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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这里的亲人,自然指的是现在生活在圣光大陆的那些遗族。 比如那位曾经出现在西宁镇旧庙溪畔的僧侣。 那些被太宗皇帝追杀到异大陆的皇族,从血脉上来说,当然是陈长生的亲人。 甚至有可能,他的父母现在都还生活在那边。 陈长生明白教宗陛下提到那些圣光大陆的人们,不是想要自己去做什么,而是要说服自己,自己与这个世界是有关联的。 这种关联,或者能够让他对这个世界生出一些暖意,不再那般心寒,或者说,让他能够找到一些喜欢这个世界的理由。 这让他有些感动。 但他感动的是教宗陛下说这些话,并不是那些内容。 因为,他对生活在圣光大陆的那些“亲人”没有任何好感。 “那些也不是我的亲人,他们都是坏人。” 陈长生说道:“在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不,甚至有可能还是个胎儿的时候,他们就对我做了这么多事情。” 什么事情?为了让天海圣后相信他就是昭明太子,圣光大陆的人们在他还是婴儿甚至是胎儿的时候,就用外力强行毁了他的先天日轮,断了他的经脉,灌注了无数看似充满生命气息、实则无比险怖的圣光能量。 在布置这个局的时候,无论他的师父还是圣光大陆的那些亲人,都肯定没有想过,天海圣后最终会替他逆天改命。 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个局的最终,他或者被天海圣后吃掉,或者被无视而死去。 这也就意味着,从出生开始,那个婴儿注定无法活过二十岁。 这是很残忍的事情。 所以,那些人是坏人。 …… …… “我医术很好,我生活很规律,我从来不吃重油重盐的东西,更不要说腌制品,我健康地生活,认真地修行,我从西宁来京都,说是退婚,其实就是想要治病、救己、想要逆天、改命,我所做的一切的指向,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活下来。” 望着湖面上起起浮浮的那几片落叶,陈长生的神情变得有些低沉。 “现在我的病好了,我可以继续活下去,可以活过二十岁,二百岁,甚至千岁,可是我忽然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一个工具、一个果子,我的存在,原来没有任何意义,那么继续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 教宗欲言又止。 “师叔,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停顿了会儿,继续说道:“我连病都没有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没有任何颤抖,显得很平静。 但即便是饱经沧桑,阅遍世情的教宗,都伤感起来。 他什么都没有了,连病都没有了。 这句平静的话里,隐藏着多少难过与哀伤? 教宗叹了口气。 他今天来国教学院,就是想让陈长生重新振作起来,至少要找回生活的意义,陈长生却对他说,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他想说服陈长生,这个世界对他还是有善意的,可事实上,从出生之前,这个世界对陈长生就只有满满的恶意。 他本可以继续劝陈长生几句,比如余人,比如徐有容,比如唐三十六。 但看着如此平静而悲伤的十七岁的年轻人,他不忍再说什么。 “其实,我本来以为在国教学院里会看不到你,或者会看到你正在收拾行李,但既然没有,说明你还在犹豫。这个世界对你殊无善意,你便更要对自己好些,做一个对自己最好的选择,慢慢来,不要着急,我还能活几天。” 教宗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国教学院。 陈长生没有转身,依然看着窗外的秋色,所以没有发现,教宗陛下离去时的背影很是萧索。 教宗陛下离开了国教学院,茅秋雨等国教巨头也随之离开,数十名红衣主教与国教骑兵也先后撤走。 大周朝廷的骑兵与那些高手们,没有再次出现,因为离宫已经展现了自己的力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陈长生,依然是下一任教宗。 国教学院重新恢复了平静,院门重新开启,迎进浓浓的秋意。 有些师生趁着混乱离开了,他们的名字被苏墨虞记在了某个小本子上。 更多的师生没有离开,开始打扫清洁、整理藏书楼四周的石屑,同时准备明天的课程。 陈长生去了隔壁的百草园。 这里的树林,要比国教学院里的林子和煮时林都要茂密,此时的颜色被秋意涂染的很是漂亮。 秋林里有张石桌。 桌上没有茶壶,也没有茶杯。 他坐在桌旁,只是在发呆。 第678章 所思 数十座民宅被尽数碾平,只有那座茶楼还留存着,烟尘初敛的百花巷深处,迎来了数辆马车。 国教学院门前没有人,很安静,实际上在暗处有无数双目光一直注视着这里。 陈留王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位大周皇族最年轻的郡王,依然像以前那般神情温和,给人如沐春风般的感觉,只是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要浓郁了很多,或者那是因为他比以往更加从容,眉眼间的神采更加明亮,面容也仿佛清晰了起来。 十四位陈姓王爷入京,相王为首。大朝会上已有提案,相王将会兼任国相。他是相王的儿子,也是这十余年里陈氏留在京都的唯一血脉——这让他被很多王爷以至兄弟忌惮,但也代表着功劳,如果没有他,陈家的王爷们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稳定住京都的局面。 陈留王走到国教学院门前。 没有人来迎他,也没有人阻止他,只有数道凌厉而清淡的剑意,从院墙里面探出来,仿佛寒梅一般。 数位眼神深远、明显境界非凡的修道高手,来到他的身后。 陈留王摆手,示意这些王府高手不要擅动,留在原地,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哪怕走进了国教学院,依然没有人来迎他,或者阻止他,只有秋光水色还有湖畔那棵青青的大榕树。 陈留王向藏书楼走去,这两年,他与陈长生闲叙,不是在澄湖楼,就是在这里。 数十名少女在湖畔的草地上,或坐或立,轻声说着什么。 看着这画面,陈留王神情微异,心想圣女已经南归,这些南溪斋的弟子们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藏书楼四周,国教学院的师生在清理,苏墨虞在安排重修事宜,直到被身旁的一名教士提醒,才发现了他的身影。 他知道陈留王的来意,直接说道:“院长不在。” 陈留王心想,如果换作是自己,大概也不想见陈氏皇族的任何人。 “那我等等。”他对苏墨虞说道。 苏墨虞说道:“现在朝堂大事,多有倚重王爷之处,王爷有事,留言便是,何必把时间耗在这里。” 陈留王听出苏墨虞这句话里隐藏的意味,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说道:“就当是为我自己求个心安。” …… …… 陈留王性情高洁,一诺千金,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他说等那便是真等,拿着一杯清茶,坐在湖畔树下,以微笑回应南溪斋少女们好奇的目光,直到暮色降临,终于等到陈长生回来。 南溪斋少女们和国教学院师生知道二人肯定有话要说,很自觉地离开。 陈留王端着茶杯,看着脚下的草地与那些落叶,沉默了很长时间后说道:“我能不能去娘娘墓前祭拜一下?” 陈长生没有想到他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有些吃惊。 “不理那些恩怨是非,娘娘对我不错。”陈留王抬起头来,说道:“我被她养到十几岁才出宫。”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那十几年时间,你过的很苦吧?” 陈留王微微一怔,然后苦笑起来。 不愧是陈长生,不需要刻意地做什么,只需要往最真实的深处去看,便能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揭露所有的真相。 “不错……那些年,娘娘对我很不错,宫里的人对我也很尊敬,但我确实过的很苦。” 陈留王躬身把茶杯搁到草地上,继续说道:“因为我姓陈。” 陈长生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所以无论她怎么对你,你还是想她死?” 陈留王很认真地思考了一段时间,然后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我一直都不理解,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很畏惧她。” 陈长生想了想,对此表示赞同:“我也不理解她。” 陈留王看着他认真说道:“但到了现在,你却站在了她的那边……你知道,我说的是精神层面。” 陈长生没有解释,问道:“王爷你来寻我做什么?” 陈留王说道:“我想拜祭一下她。” 陈长生用沉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把天海圣后葬在了哪里。 哪怕陈留王是被圣后养大的。 “平国被接回天海家了。”陈留王忽然说道。 这是陈长生不关心的事情,但他知道陈留王既然提及此事,必然有后话。 “除了皇位,整个世界并没有太多改变,有丑陋的一面,但也有温情脉脉的那一面。” 陈留王看着他说道:“或者这个世界对不起你,但我不希望,你就此对这个世界失去所有希望。” 不久前,教宗陛下在藏书楼里表达过类似的意思。 陈长生说道:“王爷究竟想说什么?” 陈留王说道:“你还记得梅里砂大主教临死前对我们说过的那句话吗?” 陈长生的思绪回到了那个摆满了梅花的房间里,想起了那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沉默了很长时间。 “大主教对我说,要我记住你付出了些什么。” 陈留王说道:“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现在,我们知道了。” 成熟,果子,牺牲,很多以前梅里砂提过的晦涩难懂的话,天书陵之变后都已经有了答案。为了推翻天海圣后的统治,人们利用了陈长生,他为之付出了很多东西,一些言语难以描述的最重要的东西。如果一定要用文字进行解释,大概便是:信任、希望、存在感、情感。 “我不知道商院长怎么想,父亲怎么想,叔父们、兄弟怎么想,但陈家欠你的,我会替他们还给你。” 陈留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我会穷尽一切,保证你的安全和利益。” 陈长生说道:“谢谢。” 他很平静,甚至有些木讷,但身体里终究还是生出了一丝暖意。 陈留王接着说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希望你能够尽快振作起来。今日教宗陛下给了你如此大的支持,如果你放弃,或者离开,让教宗陛下如何以对千万信徒?国教学院里的这些师生,他们又该怎么办?陛下又该怎么办?” 陈长生想着白天的时候林老公公说过的那些话,觉得有些疲惫,说道:“我以为这不是我需要思考的问题。” 陈留王说道:“如果传言确实,你与陛下真的情同兄弟,那么这就是你必须思考的问题。” 第679章 新元 从三天前开始,大周的陛下便不再是天海圣后娘娘,而变成了一个叫做陈余的年轻人。 他是先帝与圣后唯一的儿子,也是二十年前离奇失踪的昭明太子。 他是国教一代道尊商行舟悉心培养二十年的学生,是十四位陈家王爷与天海家都宣誓支持的君王,他能有什么问题? 陈长生知道皇宫里有问题,但如果这时候对话的对象是唐三十六,他或者会说,否则,他会保持沉默。 陈留王误解了他的沉默,想着大朝会上,那个静静坐在皇椅里、脸上无悲亦无喜的年轻男子,觉得胸口有些微闷,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有些强硬起来,对陈长生说道:“你应该很清楚,他的残障,会成为很多人野心的出口。” 陈长生低着头说道:“有师父在,有林老公公在,无论你的父亲还是中山王,都不敢毁诺,而且天海家一定会支持他。” 没有对朝堂上的局势发表过任何意见,不代表着思考过,不代表没有这方面的眼光。 作为陛下的舅家,天海家一定会扮演好这个角色,否则那夜冷漠地注视着她的死去,便会变成一场笑话。 陈留王盯着陈长生的眼睛说道:“你不是陛下,你无法体会到他此时的压力。” 陈长生说道:“师兄不是喜欢做皇帝的人,他的压力不是来自于那些野心家,而是来自于皇位本身。” 陈留王心想世间哪有不想做皇帝的人,陈长生即便经历了天书陵之变,依然还是有些天真,不够成熟,忍不住叹了口气。交谈到了这个程度已经算是相当深入,陈长生始终不肯接话,他也没有办法,伸手拍了拍陈长生的肩头以示安慰,便离开了国教学院。 那天夜里皇宫死了很多人,接下来的两天里,还有很多人不停地死去,无论是那个陈长生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太监首领,还是秋芳宫里那些本来就没有名字的小宫女,都变成了一缕幽魂,然后像被擦拭干净的血渍一样,渐渐被所有人忘记。 但即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死了这么多人,皇宫也没有乱,因为谋划多年的商行舟,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请回了很多皇宫里的老人,那些老人或者是前皇宫的随侍,或者是像林老公公这样的先帝旧人,曾经迫于天海圣后的威严退出京都,现在都回来了。 太傅白英也回来了。 秋风从殿外灌入,拂动他的白发,却拂不动苍老面容上的一根皱纹。 他正在看卷宗上的那些批阅,都是朱红色的字迹,字体有些秀气,但不失风骨,隐见坚韧,至于书写的意见,往往只有简单数句,却极有见地,并且极为老练,为朝堂与部官以至州郡当地官员都留下了足够的空间行事。 一封卷宗如此,十余封卷宗皆是如此,白英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与威严,抬起头来,望向旁边的书案。 曾经的西宁镇年轻道士,已经变成现在的大周朝年轻皇帝,身份地位的变化,并没有让他与以前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案后,安安静静地翻着书,看着书,偶尔拿起朱笔,在上面写些什么。 仿佛还在西宁镇旧庙,读着道藏,写着所得。 他在看的是大周朝的历年卷宗,他要做的事情像以前的帝王一样分析判断决定,他这是在跟随太傅学习如何统治一个国家。 太傅眼睛微湿,生出无限感慨,心想先帝与娘娘的亲生儿子,果然不凡,乃是天生的英主,只可惜……他的视线落在年轻皇帝的腿上,左袖上,还有那络黑发上,沉默片刻后,叹息想着,世间哪有完美的事情呢? 暮色已至,今天的功课结束,太傅起身告退。 年轻的皇帝在太监的搀扶下,有些困难地起身,很端正地行了弟子礼。 太傅退出殿去,太监低声问了几句什么,年轻的皇帝摇了摇头,神情温和。 无论是那名太监还是在周遭服侍的宫女,再次松了口气。 这几天皇宫里死了太多人,流了太多血,当他们看到新登基的陛下竟然瞎了一只眼、断了一只手臂,行路一瘸一拐的时候,真的绝望了——他们见过太多畸余之人,知道这种人往往性情暴戾恐怖,自己近身服侍这样一位陛下,只怕稍不如意,便会被重惩,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同伴和自己被杖毙的心理准备,哪里想到,陛下这两天不要说动怒,就连一句重话都没有。他们从来看见过出现过这样温和的主子,就连当初被养在皇宫里的少年陈留王,也偶尔会发些小脾气。那些在心里念着圣后娘娘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大周迎来这样一位君王……至少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事情。 年轻的皇帝陛下开始用餐,菜很多,他只择着清淡的吃,油腻的只吃了几筷,汤只喝了小半碗。 饭毕,小太监呈上浓酽的红茶,助以消食,皇帝摇了摇头,示意喝些清水便好。 太监依命送上清水,然后退下,站在殿外的廊下,心想陛下这究竟是像谁呢?先帝还是圣后娘娘? 不,皇帝陛下的饮食、养生,只与一个人很像,那个人叫陈长生。 准确来说,应该是陈长生和他很像。 在西宁镇旧庙,十四年间,都是他在做饭,他按照陈长生的喜好与需要在做饭。 陈长生的性格,陈长生的喜好,陈长生喜欢的菜,都是随他来的。 陈长生本就是他养大的。 他走出殿外,站在石阶上,望向暮色下的宫墙那边。 他知道陈长生就在那处,相隔其实并不遥远,不过数百丈距离。 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因为无法相见,之所以无法相见,自然有道理。 暮色如血,商行舟的身影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异色,他站在殿侧某处窗外,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年轻的皇帝陛下看着国教学院的方向,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转身,对着那处木窗行礼。 商行舟很认真地回礼。 师生之间隔着窗,窗间没有任何事物,是一片虚,但并不意味着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们是师生,亦是君臣。 …… …… 甘露台上秋风四散,随着夜色渐浓,台边的夜明珠也越来越明亮。商行舟负手站在台畔,看着京都里的街巷,看着这个已经很久未见、但绝不陌生的世界,平静说道:“中山王昨夜对崔尚书说,他也是太宗皇帝的嫡孙。” 到了今天,世人皆知,他是太宗皇帝最信任的臣子,他所做的这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完成太宗皇帝的遗志。 中山王的这句话看似有些莫名其妙,意思含混,实际上非常清楚。 既然他也是太宗皇帝的嫡孙,那么商行舟完全可以支持他,不见得一定要支持那位年轻的皇帝陛下。 “嫡这个字不能乱用。”甘露台后方传来一道声音。 商行舟没有转身,淡然说道:“看起来,你似乎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那个人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如果说没有想法,太虚假,但我很清楚,这不是我现在应该想的事。” 商行舟神情不变,眼神里却多了很多满意的意味。 那个人很年轻,一身青衫,腰间系着根明黄的带,容颜清俊,竟是陈留王。 商行舟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那你想要说些什么?” 陈留王说道:“陈长生准备离开。” 教宗去国教学院的时候,也以为陈长生已经离开,或者正在收拾行李。 陈长生没有这样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没有离开的想法。 商行舟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我不会让他离开。” 陈留王说道:“您非要把他留在京都,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商行舟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说道:“我这一生有两件必须要做到的事情,第一条已经完成了。” 如果是教宗在场,便会知道,他说的第一条是推翻天海圣后的统治,第二条则是彻底战胜魔族。 陈留王不知道,所以更不知道,为何他会在这时忽然提到这些事情。 便在这时,暮色浓极的天空里,忽然出现数道极其清楚的裂痕,紧接着,数道凄厉的鸟鸣响彻天地之间。 十只红雁以及四只红鹰自遥远的北方雪原归来,能够回到京都的,只有三只红雁与两只红鹰。 它们带来了一个人们困惑已久也是期待已久的消息。 雪老城依然封城。 魔族军师黑袍与魔帅联手叛乱。 大乱。 暴雪成灾。 七位魔将身死。 南客逃亡,遁入风雪之中。 魔君生死不知。 …… …… 第680章 莫名 …… …… 皇城诸门紧闭,在京的神将、诸部的朝臣、王爷们已经来到了宫里,茅秋雨与白石道人也从离宫赶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从雪原抵达南方的情报越来越多,那个震惊整个大陆,可能会带来无数动乱的消息,渐渐有了更多的细节,更多的画面。 三天前,也就是京都天书陵之变的当夜,雪老城里也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魔帅忽然打起叛旗,带领大军强攻魔宫,魔君遭到魔族军师黑袍与一名元老会的隐藏强者偷袭,身受重伤,坠入幽泉之中,断无幸理。 魔族公主南客动用暴血秘法,强行打破魔宫屏障,化身孔雀向东南飞去,借漫天风雪成功逃脱,七名忠于魔君的魔将与数万名魔骑在这次叛乱里被杀死或者被处死,雪老城的街巷里到处都是血色,如碧波一般,令人睹之生畏,其后,黑袍与魔帅奉魔君最小的儿子登基为帝,连颁数道魔旨,要求魔族诸野的部落以及军队宣誓忠诚,同时下达了对南客的必杀令。 这是怎么回事?殿内的大周诸公面面相觑,哪怕已经从多个不同途径证实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可是人们依然难以相信……一千年来人族最大的敌人、那个曾经像阴影一样笼罩在北方的魔鬼、就连太宗皇帝陛下都没能杀死的他……居然就这样死了? 是的,千年之前,魔君败于周独夫之手,身受重伤,今年在寒山里为了破掉天机老人的阵法,也消耗了很多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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