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尖蹭了蹭 “雄主……药液浓度还能更高吗?现在的速度有点太慢了。” 耶尔看了他一眼,“我去问问休伊斯调整方案,今天就先这样吧。” 时间已经很晚,留下015收拾茶几上散乱的药,他去厨房端来加了安眠药的热牛奶,“喝完就睡觉。” 西泽第一次没有接过牛奶,他仍然闭着眼,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难掩一丝焦躁和不安。 “……雄主,我今晚能不喝吗?” “怎么了?” 耶尔后知后觉感觉到不对劲,弯下腰多看了两眼雌虫,“不喝就不喝吧,你早点休息。” 还是有点不放心,回房间前他又叮嘱了一句,“有什么事就喊我,我会听到的。” “好,您快去休息吧。” 西泽弯了弯唇角,声音低沉,“晚安。” “啪。” 客厅的灯被关上,耶尔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雌虫仍然坐在沙发上,身体轮廓被夜色模糊,像是被黑暗笼罩的静默山峦,呼吸都微不可闻。 …… 城市中心的巨大投影上,正在紧急插播恶劣天气袭来的新闻。 “砰!!” 一颗巨大的冰雹猛地落下,穿透过悬浮的蓝光投影,将地面砸出一个坑洞。 仿佛开战时的第一声枪响,接着,无数冰雹瞬间倾覆而下。 “呼……” 狂暴的风雪凛冽如刀,冰冷刀锋切割着房屋表面,夹杂在风雪中的冰渣将窗户砸得劈啪作响,击碎了房间中的安静。 深眠中的耶尔蹙了蹙眉,神情隐约有些不安,但并没有醒过来。 “嘀——” 中央温控系统发出一声细微的长鸣,逐渐停止了运转,暖气输送口自动关闭,室内的温度在风雪的渗透中持续降低。 一道青色闪电倏地划破苍穹,将房间内的景象照亮了一瞬。 下一秒,巨大的轰鸣仿佛在心脏处炸响—— 耶尔浑身剧烈一震,瞬间睁开双眼。 他剧烈喘息片刻,用力闭了闭眼回神,等心脏的撞击稍缓,才后知后觉室内的温度低到不对劲。 “怎么回事,室内温控坏了吗?” 耶尔拿起床边挂着的一件大衣,囫囵穿在外面,掀开被子下床,但脚心却踩上一片异于冰冷地板的温软。 他悚然一惊,几乎跳起来,“什么东西?” 开关“啪”一声被打开,耀眼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房间每个角落。 蜷缩在床脚边的,赫然是昏睡的雌虫。 他脊背绷紧如弓弦,高大的身形被床边的阴影掩了一半,刚才耶尔不小心踩到的就是雌虫的肩背,而那里已经一片冰凉。 斑斑点点的血迹像是一条曲折的路,从雌虫身下一路蔓延到房门之外。 “西泽……?” 耶尔瞳孔骤缩,接着他迅速反应过来,扯下身上的大衣将雌虫裹住。 雌虫的身体长时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浑身都在用力绷紧,从滚烫柔软变得冰冷僵硬,已经有失温的征兆。 手心下的触感让耶尔心惊不已,在刚才的某个瞬间,他几乎以为这已经是一具尸体。 来不及探究原因,耶尔用了点力气,将雌虫的身体小心掰正。 散乱的发丝被指尖拨开,露出下面西泽苍白的脸。 他紧闭着双眼,唇色发青,眉目中的痛楚似被冰冻,连气息都微不可闻。 “西泽?!” 他厉声叫雌虫的名字,但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心脏猛地颤了一下,强烈撞击着胸腔,窒息到几乎疼痛,压抑不住的慌乱几乎潮涌过头顶。 直到低沉的鼻息略过手指,他才终于得以正常呼吸。 但眼前的状况仍然糟糕,耶尔强忍住心慌,继续检查起雌虫的情况。 “西泽?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 但与雌虫的身体状况截然相反的是—— 耶尔莫名感觉到了他的精神力。 不再是边缘锋锐的刀锋碎片,残破而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变得更为孱弱却具有饱满的生命力。 游走腾跃在房间里面,像是新生的小兽,跃跃欲试地探索着新的世界。 小腿传来奇妙的触感,似乎有一头小兽正亲昵地呜咽磨蹭,把他当成了可以依赖的母亲。 怎么……回事? 眼前的一幕处处都透着诡异,耶尔根本来不及深思,朝门外喊道,“015?!” 但不知道015是不是又故障了,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反而吵醒了怀里的雌虫。 “疼……” 西泽突然含糊地呓语一声,备受折磨的身体像是突然被唤醒了痛觉,四肢都细微地痉挛起来。 “015!” 耶尔神色骤冷,将雌虫放在地上后豁然站起身,但他没能顺利离开—— 一只手轻攥住了他的裤腿,含糊不清地低语响起,带着些许深深隐藏和压抑的眷恋。 “雄主……” 第24章 “嘀——比赛结束!” 赛场大屏幕闪烁了两下, 最终显示出来的分数对比悬殊。 西泽跃下机甲,看着对面的机甲舱门缓缓打开,里面的军雌脸上的阴沉一闪而过, 也跟着跳了下来。 “没有退步, 但是也没有进步。” 西泽隔空点了点他, 语气有些严厉,“安托, 你不上心。” 对面的军雌棕发棕眼,样貌无疑也是刚毅俊美的,只是双眼狭长颧骨偏高, 让他看起来有些刻薄。 安托干巴巴地笑了一声, “不是我不上心, 是上将和怪物一样恐怖, 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刷新赛场最高成绩,我等普通士兵怎么能比。” 西泽狠狠皱眉,冷声训道, “认真一点!” “刚才很多动作都非常赘余,明明有更简洁利落的攻击方法,为什么不用?早在你翻转机翼炫技的时候, 我就能一刀结束比赛。” 周围观摩的兵都小跑着围上来了,西泽懒得和他扯皮, 淡声道,“回去自己加强训练, 下周之前让我看到你的进步。” 擦身而过的瞬间, 安托的神色微变。 平时他不会忍耐不住脾气, 但周围的同僚神色中的同情或嘲笑, 像是点燃引线的邪火。 他几乎是不管不顾地低声道, “平时也就罢了,现在大家都看着呢,上将不给我留点面子吗?” 西泽倏地停住脚步,军帽下熔金的眸光锋锐如刀,刺得安托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你上战场的时候,敌军也会给你留面子吗?” 周围的军雌瞬间噤若寒蝉,下意识立正挺直,十分熟练地跟着听训。 安托的神色青一阵白一阵,但一声也不敢顶撞。 “不要把训练当成训练,要把它当成真实的战场,我说过多少遍?!” “你有多少条命可以支撑你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花架子,你以为打仗是过家家吗?” “少和那些奢侈腐败堕落的草包打交道,你最近状态越来越不对了。” 以最后这句话做结,西泽将安托扔在身后,走出了训练场地,一抬眼就看到观众席上头发花白的雌虫。 “老师。” 他眸底露出笑意,神情十分恭敬,“您怎么有时间过来?” 被敬称为老师的雌虫语带感慨,“你啊,还是这么严厉,这么对你手下的兵,不怕他们造反?” 西泽低声解释道,“您知道的,训练时心慈手软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残忍,我必须尽最大能力,保证他们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 雌虫却挥了挥手,看向场地内明显怄气的年轻军雌。 “你和艾德卡都是我的学生,我还能不了解他吗,张扬骄傲惯了,心气比天还高,不过没有坏心眼的,你平时就让让他吧。” 西泽抿了抿唇,还是妥协道,“……是,您放心。” …… “上将,有虫找您。” 西泽回头,看见训练场门口处站着一个雌虫。 虽然距离稍远,但还是能看清雌虫有着和他一样的发色。 “解散,自由练习。” 他脸上的表情淡下去,解散了部队之后径直往门口走去。 “有什么事?” 西泽神情漠然,慢条斯理地脱掉白色手套塞进口袋,从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那个雌虫。 对面的雌虫同样白发金眸,长的发尾系在脑后,身着贵族的华贵服饰,他的眉眼和西泽十分相似,但比之多了几分和煦温柔。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他低声埋怨,语气却仍然柔和,“你好久没叫过我雌父了。” 西泽根本不接他的茬,等了几秒没有下一句就直接转身,“没事的话我走了。” “等等!” “这个给你。” 兰斯从怀里掏出一块古旧的怀表,它表面的蓝钻已经全部掉落,显得破烂又坑坑洼洼,表盖隐约可见几笔镌刻的痕迹。 “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这个吗?还说这是你的幸运礼物,雌父好不容易从你雄弟的杂物间里翻出来……开战的时候你拿着,说不定能带来好运呢。” 西泽睨了一眼那块小破烂,本想讥讽什么,但话到嘴边就一阵疲惫,根本懒得开口了。 “别再来找我了。” 见他毫不留情就要离开,兰斯神色微变,但仍然笑道,“我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你不要的话就让它被清理掉好了。” 砰—— 训练场的门在眼前重重关上,雌虫徘徊了一会,还是弯腰放下东西走了。 过了好半晌,那扇门又被推开,西泽的身影出现。 他轻啧了一声,眉心拧起似乎很犹豫,但最终还是将椅子上孤零零的小破烂捡了起来。 …… 早已模糊的久远记忆翻涌而起,又在精神图景搅动的风暴中被碾为湮粉。 他在极痛的撕扯中匆匆窥见一隅,才惊觉原来一切苦难早就有迹可循,而非一朝一夕的颠覆。 辽阔雪原上狂风暴雪不止,将地表的狼藉毁坏得更加彻底。 唯独一座小屋被保护在风暴眼中,窗下的小灯被吹得咔哒咔哒响,散发着融融的暖意。 它散发着熟悉的柔软气息,荒诞又突兀地立在那里,坚定如海浪中屹立的灯塔,引领着这场毁灭与新生的颠覆与重塑。 …… 哗—— 滚烫水流从花洒中喷出,耶尔把周围的墙壁和地板都淋了一遍。 直到暖热的蒸汽充满浴室,将空气中的冰冷融化,他才调低了水流的温度,慢慢将西泽的身体浇湿。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刚刚把雌虫捡回来的时候,好像他也是这么冲洗的。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的心情谨慎而陌生,现在却满腔隐忍不发的冰冷怒意。 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心情回应脚边蹭来蹭去的小东西,毫不留情地调转花洒,冲刷着雌虫的脸和头发,让他猝不及防咳呛了几声。 “……咳咳……唔!” 水流被雌虫抬起的小臂挡住,一线朦胧的金色终于有些艰难地亮起,像是刺破淋漓的水雾的微光,蓦地烫了耶尔的心尖一下。 终于醒了。 庆幸和后怕的心情汹涌而起,一时间将愤怒都掩盖了下去。 他的手抖了一下,花洒喷出的水流偏移开来,后知后觉半边身体都有些脱力。 “咳……雄主?” 西泽在暴烈的剧痛中睁开眼,只觉每一寸血肉都在碎裂和重组,浑身控制不住的痉挛和抽搐。 眼前仍然是一片化不开的浓黑,但游走的精神力将浴室的一切都成像到脑海中,身前站着的雄虫轮廓清晰,只是到底还是看不清神情如何。 但精神力末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愤怒和恐慌。 还有占据绝大部分的,浓浓的担忧情绪。 意识到这一点后,原本难以忍受的疼痛居然变得驯服。 某种沉甸甸的东西压在心上,让西泽忍不住从喉间挤出断断续续的笑意,“雄主……” 他张了张嘴,勉强用气声道,“……别生气……” 耶尔瞳孔微缩,握着花洒的手下意识收紧。 下一秒,他冷脸将水流调到最大,冲过雌虫敏感的腰侧和双腿之间,刺激得西泽低低叫了一声,蜷缩起身体抵挡。 冲了好一会,直到雌虫半阖着眼睛,几乎要再次昏睡过去。 耶尔才将花洒“砰”地扔到地上,抓住雌虫的衣领把他扯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几个字几乎是在齿间被咬碎了挤出来的,在此之前他从未用过这种语气和西泽说话。 他们的脸靠得很近,炽热的鼻息交错相融,几乎不分彼此。 耶尔垂眸看进雌虫眸底,仿佛在看一扇百般敲击却从未对他敞开过的门扉,愤怒和无力此消彼长。 “好好养伤,这是你自己答应过我的,不是说想活下去吗?你现在作什么死?要不是我半夜惊醒,明天看到的就是一具冻僵的尸体!” 他死死压抑着愤怒,但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嘶声低吼。 脚边蹭来蹭去的触感吓得僵住,不敢再乱动。 西泽剧烈而急促地喘息,极力舒展紧皱的眉心。 没等耶尔起疑心,他伸手按住领口处的手,只喃喃着重复道,“雄主……” “……” 眼前的雌虫明显还处于神志不清的境地,耶尔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将怒意压下。 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他情绪糟糕,还不如先去修温控冷静一下。 他将地上的花洒捡起来,扔在雌虫怀里,冷声道,“拿着,你自己来。” 客厅外。 幸好刚才的雷暴没有导致停电,不然就麻烦了。 中央温控系统版本老旧无法自动恢复,015因为温度太低也自动进入了低温保护,暂时无法帮忙。 耶尔从角落翻出整套工具,撬开一块合金墙面,开始维修那一堆弯弯绕绕的复杂线路。 捏着工具的手还在细微颤抖,苍白冰冷到失了血色。 他垂眸看了看那,放下工具用力握了握拳,另一只手不断按揉上面的穴位,强行恢复了放松稳定。 “咔!嘀——” 一声轻响后,暖气再次包裹住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降至冰点的温度开始缓慢回升,015也磕磕绊绊地开了机。 耶尔仍然盯着面前的线路出神,感觉心气稍平后才起身回了房间。 然而打开浴室,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雌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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