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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前。 两道火线破开夜色,破开离宫大阵,向着高空飞去。 整座白帝城的人都看到了这幕画面。 白帝也在静静看着这幕画面。 他的视线随着那两道火线缓缓上行,最终落在最上方的那片云层里。 他没有看那两道火线没入云层的地方,而是看着数十里外。 那个位置在西方,哪怕只是数十里距离,依然是向西偏了。 白帝有些感慨。 …… …… 当那团像老虎般的云团出现在天空里后,牧夫人便停止了动作。 云海重新回复正常,徐有容与陈长生向着红河对岸的群山里落下,圣光天使化作一道火线随之而去。 牧夫人没有理会那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团白云。 “陈长生与徐有容还是会死,不过我想你并不是太在意这件事情,因为与你无关。” 那团云哪怕再像极了老虎,终究只是一团云,自然不会回答。 也不知道她的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你这辈子总是喜欢藏在幕后,让别人在幕前打来打去,直到你觉得可以摘果子了才出现。” 牧夫人微嘲说道:“夫妻一场,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想法,那我怎么会让你利用?” 那片像极了老虎的白云正在渐渐散去。 牧夫人的神情重新变得漠然起来。 …… …… 群山里响起无数道风声。 那棵巨大的天树在狂风里不停地摇摆,高处的枝丫不停断裂然后落下,就像是暴雨一般。 无比粗重的树身深处不时响起喀喇的声音,听着异常恐怖。 天树侍庙里的祭司与那些负责守卫的士兵,看着这幕画面,震惊的脸色苍白,到处呼喊着。 两道流光在天树的枝丫之间穿行,带起无数道火焰,散落星星之火。 如果不是天树的养料本来就是地底的荒火,说不得这时候已经燃烧了起来。 随着天树的摇晃,无比炽热的荒火气息,随着枝叶散发出来,升至高空,把云层都蒸腾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空洞。 轰的一声巨响,那两道流光终于相遇,然后分开。 十余根粗重树枝断裂,两道身影重重地撞在天树的树干上,砸出两个极深的坑洞,然后落到了地面上。 徐有容的羽翼上残着金血与火痕,陈长生的道袍上到处都是血。 他看着四周的环境,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来不及细想些什么。 伴着一道天光,圣光天使缓缓落在地面上,手里的那根光矛比先前要变得细了些,上面的斑驳血迹是那样的清晰。 陈长生提起手里的剑,站到徐有容身前。 无垢剑与那道光矛相遇四次,剑身没有受损,但他的身体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右手不停地颤抖着。 很明显,徐有容的选择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她应该是想着借助天树荒火来助自己的凤火之势,同时借助妖族的祖灵来压制这位圣光天使的神魂。 然而天树里的妖族祖灵对这位圣光天使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竟似早就已经接受了一般。更可怕的是,从枝叶里散溢而出来的那些天树荒火,竟然被圣光天使吸收了,然后变得更加强大,这到底是为什么? 徐有容的情形要比陈长生稍好些,脸色也有些苍白,神情却很淡然。 陈长生有些安心,有些不解,心想道心通明真的这么厉害,到了现在这种境地,为何她还能如此平静? 他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了。 那位圣光天使已经走了过来,散发出来的威压有如浩瀚星海。 …… …… 当陈长生与徐有容在群山深处陷入绝境的时候,白帝城里的情形也变得非常凶险。 茅秋雨留在了京都,离宫大阵终究不是最完美的状态,把夜色里的那团光雾困住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还是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一抹带着冷酷意味的夜色,从院落里悄无声息地飘出,卷向唐三十六的身体。 国教神杖在唐三十六的手里大放光明,主持着整座离宫大阵,他这时候不能分心,更不能退开。 凌海之王等大主教,这时候的真元与神识也尽数落在维持阵法上,在与光雾里的那位圣光天使对抗。 那位盲琴师身受重伤退出院落,暂时还没有缓过气来。 满天脂粉再起,铁链声声,水火棍把夜色直接打破。 衙役与小姑娘出现在唐三十六身前,挡住了魔君的偷袭。 但他们无法阻止那片深沉的夜色干扰到神杖与其余数件重宝之间的联系。 不得不说,魔君选择的出手时间与目标,非常完美。 在那位圣光天使恐怖的攻击之下,不完整的离宫大阵已然岌岌可危,这时候终于撑不住了。 只听得极高远的天空里忽然响起一道雷声,然后又响起一道极清脆的破裂声。 就像数百里外某个妖族部落调皮的小兽人打坏了祖父从人族领地那边用三百斤兽皮才换回来的一只瓷瓶。 瓶乍破,有光浆流泻而出,带着满天夜色,把离宫大阵散发的光明包围、切割,然后融断。 …… …… 第1033章 铜镜破,道人出 那些光明来自一根流线型、极为美丽的光杵。 那根光杵被握在一只稳定而恐怖的手里。 这只手属于破光雾而出的那位圣光天使。 这位圣光天使司战争,被别样红名为怒火,毫无人类情绪的眼眸里充满了暴戾与杀戳的欲望。 在他的眼里,这些人类强者就像是蝼蚁一般。 他被这些蝼蚁困住了如此长的时间,是无法承受的羞辱。 为了洗去这种羞辱,他决意把这座院落四周的人,不,他决意这座城市的人全部杀死。 仿佛实质一般的光浆,随着他的动作向着四周的天空里洒去,带着难以想象的恐怖意味。 任何触着这些光浆的生命,都会在下一刻变得冰冷,失去呼吸以及灵魂。 无论是天空里的飞鸟还是院外涧畔的花树。 金色的光浆不停地洒在离宫大阵上,无数闪电照亮夜色,带来轰隆的雷声与冲击。 在天空里落星石高速的旋转,黑色通道却越来越小,暗柳也变得斑驳起来,所有离宫重宝都受到了压制。 那位圣光天使看着这些蝼蚁还在苦撑,暴戾的情绪越发浓烈,发出一声充满着杀戮欲望的啸叫。 啸声落在地面,卷起无数大风,不知震破了多少教士的耳膜,有些境界稍弱些的教士更是直接昏了过去。 终于,那只瓷瓶完全破了,片片碎裂,就像忽然出现在众人头顶的那片青空一样。 落星石以及暗柳等离宫重宝,飞回凌海之王等人的手里。 离宫大阵被击破,主持阵法的他们受到了极强的反噬,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识海里掀起巨浪。 伴于阵枢的唐三十六受到的冲击最大,喷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坠,手里的神杖都快要握不住了。 那名卖脂粉的小姑娘掠回他的身边,扶住了他,其余的那些唐家高手站在了他的四周。 盲琴师艰难地重新站起,涂满鲜血的手指颤抖地拨动琴弦,发出暗哑的琴音。 夜色从院落深处席卷而至,没有被琴音割碎,很快便来到了院门前。 魔君从夜色里走了出来。 他的手里拿着一根石杵,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之处,却仿佛有某种魔力,吸引了无数视线。 那位圣光天使也从夜色里了走了出来,只不过是在更高远的天空里,在所有人的一方。 无数光线从天空里散落,没有驱散夜色,而是随着夜色一道笼罩住了院落四周。 所有人都感到了那道难以想象的威压,脸色变得极度苍白。 数百名教士强行忍耐着识海里的动荡痛苦,低着头,不停地吟诵着道典。 虔诚的诵经声,回荡在院落四周,抵抗着光线里的威压,自然流露出一股悲壮的意味。 凌海之王与桉琳等人,也来到了大院正门前,盯着石阶上的魔君。 他们知道今天如果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抢在那位圣光天使出手之前,先杀死魔君。 问题在于,那位圣光天使会给自己这种机会吗? “我并不想用这种方式杀死你们。” 魔君看着他们感慨说道:“可惜你们没有给我别的选择。” 盲琴师沉默不语,凌海之王脸色微变,唐三十六握紧了手里的神杖。 他们听出来魔君说的是真话。 …… …… 两位圣光天使相隔百余里,同时出现在天空里。 红河两岸,无论是群山还是石城,都被笼罩在一片光明里。 那些光明里蕴藏着难以想象的威压,宣告着异世界不同层次的强大生命的降临。 看着天空里的画面,感受着那些光线里的神圣威压,白帝城里的民众惊惧到了极点,很多人吓的直接坐在了地面上,即便是那些最勇敢的妖族战士也变得脸色苍白,根本提不起战斗的勇气。 进入皇城的那些妖族大人物,比如金玉律、小德,比如士族族长、熊族族长,他们也看到了天空里的那两位圣光天使,依然站立着,没能被吓倒,但脸色很难看。 观景台一直没有动静,白帝可能在与牧夫人对峙,那么谁来解决这两个圣光天使? 这两个圣光天使是他们无法战胜的对手,这让他们感到极度的愤怒以及不甘。 “我很不爽。” 金玉律从熊族族长腰间抽出一把巨斧,望向小德:“你把我扔到天上去,我想试着砍他们一斧头。” 他在场间资历最老,境界最高,自然没有谁会反对。 其余的那些妖族强者也很不爽。 小德漠然说道:“我打算坐黑鹫上去捅那个家伙一刀。” 熊族族长说道:“那我来扔。” 金玉律表示同意,指着白帝城上方那个圣光天使说道:“我打这个。” 小德指着红河对岸群山之上的那个圣光天使说道:“那我打那个。” …… …… 妖族强者们的不爽,很大程度源自于两位圣光天使的态度。 那两位圣光天使的神情太漠然,即便感知到了妖族强者们的战意,他们的神情还是没有变化。 仿佛对他们来说,这座城市甚至这个大陆上的所谓强者们,都是蝼蚁。 那些满脸惊惧,如果不是因为太过拥挤,只怕随时可能吓软腿的民众,更是蝼蚁。 绝大多数民众都涌到了街上,或者在四处逃散,或者恐惧地看着天空。 街边那家客栈里已经空无一人,一只野猫悄悄地走进后厨,试图趁机偷享刚刚煮好的肉块。 客栈二楼某个房间里忽然响起啪的一声轻响,仿佛是一面镜子被摔碎了。 那只刚刚轻身跃上灶台的野猫,受着惊吓,喵地一声穿出窗口,就此消失不见。 人们脸色苍白地看着天空,根本没有注意到客栈里的声音,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一位青衣道人从客栈里走了出来。 这位道人眼神静湛,满头黑发,不见霜色,行走间说不出的随意,一挑眉却又贵气逼人。 如果从外表来看,他最多二十来岁,如果从气度来看,他至少活了二百岁,而且是在庙堂之上。如果从眼神来看,说他已经拥有了千载岁月也有人相信,当然那是在江湖之间行走。 没有谁注意到这位青衣道人。 他走到人群里,像那些妖族民众一样抬头望天,望向那两位圣光天使。 妖族民众们的眼里充满了恐惧、绝望,甚至有些还会出现莫名的狂热。 这位青衣道人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漠然,就像看着死物一般。 第1034章 断羽 青衣道人望着天空的时候,白帝也在望着天空。 只不过他没有看着那两位圣光天使,而是看着云层那边,西边。 “这就是几年间这个世界发生的最大的改变。你有信心能够控制这个世界上的一切,能够在天地之间无视众生以及我,但这是世界之外的别方天地,你还能继续平静下去吗?” 牧夫人看着他神情漠然说道:“这片天地或者没有谁能够违逆你,所以我从天外借了一支奇兵,你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最终你对整个局面失去了掌控,那你现在能如何做呢?” 白帝望着云海认真问道:“你确定你可以掌握整个局面?” 牧夫人说道:“你当然很强大,但为了骗过整个大陆,你还是变得虚弱了很多……所谓骗人把自己也骗了进去,说得不就是你这种多疑无趣的男人吗?就算我还是胜不过你,至少可以留你一段时间。” 如果她能够把白帝拖住一段时间,那两位圣光天使便可以杀死陈长生和徐有容,还有国教里的一众高手强者,接着便是对忠于白帝的那些妖族强者的杀戮,大局将定。 白帝微笑说道:“云儿,你既然知道我多疑,难道就不担心我还有别的准备?” 听着云儿这个称呼,牧夫人的眼里流露出极为强烈的厌恶情绪,说道:“白行夜,收起你这一套吧,我听着就恶心,几百年时间都过去了,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能好好地说说话?” 白帝的笑容没有敛去,反而显得更加真诚,说道:“你说,我听着。” “当年商行舟骗了你,让你以为可以轻松摘了魔君这个果子,结果却让你与魔君两败俱伤,这几年只能枯坐石山看他无限风光,你可甘心?他既然骗了你,又如何敢来这里,难道不怕被你骗回去?” 牧夫人冷笑说道:“所谓多疑者必死于多疑,说的就是你和商行舟这样的人。” 白帝平静说道:“这话是有道理的,但你也知道,今天的情形终究不一样。” 牧夫人说道:“就算商行舟想来,也来不及了,而且如果他能来,你这时候为何还不赶紧来杀了我?” 白帝感慨说道:“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杀你?” 说完这句话,白帝的眼神忽然变了。 他的眼瞳忽然消失,只剩下了白色的眼仁,看着异常可怕,而且煞人。 天地之间尽是白色,这可以是云海,也可以是雪原。 狂暴的风雪之迹,在他的眼里显现。 牧夫人身周的云层忽然卷动起来,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看着就像是一场鹅毛大雪。 一道极为凝聚的力量,从云端来到了地面。 轰的一声巨响,皇城里的无数花树倒下,石殿喀喇作响。 直接承受了这道力量的观景台,更是地面整齐地向下沉降了半尺! 观景台向着山崖里沉去,但并未崩散。 因为白帝在观景台上。 他负着双手,静静地看着天空。 随着那道力量来到观景台的,还有无数云絮。 那些云絮来自西海,带着无限湿意与重量。 但当那些云絮与白帝的身躯相遇,顿时失去了所有的重量,只剩下了最纯粹的颜色。 无数道白色的云絮,缭绕在白帝身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旋转起来,变成一团粘稠的云团。 那片粘稠的云团里氤氲着无穷光热,高速飞掠时遇着的如刀般的风,都不能让它的形状有丝毫变化。 那团云不像海盗,也不像通古斯大学者。 轰隆如雷的声音在白帝城的天空里炸开。 那团白云向着城西那座大院上方而去,在碧空上留下一道清楚的光影。 那是一只比落星山脉雪峰还要巨大的白虎。 …… …… 看着投影在天空里的那只白虎,白帝城里响起无数声激动至极的欢呼。 那位刚刚突破离宫大阵,准备杀死所有人类教士以及城里所有妖族民众的圣光天使,望向了天空。 他是战争天使,在神明的仆人里最为暴戾也最好杀戮,从来不知道畏惧是何物。 但当他看到天空里的那片光影,看到那团呼啸而来的白云,依然感觉到了强烈的警意,甚至生出了退意。 他感觉的非常清楚,这是在这片大陆他遇到过的最强大的对手。 比他前些天杀死的那个人族强者还要更强大。 在非常短暂的时间里,这位圣光天使便做出了决定。 他把战意提升到了极至,发出一声如雷般低沉的吼声,握着光杵向那片云团砸去。 如果白帝用真身攻击,或者他会选择暂时退让,但既然来的不过是一道神魂,他有信心能够战胜对方。 那片由云组成的白虎来到了院落上方,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咬住了那根光杵。 咔嚓! 獠牙与光杵摩擦着,其间生出无数道细小却依然恐怖的闪电。 天空里雷声大作,狂风吹散院落上面的夜色与残存的光明。 恐怖的威压直接碾平了院落里的所有建筑,就连地面上的那些黄沙都仿佛变成了砖石! 教士们再也承受不住,纷纷向外面逃散而去。 被盲琴师等人护在中间的唐三十六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更加苍白。 魔君正要掠前杀死此人,忽然感应到了些什么。 他望向天空,脸上流露出震惊与不可思议的情绪。 …… …… 在天空里。 一名青衣道人,悄无声息,出现在圣光天使身后。 圣光天使正在与白帝的神魂战斗,注意力全部在光杵之上。 但他应天地法理规则而生的天使,没能察觉身后的青衣人,依然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这画面异常诡异,而且可怕。 青衣道人伸出双手,握住了圣光天使的羽翼。 圣光天使终于感觉到了,眼里流露出无尽惊恐,就像是深渊。 他已经来不及做任何事情,甚至来不及回头。 擦。 一声轻响。 就像俏丫环撕扇。 就像贵公子撕书。 圣光天使的羽翼被青衣道人生生地撕了下来! 一声惨叫响起。 那喊声无比痛苦,无比愤怒,无比绝望,就像是真正的雷,回荡在白帝城的上空。 …… …… 第1035章 摘剑 风雷激动,惨号破空,红河生波,无数浪花像雪一般飞向天空,然后落下,掩去那些惊恐逃散的于京巨兽的身影。 伴着惨叫,圣光天使向着地面坠落,金色的血液在天空里到处溅射,画出两道清楚的线条。 在身受重伤、痛苦不堪的情况下,他依然保持着冷静,想要在绝望里找到最后的那线希望。 他的双翼被青衣道人生生撕断,失去了最骄傲的光电般的速度,他干脆放弃了飞行,向着地面坠落,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身后喷出的金色血液再也无法跟上他的踪影,空气则被他撞的燃烧起来,变成了一条火线。 他像一块陨石般像地面砸去。 只有如此,他才能保证自己的速度,才有希望摆脱那个安静而可怕的青衣道人。 轰的一声巨响,圣光天使砸进了岸边的河滩里,砸出了一个巨坑。 巨大的冲击力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毫不犹豫起身,准备向着河对岸逃走。 他那位境界实力更强的同伴,就在对岸的群山里。 然而,就在他刚刚起身的时候,另外一块陨石也落进了河滩里的巨坑中。 白帝离开了观景台,从天空里落到了地面,一脚踩在了圣光天使的胸口上。 喀喇无数声碎响,就像是一块石头被更坚硬更巨大的石头生生碾碎。 圣光天使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口鼻处溢出无数金色的血浆,然后闭上了眼睛,就此死去。 白帝缓缓收回了脚。 他看着圣光天使脸上的金血,若有所思。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圣光天使的下体处,只见那里一片光洁,没有任何特征。 白帝微微一怔,然后摇了摇头。 原来是个不男不女的鸟人。 所谓天使,不过如此。 …… …… 名为怒火的圣光天使死了。 导致他如此迅速死亡的直接原因,是当他看到天空里的白虎光影时,没有选择逃走,而是战斗。 就当时的具体情况来看,他的判断与选择并没有错。 白帝那时候的注意力,必须放在云端的牧夫人身上,即便眼看着院落外的人族强者们要被杀死,甚至城里的子民也会被屠戮殆尽,依然只能分出一道神魂来攻击,就像当初天书陵之变时,天海圣后那样。 如果他能够抵挡住白帝的神魂攻击,哪怕只是拖住一段时间,另外那位圣光天使便可以杀死陈长生与徐有容,然后转过头来与牧夫人一道攻击白帝,到那时白帝就算再强,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问题在于,他没有想到除了白帝,今天这座城市里还有一位真正的绝世强者。 降临后,他们对这片大陆的强者有所了解,知道有个道人很厉害。 在他们想来,那个道人不可能出现。 但那个道人出现了。 于是他就死了。 整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 …… 青衣道人也落在了河滩上。 河风拂动他的黑发,青衣轻飘,真似神仙中人。 轻描淡写一伸手,便撕掉了圣光天使的一对羽翼。 这样的青衣道人,世间只有一位。 商行舟。 当年西宁旧庙里的中年道人,如今已是大陆的最强者,也是人族的统治者。 商行舟与白帝有旧,但他们没有叙旧,因为战局还没有结束。 他们望向红河对岸。 在对岸群山深处,有棵天树正在不停摇摆,那里的荒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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