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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没有什么招数,也没有什么变化,更没有什么剑意与蓄势。 她握鞭为剑,就这样简单地刺了过去。 落雨鞭如树枝,不需要起,直接向前,然后落下。 就像陈长生当初在国教学院藏书馆里,拿着那根树枝刺向她的身体。 这一刺,她当然没有动用真元,夜空里却响起空气被割烈的嗡嗡声响。 可以想象她的速度有多快。 可以想象,这一刺她练了多少次。 人们先前就很不理解,离山剑宗弟子大多出身苦寒,所以练剑不辍,勤勉过人,坚毅不凡,落落殿下身为白帝独女,为何也能吃得了这么多苦? 在白帝城时,没有人敢管教她,自然不是教出来的。 陈长生虽然敢管教她,但她这样乖巧懂事,哪里需要管? 国教学院里确实有根教棍,但他除了用来指导她运行真元之外,从来没有别的用途。 落落是自己练的。 因为某个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原因,她从懂事开始,便向往着强大。 所以她修行的很勤奋,练剑练的很苦。 …… …… 陈长生和苟寒食盯着场间,沉默不语。 落落与关飞白的最后一剑,看似和他们无关,实际上依然和他们有关。 他们平日在国教学院、在离山剑宗,对落落和关飞白的指导,便将在这最后一剑里体现。 落落和关飞白能够有机会施展出这最后一剑,事实上,也是他们费尽心神的结果。 既然不能接受平局,便一定会有胜负。 谁胜谁负?是剑更强还是鞭更快? 人们看着场间,神情紧张。 关飞白的剑,像道枯笔般画破夜空,又像是天神手里拿的鞭子。 落落的鞭,像根树枝般刺破夜空,又像是天神里手里拿着的剑。 …… …… 剑起。 鞭起。 剑落。 鞭未落。 …… …… 关飞白的眼睛里,出现一抹痛楚,然后被不可思议的情绪占据。 他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口,那处的衣衫已被破开,落雨鞭像剑般钉在那里,血水缓缓渗出。 他抬起头来望向落落,震惊而愤怒,想要问些什么,却问不出话来。 鲜血从他的唇角溢出。 落雨鞭并未前进,落落已经停手。 他受的伤很轻,唇角溢出的鲜血,不是因为落落的鞭子,而是因为愤怒不甘等诸多情绪暴发,伤了他的心脉。 “承让。” 落落收回落雨鞭,揖手一礼,神情平静,转身向陈长生走去。 陈长生看着夜色里对面的苟寒食,微微躬身,揖手行礼。 苟寒食沉默片刻,揖手回礼。 陈长生望向落落,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看着他笑了,落落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场试剑,至此终于结束。 胜负已分。 落落胜了四律关飞白。 国教学院胜了离山剑宗。 人们事前哪里会想到这样的结果。 全场鸦雀无声。 忽然有道声音响起。 “如果可以用真元,你最后这一鞭根本刺不进来。” 关飞白看着落落的背影,脸色苍白说道,很是不服。 落落停下脚步。 第82章 鞭声响亮 作为神国七律一员,作为青云榜排名第四的年轻强者,他有足够的资格与底气骄傲,今夜这场试剑,在他看来是不公平的——最后居然输给落落,这种情绪变得更强烈——所以他觉得自己依然可以骄傲自信。 但输了便是输了,骄傲的他本来准备保持沉默,却看到了陈长生脸上的笑容,听到了落落的笑声,他觉得陈长生的笑容很可恶,他觉得落落殿下的笑声很刺耳,于是他忍不住把准备藏在心底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是的,他不服,他最后那剑名为飞白,枯笔连丝仿若铁线,如果能够动用真元,剑势初起之时,便自有一道铁帘拦在身前,落落最后那记直刺即便再快再简而凛冽,也不可能穿过他的剑势,伤到他的身体。 落落转身望向他,看着他的神情,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挑眉说道:“如果……可以动用真元,先前第七十六剑时,我便已经破了你的剑防。” 这句话她说的淡然,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关飞白神情微变,回想先前的战局,殿前观战的人群也开始回忆,片刻沉默后,人们竟得出相同的结论——是的,如果可以动用真元,当时陈长生让落落用的那记钟山风雨剑应该可以直取中府,提前获得胜利。 “问题在于,就算可以动用真元,你也使不出来那一剑。” 关飞白觉得自己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看着她寒声说道:“不要说那一剑,便是更开始的时候,有几式钟山风雨剑,以殿下你现在的修为境界,也用不出来,只不过徒有其形罢了!” 人群之中议论之声渐起,包括茅秋雨院长等前辈强者,都承认关飞白的这句话有道理。 妖族修行人类的功法有个最大的问题,因为双方经络构造有极大差别的缘故,真元运行会有问题,现在大陆上的妖族强者,包括先前曾经出手的金玉律在内,在成年之前或者都接触过人类的修行功法,成年后学习的依然还是妖族自己的修行秘法。 今夜试剑,落落殿下施展的是人类的剑法,修行的也必然是人类的修行功法。按照道理来说,她如果到不了坐照上境,钟山风雨剑里有几式威力极大的剑招,自然也无法施展出来。 先前没有人提到这件事情,是因为事先便已经确定双方不用真元,考较的更多的是陈长生和苟寒食,当然也有落落和关飞白的能力,但即便她用的那些剑招只是徒有其形,也符合比试的规矩,无人能够指责。 直到此时被关飞白一语点破,人们才感觉,这场比试对离山剑宗来说,比事先想的还要更不公平。 夜风轻拂夜宫,白鹤在殿顶埋首羽中,似已睡着。 没有人说话,只是看着落落。 虽然没有指责,也没有批评,也没有人敢试图重新评定胜负,但那些视线里隐藏着的意思非常清楚。 苟寒食摇了摇头,示意关飞白回来。 落落看着那些人类的眼神,微微挑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没有说什么,再次转身向场边走去。 关飞白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冷笑,同样转身。 二人相背而行,渐行渐远,直至将要回到各自的队伍,相距已有数十丈。 就在此时,落落忽然停下脚步。 然后,她做了一件事情。 她握着落雨鞭,很随意地向着地面抽去。 鞭起如风,鞭落如雨,正是钟山风雨剑里威力最大的那一招! 啪的一声脆响! 真元充盈的落雨鞭,如剑般击中厚重无比的大地! 殿前的地面似乎都颤抖了一瞬! 地面上顿时裂开一道大缝! 无数烟尘石砾从缝里迸射而出,在星光照耀下,仿佛万只飞蛾! 谁说妖族修行人类功法有问题? 此时落雨鞭展现出的威势从哪里来的! 谁说她无法驭使钟山风雨剑威力最强的那几记剑招? 这一鞭又是什么! …… …… 听到那道清脆的声音,关飞白霍然转身。 他没有看到落落起鞭的动作,但他看到了夜空里残留的真气痕迹,然后他听到了地面传来的喀喇碎响。 他望向地面,只见一道裂缝向着自己延伸而来,最终在他离约一尺的地方停止。 烟尘石砾,从地缝里喷涌而出,啪啪落下。 他眼瞳微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能猜到落落用的钟山风雨剑里的哪一招——正是先前他说她使不出来的那记剑招。 当时在场间试剑对战时,他与她相隔十余丈,此时相隔已经数十丈。 此时,她的剑意能够来到他的身前,更何况先前? 他终于明白,原来对方不知为何,早已经突破了妖族与人族之间的那道门槛、完全掌握了钟山风雨剑! 如此说来,先前试剑如果不是未动真元,而是真正战斗,自己竟然也会败? 短暂的瞬间里,他想了很多事情,推演了无数种可能,竟发现,自己竟找不到任何胜利的可能性!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她? 落落的鞭声还在夜色里回荡,在安静的大周皇宫里飘向远方。 那声音很清脆。 就像是一记耳光。 关飞白想着先前自己骄傲冷漠的那番话,只觉脸颊一阵滚烫。 他苍白的脸颊上微红。 殿前观战的人们同样震撼,看着地面上那道裂缝,看着执鞭静立陈长生身旁的落落殿下,长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他们同样觉得落落殿下的那记落雨鞭,仿佛是抽在自己的身上! 很少听闻,有未成年的妖族居然能够修行人类功法突破通幽境! 她是怎么做到的? 莫雨看着落落,秀眉微蹙,她要想的更多些——白帝一氏的血脉天赋,难道强大到了这种程度? …… …… “没有想到,殿下居然能够越过那道难关。” 苟寒食看着落落,说道:“恭喜殿下,只是不知……” “是的。” 落落知道他的意思,转向陈长生恭敬行了一礼,说道:“感谢先生教诲。” 苟寒食望向陈长生,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说道:“佩服。” 这声佩服,是真的佩服。 …… …… 第83章 夜车 在学识方面,没有人能胜过苟寒食,能让他佩服的人也很少,今夜,陈长生做到了这一点。 他看着苟寒食说道:“不敢当。” “你当得起。”苟寒食看着这个先前没有引起自己任何重视的少年,有些感慨。 他想起惊才绝艳的大师兄,想到这场婚事,竟发现悄无声息间,自己对师兄的信心竟有些动摇。 “刚才殿下最后那……”他有个问题想问陈长生,又不知道是否合适,欲言又止。 “还问什么问?还不赶紧走!难道要留在这儿继续丢人现眼!” 小松宫长老脸色铁青喝道,又怨毒地盯了眼对面的金玉律,怒拂道袖,转身而去。 苟寒食神情微涩,对陈长生揖手说道:“告辞。” 陈长生回礼道:“再见。” “确实会再见。” 苟寒食平静下来,看着他说道:“我很期待大朝试上你以及国教学院的表现,希望你能继续带来惊喜。” 陈长生明白他的意思,没有说什么。 苟寒食转身,带着离山剑宗的师弟们,消失在皇宫的夜色中。 未央宫前一片沉默。 今夜的青藤宴,发生了太多事情,带给人们太多震撼。 整片大陆都期待着的秋山君与徐有容的婚事,被一个叫做陈长生的少年拿着婚书阻止了。 他是国教学院的学生。 落落殿下表明身份。 她也是国教学院的学生。 汶水唐家的少爷退出天道院。 他成了国教学院的新学生。 所有的事情,都与国教学院这个名字有关。 于是,强大的离山剑宗依着青藤宴的规矩挑战衰败多年的国教学院。 最后,国教学院胜了。 而且是毫无争议的胜利。 跌宕起伏的过程,出乎意料的结局,一时间,有很多人竟无法相信。 人们看着国教学院方向,待重新留意到那三人还是少年少女,对今夜的事情,更是难以接受。 大多数目光都落在陈长生的身上,虽然论及身份地位,他自然要比落落差的很远,但他作为徐有容的未婚夫,作为落落的老师,作为当前国教学院的代言者,有太多理由吸引人们的目光。 人们很清楚,今夜之后,破败多年的国教学院可能将会重新走向新生,而国教学院的这名新生则将不再是那个无人知晓的普通少年,他将会成为整座京都甚至是整片大陆议论的中心。 人们看着陈长生。 陈长生只看着徐世绩。 徐世绩很清楚,少年为何看着自己,脸色一片铁青。 主教大人在旁边微笑说道:“这个女婿就算比不上秋君,其实也不错了。” 徐世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主教大人呵呵笑着,没有再说什么,就此离开。 殿前人群渐散。 茅秋雨院长走下石阶,把唐三十六唤到一旁,说了几句话。 莫雨走到陈长生身前,眉头微挑,想要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从桐宫里出来的,却看着落落像只小老虎般盯着自己,不由微涩苦笑说道:“我说殿下,您可千万别记恨今夜的事情,我也是没办法不是。” 夜空里忽然响起一声鹤唳。 人们抬头望去,只见那只白鹤翩然而去。 它今夜来到大周皇宫,就是为了送一封信,见一个人。 这些事情都做完了,它自然要离开。 看着白鹤渐渐消失在夜空里,陈长生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些什么事情。 他望向夜宫深处那片废园,点头致意。 …… …… 一行车队正向离宫方向驶去。 那是南方使团的车队。 与来时的喜气洋洋相比,此时车队寂静无声,气氛压抑低落到了极点。 车队里偶尔响起几声咳嗽。 苟寒食拿着手帕掩着嘴,皱着眉,脸色微白。 他不想自己的咳嗽声惊动太多人,尤其是前面那辆马车里的小松宫长老。 今夜一战,他虽然没有亲自落场,但与陈长生隔空而谈,不知消耗了多少心神,即便上车后,用了那颗主教大人赠的丹药,还是有些难受。 “没有想到那个叫陈长生的少年竟然如此了得。” 苟寒食伸手掀起窗帘,望向后方那座夜宫,感慨说道:“幸亏他不能修行,不然还真麻烦了。” 关飞白等三名师弟都在车厢里,听着这话,情绪有些异样。 他们知道二师兄说的麻烦是什么意思,里面肯定有对大师兄的担心。 因为那个叫陈长生的少年,是徐有容师妹的未婚夫。 “难道师妹真的要嫁给他?” 关飞白神情微沉说道:“大师兄这些年对徐师妹如何,整个南方都看在眼里,师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还专门让白鹤带了那封信过来!她有没有想过,这样让师兄如何自处?” “这事怎么能怪徐师妹呢?” 苟寒食叹气说道,却也没有说这件事情应该怪谁,毕竟师门长辈们的决定,他们这些做弟子的不便指责。 车厢很宽敞,苟寒食与关飞白还有五律坐在一排,七间一个人坐在对面,瘦弱的少年低着头,显得很可怜。 关飞白看着他微微皱眉,语气却变得温和了些,说道:“我输给落落殿下,那是真输,你输给唐三十六那个家伙则是意外,不要太伤心。” 七间抬起头来,小脸上满是羞愧与伤心。 苟寒食看着他微笑说道:“大朝试不远,不过数月时间,到时候把今夜输掉的,尽数拿回来便是。” 师弟们平静应下,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今夜青藤宴上,虽然离山剑宗最终输给了国教学院,但没有多少人真的认为国教学院就要比离山剑宗更强。 那些规矩不谈,落落殿下出乎意料的强大也可以不去想。 到大朝试那天,国教学院不会有任何机会。 因为规则不同,因为他们是神国七律,因为到时候,苟寒食会亲自落场。 苟寒食看着窗外的京都街巷,再次开始咳嗽,眉都皱了起来。 …… …… 今年的青藤宴,注定会留在很多人的记忆里,再难抹去,如果有恨,比如像南方使团里的某些人,比如满怀兴致而来、败兴而归的秋山家主,比如被陈长生用婚书狠狠扇了记耳光的徐世绩,那便是记恨。 陈长生不会记恨今夜的事情,虽然被困废园时,他真的很恨,比如在黑龙潭底,他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他也很恨,但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坐在前往国教学院的马车中,再难生出恨意,自然没有记恨。 这是百草园的马车。金玉律不肯坐进来,车厢里只有三名少男少女,他们坐在柔软的绣垫上,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沉默持续了很久,只有车轮碾压青石板的辘辘声,不时传入耳间,应该是到了洛河边的那条道路。 陈长生看着窗外,忽然嘿嘿笑出声来。 唐三十六正提着串葡萄在吃,看着他这模样,险些喷出来,嘲笑说道:“真傻。” 落落觉得他对先生有些无礼,有些不喜。 陈长生没有理他,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脸上带着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像苟寒食那样咳嗽。 今夜是七夕,情人相亲相爱的时辰,已然夜深,洛河两岸已经不像先前那般热闹,河畔的柳枝终于得到了片刻歇息的时间,河面上飘浮着的那些灯船却显得更加明亮,像无数颗星星,光线进入车窗,照亮了少年的脸。 落落撑着下颌,看着陈长生的侧脸在灯船照耀下泛着明亮的色泽,心想先生今天晚上真好看。 唐三十六吃完了葡萄,拿起手巾擦了擦唇角,挪到他身边,望窗外看去,觉得没甚意思,远不如汶水的七夕风景迷人。 他看着陈长生很陶醉的模样,问道:“什么感觉?” 陈长生看着河面,沉默了很久,想了很长时间。 西宁镇外的旧庙,满墙满房的旧书,那只旧了的竹蜻蜓,那封旧了的婚书,京都神将府里的羞辱,天道院与青藤诸院里受到的打压,被流放到荒烟漫草的废园,被遗忘的国教学院……很多画面在他的眼前掠过,然后消失。 就像洛水河面上那些灯船拖出的光线。 最后只剩下一幅画面。 那是国教学院青藤尽除后古朴的院门,藏书馆黑到发亮的地板,池塘以及池塘边的榕树下有个小姑娘,还有朋友。 “很高兴。” 陈长生收回目光,望向唐三十六和落落,说道:“我很高兴。” 不算拙于言辞,但他确实不怎么爱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听的话。 他说高兴,那就是真高兴。 很高兴成为国教学院的学生,很高兴国教学院胜了离山剑宗,很高兴徐有容不能嫁给秋山君。 是的,婚约并不重要,但尊重很重要。 最后,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 …… 第84章 夜话 …… …… 洛水畔夜柳轻摇。 落落睁大眼睛,看着陈长生说道:“我也很高兴能认识您。” 唐三十六挠了挠头,觉得似乎到了需要自己表态的时候,说道:“好吧,我也很高兴认识大家。” 陈长生说的是真心话——在西宁镇旧庙决定来京都的时候,他哪里想到会遇到这么多事,认识这么些人,自己这个普通少年,居然能够结识汶水唐家的少爷、青云榜上的少年天才,更能认识白帝的独女、这片大陆身份最尊贵的妖族公主殿下。 “你不要总把自己当成普通的少年。” 唐三十六看着他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在天道院入院考核的那天,我就很确定,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你是个天才……为什么我能确定你是个天才?因为连我这样的天才都想和你亲近。” 陈长生想着在客栈里,这个家伙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看似在表扬自己,其实还是在赞美他自己。 落落觉得唐三十六说的很有道理,她一直认为陈长生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才的人。 “而且你是徐有容的未婚夫。” 唐三十六看着他感慨说道:“就凭这点,这片大陆谁还敢认为你是个普通人?” 落落拍着小手,脸上满是赞叹,说道:“是啊,是啊。” 陈长生怔了怔,望着唐三十六说道:“我怎么觉得这才是你要说的重点?” “我要说的重点是,像这么了不起的事情,以后要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唐三十六把手伸到他面前,说道:“拿出来看看。” “你要看什么?”陈长生不明白他的意思。 “当然是那封婚书。” 唐三十六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说道:“那可是徐有容的婚书!” 那封婚书在殿上宣示之后,已经回到了陈长生的怀里。看着唐三十六满怀期待的眼光,他说不出不让看的话,但想着婚书上有徐有容的生辰八字,他把婚书拿出来后没有掀开,表示看看外面便好。 对此,唐三十六没有异议,能够接触到徐有容的婚书,他已经很满足,便是落落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唐三十六用手抚摩着婚书表面,感慨万分,说道:“徐有容啊徐有容……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陈长生把婚书收回放进怀里,不解问道:“哪天?” 唐三十六说道:“嫁人的那天。” 陈长生不解,说道:“女孩子要嫁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唐三十六说道:“像徐有容这样的女人……总给人一种感觉,她一辈子都不会嫁人。” 陈长生有些无语,又想着那个时常与徐有容一道出现的名字,问道:“那……秋山君呢?” 唐三十六觉得这个家伙好生无趣,说道:“今夜本来极为开心,你为何非要说些不开心的事?” 落落问道:“就算她嫁人,你又为何开心?” 唐三十六正色说道:“我是替这些年在青云榜上被她镇压的苦不堪言的那些年轻人们开心。” 落落点点头,说道:“你也是那些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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