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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色,那种奇怪的高烧应该已经退了,但身体应该非常虚弱,不然不会坐在轮椅上。 唐三十六说道:“如此重要的历史时刻,怎么可以缺少我的存在。” 唐老太爷满脸寒霜地看着他,准备出言训斥。 “不要逼我自曝家丑。” 说完这句话,唐三十六咳了起来。 叶小涟赶紧替他拍背。 唐三十六摆了摆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掩在嘴上,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痛苦。 不管是唐老太爷还是陈长生,都有些看不出这伤春文人的作派究竟是真是假,自然不好再去追问。 徐有容看了叶小涟一眼,叶小涟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她便知道这两个人根本没有去寒山,半途便折回了。 唐三十六没有理会这些,对魔君说道:“忘了自我介绍。” 魔君说道:“我认识你。” 唐三十六说道:“是啊,当年在白帝城你对我着实不客气,没想到十年后我会被戳穿你的把戏吧?” 魔君平静说道:“自说自话的本事,你倒确实天下第一。” 唐三十六说道:“看来你确实不知道我是谁。” 魔君微嘲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变成苏离?” 唐三十六正色说道:“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您的笔友。” 魔君微怔说道:“笔友?” 唐三十六说道:“是的,陛下您的信我都看过,而寄给您的前面四封信都是我写的。” 魔君望向陈长生非常认真说道:“这就有些过份了。” 陈长生认真解释道:“我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而且刚开始我们不熟,怕写的太尴尬。” 魔君回忆着那几封信的内容,感慨说道:“我还以为从开始你就把我引为知己了。” “陛下,我依然视你为知己,依然愿意与你成为最好的朋友。” 唐三十六对魔君说道:“所以亲故……把你手里那个东西给我吧。” 魔君静静看着他,忽然问道:“你的自信究竟来自何处?” 唐三十六说道:“我不知道,但我爷爷都不愿意和我打牌。” 魔君说道:“唐老太爷都不愿意下场,想来你的牌技颇为了得。” “我的牌技其实普通,比爷爷与圣女差得远了,但我却有一招能够赢遍天下。” 唐三十六认真说道:“我最擅长掀牌桌,如果牌桌掀不动,那我就赌身家。” “唐家乃是人族首富,你与人赌身家,自然每赌必赢。” 魔君微嘲说道:“但你若要与我赌身家,只怕没我的筹码多。” 这话确实,不管唐家如何豪富,底蕴如何深厚,又如何能与魔域之主相提并论? 唐三十六认真说道:“那可未必。” 场间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我跟。” 说话的人是徐有容,神情很平静。 王破也把槐院押了上来。 越来越多的人跟了。 陈长生与唐老太爷没有说话,谁都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唐三十六坐在轮椅里,盯着魔君的眼睛,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场赌局赌的不是唐家,也不是离宫,而是整个人族。 魔君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说道:“信里的条件可还算数?” 陈长生说道:“当然。” 唐三十六说道:“我给你最大的优惠,按第十一封信算。” “好。” 魔君把手里的石杵扔向唐三十六。 唐三十六伸出右手接住石杵,看了两眼,扔给了唐老太爷。 如此重要的神器,能够改变世界命运的事物,在他们的手里就像不值钱的玩意儿一样。 包括陈长生在内,没有谁对唐三十六的表现感到惊讶。 再珍贵的事物,他向来都不当回事,很多年前在白帝城,他把国教神杖扔给陈长生的时候,也是这样随意。 只有推着轮椅的叶小涟,知道实情并非如此。 她清楚地看到,当唐三十六接住那根石杵的时候,背后的衣衫瞬间湿透了,明显紧张到了极点。 魔君看着唐三十六问道:“你真的不怕吗?” 唐三十六理直气壮说道:“我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不怕!” 魔君不解说道:“那为何你表现的如此平静,看不出来任何破绽?” “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比较富有。” 唐三十六补充说道:“无论物质还是精神。” …… …… 在那夜最后的谈话中,商行舟曾经提到过,黑袍可能还有些别的手段,但让陈长生不用太在意。 现在看来,黑袍最后的手段应该便是这件事情,但他没有想到魔君的反对意志竟会如此强烈。 不管星空杀还能不能用,现在已经在唐老太爷的手里,相信就算黑袍出现,也没办法抢过去。 但那座祭坛还在,也就意味着威胁还没有完全去除。 “祭坛在哪里?”陈长生问道。 魔君轻挥衣袖,魔焰流动起来,渐渐露出隐藏在其间的画面,雪老城若隐若现。 某处的魔焰颜色要更深些,仿佛非真实的夜色,没有任何光线的残留。 祭坛就在那里。 王破把那个位置默默记在心里,转身离开了魔宫。 “魔帅还有第二魔将呢?黑袍又在哪里?” 陈长生看着魔君说道:“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何不让双方都少流些血?” 魔君唇角微动,带着一抹自嘲的笑容说道:“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我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 …… …… 孤家寡人是人族皇帝的自称,并不适合用在魔君的身上。 就像山坡上那些黑色方碑,无论大小还是形状,其实都不适合用来做墓碑。 数千座黑色方碑,代表着数千个在战场上死去的高等魔族。 离山顶越近,埋葬的魔族身份便越尊贵。 当然,除了庞大固埃家族那位倒霉的继承者,雪老城的王公贵族很少死在战场上。 墓园里到处都是哭喊声,那是贵族夫人在哭死去的儿子,断成数截的情夫。 还有很多贵族满脸灰尘、神情呆滞地看着夜空。 他们知道墓园被军师设成了祭坛,把这边的消息传回了圣光大陆,那么为何始终没有光柱降下,把自己接走呢? 人族大军都已经杀进了雪老城,为何自己还站在这里呢? 夜色里传来喊声与密集的蹄声,应该是人类骑兵正在清理城中的反抗力量。 那些王公贵族很是麻木,连恐惧的神色都没有,就像是没有听到那些声音。 王破站在山顶看着那些哭泣的妇人、行尸走肉般的贵族,沉默不语。 他的视线在墓园里移动,感受着那些黑色方碑里蕴藏着的能量,确认魔君没有说谎,这里应该就是祭坛。 但他还是觉得有些问题,这座祭坛应该不足以强行破开空间,更无法把两座遥远的大陆联系在一起。 还是像魔君说的那样,这座祭坛需要配合星空杀,才能完全地发挥出来作用? 当王破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山坡东边的偏僻角落里,一个穿着破旧衣服、佝偻着背的挖墓工正要离去。 那个挖墓工刚刚挖出来了一个新的墓坑,放进去了一具很普通的高等魔族尸体。 墓园里的挖墓工,墓坑里的尸体,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但联想着雪老城刚刚被攻破,这就显得非常不正常。 一道平静的视线落在那名挖墓工的身上,看着他慢慢向草坡那边走去。 在那名挖墓工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草坡与夜空相交的线条之下时,王破的声音响了起来。 “再来一次?” 那名挖墓工停下脚步。 夜风拂动破烂的衣裳,才看清楚不是佝偻的原因,他本来就很矮小。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转过身来说道:“好。”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沙哑难听。 头盔上的铜锈在星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诺日朗峰前的草原是第一次相遇,雪老城前的沼泽是第二次相遇。 今夜的墓园是他们再一次相遇,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相遇。 魔帅从夜风里抽出那把大刀,向王破走了过去。 …… …… 第1174章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两道刀光带着无限恐怖的气息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然后便再也没有熄灭过,成为天地间最为锋利的光线,在夜色的幕布上画出无数道笔直的线条,从远处驱来无数阴云,遮住无数星星。 狂风呼啸,草枝断折,黑色方碑纷纷碎裂,变成如箭矢般的可怕存在,墓园里到处都是尖叫,无论是哭儿子的贵妇还是麻木的贵族都醒过神来,向着四处逃走,却不知最后有几人能够活着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风终于停了,无数泥土与石砾如雨般落下,两道恐怖的刀光再也没有亮起。 夜空里的云散开,星光照亮了墓园,才发现方圆数里内的草坡竟是整齐的沉降数尺! 远方,月亮渐渐升出地平线。 魔帅站在草坡最高处,身形还是那般矮小,但在那轮圆月的映衬下,却显得那般高大。 满是铜锈的头盔在战斗里破掉,被随意地扔在地下。 她扎着一根冲天辫,看着有些滑稽,就像是一个女童,神情却是那般的凶恶。 冲天辫的四周,有些杂乱的发丝在夜风里不停颤抖着,看着就像是寒鸦飞走之后的枯枝。 如果仔细望去,应该能看到她眼角的皱纹,还有那些白发。 王破站在下方,左颈有一道极细的伤口,血水从里面渗了出来。 如果魔帅的那一刀再进一寸,他的头便会像熟透的果子一样被砍下来。 看着草坡顶上的那道矮小身影,王破默然无语。 谁能想到,如此强大恐怖的魔帅居然会是一个女子。 魔帅转过身来对王破说道:“你以后可能会比我强,但现在不如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神情漠然而冷淡,没有任何情绪,因为这本来就只是陈述。 王破说道:“是的,我与你还有一段差距。” 他没有掩饰自己对这位魔族第一高手的敬意。 诺日朗峰与雪老城前,王破与魔帅的两次对刀可以说是这场战争里最重要的两个时间节点。 这两次相遇里,魔帅始终压他一线。 虽然是极细的一道线,却像是天堑一般难以逾越。 今夜最后一次相遇,王破取得胜利,是因为她的伤势要远比他更重。 前些天,肖张用霜余神枪在她的胸口留下了一个血洞,直到今夜没有任何好转。 王破对魔帅说道:“前辈,请告诉我黑袍在哪里。” 魔帅冷笑说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王破说道:“这座祭坛明显是个骗局,黑袍把魔族弄到如此下场,难道你不恨他?” 魔帅带着疯意大笑说道:“哈哈哈哈!你们这些雄性动物总是瞧不起我们女子,哪里知道军师有多厉害,她把我都不敢惹的大兄都弄死了,玩弄了整个大陆几百年的时间,我怎么会恨她?我只会崇拜她。” 王破不知道该说什么。 魔帅转身望向远方的月亮。 就在王破以为她可能会吟一首诗的时候,忽然听到她说了一句脏话。 “一群白痴。” 魔帅一脸嫌弃说道:“非要跟人族学用星辉来顶替圣光,哪里有月华好用!什么南十字星剑,听名字就蠢死了,哼!” 一声傲娇。 那个矮小的身影就在圆月之前散离。 满天金色的血液落下,像花瓣一样,铺满整座草坡。 …… …… 雪老城在魔焰里若隐若现,那片墓园所在的位置非常清楚,因为那里非常黑沉。 忽然,两道极细的亮光在那片黑沉的区域里出现,然后渐渐敛灭。 众人望向雪老城里某处,于是看到了随后照亮真实黑夜的那道金光。 像魔帅这种级别的强者死去,天地自然会生出感应,魔宫里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不由沉默。 “她是我的姑姑,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子……嗯,就是个子总长不高。” 魔君望向南客遗憾说道:“老师和我本来希望你将来能成为第二个她,但你太老实了,居然会被父皇骗进深渊。” 南客随着陈长生等人来到魔殿后,一直没有说过话,神情很无助,就像受伤后又找不到家的小兽。 魔君很快便摆脱了伤感情绪,看着陈长生平静说道:“祭坛已毁,协议已成,我可以走了吧?”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句话里的走不是真的走,而是另外一个意思。 陈长生没有接话,看着魔君认真说道:“我不知道该佩服你还是该同情你。” 这句话里说的不是走,也不是降,而是魔君这些天的心路历程。 人族兵临城下,魔族究竟应该怎么办,沉默地接受还是违背祖训做出疯狂的最后一搏? 相信魔君这几天应该非常痛苦。 …… …… “他并不痛苦。” 一个声音忽然在魔宫里响了起来,却听不清楚来自何处。 “很多年前,雪老城被界姓小儿带兵围住,我建议修建祭坛,用星空杀重新打开空间通道,行山冬却不同意。陛下就像他的父亲一样,所以他并不痛苦,甚至他会获得某种殉道的快感。” 那个声音消失了会儿,又重新出现。 “我没有感知到那位神明,所以我不理解他们的恐惧,对所谓自由的偏执追求,究竟因何而来。” 这声音非常动听,就像是落入静潭里的泉水,又像是被指尖拔动的琴弦,而那手必然也是美丽的。 黑色的魔焰再次流转,如沼泽里生出的枯树,渐渐显现出衣裳的一角。 那衣裳也是黑色的。 传说中能焚毁世间一切物事的魔焰,居然没能点燃那件衣服。 那是一件黑袍。 原来他藏身在魔焰后的深渊里,难怪人族军队在雪老城里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吱吱忽然说道:“他们都说你的声音很难听,看来是误传。” 这种时候关心这个问题,只能说明她思考问题的方式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唐老太爷说道:“这才是她本来的声音。” 看着黑袍,即便是他,眼神都有些变化,井水生涟漪。 黑袍没有理会他们,望向魔君说道:“虽然南客才是我的学生,但你一直把我当老师看待,我对你也确实有极难得的一分怜惜,只可惜在灭族与祖训之间挣扎多日,最后你还是不愿意听从我的意见。” 魔君沉默了会儿,说道:“那是因为我爱您,我不希望您变得更丑陋。” 听到这句话,众人怔住了,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字还是说对师长的敬爱,还是…… 魔君望向徐有容,微笑说道:“我也爱你。” 说到大陆这些年来最著名、最引发轰动的男女之事。能与十几年前青藤宴上陈长生拿出的那份婚书相提并论的,大概也只有魔君还是少年时向整个大陆发出的宣告——我十分想要徐有容。 今夜在魔宫徐有容一直很安静,魔君也没有与她说一句话,很多人以为传闻只是传闻,那句话并不是真的。新国元年魔族大军的那次南侵,只是为了遮掩魔族的孱弱,并不真的是魔君想要去求娶徐有容。 然后,他们便听到了这句话。 陈长生没有打断魔君的话,甚至没有生气。 在他看来,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像魔君这样了不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不喜欢有容呢? “但我更爱军师,因为军师是个怪人。” 魔君看着徐有容,带着歉意,认真解释道:“我也是个怪人,觉得和怪人呆在一块儿便觉得有力量。” “谢谢,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说。” 黑袍的声音还是那般动听,并没有刻意曼妙,却自有动人处。 魔君说道:“都要结束了,我总要把自己想说的话留下来。” “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黑袍看着他怜悯说道:“行山冬都不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魔君苦笑说道:“我已经把星空杀给了他们。” “那东西在我手里。” 唐老太爷对黑袍说道:“当年就算你想要星星,洛阳里的人也愿意去给你摘下来,可惜现在不是当年了。” 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把星空杀给他。 黑袍看着他微嘲说道:“那时候我的眼里哪有你与商这样的小角色。” 唐老太爷感慨说道:“是啊,当时你的身边是当时世间最灿烂的人物。” 黑袍语气严肃纠正道:“不止是当时,直到现在,他都是最灿烂的那一个。” 唐老太爷说道:“但就算他复活过来,也没办法从我这里拿走那东西。” 星空杀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里,也许他身上有特别的空间法器。 黑袍唇角的嘲讽意味更浓了:“谁说我要星空杀?” 魔君说道:“你曾经对我说,位置是相对的,而我们这块大陆一直在星海里移动。” 听到这句话,陈长生很自然地想起王之策的笔记以及当年在天书陵里推算出来的那些画面。 魔君接着说道:“就算你用祭坛把消息送过去了,圣光大陆无法确定我们的位置,又如何打开通道?” 这句话的意思看似复杂,实际上非常简单而明确。 你站在草原上听到有人在喊你,你只能大概判断来自哪个方向,但无法确定对方的具体位置。 除非你与对方之间保持联系,在不断的信息来往之间逐渐缩小差错范围,直至找到对方。 没有星空杀,黑袍如何能够在两个大陆之间建立起稳定且能保持一段时间的联系? 黑袍说道:“我说过,我不需要星空杀。” 魔君说道:“这不可能,所有典籍都记载的清清楚楚,想要打开空间通道,这是唯一的方法。” 黑袍说道:“我知道有一个方法能够让圣光大陆确定我们的位置。” 魔君微惊问道:“什么方法?” 黑袍望向陈长生,说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第1175章 你就是灯塔 死寂。 黑袍站在石阶之上,居高临下看着人们,就像是神明,俯瞰着众生。 有人没有听懂刚才的那些对话,更多的人不理解黑袍最后那句话。 感受着场间压抑的气氛,凌海之王等人猜到局势似乎反转,甚至可能已经落入黑袍的控制之中,有些紧张地望向陈长生。 陈长生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已经明白了黑袍的意思,问道:“圣光?” 黑袍说道:“不错。” 风骤起。 小道士落在了叶小涟的怀里。 徐有容的手落在陈长生的肩上。 洁白的羽翼已经生出。 下一刻,夜空里便会出现一道火线。 在最短的时间里,她会带着陈长生去到尽可能远的地方。 她也明白了黑袍的意思。 “来不及了。” 黑袍向前走了一步。 衣摆带起微尘,隐约可以看到一根无形的、透明的、非常细的线。 那根线从夜色般的魔焰里,一直延伸到陈长生身前,系住了他的脚踝。 “你与陛下通信多年,应该很清楚,魔焰乃是天火,与圣光同属,却更加炽热,只不过外表不显。” 黑袍看着他说道:“稍后,魔焰便会点燃你体内的圣光……” 话还没有说完,殿里便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撞击声。 那是冰晶落在地上的声音。 看着那道线上的霜气渐渐消退,吱吱大怒说道:“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众人也很震惊,居然连玄霜巨龙的龙息都无法熄灭! 黑袍没有理她,说道:“你可能会变成一只火把?我不知道,都是推演所得,但那画面应该很美。”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不知道美不美,但想来应该很亮。” “不止因为明亮,更因为你体内的圣光本来就来自那个大陆,二者之间自有冥冥联系。” 黑袍说道:“陛下说的没有错,星辰在移动,圣光大陆与中土大陆也在移动,隔着浩瀚的星海,很难确定彼此的位置,如果想要强行打开通道,那些降临的生命很容易迷路,然后永远漂流在无边无际的空间里。但只要点燃你体内的圣光,无论相隔多么遥远,圣光大陆都能确定我们的位置,从而打开通道,换而言之,你就是一座无比明亮的灯塔。” 灯塔本来是一个很温暖、令人安慰的词语,这时候却显得那般寒冷,令人绝望。 “看来这个局你布置了很多年。” 陈长生望向脚下,雪花渐碎,让那道无形的火线显现出来。 “当年陈玄霸的血是我送过去的,你的降生是一场交易的结果,而我是这个三方交易里的一方。” 黑袍望向那辆小车,说道:“你的师父是另外一方,只不过他根本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商行舟想把陈长生变成一颗诱人的毒果子。 谁都想要吃掉他。 问题在于,吃掉他便会被毒死,或者撑死。 如果天海圣后没有吃掉陈长生,商行舟还可以尝试用陈长生请下神罚,杀死天海。 所谓神罚,现在想来就是星空杀——那道穿越星海而来的光柱。 魔君杀死自己父亲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件神器最重要的意义是沟通两座大陆。 换句话来说,陈长生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星空杀。 徐有容忽然问道:“你没有去过圣光大陆,如何与他们达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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