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邦身上的伤不严重,肖振邦嫌弃丢人还遮遮掩掩地。 肖振华跟自己大哥打架的同时,还能跟他媳妇嘴上吵架。 可笑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绿王八,甚至没能当上厂长也是因为肖兵。 肖振华接受内部审查一事,外界尚且不知。 淑华从肖振华手里搞到了最后一笔钱,她准备带着父母和女儿去广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菊香惊得张大嘴巴,“肖兵是不是看上你了,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小心一点,避开他。但凡是长得好看的姑娘,肖兵都想沾一沾。” 平白多了工作量,还是为了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坏人讨“公道”,大家觉得讽刺极了。 可能是祖坟出了问题,肖家的男丁就没有一个正派人。 他们领导应该就住在这间病房了,合伙来看领导的几人关切问道,“我们肖局可还好,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肖振华、肖振邦,听名字就知道是亲兄弟,什么原因让两兄弟同时受伤呢。 肖振华从前三五不时经常去局里,大家知道这是局长的亲弟弟。 情商不低,却不知道此刻应该怎样应对。 老太太手抚住太阳穴,“脑袋不疼了。” 肖振华是个关心兄长的弟弟,担心肖振邦没有秘书司机不习惯,他上午借了医院的电话打到粮食局里,告诉他们肖振邦住院了,此刻正在人民医院。 这是在医院,最不怕生病了。 肖振邦有老婆孩子,他长时间没回家,他家里人担心,给最后跟肖振邦通话过的西河派出所打电话询问情况。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去派出所闹事。 于是笑着打哈哈道,“您真会开玩笑,肖局他要是不方便,我们先回去了。” 他倒好,生怕外人不知道。 看着几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肖振华扯着嗓子问,“要带你们跟他问好吗?” 见到姜菱顺口问道,“你回娘家了吗,这几天都没看见你?” 肖振邦把小赵当成他自己的司机,指使起来毫不手软,“小赵,你去把那个孽种带回病房,别让他在外面胡言乱语丢人。” 接电话的人是佟婉月,她做不到背后讲别人的坏话,就建议肖振邦的老婆孩子去人民医院找他。 安排病房的大夫不知道是出于巧合还是故意,最后将肖振华与肖大嫂安排进了一间。 倔强的老太太不肯去医院,还是疼得实在是受不了,用不着医院来锯,她自己都想用锤子锤两下。 在家里念叨了一个礼拜头疼,钻心的疼。早就说让老太太去医院看看,老太太听到些谣言,竟说医院治头疼是用锯子把脑袋给锯开。 肖振华看见他大哥假惺惺的老大做派就生气,“装什么呀,你们俩趁着我去学习班搞在一起,我还替你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宋观书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姜菱偷偷撇撇嘴,这才是宋观书的真实目的。 被强行分开之后,肖振华的愤怒不减,他跟一旁的公安说,“我要报警,告这对奸夫淫妇通奸,还生下了个奸生子。我就说为人正直,怎么能生出肖兵这个坏种,感情这是你们俩的孩子。” 所长指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让他们把人分开。 至此,肖家全体成员在人民医院团聚了! 肖兵被打的时候,手表受到撞击被摔坏,手表指向的方向就是事发时间。 经过大家的一致商讨,姜菱被放了出来。 肖振华正色道,“怎么能说是开玩笑呢,我从来不开玩笑。说起来也巧了,跟他偷情的女人不是别人,正好是我媳妇。” 大家更愿意跟有人情味的领导相处,谁敢保证自己将来不会遇到困难。 秘书司机还有几个下属紧急去买了两份礼品,直奔人民医院。 派出所有一辆警车,平常不用,今天破例被所长指定用于运送这四个人。 “肖振邦,你不要脸,亏我还把你当作最敬重的人,你就这样对我。我去学习班上课,麻烦你照顾我媳妇,你就照顾到了炕上去?” 根本没人问他大哥是哪个,全是肖振华自言自语。 所长后悔下班以后没有立刻回家,接了肖振邦的电话在办公室等着他,以至于他现在要解决这个麻烦。 铁面无私的领导大家敬佩归敬佩,却不敢跟她深交。 肖振邦痛苦的捂着下半身,明显在刚才两人的贴身肉搏中,他弟弟给了他弟弟致命一击。 经过深思熟虑后,他下了论断。 每间空病房有四个床位,医院十分人性化,看着他们是一家子,特意给安排进了一个病房。 在派出所里打起来,这实在是太难看了。 菊香男人在院子里听见了她的话,赶紧出来捂住她的嘴。 肖振华不在意道,“没什么大事,他啊跟有夫之妇偷情,叫别人男人打进了医院。” 急诊医生看清楚肖兵的状况后,赶紧给骨科打电话,让下来会诊。 在对待他们二人时,所长比较慎重。 本来公安对佟婉月印象不好,觉得上面空降来的,摆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肖振华越想越气,被人拉着不能打肖振邦,他跑去打轮椅上一脸呆滞的肖兵。 他躺在靠墙的病床上,翘着二郎腿,嚣张地抖着腿,“大嫂来了呀,你可能还不知道,肖兵不是我儿子,是我大哥的种。” 司机小赵被赋予了运送四颗定制炸弹的重担,他有些欲哭无泪。 姜菱摊手,“遇见了肖副厂长家儿子,非说是我害了他,我去配合调查了,查清楚以后就把我给放了回来。” 知道实情的大儿媳笑着摇摇头,“你们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依我看咱妈以后身体不得劲,去家附近的派出所坐上俩小时,保证啥毛病都没了。”身体康健,百病消。 肖振华拿什么能把这笔钱给填上去,当初他能从厂里搞钱,不只因为他是副厂长,还因为他是当选厂长的热门人选。 这信息量,饶是刚跟肖振邦一起侃侃而谈的所长都禁不住长大了嘴巴。 离开北城之前,淑华善意地提醒了肖振华一件小事。 姜菱捧着搪瓷缸呲溜温水,看到这位肖副厂长三步并作两步,化身扇脸狂魔,上去就给了刚还训斥他摆谱的肖局长一个大逼斗。 骨科医生一见到肖兵,心里头还喊了声熟人,下午才给肖兵看诊,晚上就又被送来了。 在小赵郁闷的时候,他的同事都非常地忙碌。 小赵现在万分后悔为什么要提出换病房的建议,他们家这是想干啥呀,弟妹和大伯子住一间病房,小叔子要跟嫂子住一间。 领导住院,正是属下表现的机会啊。 肖振邦他就是个该挨枪子儿的。 这些人中有人指了姜菱,还有人指了佟婉月,还有人指认了画报上的模特。 “肖振华,你干什么!” 别管这事是真的假的,哪个正常人遇见这事不是遮遮掩掩,生怕叫外人知道。 还没有见到肖振邦呢,就在病房门口看见了肖振华。 小赵想要回家,但是所长向他下了命令,他任务就是把这几位给照顾好。 回到家里,隔壁菊香正在门口倒脏水。 小赵心头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这位祖宗又说,“换到跟我大嫂一间。” 姜菱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旁边人半夜起来,她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开门声。 只听到开门声,一直没有听见关门的声音。 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感觉到隐约有一道黑影摸上了炕。 姜菱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宋观书?” 那人影沉默两秒,才应道:“是我。” 第 35 章 第 35 章 姜菱哦了一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着睡,她侧向了宋观书所在的位置。 宋观书发现了规律,姜菱喜欢侧睡,入睡前她总是面向墙壁,她睡觉又极其不老实,一晚上数不清会换多少姿势,最后总会变成面向他。 姜菱睡容恬静,嘴巴微微张开呼吸,枕巾的印花在她脸上印上了道红印子。 宋观书的视线从姜菱脸上,移到了门边上的脸盆架上,那上面挂着条喜庆的擦脸毛巾,原本是枕巾,跟她枕头上的是一对,却被姜菱当毛巾用了。 这段时间姜菱已经形成了准时的生物钟,准点睁眼,虽然睁开眼睛的时候,人还非常地不清醒。 她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才爬起来穿衣服,要去上班。 “我说你身体不舒服,给你请了一周的假,先在家里歇一歇再去上班吧。” 姜菱哦了一声,便重新钻回被窝,“那我再睡一会,等会要喊我起来吃早饭。” 她又睡了个回笼觉,被宋观书叫起来的时候,房间内全是豆腐脑的香气。 “好香啊,你出去买豆腐脑了。” 宋观书把豆腐脑端到了炕上,他下地的时候把被褥叠起来放在角落。 “小心,不要撒到被子上。” 姜菱何曾享受过这种待遇,在被窝里吃早饭,就是上辈子也只有生病的时候,才能享受到。 但凡有洁癖的人,大多都有轻微的强迫症,宋观书也不例外。 他规律得就像是个假人,固定时间做计划好的事情,不允许计划外的事情发生。 在这本书中,她只愿意借钱给佟婉月和陈向阳。 肖振邦立刻被带走。 在街上逛了一圈,姜菱只需要毛巾,宋观书买了些家里要用到的日用品。 更何况,他现在不相信这女人。 工作组是省里下来的,肖振华不是没有想过用钱收买,但是那群人油盐不进。 宋观书微笑,“我是孤儿,不懂。” “我晚上还要回去值班,时间上不太允许。” 宋观书觉得她真是单纯的可爱,他问,“你接受我做饭做家务,难道是你对我有多深的感情?是因为你需要一个免费的保姆。” 坚持在饭桌上吃饭,不仅是他的强迫症,还因为在炕上吃饭容易弄脏被子。 姜菱就坐在小板凳上烧火,她面前摆着个小碗,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肉丸子放凉了才能吃。 姜菱瞪大眼睛,过了好久,才意识到这几位大姐都想什么呢,她哭笑不得,“不是的,不是那个原因,我只是单纯的身体不太舒服。” 谢朗认识佟婉月,源于谢朗作为肖兵被打一案的证人,佟婉月要向他求证。 再说了,财务科的工作轻松,厂里处于半停工状态之后,要入账的内容更少了。 尤其是住在对门的刘家祖孙三,刘磊这个小胖子非常馋,又不敢上门跟姜菱要。 回家以后,姜菱立刻用新毛巾换掉了充当毛巾的花枕巾。 孙大爷不缺房客,他们家离了孙大爷,却不一定还能租上房子。 至于说能赚到多少钱,那也仅限于饿不死。 姜菱的反应坐实了宋观书免费保姆的身份,他脸上却未有不虞神色。 肖大嫂不敢跟任何人说,就连亲生女儿都不敢说,事情憋在心里,一直在拷问着她的良心。 调查组肯定会检查家里,包括他岳父岳母家里。 看别人赚钱,说不眼红是假的。 “不会,他俩不会在一起。” 佟婉月进门的时候,心急吃肉丸子的姜菱被烫得龇牙咧嘴。宋观书就站在一旁笑。 门外水声不停,姜菱披好衣服下地,他已经把碗刷干净,放进了碗柜里。 “你这样修自行车,能赚到钱吗?”现在骑自行车的人不少,同样修理自行车的摊位更多。 这一次,宋观书又想要干什么! 姜菱实在热情,佟婉月拗不过她,从姜菱的小碗里拿出一个肉丸。 宋观书已经吃完了早饭,他看着姜菱吃,在她吃完之后,把用完的碗端出去。 刘科长在厂里忙了一天,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他老娘说给孙大爷洗裤衩子的事儿。 “不!牙疼我也要吃。” 姜菱在白毛巾上摸了两下,确认是纯棉的,她说:“我要三条。” 宋观书递钱的手比她更快,摊主看见小两口都要付钱,觉得有意思,她只收了宋观书的钱,笑着跟姜菱说,“女同志的钱留着买雪花膏新衣裳。” 将她带到局里审讯,还没等问,她就全招了。 “没事。” “磊磊乖,好东西吃多了要害牙疼的,咱不吃。” 她本以为这辈子没有在分局继续工作,应当没有跟谢朗再见面的机会。 她的声音中带上了两分赧然,“可能需要你来支援一下,我会让他写借条的,他肯定会还钱。” 如愿要到了赔偿,孙大爷满意了,被泼了脏水就能赚到一块钱,值了。 姜菱和佟婉月在一旁聊天,宋观书就站在灶台前默默干活,捞起浮在豆油表面的炸肉丸。 来修车的顾客少,他有时候会帮着旁边摊位忙不过来的摊主收钱卖货。 如今房源紧俏,能够需要租房子的人多,家里有多余房子能出租的人少。 “三条白毛巾,收您一块五。” 宋观书的手长得那是真好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刚碰过凉水,指节处泛着淡淡的粉。 不过宋观书这个比喻倒是很贴切,姜菱好像看懂了孙老头的想法。 姜菱从前没有请过假,她这次身体不舒服还是病号宋观书来给她请的假,同事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就在方大妈搬进院子之后,钢铁厂也发生了件大事。 姜菱:“为啥?不是都给洗上了衣服吗?” 他们俩年纪都不小了,这么大年纪再婚本来说出去就容易被人讲究,商量说以后就不像小年轻那样办酒席,给身边人发两块喜糖,大家高兴一下就行。 明明已经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为什么他还能做出这种事。 清早,粮食局家属楼外的树上,被挂上了一具白骨化的尸体。 姜菱转过头,上下看了他两遍,总感觉她听错了,宋观书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可能再去理发店修理头发,让孙女在家里烧点水,洗一下头发就行。 不知为何,姜菱觉得这个动作色气满满。 刘老太还记得自己儿子在保卫科工作,不能给儿子添乱,于是跳过保卫科,要去派出所说理。 在家歇了两天,姜菱就回去上班了。 带着一腔的愤怒,佟婉月去到了姜菱和宋观书家。 就是没有出他老婆给他带绿帽子这件事,肖振华都不敢把钱让她媳妇藏。 她拿出几条款式不一样的毛巾,有的是格子、有的带着花纹......都非常有时代特色。 刘老太:“我不跟我结婚,吃了我的饭,还让我给你洗裤衩子,你不给我结工钱,就是耍流氓,我们去派出所!” 经过卖小物件的摊子,上面挂着毛巾,宋观书停下步子,“你不是想要买毛巾?” 那尸体是他丈夫的情妇,怀上孩子来家里闹,肖振邦怕影响前途,就把人给杀了,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尸两命。 这要怎样解释呢,姜菱于是说道,“我觉得他有点像,我异父异母的亲弟弟,有一种亲人的感觉,你能懂吗?” “我往院子里泼水,又不是故意往你身上泼,别人都能够躲开,你躲不开赖谁。” 虽然现场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向宋观书,佟婉月已经认定了他就是凶手。 姜菱抬头时看见站在门外的她,“婉月姐,你怎么来了。” 姜菱吃零食的时候看她可怜,会给她递过去一些。 “又不是我让你干的,是你主动要给我洗,拦都拦不住。” 他只看着,就能计算出这人一天的营业额。 听见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盆洗菜水从东厢房的窗户里泼了出来。 方大妈也不是个好惹的,一时之间院子里热闹非凡。 姜菱给他提建议,“你去南边批发些小商品,不管是去农村大集上,还是去车站附近人流量密集的地方,你长了一张巧嘴,应该都能卖出去。” 姜菱选取了最不容易出错的一个回答公式,“拜托,他哪能跟你比啊。” 谢朗头上缠了一圈绷带,他满不在意说道,“追捕犯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小伤。” 思索间,听见姜菱说,“晚上留下一起吃饭吧。” 姜菱看的忍俊不禁,在孙大爷去找刘老太说道说道的时候,她还在背后说,“幸亏只是洗菜的水,不是洗脚水,要是洗脚水,那才真是晦气。” 他差点昏了过去,“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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