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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做好你自己的事。” “是……是,抱歉。” 这个通讯打了足足几个小时,直到西泽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伸手关闭了资料页面。 “暂时就到这里。” 投影熄灭,疏导室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坐在沙发上的军雌没有抬头,修长的手指将光脑转过几圈,熟练地将上面的痕迹消抹掉。 谢昭小心地从角落处出来,远远站在沙发另一头。 “还有小半个小时,你、您……需要做个正经心理辅导吗?” 西泽眼睛都不抬一下,“不用,照常开药吧。” “但是,您的创后应激真的挺严重的。” 谢昭纠结片刻,医生的职业素养还是战胜了畏惧。 “放任下去的话也许会提前引发精神力暴动……” “谢谢,但是不用了。” 谢昭被他油盐不进的冷硬噎住。 果然军雌就是不讨虫喜欢!一点不爱惜自己就算了,还不听医嘱一意孤行,迟早要被他们气死!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给这个雌虫一点颜色看看—— “……但是我看耶尔阁下还挺在意的,他是真的希望您能好起来,所以还是尽量配合治疗吧?” 提到耶尔,刚才还爱搭不理的军雌动作一顿,将手里的光脑扔到了茶几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谢昭瞬间清醒过来,暗骂了自己一声。 果然是在边缘星生活久了,居然变得这么迟钝,敢在一个沦为雌奴的大佬面前提到他的“买家”。 雌奴有哪个没被雄虫折磨过的? 等西泽联系上自己的势力,或者说旧部,肯定会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甚至视这段经历为耻辱和污点。 而他刚才却提到了雄虫,还说什么“在意”、“希望您能好起来”,真是上赶着找死,他的脑子也被刚才的虚假狗粮糊住了吗? 谢昭干笑一声,往后退了几步,“那我先出去了,您到时间了就出来吧。”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房间内再次陷入沉寂。 好半晌,西泽才弯下腰,将那个滚落在地毯上的光脑捡起来。 他指腹擦去上面的细灰,眸底的不悦厌恶如残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悲哀的柔和。 他怔怔出神了一会,不知想起了什么,勾了勾唇轻笑一声。 但很快,他就连这点情绪波动都消失了,余光瞥见重新开始运作的监控器,垂眸嗤笑一声。 第35章 结果就是, 耶尔坐在休息室的沙发正中间,左右前后都立着铁塔一样的军雌,将整个不大的地方几乎塞满。 不像是友好地和恩虫会面, 反倒像是监狱里一呼百应的老大, 将新进监狱的青涩蛋子捉过来, 要给一个下马威一样。 而且因为军雌基本都在暗戳戳地看他,那种微妙的感觉更强烈了。 “……” 耶尔将视线从那些军雌骚动的背影, 转到面前的阿尔文脸上,沉默一瞬,将这种强烈的既视感委婉告知。 诺亚毫不留情地嗤笑出声, 斜睨了神情尴尬地摸鼻子的阿尔文一眼, 挥挥手让那些愣头愣脑又爱凑热闹的家伙都散开。 “去去去, 都出去, 别跟这仵着了。” 等房间里的无关军雌都离开,就只剩下耶尔和阿尔文等三个军雌。 “初次见面……不对,应该是第三次见面了。” 耶尔抬眼看向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军雌。 他们确实已经见过三次面了, 而不管哪一次,那双海蓝色的眼眸都是一以贯之的沉静,仿佛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为之变色。 “这次来, 首要是向阁下正式表达感谢。” 阿尔文有些费力地站起来,和旁边的诺亚一起, 郑重无比地给耶尔敬了一个军礼,语气严肃。 “这个医院现在住着的, 基本都是我的兵, 我仅代表他们, 还有我自己, 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 “如果当时没有阁下出手相助, 医院里可能会有数以千计的军雌,会因为信息素极度缺乏而死去。” 耶尔同样站起来向他致意,语气仍然平淡,没有多少自矜自傲的意味。 “举手之劳,且最终达成交易是于双方都有利,上校不必如此。” 阿尔文笑笑,没接他的话茬。 虽然说是交易,但雄虫愿意按照法律价格交易信息素,根本就是他们捡了大便宜。 市面上的信息素不知溢价了多少倍,已经到达病态的地步,不是医院能负担得起的。 从伊莱恩讲述交易的过程中,雄虫明显是知道市场高价的,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慷慨让利,给出信息素去救更多的军雌。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来感谢这个雄虫。 “这次来不仅是表达感谢,最重要的还是有一件谢礼要送给您。” 阿尔文向身后的诺亚挥挥手,军雌就从军装外套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到桌面中间。 花纹低奢精细的特质盒子被小心地打开,流泻出一抹温润而清透的光—— 黑色的海绵内垫上放着一块稀有矿石,只有拇指那么大,却像收敛了整一片浩瀚繁胜的银蓝色星辰,微芒闪烁,美不胜收。 西西里矿石。 耶尔曾在课本上见过这种稀有材料,矿脉稀少,价值高昂,生长在条件极其恶劣的星球。 除了专业的采集队伍,就只有军雌会在任务之余涉险寻找。 很小一块西西里矿石,就能保证军雌退伍后几十乃至上百年的生活质量。 “……希望您能喜欢。” 阿尔文笑了笑,将盒子推到雄虫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想起什么,他又低声补充道,“您也知道,当时情况非常紧急,诺亚有些地方也许冒犯到了您,为此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还请您不要生他的气。” 耶尔注视着那块矿石许久,却没有伸手接过,只抬眼回望阿尔文,“抱歉,我不收。” 和伊莱恩交易是他的底线,而如果收了这种价值高昂的谢礼,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而且在医院免去医疗费,和得到了学院那边的补助后,他已经不用为这些事发愁,而这所医院和这些军雌显然比他更需要资金兜底。 “信息素本来就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而且我是自愿捐献,没有用自己的举手之劳换取别虫贵重之物的道理。”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还是从一个雄虫口中说出,其炸裂程度堪比星球爆炸。 但从之前那个举动就能知道眼前雄虫的特殊之处,阿尔文神色不变,再开口时语气却严肃许多。 “阁下,虽然那对于您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挽救了我和无数士兵的生命是事实。” “救命之恩本不该用昂贵的礼物来衡量,但这是我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了。” 他再次将盒子往雄虫那边推了推,“虽然话比较粗糙,但有怨报怨有恩报恩是我的原则。” “那是你的原则。” 耶尔的身体往椅背上倒了倒,加重了中间的两个字。 言外之意,你执行你的原则送礼,我坚持我的原则拒收,谁也别想强迫谁。 但他也没把话说死,想了想道,“我和医院已经签了合同,确定了长期信息素交易,你可以直接按照价格付星币。” 真是油盐不进。 阿尔文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眸底的笑意却十分柔和。 这么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他叹了口气,“我和您直说吧,这个矿石有一定几率能促进骨翼再生。” 耶尔倏地抬眼看向他,神情有些惊愕。 “不能保证一定可行,但应该还算靠谱。” 他从军二十余年,战后顺便去挖掘过这个东西的次数不少,虽然都没什么很大的收获,但曾经有过一次非常特别的经历。 当时军队中有军雌的骨翼也是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不得已取下了一边骨翼。 但是在接触了这条矿脉后不久,他背部残缺的翅鞘居然开始逐渐复原,并从中长出了新生的翼芽。 不过很快,这个军雌就因为承受不了星球的恶劣环境死去,虽然不能确定骨翼再生的具体原因,但应该和这种矿物质脱不了干系。 “所以阁下不妨试试看,说不定会有效,如果没有效果的话也没关系,矿石本身的药物价值就很高,是用来治疗伤势最顶级的原料,总之,希望能帮到您。” “能促进骨翼重生……?” 耶尔凝视着那块西西里矿石许久,终于有所意动。 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逐渐点亮,唇角笑意克制地抿紧。 他抬起眼,笑着道,“谢谢。” 那平淡的神情骤然鲜活起来,像是漫天冰雪中猝然绽放的秾丽桃李,夺目到让虫移不开眼睛。 直到大腿被狠掐了一把,阿尔文才猛地回过神。 诺亚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操,昏头了你!” 打开他的手,阿尔文神情难得有些窘迫,低声训斥了一句。 “……胡说八道什么!” 后来又调整了一下交易条例,直到最后双方都很满意,才宣布结束这次会面。 伊莱恩已经提前一步出去,耶尔正要离开休息室去接雌虫,却被阿尔文喊住了,“阁下稍等。” “最近这段时候艾塔尔星有点不太平,最好尽量少出门,如果有必须要出去的时候,就带上您的雌虫一起吧。” 身后的军雌神色温和,仿佛这只是一句随口的嘱咐。 耶尔有些疑惑,但是没有追问,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为什么要专门提醒雄虫这个?” 诺亚看了阿尔文一眼,语气有些困惑。 “近几年星盗团一直在各处流窜,不久前我接到一个消息说,斐山星盗团被军队驱逐往这边星系来了,不知道又会对哪个星球下手。” 阿尔文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军雌来来往往,眉间增添了一丝忧虑。 “近几年这种星盗团越来越多了,帝国想要的和平……还要走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诺亚皱眉,“我记得是五年前那位上将牺牲后,大大小小的星盗团才逐渐繁荣兴盛起来的,而且几年间多次躲过军队的抓捕,巧合得有些奇怪了。”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以防隔墙有耳。” 阿尔文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出神半晌,又垂下眸,声音很轻地道。 “真是怀念五年前的帝国啊,如果那位上将没死就好了……” “帝国总在宣扬绝境之中会有奇迹发生,我偶尔也会祈祷……” 祈祷一切苦难终有尽头。 祈祷绝处逢生的希望,能降临到没有阳光的地方。 * “结束了?” 耶尔坐在正对着谢昭办公室的椅子上,听到开门的动静,抬眼看过去。 雌虫脸上并无异色,但跟随在后面出来的谢昭却愈发憔悴,周身的怨气几乎要化为实质。 耶尔迷惑了一瞬间。 移魂大法……不会是真的吧? 可能是治疗室里的暖气开得有点大,西泽将脖子上的黑色围巾解了下来,随意缠在了手腕上,看见雄虫的瞬间唇角微扬,“雄主等很久了吗?” “没,刚来。” 耶尔照例询问道,抬手将雌虫一丝凌乱翘起的头发压平,“今天的治疗怎么样?” “还好。” 西泽低声道,顺着雄虫的动作略低下头,任由那只手和他的头发较劲,屏息感受着那指尖偶尔擦过耳朵的细微触感。 这画面看得谢昭一阵牙酸,对军雌滴水不漏的表现几乎叹为观止。 真不愧是能骑在谢家最大的家主头上,虽然隐瞒着身份但明显身处绝对高位的雌虫,算计密谋一样不少,演技也天衣无缝。 就算本质冷硬得跟石头似的,也能装出这样的姿态讨雄虫的欢心。 忍了一下,耶尔还是忍不住侧过头,询问那一脸菜色的雌虫,“谢医生,你还好吗?” 谢昭干巴巴地假笑一声,十分上道地开始胡诌帮雌虫粉饰和平。 “阁下,治愈创后应激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完全不能着急的,我在尽力治疗了,患者也有在努、力、配、合,不过这涉及到……” 耳朵钻进一套又一套高深晦涩的专业词汇,耶尔显然陷入了沉思。 压在头发上的手不动了,雌虫半阖着眼低下头,鼻尖轻蹭过雄虫的手,幅度很小,像是什么动物幼崽无意识展露的依赖亲昵。 啧。谢昭再次感叹一声。 真牛啊,装得跟真的似的,他这个心理学博士都看不出来丝毫表演痕迹。 “总而言之呢,患上创后应激障碍的话,其实医生和药物都还是其次,最关键还是最亲近的虫的关爱和陪伴,不让病情继续加重。” 秉持着医生的职业道德,谢昭继续建议道。 “如果可以的话,您可以采取多抚摸多鼓励的方法,合理运用信息素和精神力,尽量减少患者的失眠和焦躁情况……” 他的本意是希望耶尔对这个军雌好一点,免得将来被报复,也希望西泽能少受折磨,过得舒服一点,未来决裂时不至于那么惨烈。 耶尔若有所思地点头,长长地唔了一声后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 送他们返程的悬浮车路过一处地方,耶尔眸光微动,直接喊停司机。 “前面有个地方可以停,在那里放我们下来吧。” 悬浮车停泊的地方是一片有些热闹的集市,隐约能听见喧嚣的声音。 西泽下意识往阴影处退了一步,看向一旁兴致勃勃的耶尔,“雄主?” “这里是无监管区的边缘,居民自发组成了一片野生市场,离家也很近,我们在这里买点吃的,然后再走几分钟路回去吧。” 耶尔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递给西泽,“喏,戴上。” “……好。”西泽眼睫一颤,接过那个黑色口罩。 可能是因为临近新年,集市上采购的虫格外多,单是行走都会摩擦到旁边虫的肩膀,道路被挤得满满当当。 “进去里面跟紧我。” 西泽手指按了按口罩,有些僵硬地跟着耶尔走进去,就被这非凡的热闹扑了个满头满脸。 他已经五年没有像这样在大街上正大光明地行走,说不上有多畏惧,就是很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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