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声地对田柩国说:“我听见了。” “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我听见你说……”金泰亨有点神经质地微笑起来。而后他把声音放得更轻了,“……你是不是喜欢我?” 其实第一反应应当是,金泰亨把自己错认成了别人。田柩国浑身的血液因此而沸腾起来,刚才任寒辞对金泰亨说的就是这些吗?他对金泰亨说要复合?还是别的什么,所以金泰亨要对他确认,他还喜不喜欢自己? 可是他的心中仍然抱有一丝别的愿望。他想知道,即将涌到嘴边的“喜欢”两个字,究竟能不能够算得上是正确答案。 如果“喜欢”是正解,那么意味着他以后就不必再纠结如何面对,因为它是通向任何路途的万能钥匙,世界上的所有都能够被爱和爱的反面解读。 田柩国神色复杂地盯着金泰亨,想要对他确认,却又害怕金泰亨把他当成其他什么人。他不想再看到金泰亨和任寒辞纠缠在一起,他对金泰亨的了解的最初,是他们分手以后金泰亨流过的眼泪。 金泰亨等不到他的回答,有点焦躁地挪了下位置,调整了坐姿,然后双手捧起田柩国的脸,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他在密闭的嘴唇中含混不清地吐出几个音节,“田柩国,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那是一个梦啊。是已经持续许久的,在睡前会突然萌生的问题,能够驱赶走他的一切睡意,让他心烦意乱又有所期待。那是一个在梦里才敢大声地问出来的问题,表面上依旧要装得一切正常,才不会被觉得是自作多情。 而田柩国,接受到这个吻的客体,在那万分之一秒就完成了让血液快速流向嘴唇的伟大壮举。他呆呆地看着金泰亨的脸,看到对方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一点都不能明白这份害怕从何而来。他在金泰亨离开之前猛烈地拽住金泰亨的衬衣领口让他重新看向自己,动作太粗暴了以至于拽落了一颗扣子。然后他用截然不同的方式吻上去。 这个吻以田柩国的失控开始,以恋恋不舍的分别为结束—— 也许并不是的,金泰亨在第二天经历着宿醉的头疼的时候,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面才发现嘴唇也破了皮。 大事不妙。原来昨天他经历的并不是一场醒来就告一段落的梦。 第十一章 那是一个新的早晨,除了前一天喝酒带来的头疼后遗症之外,金泰亨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像往常一样满头乱毛的走到卫生间的盥洗台前,在牙刷上挤好牙膏,再面对镜子的时候才猛然发觉自己的脸好像和平时有什么细微的差别。 嘴唇尖上有个小小的豁口。 金泰亨试着伸出舌头舔了舔,这才感觉到尖锐的痛意。也许是已经存在了一整夜,所以他暂时停止了对神经的骚扰,直到刚才才又重新苏醒。他愣了一会儿,昨夜的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向大海,自己不由分说地坐到田柩国身上、然后—— 巨大的震惊令金泰亨的头脑一片空白。他从未思考过自己和田柩国的关系竟然真的会发展到这步,更没想到率先打破隔阂的是自己。 宿醉以后许多事情都记不真切了,包括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来的,但是和田柩国接吻的画面却在眼前不断地重演,对方英俊的脸孔在记忆中定格,金泰亨回过神来,才发现牙膏已经从牙刷上滑落下来,掉在了盥洗池里。 万恶的工作日。金泰亨不由得开始担忧今天去上班,应当怎么面对田柩国了。 对方应该挺……不可置信,甚至有点尴尬的吧? 开车去公司的路上,金泰亨有好几次差点想当逃兵,直接发短信给田柩国请假。反正他前一天喝了太多的酒,装作宿醉也没什么问题,对方应该不至于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吧?可是他几次伸出去的手都收了回来。他不知道自己执意要面对的是什么。 果然,一进公司就看见那几个八卦的小姑娘又缠了上来,“金总监早上好!” 金泰亨看她们几个一脸嬉笑,心里的躁郁稍微少了一点,“怎么一大早就嘻嘻哈哈的。” “总监刚上班不知道,刚才在电梯里看到田总,他嘴唇好像是被谁咬破了——”女孩转过头来看他,突然愣了一秒,“诶……这么福至心灵的吗,总监你和田总情侣伤痕?” 听到事情和田柩国有关,金泰亨就不太想问了,但是偏偏还被对方直接发现,金泰亨皱眉想要随便扯个幌子暂时遮掩过去,例如嗑到桌子上或者无意识咬破之类的,嘴唇破皮本来就很常见。 “说起来上次还看到田总脖子侧面的红印,总监你知道那是……” 金泰亨收敛了眼眸当中所有的情绪,淡淡道:“他的私事,你不要在上班时间说了。违反规定的。” “哦。”女生闷闷不乐道,不过很快又小声地说,“我知道金总监肯定不会跟田总说的嘛?毕竟平时总监对我们最最好了……” “行了。去上班吧。” 也不怪同事们多想。金泰亨想,之前他们俩就已经有些传言,之后黎汜来公司一闹,更是变相坐实了某些猜测,在这种流言漩涡当中的自己,不受控制地开始对田柩国有些乱七八糟的猜想。换做是自己,看到两个人一起从年会上出去,第二天早上又带着吻痕来上班,也不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只是不会明说罢了。 说到底还是昨天被酒冲昏了头脑,如果在清醒状态下,金泰亨觉得自己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举动。 但是在办公室旁边站定,金泰亨才意识到那段话里的重点,田柩国的嘴唇也受伤了。 哈,真是…… 为了确认田柩国的伤口、顺便试探对方的想法,金泰亨比预定的早十分钟过去汇报工作,田柩国还有点意外:“哥今天来上班了?”那神情好像金泰亨今天不应该来一样。 金泰亨已经确认了对于对方来说昨天晚上大概遭遇了十分尴尬的一幕,坐在田柩国办公桌对面的位置上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又触碰到了伤口,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田柩国看他这样,开口问道:“宿醉好点了吗?” “没,”金泰亨下意识地接道,“……昨天可能是我喝酒喝得最多的一次了。” 田柩国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到旁边的茶水间去了。 趁着对方暂时不在的一会儿,金泰亨在桌下努力地伸直双腿,让自己看起来稍微自然些,不要那么束手束脚。金泰亨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没注意到田柩国很快就折返,还带了一只陶瓷杯回来。 一杯热蜂蜜水。田柩国示意他喝一点,对解宿醉有帮助,金泰亨低声说了句“谢谢”,把杯子捧在手心里,发现上面有只小老虎的图案。 熟悉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借着这杯水,金泰亨又拼凑出了昨夜的些许记忆。昨天晚上,好像是在沙发上,自己也曾喝过一杯甜度差不多的水……他迟疑地看了田柩国一眼,对方会照顾人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把自己送到家里、泡了蜂蜜水为止。 好不容易解决完了工作上的事情,金泰亨抱着文件夹就想走出去,却又听见田柩国在身后问:“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该来的事情还是要来的。甚至金泰亨感觉到了几丝风雨欲来的惊惶不安。他重新坐下,神情犹豫地开口。 他不知道自己应当对田柩国解释什么,是应当说昨夜只是一场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是忘记掉比较好,或者是给对方添了麻烦,以后会克制自己不再乱喝酒,或者干脆撒谎,说自己认错了人? 但是金泰亨开口的时候,他听见自己说:“我不是因为那样才插手你和黎汜。” 田柩国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晦暗难明。 深呼吸一口气,金泰亨说下去:“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为什么当初要去搅那趟浑水。你们俩本来就是恋人,有什么事情都应当自行协商,而不是经由外人的手。” 知道田柩国和黎汜分手以后,金泰亨并不觉得松了口气,时间一长,倒是有了种罪恶感。他不能再和原来那样心无旁骛地和田柩国相处,总觉得对方的每个举动,都还是走不出那段感情所留下来的阴影,他在害怕田柩国移情到自己身上。 人性是经不起测试的,他现在有点理解黎汜当时的处境,如果有个人能够站在你身边无条件对你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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