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地看过来,但都没有什么恶意。 一个抱着枪站岗的军雌身形挺拔,没有多余的动作,头盔上黑色玻璃却完全挡不住其八卦视线。 旁边的军雌猜出他所想,开玩笑地白了他一眼,却无奈地注意到对面更多灼热的视线。 小队长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转头低声道,“不好意思啊阁下,这个……” “没关系。” 耶尔刚才正出神,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没有确切的证据。 “你们……我不太了解,但你们有从属于哪个军团吗?” 军雌默了默,哑声道,“曾经的……” 后面的话他说得含糊不清,耶尔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追问。 前面几步就是家门口,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身后的军雌很有分寸地停住不动了。 但没等他把钥匙插进去,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西泽正站在门内,神色柔和中带着担忧,垂眸低声叫他,“雄主。” 在被拉进去前,耶尔想起什么,转头对着外面的军雌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那军雌隔着几米注视着这边,闻言抬起手比了个手势,确认门关上后整理了一下背着的枪,小跑着下了楼道。 …… 耳机里传出的声音犹在耳侧,西泽许久才完全回过神来,缓慢地眨了眨眼。 情况已经被控制住了,比他预想的好得多,而在这场可以称作威胁的谈判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成为被舍弃的一方。 雄虫的脾气一直很好,这次直接冷了脸开口骂滚,是不是因为听到那些不好的经历,所以在心疼他? 想到这里,那双金眸中难以掩饰地,一点点聚拢起光和喜悦,西泽克制地抿紧唇角,努力平复在身体里激荡的异样情绪。 一直到雄虫回家,这份悸动依然没有消失。 “雄主……” 西泽将门反手关上,将身前的雄虫揽入怀中,手心下瘦削冰冷的身体让他心尖微涩,“雄主。” 耶尔还在思考刚才混乱的局面,闻言抬眼看向他,轻声道,“我刚才遭遇了威胁,你知道吗?” 雌虫动作一滞。 耶尔没有等他开口,继续道,“那个叫莱曼德的军雌说,你一直在瞒着我你的真实身份,这件事我知道,但……到现在也还不能说吗?” “你应该不是战犯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虽然觉得无比荒谬,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我不是。” 西泽顿了顿,按住雄虫的肩膀拉开一点距离,那双金眸专注地凝视着耶尔,声音缓慢而显得无比郑重。 “雄主,我从没想过背叛,您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耶尔对上那双眼睛,突然笑了一下,“我当然信你。” 西泽有些紧绷的下颌蓦地放松,明明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还是难以抑制地弯了弯唇角,眸光微亮。 “但——” 耶尔眉梢微扬,语调看似轻快,实则有些咬牙切齿,他伸手捏住雌虫脸颊的软肉,往外狠狠一扯。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敌军都打上家门口了,你还瞒着我!” “说说吧,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什么身份,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方的,有什么目的?” 雌虫俊朗的脸被扯得变形,看起来有点滑稽,声音含糊道,“这件事情有点复杂……” “你说,我听着。” 耶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显然不打算像之前一样轻轻揭过。 西泽犹豫许久,似乎是在酝酿词措,最终却还是沉默下来,又轻又含糊地道,“……对不起。” 耶尔定定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捏着脸的手指,那里赫然有一块红色的指印,看起来有点凄惨。 “看你刚才的样子,还以为早就打好了腹稿,找到更合适的理由了。” 雌虫一顿,轻声道,“只是不想再骗您。” 耶尔都快气笑了,深吸了一口气。 “你骗我还少?再说了,你不说怎么解决问题,到时候军队真打上门来怎么办,我不在家的时候,那什么中校少将的又来抢虫怎么办?” 说到这个西泽反而镇定下来,语气显得笃定而可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好的,绝对不会波及到雄主的。” “今天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事到如今,耶尔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雌虫身份绝对不简单,甚至很可能是军部的少将上将等,只是不知道怎么沦落到这里。 他突然道,“那你呢?” 西泽愣了愣。 “你要去做什么,要去哪里?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和目的,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真名,到时候你走了……我要去哪里找你?” 雄虫的声音很轻,将情绪压抑得很深,语速却有些急促。 身份不简单,即代表着无可避免的责任和离开,而在莱曼德找上门时,之前刻意不去想的东西便赤裸裸地摆在了面前。 想到眼前的雌虫很可能在某天消失无踪,而宇宙浩瀚,星球繁盛,他对他的名字和身份一无所知,便只能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要到哪里去找。 事情敏感不能轻易说出口他能理解,但不能接受像个傻子一样被全盘瞒着,这会让他觉得这份感情建立在空中楼阁上,没有一分真实。 “抱歉,这件事很快就能结束了,到时候我会亲口将一切告诉您的。” 不知道是不是阳台的门没有关好,让风雪漏了进来,耶尔赤脚踩在地毯上,竟觉得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冷。 他伸手推开西泽,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往房间里面走。 “不准跟上来,让我自己待一会。” 作者有话说: 耶耶和将军都有好多东西瞒着对方,不过将军不是故意不长嘴的啦,下一章给宝宝们解惑! 不过两个都是护短的好饱饱ww 耶耶: 有事情瞒着我?那也该我自己去问,你一个劲劲挑拨离间算什么? 曾经折磨过西泽?垃圾拱!拱得远远的!(小刺猬凶狠) 将军: 折磨过自己?还能保持冷静。 把雄主拉得摔倒吃雪了?好贱的手!剁掉!(呵呵) 莱曼德没死,逃了,后面有点戏份。 第52章 大睡一场后, 耶尔终于醒来,感觉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 没有什么是睡一场不能解决的,如果太烦, 就继续睡到不烦为止。 他心情平淡地出门洗漱, 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 居然有一些恍若隔世的感觉,眼睑下有一抹极细微的青色, 果然还是太累了。 如果不再为西泽的事烦心,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累呢? 耶尔撑着洗手台的边沿,任由自己放空了一会。 “叩叩。” 浴室门外传来迟疑的敲门声, 徘徊许久的虫终于鼓起勇气, 低声道, “雄主?” “今天做了甜点, 雄主等会来吃吗?” 耶尔回神,门外的虫声音中几乎掩盖不住的不安。 明明已经不用依靠自己而活,甚至背后的身份很不一般, 却还是谨慎郑重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 ……怎么会真的舍得不管呢? 他把毛巾挂回杆子上,最后洗了把手,“来了。” …… 耶尔坐到餐桌前的时候,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全都是他喜欢的口味,形形色色的可爱小甜点, 虽然确实很喜欢,但……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耶尔盯着面前将将摆下的二十几盘, 有些头疼地捏了下眉心。 反而是将他叫出来吃早餐的雌虫不见踪影, 拐弯抹角的道歉只道了一半, 当事虫就不见了, 这怎么行。 他将刚拿起来的刀叉放下, 扬声道,“西泽?” 不知道去了哪里的雌虫应了一声,从阳台的视觉死角走出来,很快就来到耶尔身侧,低低应道,“我在,雄主。” “你躲那干嘛?” 西泽抿了抿唇,他犹豫一瞬,半跪下来仰视着雄虫,声音低哑,“我以为雄主不会想看到我了。” “怎么会?你不要乱想。” 耶尔有些哭笑不得。 他将椅子往后推了推,想把雌虫拉起来,却受到了阻碍的力度,顿时有些无奈,“起来。” 耶尔释放出一点舒缓的信息素,试图将浑身紧绷的西泽安抚下来,却第一次收效甚微,甚至起了反作用。 可能是昨天那句话吓到雌虫了,毕竟还从来没闹过这么大的矛盾,昨天甚至可以说是在冷战。 如果是平时,释放出信息素时雌虫就会起反应了,现在却一片安静。 还有肩背上紧绷的肌肉,把手搭在上面可以感受到微微的颤栗。 这完全不是雌虫放松和感到舒服时的表现,只是单纯想讨好他。 耶尔用了点力道将雌虫强行拉了起来,对上那被湿润情.欲掩盖着惶恐不安的眸光时,又叹了口气。 他伸手攥住西泽的衣领,强迫雌虫弯下腰来,仰起头来亲了一口。 “不要害怕。” “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那么脆弱。” 耶尔指尖摩挲着他的脸,声音温柔而和缓,安抚着雌虫惴惴不安的心情。 “现在只是有了一点小摩擦,没闹到要决裂啊什么的地步。” “好好解决掉就好了。” 仿佛死刑犯得到赦免,手心下的身体不再战栗僵硬,雌虫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又试探着俯下身凑过来。 脸颊被鼻尖轻轻蹭过,雌虫似乎在嗅闻他身上的气息,感知到信息素和精神链接都没有生气的意味,才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对不起,雄主。” 那份不安似乎从来没有消失,只是隐藏得愈发深了,只偶尔偶尔才会跑出来,不被耶尔抓住的话就会变成自伤的利器。 如果有好好拢在掌心搓揉—— 就会变成现在这样,浑身湿透但拼命摇尾巴的小狗。 耶尔被蹭得有些痒,断断续续地轻笑起来,等手心下的身体完全恢复温热柔软,他提议道。 “亲一下?” 西泽紧闭着眼,有些急切地汲取雄虫的温度。 听到这句话后才稍稍撑起身,舔吻上耶尔的嘴角,黏黏糊糊地研磨啃咬。 没有被拒绝,却也没有之前那么沉浸和热烈了。 全程雄虫的呼吸都清浅而平稳,这完全是一个安抚意味的吻。 西泽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他知道雄虫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却也是真的无法说出口,或者至少……瞒过了这几天再说。 在担任上将期间,剿灭兽潮是经常要做的工作,在还没找到那些狂暴星兽的致命弱点时,伤亡时有发生,帝国内遗孤的数量也因此越来越多。 每次战争结束后,都要将烈士名单列出来,通知家属领取遗物和抚恤金。 他无法忘记自己将一枚染血的军徽递出去时,那个哭花了脸的幼崽眼睛里的如火般的愤怒,饱含着对星兽的痛恨。 后来那个幼崽考上了帝国军事大学,成为他麾下的士兵,然后在某一次剿灭星兽的战争中,他的名字也被列入烈士名单中。 他的雌父曾说自己的幼崽很有绘画天赋,以后要考新月美术大学,成为一名背着画板四处旅游的大画家。 明明是那么年轻、前途大好的虫,却因为被浓烈的爱恨裹挟,而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又因为这残酷的命运而过早凋零。 经历几十年征战生涯,他早已不是那个带着傲气和自信,觉得能打赢每一场战役,带着自己的士兵回家的青涩军校生。 这次的起兵他有一定把握,但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他无法担保一定会赢,无法保证自己能否……活着回来。 若战败,安托会将这一切掩饰成星盗袭击,他会彻底消失在硝烟中,不会有任何虫知道。 耶尔不常看新闻,也不知道那些背后的腌臜事,可能会猜到一点觉得那星盗是他,又或者觉得事情很不对劲有蹊跷。 但雄虫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想着给他报仇,不会回到主星和那些不择手段的家伙对抗,最后落得悲惨死去的下场。 一个捡来的身份不明的雌虫,和一直敬佩着的帝国上将,两者带来的冲击是截然不同的,能在心里留下的深浅程度也绝对不一样。 他太害怕那些意难平和执念会毁了耶尔。 若他战败,专门给雄虫安排好的后路和补偿便会起作用,等远走高飞避开这一切之后,耶尔迟早会忘记他,继续好好生活下去。 这是虽然最坏的情况,但将领最忌讳心怀侥幸,在涉及耶尔的问题上,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西泽喘息凌乱,垂眸专注地凝视着雄虫的脸,努力忽略疼痛到几乎撕裂的心脏,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唔……” 耶尔从喉间逸出一声轻哼,浑然不觉雌虫已经把自己的身后事都安排妥当了,好不容易才把黏糍粑一样粘连的唇舌分开。 他后知后觉嘴好像又肿了,下意识抿了抿,下唇果然泛起细微的刺痛感。 “好了好了,先不亲了,吃点东西吧。” 为了嘴巴的健康着想,耶尔拍了拍雌虫的后腰示意他下去,将一半的盘子推到了西泽那边, “你还没吃早餐吧?做了这么多,有一些程序还挺繁琐的,你很早就起来了?” 西泽用手背碰了碰下唇,神情还有些恍惚,闻言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眸底闪过一丝心虚。 “等等,”耶尔想到一种可能性,眼睛都睁大了一点,“你昨晚没睡?” 低下头看到雌虫支支吾吾的样子,他就知道答案了,当下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刚才还是亲早了。 耶尔喃喃道,“你是知道怎么惹我生气的。” 在即将重演又一轮生气道歉和安抚之前,他及时把这个苗头摁死在了土里。 “真是辛苦你了,但下次还是直接来找我亲吧,这样也太折腾了,不利于这段关系,还有双方生理和心理的健康。” 西泽连忙点头,把雄虫最喜欢,但被推到自己这边的一小叠甜点推了回去。 * 那天之后,隐隐的混乱和动荡感果然远离了这片城区。 虽然没有来来去去的军雌巡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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