姑娘的鬼魂为自己报仇,于家老两口去山上放鞭炮是为了让闺女报仇的时候更有力气。 就冲着他每天孜孜不倦地打扫卫生,离了他哪还能找到免费且身兼数职的保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变好,但姜菱适时提出要求,“上车饺子下车面,今天晚上煮饺子吃为你送行吧。” 于家父母去坟山放鞭炮,算是精神胜利法,这家伙虽然没有进监狱,但是也算是受到了一些报应,尽管不知道是谁干了这件大好事。 姜菱知道,菊香嫂子找她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他这个当副厂长的爹,那他也算是凶手。 苗金辉菊香两口子吵吵闹闹地回了家。 姜菱也跟着一起去了,宋观书嫌弃山上灰尘多,怎么说都不肯去,难得的周末,他在家里搞卫生。 得,大家就说,也不是什么兄妹俩,给于家丫头报仇的人是她的“邻居”。 跟桃色有关的故事传播得最快,尤其是还扯上了精怪鬼魂、权势压人,在背后不存在推手的情况下,北城百姓都知道了钢铁厂副厂长的儿子曾经逼死过一个女同志。 然而宋观书的态度也很坚决,两相拉扯的结果就是差点迟到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做。 “肖厂长儿子说,好像是一对兄妹俩,当哥的还曾经进去蹲过。” 仇人如果是女鬼,他就没办法报仇了。 菊香跟着笑了,这话也对。 他平常没少跟姐夫外出开会,可要说去广城那么远的地方,那是没有过的事,所以他还挺想去的。 他害了于家姑娘,反而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 特事特办,案子判下来得很快。 从这一天以后,钢铁厂的家属区外日日有保卫科巡逻,保卫科和派出所挨家挨户地查探,却始终没有找到和蹲过监狱的兄妹俩。 技术员李姐很关注同行人的表情,看他表情,赶忙问道,“是忘记带票还是介绍信?” 李姐叹口气,“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平时做事稳妥,没有丢三落四的坏习惯,这次是怎么了。” 但想去没有用。 苗金辉还说自己媳妇是个大嘴巴,他的实际情况也没强到哪儿去。 从前只是不许穿着外衣外裤上炕,现在是不能穿外衣外裤进家。 也就是肖兵两条腿都被打断了,不然一定会跳起来骂,如果不是被人打断双腿,又怎么会被人扒出多年前的事情。 各种消息虚实交错,查案人员也都有点相信是女鬼报仇,查案的时候消极怠工。 宋观书的视线却落在她赤着的双脚上,连鞋子都不穿就急着跳到地上,姜菱是得有多怕他啊。 “好的,我先去给你找件衣服,把这件衣服给替换掉。” 她坐在厨房里,气得牙根痒痒,明明她跟姜菱门对门住着,将来这小两口遇见问题,也是她能提供更多的帮助,可姜菱她却跟菊香一家更亲近。 钢铁厂内部流传着女鬼报仇,钢铁厂领导确实不信的。 那姑娘被糟蹋的老于家,不年不节甚至买了一盘鞭炮,拿到闺女坟前去放。 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命案。 本来就睡得不太清醒,还要在黑暗中穿衣服,衣服也不听话,怎么穿都不对劲。 相比于失去生命的于家姑娘,这刑罚还是太轻了一点。 宋观书浅笑:“想笑可以笑,不用伪装。” 同样是一男一女,同样是女人生得很漂亮。 一来是,他无望成为厂长后,在厂里的权力骤减,指示不动保卫科了。 看见宋观书回家,她热情地迎了上去,“回来啦。”声音都比平时更甜。 她把人家的衣袖,当作了自己的裤腿。 “姜菱,姜菱你在家吗?”隔壁院子的菊香嫂子听见姜菱跟宋观书说话的声音,在家里扯着嗓子叫她。 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亮,姜菱只能抹黑穿衣服。 菊香嫂子听说之后,没有跟她要厂里免费送的日化品,而是让她帮忙买那些打折的残次品。 她虽然没有洁癖,但是尊重宋观书的洁癖。既然是她的原因给别人带来了麻烦,就应该她来解决。 魏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真是不知羞。 靠着超凡的意志力,她终于有一天比宋观书起得早了一点。 二来是,无论是女鬼报仇,还是歹徒伤人,保卫科和派出所都认为是肖兵罪有应得,犯不着花大力气去找人。 姜菱听话地将外衣外裤放在外面,李君就坐在自家厨房里看见她奇怪的动作,搞不懂姜菱为什么这么做,但不影响背后讲她小话,说她不庄重。 说是残次品,只是外包装存在小问题。 调查组经常跟坏人打交道,是第一次遇见审问过程如此顺畅的情况。 钢铁厂就不存在残次钢筋打折卖给工人的情况。 有许多曾经被肖兵欺负过的家庭甚至有些遗憾,遗憾他怎么就没有被直接打死你。 宋观书摇了摇头,“就凑合穿这件,不用麻烦。” 宋观书却在这位技术员大姐提醒时面色一变,想起了被压在桌面玻璃下的火车票。 他越是好说话,姜菱反倒是有些害怕。 宋观书点点头,“很厉害,像是个中老手。” 如果将他提拔为厂长,领导们会不会对钢铁厂有意见? 肖副厂长一门心思给儿子报仇,催着保卫科和派出所去查人,与此同时,女鬼报仇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姜菱心里又羞又囧,这人还不知道在黑暗中观察了多久。 相处的时间久了,姜菱发现,这人每次假笑就是不开心了。 “不过嘛,你们也放心,这段时间咱们保卫科在厂里还有家属区都日夜巡逻,我们会保障大家的安全。” 因着这人要去出差,姜菱想着对他好一点,他将要离开的时候,给他做一顿早饭。 在他离开之后,姜菱就能一人独享两间屋。 男人们同时发出心照不宣的笑声。 宋观书皱眉看她。 周二上班的时候,去广州的参会人员带好行李,等下班以后,由厂里开车将人一起送到火车站。 姜菱最擅长就坡下驴,宋观书喊她上炕,她就绝对不带委屈自己。 “我在家,嫂子你过来吧。” 至于说一男一女中的男人,对于他的身份,大家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于姑娘在阴间认的哥哥。 她只负责站在一旁鼓掌,在他擀皮的时候她说,“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完美的饺子皮了,薄厚适中,圆度刚好。” 姜菱认输地摆摆手,“行行行,我不说了。” 姜菱大方地从兜里掏出钱,“我请你!”她才发了工资,手里宽裕。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想给儿子报仇。 姜菱面上惊讶,“那就难怪了,大概只有进过监狱的恶人,才会下手那么狠。” 听见他在家附近被打,没人心有戚戚,没人心疼他,也没有人担心下一个受伤的会是自己,大家都觉得解气。 “你去买肉,我在家洗脏衣服。”别说宋观书嫌弃衣服脏,她也觉得脏了应该洗。 她去衣柜翻了一通,发现能穿出门的衣服全被宋观书装进行李袋中作为出差的换洗衣裳。 肖兵强奸妇女被判刑,幸运的是他腿断了,能够申请保外就医,不用去监狱里遭罪。 快要迟到,两人急匆匆地出去,差点把他的行李拉在家里。 菊香那女人一肚子心眼,也就姜菱宋观书这俩小年轻看不透。 忘记带票这可是大事,大家齐齐把票和介绍信掏出来。 姜菱不会做饭,和面、擀皮、拌饺子馅儿全由宋观书一力承担。 在宋观书出差之后,姜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烧一锅热水,认真地洗个澡。 直觉告诉他,他们的嫌疑很大。 她举手看了眼腕表,“还好发现得早,还来记得,车站门口就有公交车,你快去快回,如果回来的时候找不见我们,咱们就在车厢里会合。” 洁癖严重的宋观书没有再换外套,还是穿了差点被姜菱误穿的外套出门。 当然最能得到大家认可的说法是,那个男人是于家姑娘阴间的哥哥。 尤其是肖兵的亲爹肖副厂长,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催着厂里打压掉内部传出来的这股歪风邪气。 至于说肖兵的副厂长父亲,也因为儿子被打,在上头面前露了脸。 “你很吵。” 姜菱也算爱干净,却比不得宋观书。 苗金辉知道自己媳妇是个大嘴巴,回来以后没敢跟她说,架不住菊香一直问他,他没办法只说了一小部分。 宋观书跟同行人道了声抱歉,便匆匆往外赶。 姜菱一阵无语,半天不见,他的洁癖又严重了。 这是日化厂第一次组团去广交会,大家都很激动。 可于家父母也知道,肖兵毕竟是副厂长家的公子哥,能让他坐牢,就是告慰自家女儿的最好祭品。 可虽然把行李给带上了,却没有人注意到,桌面的玻璃下压着牛皮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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