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术最好也是最疯的领头狼,在战场上几乎没有败绩。 安托试图拉拢这支队伍好几次,都被无情地回绝了,几次下来几乎要成为他的心头大患,恨到欲除之而后快。 而明明是公认最难拉拢的一支,却也是上将回归后最早一批投诚的。 这次尼奥的事就是加拉赫主动请缨带头的,手段狠厉地将雌虫狠狠刑讯过一番后,又雷厉风行地将那些赃款和房产全部清算。 在榨干最后一滴血后,换成了那一份可以修复精神力的甜点。 “等你。” 加拉赫没有抬眼看他,闻言懒散地道。 “等我?”白朗一脸莫名其妙,“干嘛?” 这个非典型军雌终于站直了,低垂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病房门,正色道,“我能进去看看耶尔冕下吗?” 白朗呵呵了一声,“不行。” “只有上将允许的虫才能接触冕下,就算你经过了重重审查来到这里,也没有资格进入病房靠近冕下。” 为了防止这个疯狗突然发癫,要硬闯病房,他温馨提示道,“这件病房已经被防护罩层层加固,周围潜伏的军雌足足有一个连。” “我没打算强闯,会吓到耶尔冕下。” 加拉赫有些烦躁地抹了把头发,神色有些不自然,“你帮我问问吧,我和冕下算是旧识……应该?” “什么叫算是?” “我不确定冕下还记不记得我。” 怎么想怎么可疑,白朗眯了眯眼,但这件事有权让冕下知道,他进去通报一下倒是可以。 “我帮你问问吧,如果不行你别想强闯进去,就算可以我也会全程在场。” 军雌进去了,不知道……结果如何。 加拉赫反而愈发不自然起来,想了想还是好好站直了,拍了拍身上可能蹭到灰的地方,又理了下领口。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门开了。 “警卫一分队,再检查几遍他身上有没有藏匿武器,检查完和他一起进来。” 这是允许了。 加拉赫微微睁大了眼睛,常年跟谁欠了他钱似的表情也变了变,突然有了些不知所措的鲜活。 “检检检!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上上下下用仪器检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携带任何伤害性物品,警卫才把他押解进了病房,又各自潜伏在不同的地方方便随时出手。 “算是吧。” 耶尔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还算印象深刻,但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那个雌虫的样貌了。 身后响起门开的声音,他转过身,见到一个面容熟悉的灰发军雌同手同脚地走进来,越靠近神色越不自然,最后在离他五米左右停下了。 耶尔和那双深灰的眸子对视了一眼,倏地笑起来,“好久不见,加拉赫。” 加拉赫浑身僵硬,尴尬到恨不得立刻夺路而逃,但胸口深深起伏了一瞬,还是强撑着回答道,“好久不见,耶尔……冕下。” “也不算很久,只是两年而已,听说你最近晋升了少将,恭喜。” 耶尔看向一脸懵逼的白朗,眯眼笑道,“哦,他刚刚告诉我的。” …… 此时,星舰上。 一份绝密资料被送到了舰长办公室的桌子上。 西泽将其拿起来,指腹摩挲过文件表面的“耶尔”两个字,将密封条拆了下来。 第一张资料上的总概栏赫然写着—— 他愣了一下,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想起被干扰的一次分化,雄虫当时应该是受到了太多阻拦,那些虫不敢公然动他,私下小动作却不断,这些检测结果未必是真的。 西泽压下思绪,翻过第一页,展开了耶尔第一阶段的观察报告。 三年前。 星历年1935年8月9日,下午四时三十六分。 第三区直属战地医院。 “快快快!雄虫的情况很危险,必须立刻手术!” “这好像……是雌虫骨翼划出的伤痕?!不管了,先准备手术!” 那只从战场上意外发现的雄虫被推进了抢救室,而将他一路抱过来的军雌,却被警卫猛地按了下来。 “呃!” 加拉赫神色阴沉,用力挣脱了几下,却被痛击了腹部的伤口,被狠压在了地上,“该死……!” “你的骨翼上有雄虫血液的气息,救了雄虫同时伤到雄虫的都是你吧?老实点别动!” “一切等联系了雄虫保护协会后再说!” 他瞪向不远处的手术室,想起在那些残肢血肉中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冲向自己的那一抹干净,最终还是挫败地低下了头。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那只雄虫醒了,却被发现没有身份信息,完全不懂虫族的语言,基因检测和帝国中的任何一只雄虫都没有亲属关系。 但他又确确实实是一只雄虫,甚至血脉极为纯粹,有望分化后晋升为A级雄虫,打破顶级贵族垄断A级的僵死局面。 种种因素叠加起来,雄虫顿时成为香饽饽。 而胆敢不小心伤到珍贵雄虫的少校加拉赫,则被暂时剥夺了身份,被雄虫保护协会压入了审讯室。 “你也别怨恨那只雄虫,你不知道你之前惹到了多少虫吗?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落井下石的机会,谁都不会放过的。” 负责刑讯的虫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将光脑上的消息页面转过去给他看,“看,你的家族也没打算保你,认命吧。” 能将帝国军事大学的优秀毕业生,足以跻身一流的机甲兵踩在脚下,看着那张常年不爽的脸露出痛苦的神色,想想就身心愉悦。 “喂,你不如跪下来求求我,求饶多久我就让机器停多久,怎么样?”那虫靠过去,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灿烂到有些刺目。 加拉赫摇了摇头让意识清醒过来,闻言猛地朝他脸上吐了一口血沫,“恶心……!” 那虫脸上的笑容凝固,冰冷至极地睨了他一眼,挥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虫。 “电流加到最大。” …… “*&&@……&%&%%¥#?” 视野里挤进一张和蔼的脸,嘴巴开开合合说出了一连串完全听不懂的话,耶尔瞳孔微缩,难以抑制的恐慌让他更深地缩进了被子里。 “**,¥@¥#&#!” “¥%&,(**@@……%?” 那些医生装扮的“人”讨论了一阵,又纷纷离开了病房,给被子里的雄虫留出更多适应时间。 这里到底是哪里……? 语言不通也就罢了,甚至连……物种都不一样。 耶尔想起刚苏醒时看到的狰狞骨翼,和那些可以随时变化出来的可怖虫肢,根本无法说服自己这里还在地球上。 他从这个病房中醒来不久,找机会逃出去一次过,却发现外面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遥遥领先记忆中的城市的高科技,到处说着听不懂话的“人”。 他努力往外面冲出去,却一直奔跑藏匿到虚脱,也无法逃出这里。 最终还是被医院追了上来,被击中后迅速昏迷过去,醒来后已经换了一间防护性更强的病房。 到底怎么才能回去?! 耶尔努力思考,但却好像被层层的迷雾笼罩住,根本想不出逃脱的路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陷入泥潭,逐渐淹没过口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却仍然抑制不住颤抖。 那种仿佛漂流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的巨大孤独和异化感,几乎要将理智的神经完全绷断。 “嘀嘀!” 似乎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床边的机器响起急促的警报声,门外瞬间冲进来几个医生,将床上紧缩的被子强硬掀开—— 他们将雄虫的手脚全部掰开,用软带牢牢捆绑在了床边,防止他继续伤害自己。 但强硬的手段只会带来更剧烈的挣扎,雄虫猛地弹起来,将整张床带动得哐哐作响,喉间挤出受伤的野兽般的低吼和一些难懂的词语。 “知道我为什么不建议你来求这个雄虫了吧?” 病房外,医生示意了一下里面惨烈的场景,看着军雌的神色逐渐绝望,叹了口气。 “这个雄虫的社会化程度几乎为零,短时间内完全无法建立沟通,靠他是救不了加拉赫的。” “还有两周的时间,你……找找其他办法吧。” 那个军雌一脸灰败,“加拉赫的家族不肯救他,其他的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也怪他,平时那么死拽,不知道暗中得罪了多少虫。” “这几天再没有办法,他就要被摘除骨翼流放边缘星了。” 医生静了一瞬,迟疑了一会道。 “平常雄虫也会有很安静的时候,比划手势也能勉强看懂,到时候你再过来一遍吧,试一试也不亏。” “只要雄虫肯在庭上为他辩解,说不定一切还有转机。” 嘀嘀嘀…… 舱体内部红光闪烁,耶尔浸泡在修复液中,神情怔然地看着头顶转动的绚烂星云,意识陷入一片自我保护后的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舱门缓缓开启,这次的治疗结束了。 他默了一会,起身洗漱了一番,整理好后跟随着医生走回病房。 每天的治疗都是一样的,耶尔适应了三四天,已经能实现无交流却也无障碍行动,不再像刚醒来时控制不住情绪,却也更加沉默寡言。 “您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在进病房前,医生突然道,余光仔细地观察着雄虫表情。 只见身旁的雄虫愣了一下,思忖片刻后点了点头。 果然已经能稍微听懂了吗? 医生曾经一度怀疑这个雄虫的智力问题,但每一次检测,都能发现他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汲取着新事物。 甚至不用等联系的基础教育导师的到来,再给他几天时间,雄虫就能自发学会进行交流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 医生为他打开了门,耶尔一抬眼,就见到病房中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身影,一见到他就窜了上来。 “阁下您好!听说您现在已经基本痊愈了是吗?” “恭喜恭喜,本来应该带点东西来的,但是一时着急忘记了,您……您愿意听听我的诉求吗?” 耶尔眨了眨眼,神色显露出一丝疑惑,但眼前的军雌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巴拉巴拉地往外吐着话。 “您、您能救救加拉赫吗?他是那个将您从战场救下来的军雌,很抱歉那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您,只要您提出条件我们都可以补偿您!” “您可以去庭上作证,说您愿意赦免加拉赫吗?!求求您……” “这个是加拉赫被收缴的光脑,里面是他的全部身家,就先当做赔偿和定金可以吗?如果您愿意出席,条件随便您开……” 那个军雌神情激动地说了一大堆,没有一句话是耶尔能听懂的,他下意识后退一步,避开了那个被递过来的光脑。 眼前的军雌顿时像被拒绝的大狗一样,浑身都蔫了下去,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医生无奈地低叹一声,上前一步拦住了雌虫,“说慢点,他听不懂。” 军雌便又支棱起来了,努力提取主要的词出来,将手里的光脑塞进雄虫的手里。 “这个,定金,也就是钱、补偿、礼物的意思。” “然后,”他比划了一下两边的翅膀,手臂弯曲装作抱住谁的姿势。 “这是将您从战场上带下来的虫。” “他现在。” 他双手交叉在身后半跪下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表示正在经受酷刑,“被抓住了。” “您可不可以。” 军雌满怀期待地指了指耶尔,却怎么也比划不出来法庭的意思,眼看着面前的雄虫再次露出疑惑的表情,急得满脸通红。 “——说您愿意赦免他。” 还不等他继续猴子似的比划,病房门口传来一声暴喝,“你在干什么?!” 军雌猛地回头,却见到雄虫保护协会的员工簇拥着站在门口,正恶狠狠地等瞪着他,“你这是在恶意诱导雄虫!” 而在雄保会后出现的,赫然就是新上任的安托·艾德卡。 安托拨开雄保会的虫,倚靠在门边,眯了眯眼笑着警告道,“这样可不好,这次我不惩罚你,下次记得长点教训。” 军雌愤怒地攥紧了拳头,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被警卫押着一步步离开了雄虫的病房。 而在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听到安托用气音说了一句,“活该。” “谁让加拉赫这么不识趣,早点投诚不就好了?” 军雌的瞳孔骤然紧缩,猛地转头看他,咬牙切齿道,“是!你!” 门被重重关上。 轻易隔绝了一切声音和画面。 耶尔愣了一会,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光脑。 刚才军雌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加……加拉赫? * 两周后。 对于军雌加拉赫的审判,在第三城区中心法院正式召开。 作者有话说: 西泽:[亲亲][爱心][爱心发射][一见钟情] 把字打出来就会出现相应的小表情,将军研究了一阵才知道,好像那个老年(?)虫玩智能机(目移) 这场审判不会详细写,下一章耶耶就能见到将军咯! 第57章 西泽沉着脸翻过一页报告, 只见下一页的右上角粘着一块芯片,正是当年那场审讯的录像。 他从头到尾将录像播放了几遍,确认里面的主角是耶尔没错。 那时候的雄虫还很青涩, 神情仍是熟悉的柔和而坚定, 孤身站在灯光下, 勇敢得像是一个单枪匹马作斗争的战士。 他只用三句话,就结束了这场蓄意的阴谋—— “我不愿说赦免他。” “因为他本就无罪。” “这就是我的诉求。” 斩钉截铁, 不容置疑。 将所有想要混淆是非的声音、起哄想要闹大的幸灾乐祸和计划失败的阴沉诅咒,都一并压了下去。 那份莫名的威慑力,透过这份经年的影像记录, 传递到每一名观看者心中, 带着一股令心脏一颤的悸动。 西泽深深凝视着影像中的耶尔。 仿佛穿透时空, 看到了刚刚来到
相关推荐:
召唤之绝世帝王
[网王同人] 立海小哭包
光影沉浮(1V1h 强取豪夺)
认输(ABO)
福尔摩斯在霍格沃茨
妄想人妻
成瘾[先婚后爱]
南城(H)
游戏王之冉冉
五个校花女神堵门叫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