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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力缓解一阵阵的眩晕。 而仿佛为了证明刚才的一切真实发生过,那小半个月前的梦境内容再次涌现在脑海中。 妈妈、校长、导师……他最后应该是变成了植物人的。 耶尔终于缓过神来,意识到摆在眼前的是一个怎么样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两边的时间流速怎么样,但假如那边没有过去多久,那么他的身体很可能仍然躺在病床上,只是被确诊成为了植物人。 那扇门的存在已经脱离了生物的最高认知,但应该就是导致他穿越的罪魁祸首,耶尔能感觉到它并没有就此消散,只要时机得当,门一定会再次出现! 只要满足这两个条件,他就还有回去和存活的希望。 这两个简单的因果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很快得出了一个他曾朝思暮想的结论—— 他能回家了! 他能回家了!!! 回家,这两个字几乎刻进了骨血,几乎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就从灵魂中迸发出最原始的喜悦和渴望。 而现在,无比简单的选择摆在了面前,甚至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用力推开那扇门,往前踏出一步,就能顺利回去了。 但是他走了,西泽怎么办呢? 蓦地,这个名字挤掉了那具有强大诱惑力的两个字,牢牢占据了上风,好似强劲的蔓草一般扎根在心脏,和每一根神经血管紧紧纠缠。 平时或许还没什么感觉,一直到这种时候,才撕裂般一下下扯着痛,提醒着他还有无法忘怀、也无法舍弃的东西存在。 “……” 耶尔仍然半跪在地上,呼吸却从压抑着急促的激动,逐渐放轻到最后几乎静止无声,嘴角从忍不住扬起到逐渐拉平,最终紧抿起来。 手心下的地板冰凉,几乎要冻僵那一片的血肉,但很快就有一阵融融的暖意跳跃到那里,一点点修补低于舒适值的体感温度。 雌虫总是致力于给他送一些,会让他时刻想起他的礼物,无微不至,潜移默化地挤占了周围的空间,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已经不可或缺。 耶尔的嘴角弯了一下,又很快抿了起来。 而且他不久前才承诺过,不会擅自离开,会好好陪着雌虫生活在主星的。 他们才确定关系不久,换算成人类的说法,就是还处在如胶似漆的热恋期,而且因为工作而聚少离多,都没能呆在一起多久。 已经说好之后要一起去旅游,去摸传说中手感很好的小羊羔,要一起去看雪山泡温泉……甚至雌虫还小心翼翼地说要给他生一个蛋。 只是简单地数了一下,他和西泽之间就已经有这么多的牵绊,还有无数等待着一一兑现的承诺和约定。 耶尔曾以为自己是流浪到这里,没有根系也不适应气候的种子,时刻等待着借一阵风重回熟悉的土地。 现在那阵风来了,他却后知后觉地发现—— 原来自己早已扎根这陌生的土壤,长出了千千万万的根系,汲取着新的养分延续一段新的生命。 雌虫不是那土壤,却是生长在身旁高大而沉默的树,他们的枝叶交叠,根须联结,再也没办法在分离时不伤到对方。 “耶尔!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一道震惊的声音将耶尔惊醒,他用力闭了闭眼,扶着一旁的仪器从地上站了起来,制止了艾科把他打包到医疗室。 “没事,刚才不小心绊倒了。” 耶尔清了清嗓子,才发现声音低哑到几乎听不清,“可能还有点困,我去洗把脸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你的脸好白……” 无意让艾科担忧,他暂时屏蔽了刚才混乱的思绪,迅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快步走进实验室旁边的隔间。 咔哒。 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耶尔倚靠着门没有再动,好半晌才想起来要打开灯。 他扶着灯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动僵麻的腿,走到了洗漱台前。 哗啦啦—— 冰凉的水流冲刷过指缝,耶尔捧起水冲了一把脸,被那冰凉刺激得头脑空白。 镜子里的虫黑发凌乱,看起来神态恍惚,虽然不至于显得病态,却仍然有挥之不去的阴影,无形的丝线般紧紧地缠绕着他。 他恍惚了一瞬,仿佛又见到了穿着单薄的病号服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四通八达的道路不知往何处去的,茫然无措的小孩。 那时他重病未愈,失去了母亲,身上没有一分钱,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觉得地狱也不过如此。 可那只是人间,有苦有甜有恶意也有善意的平凡世间。 真正的地狱,是得到了又彻底失去,是甜过了才发现那苦涩的芯—— 从遥远的云端坠落,粉身碎骨才更加彻底。 耶尔的指尖湿漉漉的,轻抚上镜子里自己的脸,那喜悦的痕迹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篇空空荡荡的苍白。 和西泽呆在一起这么久,唯一学到的只有雌虫面不改色的城府,能轻易骗过担忧他的虫的眼睛。 他又笑了一下,却难看得自己都看不下去,眼泪差点又涌出了眼眶。 ……可他明明已经不再那么害怕虫族了。 明明已经决定要留在这里,和雌虫一起好好活下去。 那天的梦境确实是一个美梦,是支撑他一路走下来的星星般的善意和帮助。 但抹去便抹去了,他不记得,就慢慢不会再想了,却偏偏恢复得如此不合时宜。 现在要怎么办呢? 耶尔苦笑一声,深吸了口气放空思绪,双手撑着洗漱台两侧,垂着脸沉默许久,而直到鼻尖一滴水倏地落下。 啪嗒。 他突然浑身一震,抬头和镜中的自己对视了一眼,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他要见到西泽,现在,立刻,马上。 “师弟?你去哪,好点没有?!” 和艾科擦肩而过,耶尔匆忙之下,只顾得上说一句拜托师兄锁门,就飞快跑了出去。 研究所的位置不算偏远,他等不及电梯,便三步并作两步下着楼,期间还碰到了一名多年坚持爬楼锻炼身体的教授。 那戴着老花镜的虫一脸慈祥,慢悠悠地道,“冕下?怎么不坐电梯下去,也想要锻炼锻炼身体吗?” “不是……有急事!” 耶尔的脚步放慢了些,以免不小心撞到他,含糊不清地道。 那教授了悟,颤颤巍巍地侧过身,让出一条路来,“哦哦,那您快去吧,注意安全。” “谢谢,您慢点走楼梯!” 从研究楼出去,仍然是一大片造型相似错落着的银色建筑,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走错路,但耶尔不假思索地七拐八拐,很快就见到了大门。 ……他已经这么熟悉这里了吗? 一抹浅淡的念头划过脑海,让他停顿了一下脚步,但仍然没有过分在意。 守着门的警卫见到他,瞬间呲起大牙笑容爽朗,照常问候道,“冕下?下班了?元帅的车好像还没来……” 耶尔点了点头,下意识脱口而出,“还没换班?” 警卫诶了一声,熟练地一边开门一边唠嗑。 “是啊!那家伙出外勤的时候断了一条腿,请假修养去了,我只能顶上了,不过这几天可以领双倍工资,也不错了!” 等那复杂的门层层开锁,向着两边滑开,这每日简单的寒暄便结束了,一如往常,甚至成为了习惯。 耶尔变得迟疑了些,不再像刚才一样匆忙快跑,定了定神走了出去。 他刚才跑得快没有发觉,这时停下脚步,才发现天空居然在下雪,不算大却也绝不算小,他没撑伞,很快头上和肩膀上就积了一层。 那些雪被体温融化后渗入衣服布料,冰凉到仿佛能触及灵魂,却也如此真实而鲜明。 而往外走十几分钟,就进入了热闹一些的市区。 时间已经深夜,巨大的投影和霓虹灯仍然耀眼,无数流光似的星轨在空中盘旋交错,勾勒出这一座高科技城市美丽到惊叹的轮廓。 虫潮来来往往,谈笑和呼吸间似乎交织出一张无形的网,牵连万千,被裹挟在这生命的洪流中,似乎连寒风都不再凛冽。 像是从安静的冷寂走进繁荣的温情,连空气都带着食物的甜香。 耶尔愣了一下,按照惯常的路线穿行其中,也许是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步伐越来越慢,一直到彻底停了下来。 他之前对虫族的印象,有这么温暖漂亮吗? “你好?” 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耶尔恍然回神,低下头才发现脚边站着一个亚雌幼崽,手里拿着一个气球,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我要回家啦,这个送给你!” 那颜色鲜艳的气球飘飘忽忽的,能嗅到一点胶的气味,被递过来后一下子填满了视野,那一瞬间,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耶尔莫名有些心悸,回过神后半蹲下来,郑重道谢道,“……谢谢。” 他从那只小手上接过气球,看着那幼崽蹦蹦跳跳走远,好像被那份快乐感染,不自觉也笑了一下。 “嘀嘀!” 路旁缓缓停下一辆眼熟的悬浮车,嘀嘀了两声后安静停留在路旁,以便随时能派上用场。 耶尔收回视线,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将气球塞进了悬浮车里。 一再被打断,但他没有忘记最初的目标—— 去见西泽。 悬浮车一路畅通无阻,顺利来到训练场外,守在门口的军雌小跑上来,看到车牌后立刻向另一个军雌打了个手势。 “冕下?!您稍等,我让他去给元帅通报一下。” 耶尔还没回过神,那个军雌就野兔子一样窜了出去,瞬间不见踪影,他低咳一声下了车,将紧张守在一旁的军雌也打发走了。 雪下愈发大了,而不远处就透出训练场的灯光,很快那扇门就被打开,一道身影小跑着,破开风雪而来。 “呼……” 他呼出一口雾气,见到视野中出现了一抹白色,随即是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明明穿着深黑色的军装,却和这冰冷的黑夜格格不入。 雌虫出现的瞬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光亮了起来,从寡淡变得有趣,从平常变得可爱。 这变化如此明显,几乎无法忽略。 耶尔怔然了一瞬,而后倏地笑了笑,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像是某种释然和妥协。 ——可在西泽没走出训练场的门之前,在他眼中,这世界仍然有色彩,也有其独特和美丽之处,不再是一片黯淡的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不再只能看见自己,或只注视着西泽,而是真正看到了这方广阔的世界。 五彩斑斓,精彩纷呈,和那边的世界一般无二。 这是什么地方?他是谁? 这些好像都已不再重要,至少没有重要到让他再次泥足深陷——他不再是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npc,周围的生活也不再是一场幻梦了。 或许留在这里也不错。 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捕捉到这个念头,第一次直面这个看似“失去自我”的想法。 这不是所谓背叛,只是生命的另一种可能。 “雄主?怎么提前过来了……” 耶尔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雌虫,半晌,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了他,被那温暖而熟悉的气息包裹了满身。 “怎么了?” 西泽顿了一下,一手用力回抱住耶尔,另一只手帮他拍落头上和肩膀上堆积的雪,有些疑惑地轻声询问。 “没事,只是想早点见到你了。” 他断断续续地轻笑起来,像是叹息像是告诫,又或者只是亲昵时自然而然生发的快乐和笑意。 ——有新的家了啊,耶尔。 以后好好生活,继续往前走吧。 第78章 “训练应该还没结束, 我们先进去吧,等你下班再一起回去。” 拥抱半晌,耶尔吸了吸鼻子, 放开雌虫后拉着他往训练场后, 再傻站几分钟两个虫都要被雪埋住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记得您说要在实验室待到十一点的, 怎么突然过来了……” 西泽温顺地被拉进门内,却没有被他糊弄过去, 低声追问道。 训练场里有恒温系统,比外面舒服多了,耶尔松了口气, 随手拍了拍头上的雪。 “等会再告诉你。” 这件事虽然离谱, 但事关重大, 还是需要让雌虫知道, 事先预防意外是一回事,表明清楚自己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 一想到西泽很可能因为这个困扰好久,瞒着他独自伤心, 甚至想出给他生蛋这种方法来挽留他,耶尔就忍不住想叹气。 “走吧,不是还有训练任务吗?” …… 又因为耶尔想要观摩一下真正的训练, 他被雌虫安置在了视野极好的观众席上,抱着毛毯捧着热水, 看着下方哀嚎遍野的景象。 某种意义上来说,西泽是真的挺严苛也挺凶的。 达不到要求就一次次再来, 甚至不断挑战身体极限, 训练一次下来没有那个军雌不脱层皮的, 却也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强。 “唔……” 耶尔试探着喝了口热水, 仔细观察了一下下方的训练场。 因为第一军团叛变, 霍尔元帅又被停职调查,军部便落到了西泽手上,全部士兵的训练要求直接向最高看齐。 常年跟着西泽的军雌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强度,第二军团因为多次出外勤剿灭异兽潮也勉强跟得上,只有第三、四军彻底成了吊车尾。 他看向那些一边嗷嗷叫着,一边拼命赶进度的第三四军的雌虫。 深刻怀疑这些雌虫原来并不是这么服帖的,大概率是被狠狠摔打过了。 “我操,我&*&*#的不训了!我们是雌虫不是牲口!我*&@**……!!!” 好像是真的承受不住了,一个第三军雌虫猛地甩掉了军帽,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一边粗喘一边不干不净地叫骂。 其他雌虫分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就连同在第三军的雌虫也没有敢停下来声援或一起抗议的,沉默地埋头继续训练。 一双黑色的军靴停在眼前,雌虫的骂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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