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姜莲婆婆断了大家伙的财路,她却能凭借着跟姜菱的关系,把家里堆着的日化品卖出去。 姜菱在他的耳边不停问道,“你们刚才说啥了?说啥了?告诉我。” 宋观书气笑了,合着姜菱还有理了。 财会科办公室内立刻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姜菱讨好地说,“我就是怕你气坏身体,所以才劝你不要生气。” 姜菱气死了,魏明他一个大男人,嘴巴子怎么那么碎啊,宋观书是不是跟人打架,跟他有个毛线的关系。 “啊,你对我都没有这么好过。” 宋观书心中冷笑,不想让他看,他偏要去看看。 自己卖一直卖不出去,陆建军没有办法,只得让姜菱帮忙找陈向阳。 正好借着姜莲婆婆来闹,她就说了,“本意是想要帮助工友们渡过难关,我才从中牵线搭桥找了朋友帮忙,既然大家都觉得我从中牟利了,那大家去闹市自行摆摊售卖,我们这个活动就到此结束了哈。” 宋观书不喜欢喝汽水,陈向阳买了两瓶汽水,最终都进了姜菱的肚子。 怕他看见脸上的红痕,姜菱把家里的镜子倒扣了过去,防止被宋观书不小心看到。 姜菱也没想过,让陈向阳代售发家致富,就想着让他稍微多赚点钱,能够改善一下生活水平,毕竟昨天晚上的排骨不能白吃。 天气热,就得喝点凉爽的东西解渴。 毕竟跟姜菱不熟,彼此间还差着十来岁的年龄差,不好打趣小辈床上的那些事。 事件发生时间是晚上,发生地点是家里,作案人是她姜菱。 “我数一二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我松开你,以后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我到了,你快回去上班吧。” 陈向阳很激动啊,以为能赚到几块钱就很高兴了,没想到又来活了。 姜菱想要拍拍他的肩膀,陈向阳长得太高,她够不着。 这下给姜莲整得不会了,“要是难办就算了。” 姜菱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听这位文员大姐说,“我的工资是一箱洗发水,我男人是棉纺厂的,这个月发了不少布,他发的布给我们一家老小都换了一身新衣裳,这还好,就是天天洗澡,也用不完一箱子洗发水啊。” 姜菱跟陈向阳说了事情原委。 没有去城郊的家里,去了陈向阳摆摊的地方,他正准备收拾自己的修车工具回家,见到俩人很高兴,买了两瓶冰镇汽水,给了宋观书和姜菱喝,他没舍得给自己买。 声音飘散在风中,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姜菱没有听到。 陆建军想要省下那一成的佣金自己家里人摆摊去卖,卖了一段时间即便是以六折的价格,也始终无人问津。 她家倒是不缺钱,一家子工人,但是家里人都在日化厂上班,一家六口收到了一座小山似的洗漱用品,足够一家子用到下辈子。 “其实也不能怪我,谁让你跟陈向阳说悄悄话不带我,还特意把我给支出去,我想知道啊。” 魏明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打架往嘴巴上打的情况不少,却没有哪一个打架的姿势能造成这种印子。 虽然有议论,大家能够从中得利,结果姜莲婆婆把背后议论的话捅到了姜菱面前,把人给惹急了,不帮着大家伙把日用品换成钱。 宋观书却不买账,“你很聪明,没有我在你身边耳提面命你也能做得很好,看来不是学不会,而是不想学。” 宋观书想要把姜菱推开还不是轻轻松松,不过是怕伤了她。 她姜菱再是硬气,还能连自己亲姐姐都不认? 这人比往常难哄多了,姜菱提醒自己,以后可得忍住了不能再犯贱。 姜菱不经手这些钱,她只是传递个消息,总有人怀疑她从中赚到了钱。 姜菱无奈耸肩,“那毕竟是我大姐,我总不能看着她作难,不过我大姐家是厂里的最后一份子,其他人我就不管了。” 北城卖不动了,陈向阳租了辆三轮车跟朋友去附近的镇上卖。 姜菱无话可说,她十分心虚。 也有人觉得不划算,自己到手只有原本工资的六成,实打实亏了四成,不划算,还不如用这些东西跟亲戚朋友互相交换呢。 各位老大哥大姐们还没有想到用什么来岔开话题,姜菱先开口道,“刚才在走廊,听见姐关心我和宋观书领了三箱子牙膏香皂,这些牙膏不当吃也不当穿,日子应当怎么过。” 他脑子转得快,立刻想到了是昨晚姜菱捏的。 李春娇说,“他们小年轻没孩子没老人,花销轻,就算是花老本,影响也不大。你说咱这把年纪了,上有老下有小,吃的穿的可以用洗发水跟邻居换,孩子去学校交学费,老人去医院看病,能不能把洗发水当作钱花啊。” 听到宋观书的话后,姜菱立马否认道,“咱俩当然没啥不一样的了,咱俩整天同吃同睡,革命友谊相当深厚。” 宋观书无奈地叹一口气,“我这都是为了谁。” “我继续摆摊修自行车,虽然赚钱少,但是轻松啊。” 宋观书这人嘴皮子利索,好赖话都让他说了,姜菱只能低头被训地跟个三孙子似的。 原来她打着这个主意,姜菱言简意赅,“不行。” “明天下午按时来,穿得干净利索一点,嘴巴要甜一点,多说点好听话。” 宋观书已经不气了,只是故意板着脸。太轻易原谅姜菱,会显得他不值钱。 虽然那些钱没有经过姜菱的手,但是她通过本子上记录的每人多少需要陈向阳代为销售的产品,能够猜到陈向阳这段时间赚了五十块左右。 这还没地方说理了,日化厂家属出来卖的,怎么能是假货呢。 他不是不知感恩的人,陈向阳说,“我请你们去吃饭吧。” “你说呀,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肯定会保密。” 他没有发现脸上的红痕,只是再不去搭理姜菱。 宋观书没好气白她一眼,“净会胡言乱语。” 可怜她的一世英名,都毁于一旦。 但最近这段时间,要厂里自己找销路。 姜菱笑着说,“明天下午我让他来厂里,你们看过再做决定,要是觉得他值得信任,就让她跟着你们回家取货,要是还不太放心呢,就让他空手回去也没关系的。” 还没上班,财务科几位干事或站或坐,正在开着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厂里拖欠工资的事儿,站在走廊里都能听见她们谈话的内容。 姜莲小叔子不像亲妈糊涂,他说,“你就算去举报大嫂的小姨子,她没有违反厂里的规定,帮着工人解决了工资的难题,厂里还应该感谢她呢。你去举报她,不仅衬的销售科无能,让人背后说你度量小,你影响了厂里其他人将产品换成现金,大家要在背后骂你的。” 猝不及防被外力捏住嘴巴,宋观书狭长的眸子圆睁,“唔……” “呦,小宋,你这脸是怎么了,跟人打起来了?” 宋观书打马虎眼,“没什么事,他问我做什么来钱快。” 姜莲婆婆觉得儿子说得有理,又听她分析之后,她不仅打消了举报的念头,还有了新想法。 她只说,“各位哥哥姐姐们,要是谁有找我朋友帮忙销售的意向,可以联系我。” “吵架归吵架,可不兴翻旧账,多影响双方感情啊。” 销售科闲了这么多年,哪里知道怎么给产品找销路。 推着宋观书出了厨房,姜菱打扫卫生那叫一个尽心尽力,按照宋观书曾经的标准打扫,将厨房擦得一尘不染锃光瓦亮。 姜莲一脸为难地找到姜菱,没等她大姐开口,姜菱就说,“行啊。” 姜菱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聊完了。 姜菱用自己的实际经历来说话,“具体销售周期,一箱子差不多两天时间,我们家一共三箱,花了五天。” 陈向阳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来话。 魏明从外面进来,看着这小两口成双成对,他就觉得刺眼,非得说点难听的话不行。 她看向老唐,也是这么说的,“毕竟事关工资,咱们看过再作决定。” 哎呀,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跟周围人家交换,但是大家宁可换布,也不愿意换我的洗发水。” “你说小姜和小宋,俩人都是咱厂职工,我那天看见他们一共领了三箱子回家,这么多东西要用到猴年马月去呀,就算是找人交换也换不完啊。” 明明事情按照宋观书的预期发展,他这心里越想越不舒服,感情在姜菱心里,他还不如吃肉重要。 身上汗水黏腻,很不舒服,姜菱决定先放他一马,等她洗完澡再说。 陈向阳又是摆摊又是卖货,可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没等宋观书点头摇头,姜菱就默认他同意,松开了手。 她去找到姜菱,说家里有不少东西要卖。 李春娇说,“这样也好。” 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怎么办,这段时间总在不停地心虚。 再说了,凭什么那个陈向阳的七折就不是假货,他这个六折就是假货。 干完之后,她还不忘拉着宋观书来邀功,“收拾得干净不,全都按照你的要求来。” 本来冷眼瞧着这一切,看着姜菱到处张罗帮着厂里人联系销售卖货,她任由事态发展,得让厂里其他人看一看,他们销售科的工作没那么容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胜任的。 李春娇首先夸她,“你这法子好,说是亏,也亏不了太多的。”厂里以物抵工的时候,还额外多给了大家一些,就怕这种法子发工资工人们的怨气太重,适当地让工人们占点小便宜,至少心里能舒坦点。 只是说,没有发生大家想象的互相甩嘴唇的情况而已。 她还不能解释,因为宋观书没有说错。 为了姜莲,她说好,问了下有几箱,分别是什么东西。 太丢人了。 姜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蒲扇,给他扇风去火,“您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您跟我这种人生气,都拉低了自己的格调。” “我啊,有个朋友在外面摆摊,我托他帮忙,在摆摊的时候,顺带帮我把牙膏香皂给卖出去。”姜菱坐下给自己灌了口凉水,这外面的天儿可真够热的。 姜菱没把她当成长辈和领导的尊敬,姜莲婆婆不满道,“你靠着帮厂里人倒卖日用品,还不知道赚了多少钱,只是让你不收我的佣金而已,咱们是亲戚,连我的钱你都要赚,你这小同志人品太差了。” 虽然陆建军嘴上说着亏了,心里却想着可以趁着放假的时候自己家里人也试着去街上摆摆摊,这样还能省下一成的佣金。 文员大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想到背后讨论人家却被正主听见了,索性她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说破大天去,也是她关心同事。 想歪了能是宋观书的错吗? 姜菱站在走廊里,刚好听见这位大姐在说他们家,看来她来得正是时候,刚好她可以把陈向阳推荐给各位同事。 宋观书疑惑,在摸到魏明指着的皮肤时,似乎有轻微的刺痛感。 “热水在暖壶里,我去刷碗,你先洗澡。” 姜菱合上记录的本子,“您要是觉得我从中赚了钱,那你就自己去卖,甚至我也欢迎厂里同事找你去卖。” 为了说服同事费了多少口舌,这就没有必要告诉陈向阳了。 上班以后被他的同事指出来,叫他发现,那时候姜菱不在技术科,宋观书想找她算账都不能了。 对这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太,姜菱没多少好印象,但她毕竟是大姐的婆婆,姜莲又是个软弱不硬气的儿媳妇,得罪这老太太,姜莲和两个外甥女就不好过了。 从前都让他送到了财务科办公室的门口,今天是怎么了,财务科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想让他看见吗? “至少能看到现金啊。”李春娇赞成这个想法。 宋观书其实好说话,姜菱没什么心理负担地躺下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宋观书的皮肤那么柔嫩,红痕过了一晚上还没有消掉,反而微微发紫,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但自己有错在先,不能任由关系继续僵着。 因为人的个体差异导致想法不同,这很正常,姜菱不费力去劝跟他想法不同的人。 来之前姜莲婆婆已经交代过她了,跟厂里其他人一样。 姜菱才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水汽。 看见财务科的牌子,姜菱伸手挥了两下跟宋观书再见。 原本缓和了的神情,听见她那句革命友谊时,垂下睫羽,缓缓说道,“我知道了,姜菱同志会因为革命友谊跟人睡在一个被窝里。” 办公室内的同事们在魏明开口的时候,就安静了下来,听到宋观书这石破天惊的一句,彼此间互相对视,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不信。”姜菱,“陈向阳就不是那种人。” 宋观书倒是真的没有再翻旧账,只是看姜菱的视线凉飕飕的。 他们都还好,家里只有一个人在日化厂工作,跟亲戚邻居匀一匀,互相交换各自厂里发的“工资”,勉强能够将厂里发的日化品给消耗掉。 总算不是不理她了,“真的不是开玩笑,你难道没有听说,睡前生气,结果第二天起床就变成了小傻子。” 宋观书很不喜欢姜菱这种将他跟她区分对比的说法,他冷笑轻声说,“我们是一张结婚证上的夫妻俩,难道你认为我们的身份有任何差异吗?” 姜菱笑了笑,“你一个人在外,赚钱不容易,花钱省着点,不要太大手大脚了,稍微攒点钱以备不时之需,万一将来遇到了花钱的时候,还得自己手里有钱,才能不慌。” 姜菱骨子里也是有点贱的,把人家惹恼了,又巴巴地去哄。 姜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装,演技差评。 李春娇相信姜菱,却不大相信姜菱那个素未谋面的朋友,她再三确定道,“姜菱啊,别怪姐多心,你这个朋友他靠谱吗,不能带着这几箱子的货跑了吧?” 最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人。 姜菱语重心长说,“别生气,我听说睡觉前生气,人会变丑。”说着,她做了个鬼脸。 陈向阳气地说,“早知道那个老婆子说话那么难听,我不赚她的钱。” 科里最能说的于家凤大姐还在医院里躺着,另一个文员大姐立刻顶上。 姜菱笑笑,“当然要赚了,十多块钱呢,买肉吃不香吗。只不过你以后要想别的赚钱法子了,我们厂里愿意赔钱换现金的工人都差不多了。” 总算把人送走了,姜菱一回头正对上了一双双或揶揄或好奇的目光。 整间办公室只有老唐和李春娇来找了姜菱帮忙,魏明家里不太缺钱花,他跟丁艳没孩子,厂里给他发了一箱子的洗衣粉,但是丁艳工资是照发的,发的洗衣粉已经被丁艳带去了单位,送给同事。 宋观书嗯了一声,他怕姜菱追问,若无其事地收拾桌上碗筷。 陆建军家里人卖货就像是如今国营商店的营业员,商品往那儿一摆,坐在摊位前等着顾客上门。 “我来我来,你去歇着。” 被误解倒是没啥,她原本的目的也只是想让陈向阳从中赚点钱。 而且姜菱有一种错觉,宋观书去技术科上班的时候,还要宣传一下他的英雄事迹。 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宋观书十分乖巧听话地说,“好。” 姜菱要改变这现状,她学着宋观书,并加入了一些自我发挥,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喋喋不休的薄唇。 宋观书收拾碗筷,她就跟过去主动刷碗。 姜莲婆婆有点慌了,她不仅没有完成小儿子交托的任务,反而惹恼了姜菱,她彻底撂挑子不干了。 这时候就不得不提关于口才的重要性了,陈向阳靠着一张嘴,把路过的行人顾客夸得开开心心买货。 知道这两口子都很上进,陈向阳补了一句,“修车的时候,琢磨下其他的赚钱方法。” 姜莲婆婆是销售科的科长,原本厂里生产的产品由政府统购统销,他们销售科平时很轻松,根本没事干。 陈向阳怕姜菱造谣,“我先回家了,再晚没有公共汽车,要走着回去了。” 问了路人才知道,他们这价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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