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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但根据现在鹫鸟的飞行高度来计算,当弩箭可以射到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飞到了军营的上方,那么它们是自己扔下火药还是被射落,又有什么区别呢? …… …… “如果师父在就好了!” 正在向着崖壁上攀爬的一名骑兵喊道。 另一名骑兵摇头说道:“就算师父他老人家在,也不见得能把这些鸟儿杀干净。” 第三名骑兵没有说话,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杀意冲天而起。 在他想来,北三营今天必然会变成一片火海,就算阵法能够抵抗片刻,也会遭受极惨重的损失,而魔族速度最快的狼骑可能正在山北等待出击,换句话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挽回这场失败。 那么他至少要杀死那些鹫鸟的指挥者,避免这样的失败在以后不停发生。 能够攀爬如此陡峭的崖壁,想的是这样的事情,他以及另外两名骑兵当然不是普通的士卒。 但就算他们是强大的修道者,在战场上依然有很多事情无法改变。 忽然,天空里响起一阵凄厉的鸣叫声。 三名骑兵下意识里停下动作,回头望向人族军营所在的方向,看到了一幕完全意想不到的画面。 被晨光照亮的草原上散开了道道青光,最终变成了座阵法,把军营前半段笼罩在其间。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然可以看到圣光弩上的闪烁的光芒。 人族军队严阵以待。 但那些鹫鸟根本没有飞到军营上方,便向着地面纷纷坠落! 天地间仿佛有一道无形而神秘的力量,出现在鹫鸟们的身前,让它们惊恐不安,无力挥动翅膀。 数千只鹫鸟像雨点般向着地面坠落,落在草原上便变成一道冲天而起的火焰,场面无比壮观。 “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骑兵惊喜万分地喊道。 那名气息寒冷的骑兵喝道:“加快速度!” 见到大营无事,三名骑兵精神大振,向着崖壁中间那些山洞攀掠而去,速度快若飞鸿! 来到那些山洞之前,三人感受着里面渗出来的阴寒气息,知道那个魔族怪人应该还在里面,未作任何耽搁,清啸声里,长剑离鞘而出,如寒芒一般射进洞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开始穿行。 崖壁里起始时没有任何声音,忽然响起一声闷响,然后便是密集不断的切削声响起,其间夹杂着痛呼与魔族语言的咒骂声,到后来那名魔族怪人不停的重复着某一个句子,显得格外惊惶与恐惧。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崖壁里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三道寒剑飞出洞口,归于剑鞘。 朝阳比先前又高了些,晨光照在侧方的山峰,又反射回了这片崖壁,照亮了三名骑兵的脸。 一张脸沉稳宁静,一张脸坚毅冷傲,一张脸青春灵动,正是梁半湖、关飞白、还有白菜。 白菜好奇问道:“刚才那魔族怪人死前一直在喊什么?” 梁半湖与关飞白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关飞白敛了笑容,正色说道:“大师兄让你把魔族语学好,你为何不听?” 白菜委屈说道:“魔族语言有一百多种,我怎么能全学会?” …… …… 草原上到处都是惊呼。 因为相同的情况发生在所有军营里。 魔族并没有动用大量的军队进行反攻,而是在同一时间里发起了无数场偷袭。 这种偷袭或者更应该用突袭来描述,魔族各种奇诡手段尽出,而且派出了很多强者。 这是开战以来,魔族第一次出动强者进行战斗。 但就像第一阶段战役那样,一旦出动,竟是全力出击,不留任何余地! 魔族有三千多个部落,其中拥有强大战斗力的部落不下百数。 今天这些部落的族长以及他们最强大的战士,或从草原地底破土而出,或从崖间飞落,面目狰狞。 来自偏僻雪湖的驭兽师,指挥着妖兽发起自杀式的攻击。 来自雪老城贫民区的不得志的流浪战士,掀掉盖在身上的兽皮,拿起沉重的魔斧,从兽群里一跃而起。 这些强者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并且事先的安排非常有针对性,就是人族军队的粮草、阵师以及指挥官。 数百场小型的战斗在草原上同时开始,虽然对整体的战局不见得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却成功地制造了极大的混乱。 混乱的背后往往有着清楚而冷酷的意图。 当朝阳跃出地平线,光芒被山峦与草原折射反而让天地更加昏暗,魔族的真实意图似乎终于明确了。 数百名带着明显肃杀气息的魔族军中强者,在一道扰乱天机的阵意遮掩下,来到了距离人族中军帐不到二十里的地方。 那道扰乱天机的战意让天空里的流云重新聚拢,有雨点落下,落在士兵们的脸上与唇里,感觉有些淡,有些空。 这就是规则的力量,难道说有圣域强者到了? 主帅赫明神将是一个低调沉稳的人,在某些方面却极为冒险,甚至可以说激进。 中军帐被他顶到了最前线,距离那道名为诺日朗的山峰只有一百多里。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再也没有什么需要保留的必要。 人族的强者终于出手了。 洁白而炽烈的圣光,照亮了晦暗的天地,撕开了那些如粘稠棉絮般的流云,露出了一角碧空。 茅秋雨与怀仁道姑从中军帐里走了出来,挥袖间,便杀了十余名魔族高手。 没有人对此感到惊讶。 就连那些等于送死的魔族强者也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最重要的中军帐里怎么可能没有圣域强者镇守? 魔族方面既然早有预料,自然也有相应的准备。 天空骤然变得灰暗。 碧蓝如洗处不见了,淡淡的雾云里,有张黑色的、残破的棋盘若隐若现。 诺日朗峰下,空无一物的草原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通道。 那个通道的边缘并不齐整,就像是随手撕开的纸。 这种形容其实非常贴切,因为那本来就是魔族的恐怖大阵从空间里撕出的一条通道。 数名魔将带着数千狼骑,从山谷里,从数百里之外涌了出来,向着中军帐疾驰而去。 云雾渐深,遮蔽阳光,夜色仿佛提前来临,其间出现了几道特别高大的身影。 相信应该是元老会的成员,或者是雪老城里的王公贵族。 茅秋雨与怀仁神情不变,很是平静。 魔族既然能够料到他们在这里,他们自然也能想到魔族会有相应的安排。 昨天深夜,他们已经在命星盘上看到了那条通道出现的可能。 到此刻为止,没有什么新鲜的、超出预计的事情发生。 忽然,怀仁道姑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茅秋雨的双袖无风而动。 诺日朗峰顶忽然出现了一个非常高大的黑影。 与那些魔将还有狼骑不同,那个黑影并不是经由山谷里的通道出现,而是突然出现在峰顶。 天色愈发昏暗,山峰前的雾气却被风吹散了不少,露出那道巨大黑影的真容。 那是一只极为罕见的、来自远古的倒山獠,长吻盘角,凶煞无比,足有四十余丈高。 在倒山獠的盘角里坐着一个很瘦小的魔族,甚至连人类孩童的身量都远远不如,穿着一身盔甲,盔甲上满是金线织成的复杂图案,其间还夹着很多幽绿的物事,有些是绿宝石,有些则是时光锈蚀的铜。 一道难以想象的恐怖气息,从盔甲缝隙里散溢出来,却远不及这名魔族的视线那般冷酷与邪恶。 当这名魔族出现在峰顶之后,四周数百里的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因为他是魔帅。 极短暂的寂静之后,便是越发凄厉的嚎叫与喊杀声。 数千狼骑近乎疯狂一般向着中军帐冲杀过来。 因为魔帅到了。 很明显今天如果想要守住中军帐,前提条件便是战胜、至少挡住魔帅。 当年老魔君还活着的时候,他就是魔域雪原里的无可争议的第二强者。 现在老魔君已经死了,是不是可以说他便是魔族的最强者? 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因为焉支山人隐世不出,因为直到今天黑袍也没有全力出手过。 但至少有一个事实可以确认。 魔帅不是普通的圣域强者。 如果陈长生在这里,或者会想起来当年苏离在温泉旁提到魔帅的时候,用了变态这个词。 连苏离都觉得变态,可以想象魔帅究竟有多残忍,多强大。 茅秋雨很清楚自己不是魔帅的对手,怀仁道姑入圣域的时间更短,那么谁来挡住他? …… …… 一道剑光,自南而来。 那道剑光清冽、澄静,就像是真正的水。 那道剑光洗去了天空里的雾霾,湮没了草原上的嚎叫,看似悠然,实则暗含杀机地斩向峰顶。 奔涌的狼骑里,忽然升起一道黑烟,第八魔将破空而起,手持重宝,轰向那道剑光。 那道剑光仿佛是廊下水面的倒影,微微颤动,便绕了过去。 嗤的一声轻响,第八魔将的盔甲上出现一道清晰的剑痕,里面流淌着岩浆般的火线。 难以忍受的痛苦,让这位以坚忍著称的魔将发出一声怒吼。 怒吼声里,有一道黑烟从狼骑里升起,来势却并先前可比,魔气冲天,生生把这把剑光留了下来。 剑光不时闪现,照亮黑烟,偶尔响起金属断裂的声音。 第三魔将终于挡住了这把剑光,头盔上满是剑痕,魔角更是断了一小截,魔血汨汨流出。 只是一道剑光,居然需要两位高阶魔将先后出手才能拦下来,而且还如此狼狈,甚至先后受伤。 与苏离的锋利、自由不同,与陈长生的直接、坚毅也不同。 这一剑更加宁静,更加柔和,却又不失犀利,完全不着痕迹,无法捉摸,高妙至极。 大营侧方有个帐篷,里面是用来堆杂物的。 一名老道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右手提着一把剑,左手握着剑鞘,无论走路的姿式还是握剑的手法,都谈不上好看,更与出尘二字无关。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那把剑绝非凡物,如秋水洗过三千载,明亮至极,不可逼视,直欲要遮住所有人眼前世界,包括天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遮天剑? 这位寻常老道难道就是离山剑宗的掌门? 大营里的将领与士兵们震惊无语,纷纷让开道路。 茅秋雨与怀仁微微躬身行礼。 第1142章 王破来了 草原上的两位魔将,还有境界更加高深的那名魔族元老以及雪老城王公,神情异常凝重。 那道剑意的残余,飘至诺日朗峰顶。 魔帅伸手在空中一抓,送到鼻前嗅了嗅,微生警意。 离山掌门在十余年前便已经破境,但并没有得到太多重视。在很多人看来,这位从来没有离开过山门的老道,只不过靠着离山剑宗的绝学与数百年修道苦熬才极为勉强地突破到了神圣领域,实在算不得什么。 谁能想到,他的剑道修为竟是如此惊人,竟然已经走到了第二道门槛之前。 茅秋雨看着离山掌门说道:“今日便要辛苦您了。” 离山掌门向诺日朗峰顶看了一眼,摆手说道:“我可打不过这个凶徒。” 不待茅秋雨说话,他指着草原上的那两名魔将说道:“这两个打不过我,让我来。” 茅秋雨与怀仁微怔,心想此言何其坦荡,又想那魔帅谁来对付? 来不及想了,夜色下的那条通道里的雾气越来越重,那几道高大的身影越来越清楚。 魔族元老与雪老城的王公已经降临到了战场之上,如果再不拦住他们,中军帐便会遭受直接的攻击。 清风微飘,怀仁迎向那位锦袍飘飘的王公,茅秋雨则是双袖一摆,拦向那名元老会成员。 离山掌门右手提剑,左手握鞘,履踩虹光,向两名魔将而去。 圣域强者陆续登场,强大的气息不停冲撞着,卷起无数狂风与沙尘。 一道剑光撕裂天地之间的所有,接下一道天光,照亮草原。 浓重如夜色的魔息,自山谷里喷涌而出,如真正的深渊巨龙,吞噬掉那道剑光。 天翻地覆,天昏地暗。 无数难以想象的神奇画面,在天空与大地之间轮番上演,与诺日朗邻近的一些山峰被尽数碾平,金色的鲜血从天空里淌落,遇风而燃,散发出无穷的热量以及圣洁的光线,魔族强者的血液却像墨一般,把天空涂染的更加黑暗。 在短短的时间里,就仿佛过去了无数个日夜。 草原上的人族军队靠着阵法的屏障,在圣域强者对撞产生的波动里艰难支撑,偶尔里面的军方高手与弩阵,想要对人族的圣域强者加以帮助,却无法摆脱狼骑的侵扰,根本无法脱开身来。 魔帅却始终置身于外,冰冷而残忍的视线穿透头盔,望向南方某处,不知道在等待着谁。 西去一百余里,便是西路军位置最为危险的右大营。 没有人想到,身为西路军最重要的大人物,相王没有留在后方,也没有理会葱州军府的人,而是一直停留在这里。 诺日朗峰前的那些流光,在天空里清晰可见,虽然隔着一百余里,却仿佛近在眼里。 相王双手扶着从腰带上缘淌落的肥肉,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剑光与魔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战斗开始的时候他就出发,应该还来得及参加到这场罕见的圣域强者乱战里。 但他没有这样做,他认为远远没有到最关键的时刻,最关键的是人还没有到齐。 是的,就像魔帅一样,他也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 …… “来了!来!” 中军帐后方响起一阵惊喜无比的呼喊。 喊声就像落入沸油里的火星一般,很快便传遍了整座军营,直至整个战场。 无论是人族的将士还是那些在外围拼命进攻的狼骑,都听到了远处的那个声音。 来了。 那个人终于来了。 狂风呼啸。 沙砾在草叶上拍打出啪啪的声音。 一个人出现在众人眼前,穿着件洗至发白的布衫,眉眼寒酸,看上去就像是欠了很多钱的账房先生。 王破来了。 没有人知道刚才他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不是中军帐,他没有站在主帅身旁的习惯。 也不是杂物间,他没有游戏人间的精神。 他从南边走了过来。 南边是人族的世界。 他的肩还是像平常那样耷拉着,可以很方便地握住刀柄。 此时的草原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生死立见的惨烈搏杀,喊杀声与痛哭声此起彼伏,狂风与飞沙遮住了很多人的眼睛。 在如此浩大而繁复的画面里,王破只是很不起眼的一个小点,应该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到。 但当他从南边走过来的时候,所有人包括魔族那边的士兵与强者们,都看到了他。 他的衣着再如何寒酸,气质再如何寻常,身处再如何耀眼的世界,依然拥有最强的存在感。 魔帅却闭上了眼睛。 峰顶的气温陡然降了很多,黑色的岩石上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白霜。 面对王破这样的对手,即便是他也要慎重其事,全力以赴。 王破的速度看似不快,就像普通行走,但很快便穿过了人族军营,来到了战场上。 战场上局势异常复杂,随时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带来很多变数与危险。 但王破没有加快脚步,也没有改变前进的方向,依然这样静静地走着。 魔帅闭着眼睛是在蓄势,是在准备稍后的相遇,那必然是惊天动地的雷霆一击。 对此王破并不陌生。 当初在京郊潭柘庙,他在那棵银杏树下枯坐十余日夜,铁刀不曾出鞘,是在参悟刀道,同样也是蓄积刀势。 如此,他才能在洛水畔一刀斩了铁树。 此时他向着那座山峰走去,这个过程也是在蓄势。 …… …… 魔将的排名方法与大周神将相似,会考虑资历以及名望,但更重要的还是绝对实力。 辛迪加是现在魔族的第三魔将,境界实力非常强悍,如今的大周神将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加上深受年轻的魔君信任,被授予了一些强大的魔器,以战斗力来说,可以算是真正的圣域强者。 刚才他会被那道剑光削下一小截魔角,受伤流血,无比狼狈,除了离山掌门那一剑确实玄妙,也与他有些轻敌有关。 而且他没有想到这名老道手里的剑,竟然如此锋利可怖。 这次受伤让他变得清醒以及谨慎很多,与第八魔将还有一些军方强者配合着与离山掌门相斗,表现的很是沉稳。 他看到了正在走过战场的王破,却无法摆脱离山掌门的剑意笼罩,发出一声厉啸,命令狼骑向王破发起进攻,同时用眼神示意第八魔将与自己配合,带动着整个战团向着战场中央而去。 那些狼骑再如何可怕,也不可能伤到王破,第三魔将明白这一点,他只是希望能打断王破的蓄势。 在王破与魔帅这种层级的战斗里,哪怕是再细微的影响,也可能直接改变胜负的走向。 离山掌门猜到了这名魔将的用意,长眉微飘,手指轻轻一弹。 遮天剑此时正斩碎了第三件魔器,把那名第八魔将斩的浑身是血,忽然遇着那道指风,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剑音极为清冽,传遍了整片草原。 数名看似普通的士兵从混乱的战场里穿行而出,来到王破的身边。 狼骑们开始冲锋。 嗜血巨狼的眼里全是疯狂的意味,魔族骑兵们发出难听的啸鸣。 几道森然剑意冲天而起,斩将过去。 那几名普通士兵,竟都是离山剑堂长老! 寒剑闪动,狼骑纷纷坠地,溅起无数污血。 数名剑堂长老,就像是保镖一样走在王破的身边。 无论狼骑从哪边冲过来,都会被他们斩死。 他们要确保王破不会受到任何打扰。 哪怕这会影响到他们的出剑,甚至让他们受伤。 在与魔帅的战斗开始之前,王破应该什么都不做。 在很多人看来,这才是有大局观的做法。 但王破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心安理得接受他人好意的人。 如果那样做的话,他的刀如何能像今天这样强大? 草原西面,怀仁道姑正在与那位魔族元老会成员对战。 清丽而肃杀的指劲,像箭羽一般,穿行在天空之中,击碎了数十道元气锁,在那名魔族元老身上留下深深的血洞。 天下溪神指,果然非同小可,尤其是被圣域强者施展出来的时候。 那名魔族元老发出一声厉啸,伸手夺了两名部落族长的权杖,吸噬了附在上面的神魂,伤势骤愈。 不仅如此,他的魔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高大起来,足有十余丈高,披着满天夜色,仿佛神魔。 便在这时,远方忽然响起一道清脆的金鸣声。 那是铁在摩擦,刀将出鞘! 魔族元老神情骤变,确认来不及躲避,发出一声绝望的怪叫,如山般倒向怀仁道姑! 夜色被那道仿佛来自天外的刀意斩开了一道裂口。 数声脆响,魔族元老的肩头出现数道伤口。 天光洒落在拂尘上,白如绵丝,汇集成云,轰击在了那名魔族元老的胸口。 魔族元老骤然碎裂,化作了满天黑色的粉末,纷纷扬扬洒落,数里方圆里的野草,触之而萎! 怀仁道姑脸色苍白,唇角溢出一道鲜血。 她望向战场中央。 王破向山峰行走,仿佛什么都没有做。 很多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侧。 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刀鞘。 他的拇指顶在刀柄下沿。 铁刀露出了一截。 第1143章 战魔帅 诺日朗峰顶。 魔帅坐在倒山獠的盘角里,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 盔甲的缝隙里除了绿色的铜锈,还有很多冰霜的颜色。 他的气息已经提升至巅峰状态,就连这座山峰都在表示臣服。 他当然没有睡着,他在听着草原里的动静。 他听到了离山的剑,听到了离宫的袖,听到了南溪斋的纤纤指尖,毫不动容。 然后,他听到了铁刀出鞘的声音,猛地睁开了眼睛。 “居然如此自信?” 很多年前在雪老城外不远的地方,黑袍组织了一次针对苏离的杀局。 就在最关键的时候,陈长生从周园里出来,把那把黄纸伞送到了苏离的手里。 苏离握住剑柄,数十里外的魔将便受到重创。 苏离抽出半截剑身,黑袍败退。 今日王破隐约已经有了当日苏离的几分风采,虽然不是直接出手。 不过就像魔帅不解的那般,死的毕竟是位圣域强者,王破应该消耗不少,难道他就不怕影响到随后的战斗? …… …… 前襟有一道裂口,被风吹着,行走有些不便,刀意自起,便切断了,如断线的风筝般飘向很远的地方。 王破想起了肖张,心想那个脾气糟糕的家伙这时候不知道在哪里,只希望他千万不要独自去雪老城。 他望向草原另外一侧。 那里是另一个战场。 离山掌门挥挥衣袖,说道:“我这里不用。” 隔着十余里,他的声音清楚地在王破身前响起。 王破点头致意,继续向前行走。 第三魔将与第八魔将忽然收起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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