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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耶尔时常感谢这里生长稻米小麦,并没有被口感黏糊的营养液淘汰掉,不然他的水土不服症状还会加深很多。 香味飘散出来的时候,他清楚地听到咕一声响,转头去看时发现西泽也正看向这边,紧抿着唇沉默不语。 雌虫应该很久没吃饭了,在医院里有打过营养针,但从医院到现在足足两天时间,他粒米未进。 耶尔把一半的番茄炒蛋分出来,和饭搅拌在一起,成为一碗稍显粘稠但汁水浓郁的拌饭,然后交到015手上。 “麻烦去喂喂他。” 视力受损和断了腿一样麻烦,首先就体现在吃饭时会把筷子插鼻孔里,需要帮忙喂食或专门训练。 照顾雌虫就像修补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插上电勉强开机只是第一步,后续的一系列修理和维护才是真的麻烦。 耶尔叹了口气,端着碗坐到一块没被血污染的沙发上。 “……” 热腾腾的食物顺着食管吞咽而下,安抚着十几天甚至更久空荡荡的胃部,那一瞬间的满足感几乎爆炸。 他几乎快忘了有多久没吃过正常的食物。 西泽神情压抑又渴望,喉结滚动,身体情不自禁前倾,几乎要凑到015身前去。 015被迫不断加快速度,机械臂上几乎又要滋火花。 “慢点。”耶尔无奈用筷子夹住那忙乱的勺子,“小心呛到。” 雌虫便抿唇看向他,明明眸光黯淡没有焦点,却透露出些许控诉意味来。 仿佛耶尔是喂火腿肠到一半就残忍收回的恶劣家伙,乐于看小狗急得呜呜叫,站起来扒拉他的裤腿。 但雌虫不是小狗,被截胡了食物只能沉默垂眸,勉强压下吞口水的欲望。 “充电去吧。” 西泽听到那道清冽的声音说,随后面前的小机器管家轱辘轱辘滑走,而他仍然饥肠辘辘,几乎难以抑制地失望起来。 但下一秒,带着温度的勺子从旁边伸出,碰了碰他的下唇—— “吃吧,嚼一下再吞,不然肚子会不舒服。” “……谢谢。” 耶尔又挖了一勺饭,看着面前裹在蓬松被子里的雌虫。 那柔软微卷的白发垂下,脸上的轮廓在安静时软化了几分,咽下食物后会抬眼看过来,鲜活又生动。 这时候他才有一丝实感,这个雌虫真的被他捡回家了,而不是一场带着遗憾的幻梦。 这个孤岛一样的房子,第一次有了除015之外的生物的声音,正呼吸着,体温暖热,把房子的另一半塞得满满当当。 感觉还不错。 耶尔眉眼弯弯,微勾的唇角流露出一丝愉悦。 …… 沙发没办法睡了,只好在地板上打地铺,还好中央空调系统一刻不停地输送着暖气,应该不会着凉。 耶尔把双份的安眠药放进了煮牛奶的小锅里,药片随着咕噜咕噜的奶泡一起融化,他想了想,又加了勺糖进去。 客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西泽全身都裹在被子里,却没有睡着,在耶尔靠近的时候睁开了眼。 玻璃杯被轻轻磕在茶几上,牛奶的香甜随着热气氤氲出来,周身无孔不入的寒意似乎也被驱散,填塞进浓稠绵密的奶泡里。 耶尔隔着被子拍了拍雌虫。 “精神图景坍塌会导致剧烈头痛,睡前再给你做一次精神力疏导……” 精神力疏导。 他话音还未落,手心下的身体却瞬间僵硬,西泽猛地抬头看向耶尔的方向—— “雄虫……” 他喃喃道,难以置信般又重复了一遍,“你是……雄虫?” “是啊,你……”不知道吗? 耶尔有些疑惑,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从未声明过性别,但这有什么好刻意强调的? 但当他看向雌虫,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可以忽略的事。 那些被压抑和深藏的愤怒和惊惧,在雌虫裂开的漠然面具下流窜而出,藤蔓般缠绕上浅金色的眼珠。 他看起来就像被狠狠捅了一刀,脸上血色褪尽。 耶尔认出了那个眼神和神情,曾经在广告上出现过,在直播时布满他的面容—— 那是一个看着施暴者的眼神。 他无端感到刺痛,突然想起那个雌奴颈环“仅能识别雄虫的身份”。 想起在昏迷时被他打上专属标记,从此成为他的所有物的西泽。 想到休伊斯最开始时抱歉而轻慢的笑,浮于表面的歉意是对他,讥讽和不在意是对着病床上重伤的雌虫。 果然,西泽突然脸色剧变,伸手摸向颈间的黑色环带。 他很快得到答案,下颌紧绷,忍无可忍般咬紧牙关,“……我已经成为你的雌奴了?” “对不起,那是个意外。”耶尔低声道,“我当时……” 他神情近乎无措,预感场面即将失控。 面前仿佛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住奔流的灼热岩浆。 “意外?” 西泽讥讽地笑了一声,脸上神情严厉,像是严苛的军官对待一个犯了大错的新兵,几乎怒火中烧,“你知不知道……” 他吞回了后半截。 沉默粗喘半晌后,又将那些外露的情绪全部收回了躯壳中,像是自顾自焚烧又无声息地成为一地灰烬。 他以为自己残缺不堪,早已一无所有。 但事实是,他还剩下最后一点价值,而这也许就是雄虫把他捡回来的原因。 喉咙里像哽着肿块,让上面的束缚环紧绷到难以忍受,西泽感到窒息的刺痛。 那碗香甜的饭变成了毒药,在紧缩的胃里翻腾,他几欲作呕。 但是他毕竟还活着,可他……还想继续活着。 他倏地笑起来,却像是在哭。 “阁下,您要操我吗?” 一晚上平静的、带着希望的幻梦,这么快就如泡沫般碎掉了。 作者有话说: 哦豁。 将军好带感啊,像是争夺王位时被撕咬得浑身是血的雪豹一样,向着小心靠近想要帮他疗伤的部落小孩龇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又因为濒死而不得不低下头颅屈服,等后面就会乖乖躺下露出肚皮,可以随便埋脸搓揉了……嘿嘿(发出bt的笑声) 第9章 他的声音和休伊斯的话重合。 这很不寻常,就像这个问题是不可辩驳的事实,比任何的一切都重要且迫切。 耶尔的眼珠一错不错,凝视着面前的雌虫。 游离的“人类”思维终于接上虫族社会的轨道,正视起被他有意无意避开的那些问题来。 濒死的野兽会爆发出空前的求生欲,侥幸被救下、有一线存活希望的更是如此。 前者是豁出去的刚烈,后者却往往弯曲脊骨,为能活下去咬牙忍受惨烈的痛苦。 有以清高自居的家伙厌恶这种转变,普世价值能理解但有着微妙的轻蔑,但那些指责的手在另一个时空里,伸不到这间小屋来。 虫族则以为雄虫操自己的雌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雌奴也许会很痛苦,但无虫在意,所以比在“人类世界”更糟—— 这里是一座彻底的道德孤岛。 他可以对雌虫做任何想做的事,合理合法,正常且正确。 “我知道,您喜欢的,不如干脆一点直接来。” 滚烫的呼吸把布料打得潮润,像是细密的针,将耶尔从沉溺的黑色幻想中唤醒。 西泽已经从被子里爬出来,正跪在他腿边,不知疼痛般将膝盖磕在冰冷的地面。 耶尔记得那里有一个贯穿的血洞,让他完全站不起来。 他如新生的婴儿,又如希腊神话中的神明,每一根线条都诠释着活生生的力与美,熔金的眸光仿若深潭,燃烧着冷酷的青火。 ——被拉下神坛的神明沾了一身污泥,血与伤、苦难和困窘为那美丽增添别样的诱惑,几乎惊心动魄。 他本以为得到希望,却发现自己不过是掉到了更深一层的地狱,为苟活下去而请求和地狱的主宰利益交换。 “可以吗?阁下玩得尽兴,我得到资源活下去。” 雌虫的声音嘶哑,带着近乎绝望的平静。 平等交易,钱货两讫—— 耶尔抚摸上雌虫柔软的白发,感到一阵细微的战栗。 “不。” 他眯了眯眼,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几乎像是一个誓言。 “我不会动你。” 他确实喜欢,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见到广告时,就被惊艳到以至于时不时就会想起来,直到将雌虫捡回家。 但喜欢是一回事,实际实施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真的擅自将癖好和意愿压在雌虫头上,用生存资源换取私欲的发泄,那他和畜生也没什么区别。 他是个人,他始终无法忘记这点。 耶尔拧起眉,沉声道,“不管我是雄虫还是雌虫,我一开始说的那句话不会变。” 他推了推西泽的肩膀,让他赶紧躺回被子里去,“让你先好好养伤,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说。” 但想起休伊斯对着只剩一口气的雌虫说出的话,他意识到养伤也算不得拒绝上床行为的好借口。 “救你和带你回来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完完全全的一时冲动。” “我确实挺喜欢你的,但不是上床那种喜欢……” 耶尔努力描述自己的感受,有点找不到形容词,说想养大雪豹听起来又很二。 “所以我们就当同居舍友好吧,大不了你以后多还双倍房租嘛。” 西泽的视野中一片昏暗。 耳边的声音平缓温润,带着点柔软的苦恼意味,没有他记忆里傲慢、阴冷或歇斯底里的雄虫腔调。 眼前的虫情绪从始至终都很稳定,轻轻巧巧就把针锋相对的冲突缓和下来。 但相比轻信眼前的假象,他还是更相信认知中雄虫一贯的秉性。 在温暖舒适的环境中不可避免会放松警惕,与其在露出软肋时猝不及防被痛击,他宁愿一开始就竖起防备忍受痛苦。 “我会扮演好玩具的角色,不会让您觉得乏味。” 雌虫努力挤出笑意,像是努力工作却业务生涩的服务员。 而正如他所说,他会是个好演员,几个眨眼后,那个笑容肉眼可见变得顺眼多了。 “您可以把我锁在床头,做您想做的事,从早到晚地干我也没关系,可以给我穿情趣内衣,可能看起来会更好玩,或许您喜欢……” 他细数雄虫惯用的玩法,介绍自己像在兜售超市里大甩卖的过期货物。 或许比那还要不堪,临期物品也要用钱购买,他却几乎是免费的。 他没等耶尔回应,就咬着牙笑着道,“我愿意陪您玩。” 虽然耶尔觉得那听起来更像“我愿意杀了你”。 雌虫一扫之前的沉默,仿佛一停下就会被什么咬碎喉咙,无形的阴影正在吞没他。 耶尔嗅到不安和惊惧的味道。 那不以雌虫的强弱和意志为转移,只因为客观存在被侵犯和被伤害的各种可能。 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蹙起眉心,修长手指在膝盖上轻敲。 这不行。 他们这样没法沟通。 但他不能指望一下子改变雌虫的想法。 这相当于强迫一只被棍棒打折骨头的流浪小狗,去喜欢一根形似凶器的巨大磨牙棒一样,也太欺负他了。 “好吧。” 沉吟片刻,耶尔开口打断西泽的话音,斟酌了下词措。 “我确实想玩,你……听从我的命令,把我哄开心了,我就给你你想要的。” 他在“听从我的命令”那几个字加重了声音。 “我不喜欢血呼啦次地玩,再跪下去膝盖流血,你今晚就直接睡地板。” 耶尔坐回沙发上,毛绒拖鞋轻踩上雌虫的大月退内侧,连哄带骗地恐吓道。 雌虫眼睫一颤,呼吸微窒,垂在身侧的手臂紧绷又放松,看起来像一只想闭合又强迫自己打开的蚌。 耶尔也顿了顿,滚烫的体温和结实柔韧的肌肉触感,通过薄薄的软底鞋垫传到脚心,让他不自在地蜷缩起脚趾。 “……是。”西泽身体紧绷,调整姿势坐回被子上。 他的脊背微微弓起,腹部绷出漂亮利落的线条来,耶尔多看了两眼,发现了那股熟悉感的来源。 这是之前雌奴交易所直播的时候,雌虫抵御毒打前的防备动作,方便随时蜷缩成一团,护住脆弱的腹部和命脉。 耶尔眸光微沉,摩挲了一下指腹,还是忍住了没再摸西泽的头,转而拿起那杯变得温热的牛奶。 西泽等了许久,没等到习以为常的踢踹或鞭打,反而听到了雄虫命令他“张嘴”。 口腔玩法挺多的,同时也是很容易受伤的地方,他喉结一动,微微张开嘴—— 温热的玻璃杯壁抵上了唇瓣。 “喝奶。” “……” 杯子是透明的,耶尔能看见他谨慎地抿着牛奶,柔软的唇瓣沾上一点乳白,偶尔探出舌尖。 真的有养了只大雪豹,低头在盘子里矜持舔奶的既视感。 他一时出神,杯子里的牛奶减少喝不到了,雌虫不敢出声催他,只好闷头够着喝。 耶尔回神,一眼看见他的脸被杯口的奶渍印了一圈,微妙地愧疚起来,“……你自己拿着喝吧。” 喝完擦脸,然后在015的帮助下洗漱,一顿折腾后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 生物钟让耶尔困倦地眯了眯眼,也懒得再装模作样表演。 他连打了三个哈欠,生理泪水把纤长眼睫粘连成小簇,眼尾泛起微红,声音像浸在静谧夜色中,有些含糊不清。 “家里不允许出现睡不够八小时的生物……赶紧休息,知道了吗?” 正安静执行命令的雌虫倏地一顿,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抬起眼看过来,沙哑的声音迟疑地响起。 “为什么……?” 耶尔勉强打起精神,和雌虫面面相觑片刻,完全没理解西泽在问什么,“什么为什么?”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雌虫无声咬紧了牙,神色变得僵硬,还带着一点被戏耍般的愤怒。 “怎么了?” 耶尔一头雾水,再把牛奶递到他嘴边,却被侧过头拒绝了。 睡意被驱散了些,他看着雌虫的侧脸发呆。 等等……耶尔突然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只是为了安抚雌虫被他匆匆忽略和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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