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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医生说:“楚先生内脏破裂,又颅内出血,照常是等不到到医院抢救的,可他一路上叫着‘依卿’撑到现在,我想,他想在离开前见你最后一面。” 那天我抱着他,好像流干了一辈子的眼泪。 我停下脚步,仰头望着远处古老的钟楼上的指针。 11点57分。 灰姑娘的魔法到午夜十二点就会消失。 亦如十二点一到,我就要从楚宴北的世界消失。 楚宴北,我拥有过你的未来,参与了你的曾经,爱过你,也怨过你,已经没有遗憾了。 只愿你在这个世界平安快乐活着。 这次的未来,我们不要再相遇了。 雪越下越大。 楚宴北心不在焉地回头望向家的方向。 他总觉得谢依卿刚刚那些话很奇怪,甚至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慌张…… “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身旁的林烟烟问。 楚宴北回过神,只嗯了一声,没说话。 这时,班长突然说:“可惜谢依卿来不了,我还想着趁这个机会,给她搞个欢送仪式呢。” 楚宴北一愣:“什么欢送仪式?” “我昨天去办公室送作业本,听见老师跟谢依卿的妈妈打电话,说谢依卿要转学去外地,表演完就走,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听到这话,楚宴北只觉心脏被震得一颤:“你说什么?” 班长诧然:“楚宴北,你们不是对门的邻居吗?这事儿你应该比我们先知道啊!” ‘铛——铛——!’ 午夜12点的钟声响彻城市。 沉瓮冗长,犹如永别。 楚宴北眼底闪过抹慌乱,突然转身就要跑,可林烟烟拉住他。 “你等等,谢依卿不是今天走!” 楚宴北怔住:“你怎么知道?” 林烟烟垂下眼睫,眼尾划过抹不易察觉的闪躲:“……她跟我说过,是放完假走,还说这段时间想一个人待会儿。” 熊宇插话道:“楚哥,你不是在跟谢依卿吵架嘛,你现在去找她,不是显得自己很没面子吗?反正她过几天再走,你着什么急?” 其他人也附和起来。 楚宴北皱着眉,望向谢依卿离开的方向,心慢慢平静下来。 他其实也生气。 不是因为谢依卿的欺骗,而是这些天她好像故意晾着自己的态度。 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难受。 楚宴北想的头疼,最后还是妥协,跟着同学们走了。 三天假期转眼而过。 楚宴北盯着电脑上一直灰着的谢依卿的QQ头像,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谢依卿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他。 她就像没有脾气的泥人,任他揉搓,即使他态度再恶劣她也会无底线的包容。 可现在,整个假期谢依卿不仅没有主动联系他一次,就连他发出去的消息她也不回。 难不成她真走了? 连招呼都不打?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楚宴北一惊。 仔细想想,这几天谢依卿不仅没有登QQ,就连她家里也没有一点动静。 再联想到元旦前她一反常态地躲着他,心中的那丝烦躁渐渐变成不安。 他像急于证明什么似的,立刻起身敲响谢依卿家的门。 “谢依卿!开门谢依卿!” 喊了很久都没听到谢依卿的回应,他从家里拿出谢依卿家的备用钥匙拧开了门。 里面的东西整整齐齐,就连墙上日历的角度都没有变过,但熟悉的环境里却唯独没有他想找的人。 楚宴北推开门走进去,发现茶几上竟有了一丝薄薄的灰尘。 他的心一沉。 谢依卿向来洁癖,从来不会容忍家里出现这样大面积的灰尘。 除非她根本不在家! 刚这样想着,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楚宴北心头一跳,迅速转身,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瞬间失落下去。 “小伙子,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是隔壁号称百事通的邻居王婶。 楚宴北答道:“我找谢依卿,很久没见到她了,有些担心。” 王婶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你说这家小姑娘啊,她前两天就搬走了。” 楚宴北心头一跳。 接着又听王婶道:“好像是被她爸妈接走转学带在身边了,你和人家关系那么好,她走的时候没告诉你吗?” 邻居的话就像一柄刀子扎在他心上。 他和谢依卿关系好,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自从上次拆穿谢依卿假装林烟烟以后他们似乎就变得很生分。 她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也不再主动找他求和,就连元旦晚会上难得的对话都是他先开的口。 不对! 她早就在和他道别了! 元旦晚会上絮絮叨叨的叮嘱,一反常态的疏离,他当时脑子被浆糊糊住了竟真的以为她是肚子痛。 明明当时她眼神躲闪,明明自己当时心里也有不安。 可偏偏自己没问出口。 他打心底就没觉得她会离开,所以他吵架时总是肆无忌惮的让她滚。 可现在当她真的离开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好像早就已经离不开她。 楚宴北急忙问道:“王婶,那您知道她转学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王婶摊了摊手,走了。 话落,楚宴北就像被人卸了浑身的力道似的,颓然地瘫倒在沙发上。 他以为自己和谢依卿之间,主动权在自己身上,可是到如今他才发现原来他才是那个被动方。 谢依卿离开了,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她的QQ都联系不上。 他对谢依卿的了解真的少的可怜,在脑海中仔细搜寻也只得出‘家境不错’四个字。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不知道她父母在哪里,想找人竟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 楚宴北换了个姿势,把自己蜷缩在沙发里。 挪动间似乎与有个粗粝坚硬的物体抵住了他的脖子。 他坐起身抽出来一看,竟是不久前他亲手烧掉的日记本。 楚宴北突然想起上次瞥见的内容。 “虽然现在的你和我印象中的相差很大,但我相信你以后一定是南济大学的优秀学生。” 楚宴北的心猛地跳动起来,想起很久之前他刚准备报补习班的时候谢依卿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希望他考上南济大学吗? 她会在南济大学等他吗? 楚宴北把这个烧得遍体鳞伤的日记本带回了家。 更加加倍刻苦地努力学习。 短短六个月他就已经从年级末尾挤进年级前百,最后一次模拟考甚至考进了五十名内。 进步速度令老师同学咋舌。 就连林烟烟都对他转变了态度,不再是那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甚至主动在考完以后拦下他。 “楚宴北,你这个学期很努力,如果你能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学,我会履行去年的承诺和你在一起。” 林烟烟说完这句话以后转身离开,似乎笃定楚宴北不会拒绝她。 楚宴北盯着林烟烟离开的背影发呆。 高考期间所有人都不允许穿校服,林烟烟也脱下了宽大的校服换上更加修身的小白裙,比从前在学校里更漂亮。 追了一年多的女神终于答应自己的追求,楚宴北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谢依卿的身影。 她穿上这条裙子应该会比林烟烟更漂亮吧? 想起谢依卿,他心里控制不住地失落。 他一直在托人寻找谢依卿的下落,可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半年来一点关于她的消息都没有。 熊宇跑过来,用手肘怼了怼他:“女神竟然会主动找你,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楚宴北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熊宇顿时跟了上来:“不会是和你聊感情的事吧?” 见楚宴北没有反驳,熊宇以为自己猜中了,继续道。 “看来楚哥是要得偿所愿了,果然没有谢依卿在身边捣乱楚哥你的感情和你的成绩一样进展飞快。” “不是。” 楚宴北突然停住脚步:“我不会和林烟烟在一起。” “啊?”熊宇满脸疑惑,“可你不是喜欢她很久了吗,有机会为什么不抓住?” 说着,熊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击掌:“你不会是喜欢那个只会写暗恋日记死皮赖脸跟在你后面的谢依卿吧?” 听见久违的名字,楚宴北心头猛地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慌乱。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皱紧眉头死死盯着罪魁祸首。 “谢依卿得罪过你吗,你要这么诋毁她?” 熊宇脸色一僵,接着围着楚宴北转了又转,嘴里还发出意味不明的‘啧啧’声。 “楚哥你这么大的反应,不会真的喜欢上谢依卿了吧?” “没有。”楚宴北下意识反驳,“我拿她当兄弟,维护兄弟不是应该的吗?” 熊宇无所谓地摊手:“是是是,你们是兄弟。” “好兄弟天天上下学一起走,好兄弟转学了天南海北地找人,留着好兄弟用过的发圈,怎么不见你这么对我呢。” “我不喜欢!” 楚宴北突然大喊一声,盯着熊宇迷茫的眼神,心里的慌乱更甚。 他不再逗留,大步离开。 熊宇在背后嘀咕:“吼什么,喜欢谢依卿又不丢人,干嘛不敢承认。” 楚宴北身形一僵,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乍一看还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匆匆回到家。 楚宴北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电脑。 他愣愣地盯着上面和谢依卿的聊天框。 从前总是谢依卿给他发大片消息,他心情好就偶尔回上一两句,心情不好就把她晾在那里。 她从来不会生气,他也以为回不回消息不重要。 可现在看着电脑上自己发出去的一长串的话才发现,原来消息得不到回应的感觉是这么难受。 楚宴北关掉没有回信的电脑,瘫坐在椅子上。 熊宇说的没错。 他…… 或许早就喜欢上了谢依卿。 只是他不敢承认。 不敢承认是他自己亲手一步步把谢依卿推开,伤得她连一丝消息都不肯留给他。 现在只能祈祷在大学里能有一丝她的消息。 “叮铃铃!” 手机铃声打断他的思绪。 楚宴北从茶几上拿起自己最新款的翻盖手机:“喂?” 电话那头传来公事公办的语调:“您好楚先生,您托我们找的人有消息了。” 楚宴北激动的差点连手机都没拿稳:“她在哪里?” “据我们的人调查得知,有人在海南见过她。” 话音刚落,手机就收到几封彩信。 照片拍的很模糊,甚至没有一张全身照,但那张脸像极了谢依卿。 楚宴北盯着那张照片,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起来,就仿佛有人拿着响鼓在他耳边敲响。 他听不清任何其他的声音,只想立刻飞去海南找她。 不等对面再说什么,楚宴北匆匆挂断电话,仅用了半小时就收拾好行李,出发前往机票。 等到太阳从地平线下出来时,楚宴北已经抵达了海南。 刚从机场出来,他就被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摔在地上,就连手中的箱子都被摔了几米远。 “谁他妈不长眼……” 楚宴北被撞的满身火气,张嘴就想骂人,却在看见怀里的人时哑了声音。 那人穿着灰色长裙,身量纤细,抬眸时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人,看的人骨头都要酥了去。 更重要的是她和谢依卿长得很像,唯一不同的只有那双楚楚可怜的桃花眼。 谢依卿的眼睛是狭长勾人的狐狸眼,看人时总有种不自知的妩媚。 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因为一双眼睛变得截然不同。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或许和谢依卿有某种不同寻常的关联。 楚宴北刚想开口,远处就传来一道嘹亮的女声。 “谢明浩!你再给老娘跑一个看看!” “娘嘞!怎么追来的这么快。”怀里的女人声音浑厚,手忙脚乱地起身躲到楚宴北身后,警惕地看着来人。 “林禾,我们真的不合适,你别再追我了。” 林禾气势汹汹赶来,双手叉腰:“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适,趁我还有耐心,赶紧出来。” “我不!” 谢明浩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手指却悄悄捏住楚宴北的衣摆。 楚宴北身体一僵,一层翻过一层的鸡皮疙瘩从谢明浩捏住他的地方开始,逐渐蔓延至全身。 他没想到这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女人’里子竟然是个男人。 更没想到谢明浩会躲在他身后寻求安全感。 眼看着气氛焦灼,楚宴北果断往旁边让了两步,跑过去捡起自己行李箱。 “我不认识他,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楚宴北本以为这是个小插曲,没想到晚饭时候又在酒店里又遇上了他们。 谢明浩盯着他满脸幽怨,林禾则笑吟吟地朝他打招呼:“好巧啊,又遇见了,你是一个人出来旅游吗?” 楚宴北本来不想作答,但看到谢明浩那张和谢依卿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时轻轻点了点头。 “你一个人多孤单,不如和我们一起还有个伴。”谢明浩眼睛一亮,提议道。 说完,他紧张地盯着楚宴北,眼里写满了期待。 楚宴北一时之间有些晃神,这样的表情他曾在谢依卿身上看过无数次。 每当她劝他好好读书、吃饭,甚至是他让她帮忙转交情书前她脸上都有过这样的表情。 鬼使神差的,他答应了下来。 “行了行了,顶着这副鬼样子还寻思找伙伴呢,赶紧洗洗去吧。”林禾不耐烦地揪了揪谢明浩的耳朵。 谢明浩被赶去了房间,整个大厅只剩下林禾和楚宴北两个人。 林禾盯着他,眼里藏着探究:“你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同意他的邀请?” 楚宴北被她问得一愣,眼中思念一闪而逝。 “因为他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对你一定很重要吧,他怎么没跟着来?”林禾问。 提起谢依卿,楚宴北的心猛地一揪:“嗯,但是她已经离开半年多了。” 林禾身体一僵,看着楚宴北周身浓浓的悲伤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对不起,我口无遮拦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楚宴北摇了摇头:“不怪你,是我自己把她弄丢了。” “什么东西丢了?”谢明浩从楼上走下来。 洗干净的他褪去了刚才的柔美,多了几分少年人的刚毅,松垮的T恤也被他穿得意气风发。 如果说楚宴北是聪慧善良的边牧,谢明浩就是热情活泼的金毛。 两人站在一起,是不同类型的帅气。 谢明浩一只手勾在楚宴北脖子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丢了什么东西,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找,人多力量大。” 楚宴北低着头沉吟一会儿,盯着谢明浩道。 “我在找我的朋友,她长得和你很像,也姓谢,你家有没有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 谢明浩一愣,摇了摇头:“我家三代单传,就我一个没别的人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楚宴北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失落的心情。 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按下接听键,那边的人就急切地出声:“楚先生,我们的人情报出了差错,海南那边的人不是谢小姐,他是个男人!” 闻言楚宴北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谢明浩。 刚见面时,他穿的就是女装,甚至自己一开始也把他认成了女孩。 手机的音量虽然不是很大,但由于谢明浩贴的近,自然听见了手机那边的话。 谢明浩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连忙解释道:“我没有这个爱好,是家里人一直逼我订婚所以我才穿成那样跑出来的。” 谁知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林禾的怒火。 “你还好意思说!请帖都发出去了,你临阵脱逃算什么?我们两家脸面还要不要了?” 谢明浩一边躲一边回嘴:“哪有高考刚结束就订婚的,况且我们都这么熟了谁下得去嘴?” 林禾被他气的眼眶一红,上手直接揪住谢明浩的耳朵。 “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两家婚事已经定下来,你只能是我林禾的丈夫!”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楚宴北看着他们,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自己。 他似乎也和谢依卿说过类似的话,但不一样的是谢依卿没有林禾敢爱敢恨,受了委屈也不说只往肚子里咽。 所以她受够了委屈,就丢下他一个人离开了。 他想劝劝他们,可又发现他和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似乎没有立场说那些话。 半抬起的手终究还是重新放下,他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里没有他的依卿,他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他沉默着重新收拾好自己的背包,辗转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两个月后。 太阳照在南济大学的牌匾上反射出夺目的金色光芒。 校门下报名的新生络绎不绝。 楚宴北领了宿舍号朝楼栋走去。 刚已一推开门,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谢明浩走上前来揽住他的脖子,笑嘻嘻道:“好巧啊,又见面了。” 行动间楚宴北的背包被碰倒,一个被烧得漆黑的日记本掉了出来,砸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摊开在地。 谢明浩立刻捡起来:“抱歉把你东西弄掉了。咦,你带着这么个破烂过来干什么?” 楚宴北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一愣,没想到自己竟把这个日记本也带了过来。 “被烧成这样了,这上面居然还有字?”谢明浩又咦了一声。 楚宴北心头一颤,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迅速伸手抢过本子。 被翻开的那一页上满是泪痕。 最上面那道笔迹不算新却十分醒目。 ‘祝你和林烟烟在此世永结同心,祈祷二十年后我们再相遇时我不再嫁你。’ 这是谢依卿的笔迹。 楚宴北的手不自觉地抚上那道熟悉的字迹,碰上已经干涸的泪痕,他的心被狠狠揪成一团。 单看这大片的泪痕就能感受到她写下这句话时浓烈的悲伤。 只敢偷偷喜欢他,只敢在日记本里憧憬嫁给他的谢依卿,竟在日记本里祝他和林烟烟永结同心,说不要再嫁他了。 “这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朋友留下的吗?”谢明浩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楚宴北一惊,下意识把日记合了起来。 谢明浩‘切’了一声:“小气鬼,一个破本子都不让看。” 顿了顿他又道:“听说我们金融系来了个女神级别的美女,我们一起去看看?” 楚宴北头也没抬:“你不怕林禾知道吗?” 谢明浩身体一顿,连嗓音都有些发虚:“她算什么,根本管不着我,再说了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越说他的声音越小。 最后也不知道是催促楚宴北还是给自己壮胆,他嚷嚷道:“管那么多干什么,赶紧走,不然等会人多就不方便看了。” 说着,也不管楚宴北在整理床铺,拖着他就往外走。 刚一下楼,就远远地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慢慢朝宿舍走来。 等到近一些,楚宴北才发现中间被围着的是老熟人林烟烟。 林烟烟看见他似乎也有些惊讶:“恭喜你,考上了梦想中的学府。” 楚宴北淡淡地点了点头,就没了下文。 林烟烟见他不像从前一样接过自己手里的东西,眼中划过一抹疑惑,难得主动提问。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没有。”楚宴北仍然冷冷淡淡的。 大概是从没受过这种冷落,也或许是楚宴北现在的表现和高中时相差太大,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真的没有吗?” 楚宴北盯着这个自己曾经花过大精力去追的女孩,神色复杂。 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林烟烟微愣,而后轻轻点了点头,没再多说朝前面的宿舍楼走去。 从小到大,她都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虽然现在楚宴北成绩好,但也没到非他不可的底部。 今天主动拉下脸面问他已经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屈尊降贵的事。 等到林烟烟走远谢明浩才伸出手肘碰了碰楚宴北:“听她这意思你们很熟?” 楚宴北点头又摇头:“只是高中同学而已。” “我怎么感觉你们怎么好像有过一段似的。”谢明浩朝楚宴北挤了挤眼,“你不会还念着你那个下落不明的朋友吧?” “她不是都祝你和林烟烟百年好合了吗,还惦记她呢。” 楚宴北身体一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地瞥了眼谢明浩:“我觉得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转身离开。 谢明浩终于察觉到室友生气了,连忙追上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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