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指偷走一切后,我重回八零杀疯了 ----------------- 故事会_平台:白解阅读 ----------------- 红星机械厂有两个厂长学徒。 一个是我,一个是陈建军。 李秀芳十八岁那年,陈建军死于一场车床事故,而我娶了她,成了厂长的女婿。 婚后,我与李秀芳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我将她和整个红星厂扛在肩上,呕心沥血,带领工厂从一个濒临倒闭的小作坊,做成了省内第一的机械巨头。 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和她走到终点。 谁知在我七十大寿的寿宴上,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要将陈建军的牌位移入顾家祠堂,取代我的位置。 我气得浑身发抖。 质问,争吵,哀求,都无济于事。 为了让我彻底死心,她拿出了泛黄的图纸,说我让工厂起死回生的所有核心技术,都来自于陈建军的遗物。 还说我偷了陈建军的人生。 养育了三十年的儿子,更是说我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偷。 我看着满堂宾客鄙夷的目光,一口气没上来,栽倒在寿堂之上。 再睁开眼,我回到了红星厂决定入赘女婿的那一天。 老厂长坐在办公室中央,表情严肃。 “秀芳,你长大了,该拿个主意了。” “告诉爸,长风和建军,你更中意哪个?” 李婶端着茶水,满脸笑意:“那还用说,俺们秀芳从小就爱跟在长风屁股后头跑。” 1、 无论是技术还是为人,我都甩开陈建军一大截。 整个红星厂的人都晓得,我这个副厂长和李家女婿的位置,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这一世,李秀芳冷冷地瞪着我。 我瞬间就都懂了,她也回来了。 既然你对陈建军如此执着。 那我便让你们得偿所愿。 我从板凳上站起来,对着满屋的人说道: “李叔,李婶。” “我顾长风技术粗浅,德行浅薄,实在配不上秀芳,更担不起红星厂的未来。” “建军同志思想先进,技术扎实,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李秀芳的身体明显一僵。 她一句话没说,扭头就冲出了办公室。 我晓得她要去做什么,这个钟点,陈建军正在三号车间违规操作,那场事故会绞断他的右臂。 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留在原地,不禁苦笑。 前世近四十年的夫妻,也抵不过陈建军在她心里的位置。 “长风,你昏头了!说的什么胡话!” 李万山的声音带着怒气。 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这位曾经手把手教我锉零件的长辈,此刻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我声音平静: “李叔,秀芳心里有人了,我不能夺人所爱。” 李万山和李婶面面相觑。 可一想到女儿刚才那般决绝地冲出去,再多骂人的话也堵在了喉咙里。 我默默走回集体宿舍,收拾了几件旧衣服,和一个装着技术手稿的铁皮盒子。 第二天清晨,厂区的大喇叭突然响起,广播员宣读了一则喜讯。 是关于李秀芳和陈建军订婚的消息。 喜报贴满了公告栏,照片上,李秀芳依偎在陈建军怀里,笑得灿烂。 我把铁皮盒子塞进布包里,面无表情。 临近中午,楼下传来一阵嘈杂。 我站在窗边,看到李秀芳亲热地挽着陈建军的胳膊,趾高气扬地走进了办公楼。 没过多久,厂长办公室就爆发出剧烈的争吵。 “爸!您说过的,谁当女婿,谁就接手跟德国人的合作项目!” “现在凭什么还让顾长风占着那个名额?” 李万山压着火气解释: “秀芳,那个项目的所有技术对接都是长风在负责,临阵换将是要出大乱子的!” 2、 “我不管!” 李秀芳打断他。 “我已经想清楚了,建军才是红星厂的未来!爸,您难道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您女儿的判断吗?” 与西德方面的合作,是红星厂摆脱困境,引进先进生产线的唯一机会。 上一世,我主导了这项合作,通过改良德方图纸中的一个关键轴承技术,让红星厂一举成名,成了全省的明星企业。 也让我这个副厂长,成了名副其实的掌权人。 李秀芳对此一清二楚。 几分钟后,我被带进了办公室。 李万山坐在藤椅上,面色难堪。 “长风,有个事……叔对不住你。” “李叔,您别说了。” 我声音平静。 “我都明白。” 李万山抬起头,眼里满是愧疚。 他把我当亲儿子一样栽培了许多年。 但今天这个局面,一边是倔强的亲女儿,一边是他看好的接班人,实在没办法。 我从布包里,拿出了那本我熬了无数个夜才写满的笔记本,放在办公桌上。 “笔记本里是全部的技术资料和对接方案,最后一页的关键参数,秀芳也知道。” 这本笔记从我进厂第一天起就跟着我的,上面记录了我所有心血。 前世,直到我闭眼那天,它都锁在我的床头柜里。 看着我平静的脸,李万山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站起身,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 “李叔,这几年的栽培,长风没齿难忘。” 这时,李秀芳和陈建军走了进来。 “爸,他同意了?”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李万山身边。 李万山无力地点了点头,把笔记本推到她面前: “长风……他都交出来了。” 李秀芳还没来得及伸手,旁边的陈建军已经一把笔记本抓在手里,脸上是压不住的狂喜。 “等一下。” 我突然出声,李秀芳立刻皱眉: “顾长风,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我摇了摇头,从自己的口袋里,又摸出一张单独折叠的图纸。 “这是新型轴承的最终淬火工艺参数,是我昨晚刚推算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写进笔记本。” 李秀芳拿过图纸,盯着上面数字和符号,眉头紧皱。 “这个参数如果有一点偏差,整批轴承都会报废,直接损失至少五万块,德国专家也会立刻终止合作。” 我语气平淡。 “以建军同志的技术水平,解决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吧?” 陈建军的脸瞬间涨红了一下,但很快又梗着脖子恢复了傲慢。 他哼了一声: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这点小问题,我回去琢磨琢磨就明白了。” 我没再说话。 陈建军不过是个连车床安全手册都背不全的初级工,对金属热处理更是一窍不通。 3、 “你可以走了。” 李秀芳冷冰地开口。 “从今往后,红星机械厂跟你顾长风,再没有半分钱关系。” 我刚要转身,陈建军却突然叫住了我: “等等!” “既然顾长风已经不是副厂长了,那就算不上是厂里的人了吧?” “按照规矩,他吃住都在厂里,现在让他走,是不是得把不属于他的东西都留下?” “秀芳,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转过身,不看陈建军那张写满小人得志的脸,看了一眼在李秀芳。 “这是你的意思?” 她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避开了我的注视。 李万山一听这话,猛地把桌上的搪瓷茶缸摔在地上: “混账!长风在厂里十年,就算不当女婿,也是我李万山的半个儿子!” “爸!” 李秀芳终于开了口,却不是帮我说话。 “建军说得对,既然走了,就该算得清清楚楚,免得以后拉扯不清。” 我看着她,突然笑了。 “李叔,既然这是秀芳的决定,我听。” “不过要把账算清,那我也念叨几句。” “我十六岁进厂,跟着您学徒,到今天,整整十年。” 陈建军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进厂第三年,我改良了七号车床的刀架,每年为厂里节约的钢材,折合人民币超过五千块。” “第五年,我带队搞技术攻关,解决了车床的噪音问题,为全厂工人争取到了连续三年的超产奖金。” “第八年,为了拿下军工厂的订单……” 我一件件,一桩桩地数着。 搑诌跛辫玻勄瞣曺锺煯唭郫釰撠榴遲 每说出一件,李万山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所有这些加起来,十年里,我为红星厂创造的价值,足够再建一个新厂了。” 李秀芳紧咬着唇。 她当然清楚这些数字的分量。 前世,红星厂能从一个烂摊子变成行业标杆,靠的就是这些实打实的积累。 “李家养我十年,我为红星厂拼了十年命。” “我流过的汗,足以抵清李叔李婶的养育之恩。” “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我净身出户,再无瓜葛。” 陈建军突然阴阳怪气地笑起来: “说得比唱得好听,你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哪样是你自己的?” 他几步冲上来,粗鲁地扯着我的工装外套。 “这身劳模才有的卡其布工装,是厂里发的吧?” 他一把拽起我的手腕,露出那块上海牌手表。 “啧啧,这块表,得一百二十块吧?你一个学徒买得起?” 又指着窗外那辆凤凰牌自行车。 “还有那辆二八大杠,也是厂里奖励的吧?” “所有这些,哪样不是红星厂的?” 我任由他拉扯,始终看着李秀芳。 她却还是一言不发。 “秀芳。” 我忍不住问: “那年杏花开的时候,你在河边对我说的话,都忘了吗?” 4、 最终,她吐出了两个字。 “忘了。” 我本以为重活一世,这颗心早已不会痛了。 没想到此刻,依旧被这两个字狠狠刺穿了心。 我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开始解手腕上的表带。 “长风!” 李万山猛地站起身。 “你别这样!” “李叔。” 我打断他,将手表放在桌上。 “规矩就是规矩。” 劳模工装,口袋里的自行车钥匙,脚上的厚底皮鞋。 我一件件脱下,整齐地叠放在地上。 最后连袜子也脱了,赤脚踩在水泥地上,脚底被碎瓷片硌得生疼。 陈建军的脸上挂着胜利的笑。 当我开始解开最后一层衬衫的纽扣时,李秀芬终于忍不住,叫住了我。 “够了!” “顾长风,你给我住手!” 我平静地将衬衫叠好,放在工装上。 “从今往后,我只是我。” “我叫顾长风,不再是红星厂的学徒。” 我拎着我的布包袱,走出办公楼时,外面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厂里的大喇叭正播放着我被开除的通告。 工人们的目光,像一把刀,扎在我的身上。 “看,就是他,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听说他还想霸占着副厂长的位置不放呢,真不要脸!” “李厂长养了他十年,真是养了条喂不熟的狗!” 我光着上身,赤着脚,一步步穿过人群。 刚走出工厂大门,一辆伏尔加轿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美丽的脸。 “是顾长风先生吗?” “我的老板,想和您谈一谈。” “我叫林晚,来自深圳。” 我怔在原地。 林晚,深圳。 这些在前世需要我奋斗二十年才能接触到的名字,如今竟然主动找上了我? 我挺直了腰杆,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的荣幸。” …… 第二天,李秀芳对着那张公告发呆。 “全厂通告:鉴于顾长风同志品行不端,忘恩负义,经厂委会决定,予以开除处理!” “听说他昨天光着膀子走的,连双鞋都没剩下!” “活该!这种人就该让他净身出户,让他知道背叛的下场!” “建军这回可算出了一口恶气!” 她下意识地走到窗边,看着那本我留下的笔记本,心莫名地抽了一下。 “秀芳,看什么呢?” 陈建军从身后抱住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立刻得意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效果不错吧?不枉我让广播站播了一整天!” 5、 那天林晚将我带到一间办公室。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人,看到我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定住了。 “长风兄弟?” 他满脸不敢置信。 我想起来了。 五年前,我去邻省采购设备,路上遇到山体滑坡,我从泥石流里,把他背了出来。 他叫赵国强。 当时他只说自己是做点小买卖的,没想到,竟是这家电子厂的老板。 赵国强冲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眶都红了。 “兄弟,我找了你五年啊!” “当年要不是你,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他将我按在沙发上,亲自给我倒茶。 “林晚,去把咱们公司最好的技术顾问合同拿来!” “从今天起,长风兄弟就是咱们公司的技术总监,百分之五的干股!” 我没有推辞。 这份恩情,我受得起。 这份机遇,我更不能放过。 赵国强的厂子正在仿制一款国外的先进录音机,可机芯里的一个核心传动组件,始终无法攻克。 良品率低得吓人,几乎做一台亏一台。 我看着桌上的图纸和样品,只一眼,就找到了症结所在。 前世,我为了给红星厂转型,研究过市面上几乎所有的电子产品。 这款机芯的弱点,我了如指掌。 我走进车间,要来了工具和材料。 我用了三天时间。 当我将一枚运转平稳,噪音极小的新机芯放在赵国强面前时,他激动地语无伦次。 “成了!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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