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修之祖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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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2 席屿一直以为自己没那么爱叶瑶了，后来才发现爱意只是被掩盖了。被柴米油盐，被日复一日。他想去叶瑶的工作单位找她。但是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她在哪个学校，江大，东大？还是某个高校。叶瑶一定跟他说过吧，只是当时他在干嘛。席屿指尖微微僵硬，他一定习惯性的找借口忽略了她的话。这种僵硬在他最后站在京大门口时，终于蔓延到头顶。他连转动眼珠都费劲全身力气。最后他拦住了一个女老师，问她认不认识叶瑶？后来他才想起面前的女人是谁，她是苏蔓蔓的导员，在医院见过。席屿没说什么，点点头转身。他猛的转过身，脸色难看的让面前的女老师都惊恐的后退了几步。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说那些试探的话。 ....... 叶瑶的工位很整洁，像她的人一样，就连细节都总要要求的细致。席屿在她的工位上坐了一会儿，然后看到了地上的垃圾桶。他在那里找到了几张碎片。是他们的照片。他说了句什么，叶瑶依偎在他肩膀，笑的甜蜜。他当时说了什么呢。好像是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再带着她来拍全家福。孩子。席屿脑子嗡嗡作响，突然想起医生当时跟他说的话。那时候他那么强硬的逼苏蔓蔓去道歉，就是因为他想到，如果里面躺着的是叶瑶呢？那么期盼着的小生命突然消失。她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席屿疯了，所有的朋友都这么说。他在疯狂寻找我失败后，整个人就不对劲了。上班时，女下属想约他看电影，他冷硬拒绝。下班后，朋友约他出去喝酒，想开导他。他却脚步匆匆。众人都面面相觑。谁都知道他出轨后，叶瑶都把离婚文件送到公司来了。到了家，他就坐在沙发上发呆。想叶瑶的一颦一笑。恍惚间他总听到她撒娇的声音。然后他就站起来，笑着说。可是面前的客厅空空荡荡。在出轨的第二年，他试图让一切重回正轨。 13 在云南呆了两个月后，我还是回了京市。尽管我的课由别的老师代理，但是明天就是期末考了，我还是想跟自己带过的学生告别。就当是对自己教师生涯的一场仪式。我已经答应了导师，暑假后就去国外加入他的研究组。走进教室，同学们都很兴奋，扑上来对我嘘寒问暖。我笑着回答他们，然后抬眼间，看到了角落里的苏蔓蔓。她形单影只，遭人排挤。曾经独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朝气无影无踪。她死死盯着我，眼里有怨恨和迷茫。眼看考试时间快到了，我笑着催同学们回座位。路过她时，被抓住了手臂。我面不改色。她还是抓着我，眼泪止不住落下。手臂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她执拗的看着我。我将答题卡放到她桌面上。 14 考试结束后，苏蔓蔓没有走。她一直低着头，以至于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打断她。面前的女生猛的抬起头，眼睛红肿不堪。我确实知道苏蔓蔓是故意的。在所有人叫我叶老师的时候，只有她会咬牙切齿的叫我叶瑶。都是女人，她和席屿暗地交往那么久，不可能不去偷偷调查我的身份。只是她错在一点上。她以为只要他们的关系暴露在大众面前，再委屈的哭两声，席屿就能下定决心和我离婚。良久的沉默后，她嗫喏着问我。没什么不能说的。那种身处泥潭却依旧抗争的样子。我去办公室跟同事告别，他们都很唏嘘，但很快就对我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事业表示祝福。紧接着有人笑道。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是席屿。他还是一身西装，站在教师办公楼门口，仔细的辨认来往的人群。我在她们的议论声中走向席屿。他先是呆住了，紧接着眼睛里迸发出喜悦。 15 我们在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嘴巴张张合合发不出声音。我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放到桌上，直接了当的说了自己的目的。他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又紧，整个人破碎不堪。他想握我的手，被我避开。听他提到孩子，心口又泛起疼痛，直到舌尖感受到咖啡的苦味，才勉强压住。见他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我只好站起身。他突然叫我， ...... 席屿又一个人回了家，那个没有叶瑶的家。他想像往常一样在沙发上发呆。可是他突然觉得好累，手脚都冷的厉害，于是他缩进了沙发里。以一种蜷曲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