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沦陷,甚至连他们引以为傲的贵族身份,那张已经发展了数百年无比严密地下网也被动摇,开始出现一个个破口。 贵族的引领者从来都是选出来的,从小便浸淫其中,和暗网牵涉最深,不需要什么敏锐的头脑和智商,只需要心够脏够黑。 但耶尔的横空出世打破了这个局面。 那些从来被扼杀被压抑的新兴力量找到了引领者,逐渐形成了和老牌贵族抗争的力量。 “源头……是那场为耶尔冕下设的拍卖会?” 雷契尔视线往旁边一瞥,看到了办公桌上雄虫的照片,恍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场拍卖会的轰动他也有所耳闻,那是贵族第一次将敌我势力区分得如此清楚,让所有摇摆不定的力量看到了其中的悬殊—— S级雄虫冕下诞生的那一刻,结局似乎早已注定。 “最近一定要小心。” 西泽也看向面前的相框,里面放着的照片正是耶尔发给他的自拍。 他专注地凝视着照片,近乎无声地道,“绝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 挂了通讯,雷契尔同情了一秒这个点还在加班的希尔泽。 下一刻,他将头上的小猫抱下来,熟练地埋在那软乎乎的肚皮里,一通狂吸。 “乌咪乌咪乌咪乌咪……这是谁家的小猫咪呀?这么可爱的小猫咪是要被一口吃掉的!” 他沉醉地吸了一会猫,突然有些伤感,若是自己死了,这一屋子小可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实在凄凉。 “唉,如果我遭遇不测,你们一定要好好的——虽然我给你们每一个都安排了后路,但是那些垃圾寄养真的一点都放心不了!” 雷契尔愤愤不平地控诉着,撸猫的手突然一顿,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让他蓦地有些悲凉。 炮弹无眼,军雌的生死从来无法掌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战场里。 他死了这些小猫咪还有安置之所,但如果是希尔泽遭遇不测…… 他猛地摇了摇头,嘲笑自己干嘛这么操心。 耶尔冕下可是雄虫!身边不会没有雌虫的,位高权重或者漂亮温顺,要什么样的没有,不会为了一个军雌怎么样的。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很久,被伺候正舒服的猫主子顿时不乐意了,甩了他一尾巴后施施然走开,步伐优雅。 “嘬嘬嘬……咪咪你怎么不理我了,刚才不是真的要冷落你的,好猫猫我亲亲亲亲……” 雷契尔猛地回神,强行扑过去将猫咪抱在了怀里,狂撸了一通。 …… 当晚两点十分。 帝国皇帝突然暴毙,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各方耳里。 不等多少虫反应过来,宫殿外迅速集结了想要夺权的两方势力,并进行了一番极为紧张的对峙,双方各不相让。 不知道谁开了第一枪,射中了正大放厥词的迦诺殿下,战况迅速升级成流血械斗。 十分钟后,不知何时埋于皇宫底下的毁灭性武器轰然爆炸——!!! 那爆炸照亮了方圆百里的天空,大半宫殿被夷为平地,伤亡者无数。 两位殿下、蒙特元帅以及若干臣子因距离太近皆被波及,菲利克斯殿下当场死亡。 ——消息就此封锁—— 第79章 从收到消息赶到现场, 雷契尔用上了此生最快的速度。 但还没等冲上去支援,一声轰然巨响,眼前的一切都被炸上了天——! 辉煌又宏伟的建筑瞬间变成一片狼藉, 等震撼和惊骇慢慢褪去, 里面传来一片惨烈的哀嚎和求救, 活像是地狱中的场景。 “快!快进去救虫!” 他一声怒吼,立刻冲了进去, 按照印象中的地方跑去,拼命翻找了好一会,才在一块石板下面找到希尔泽和奥格斯格。 一片昏暗中, 军雌身上的惨状几乎不忍卒看, 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 雷契尔差点以为他已经死去。 “白朗!过来搭把手!” 奥格斯格及时受到了保护, 身上的伤势并不重。 他费尽全力将压在身上的军雌给推上去,厉声命令道,“这里不安全, 先带他走!” 雷契尔浑身打了个寒战,突然想到什么,“这场爆炸……是谁策划的?” 奥格斯格灰头土脸地和他对视一眼, 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叫了几十年的名字,按着地面的手猛地攥紧。 这位刚刚才面临生死, 此刻终于想明白一切的年轻储君,眼底的愤怒被彻底点燃, 咬紧牙时神情冷酷而坚决。 “这场闹剧早就该结束了。” 他本想循序渐进, 一步步地站上那个最高位, 却总有疯狂的蠢货将一切都搞得稀巴烂。 如果现在还恪守什么道德秩序, 就真的是懦弱的小丑了。 “让希尔泽安心养病, 在彻底康复前都不用操心这些烂事了……算是对他拼死保护的一点报偿,其他的之后再说。” 奥格斯格站起身,看着白朗将雌虫背起,而后捡起断裂成两截的权杖,一步步向着爆炸中心走去。 …… 滴答。 滴答、滴答…… 血液滴答的声音时有时无,在一片混乱和加速器的轰鸣声中并不明显,在雷契尔耳中却如雷鸣,一下下轰击着耳膜。 “我操,你*%¥#清醒一点!卧槽好多血……别用那么大力!他的肋骨受到冲击可能已经碎了,承受不住按压!” 他已经快急疯了,一次次看向后视镜,直到看见白朗做完急救措施后,军雌终于有转醒的迹象才放心。 这种情况什么医生都没用,只能用顶级修复舱进行治疗,而配备有这种设备的医院并不多,最近的一所都需要半小时的路程。 “现在需要封锁消息,不能去医院……我记得你家配备有顶级修复舱,而且距离很近,我立刻带你回去!” 雷契尔在短短几秒内划掉了很多选项,立刻拐入最近的路线前往西泽的居所。 “去……” 后座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呛,带着前所未有的虚弱气息。 白朗紧张的询问在耳边响起,下一秒却被强行制止。 雷契尔看向后视镜,只见西泽无声睁开了眼睛,被血溅了半边的脸上冷静到几近漠然,声音嘶哑—— “去你家。” 他分明看到军雌身下的血色越来越深,几乎染湿了整个坐垫,那道命令却仍然不容置喙,不含一丝犹疑。 “行行行!还好我家也不算远……你可别死在我车里了!” 一道流光在进入别墅范围前险险拐弯,往另外的方向飞去,几乎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 而一直到灯光明亮的地方,雷契尔才真正看清楚军雌身上的伤有多惨烈。 他瞬间咬紧了牙,从齿间艰难地挤出指令。 “把他平躺放在沙发上……Ei!升起修复舱!” 那些毁灭性武器的冲击波太强,只是稍微扫到就足够秒杀一片,更遑论直接用血肉之躯抵抗。 若非前方恰好有掩体,骨翼也抵御住了相当一部分冲击,军雌真的会像那些建筑一样瞬间被搓成飞灰。 那些深可见骨、撕裂流血的伤口都还算是轻的,有些血肉甚至已经碳化,一动就簌簌往下掉渣,看起来十分可怖。 “先……清创。” 军雌眼睫微动,似乎从昏聩中清醒了过来,却没有睁开眼,轻不可闻地道。 雷契尔吼他,“我知道,别说话!把气留着喘!” 白朗憋着气在旁边辅助,紧张地跟着第二军上将清理创口,防止弹药碎片和其他物质在恢复期间长进肉里。 安静了没一会,看似再度昏迷的军雌胸膛起伏一瞬,皲裂的下唇动了动,“白朗。” 听到叫自己,白朗狠吸了一下鼻子,连忙把耳朵凑过去,“我在!您说就行。” “……别告诉雄主。” 他瞳孔微缩,差点因为这句话飙出眼泪,咬牙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消息封锁好!” 像是终于放下心来,西泽头一歪再次昏迷过去,唇边溢出一丝黑色的血,无声渗入湿漉漉的沙发中。 几分钟快速弄完,雷契尔将白朗派遣出去守门,顺便把尾扫了,决不能在这种时候露出破绽,让反应过来的敌虫有机可乘。 但等他小心地将雌虫架起来,想要放进修复舱时,身侧却突然传开开门的声音。 白朗神色震惊又疑惑地走进来,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虫。 “你耳聋的吗?!我刚才说谁都不准放进来!” 雷契尔瞬间暴怒。 他已经处于异常紧绷的状态,下意识侧过身体挡住西泽,不让雌虫现在的状态暴露在外。 但还没等白朗开口解释,身后的虫就往前走了一步,显露出身形,“是我。” 雷契尔呆愣了一瞬,暴躁的神情凝固在脸上,磕磕绊绊地道,“冕、冕下?!您您您怎么来了……” 惨了惨了惨了,受到这么严重的伤还想要瞒着雄主,希尔泽肯定会被埋怨的……! 雄虫看起来风尘仆仆,只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长风衣,浑身都是风雪的冰凉气息,应该是收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 “……” 在看到雌虫的第一眼,耶尔的眼眶就红了,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攥紧,用力到指尖都要陷入血肉中。 但眼前显然是治疗要紧,他快步上前扶住雌虫的另一边身体,声音紧绷到有些颤抖。 “先放进修复舱治疗。” 一片昏沉中,西泽似乎察觉到熟悉的气息,稍微清醒了些,挣扎着睁开眼,看见了耶尔近在咫尺的侧脸。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颈侧,将冷僵的血肉一点点唤醒,随之袭来的便是难以忍受的剧痛,让仍然有知觉的部分剧烈痉挛起来。 他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真实,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几乎移不开眼睛。 “……雄主?” 西泽近乎无声地喃喃道,而后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仿佛能在出现幻觉时看到耶尔,就是一件十足幸运的事了。 “怎么了?哪里痛?” 却没想那幻象敏锐地察觉了转过脸,神色担忧地出声询问。 ……好像不是幻觉。 西泽愣了半晌,有些心虚地垂眸,却见身体里流出的温热血液一刻不停地渗透布料,很快沾湿了雄虫的睡衣领口,脏污刺眼。 他下意识动了动手,紧挨着雄虫的半身顿时簌簌掉渣,差点把耶尔吓个好歹,泪眼朦胧地凶他,“别动!” 耶尔小心翼翼地把雌虫搬进修复舱中,雷契尔已经将机器启动,开始挑选修复液的样式和浓度。 西泽似乎清醒了些。 他的声带受损严重,嘶哑的气流只能艰难地喉间挤出,“用最高浓度和……最大剂量。” 雷契尔惊了一瞬,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不行!你现在这破烂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最高强度?! 但他对上那双金眸,便知道这不是商量,而是无法动摇的命令。 雷契尔呼吸停滞一瞬,看向一旁的雄虫,一句您劝劝他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耶尔声音很低地道,“用吧。” 行行行,一个两个都是狠茬子,他在这瞎操什么心,那家伙总不会把自己痛死在修复舱的。 而耶尔正浑身紧绷,视线一错不错地看着雌虫,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身上的伤弄得更重。 毕竟雌虫有过这种前科。 修复舱开始启动,浓稠的药液从底部蔓延出来,直接将伤口浸泡在其中。 那应该很痛,西泽几乎瞬间就紧绷起来,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等缓过这阵剧痛,他却硬生生笑了一下,断断续续道,“雄主……您能……离开一会吗?” “别说什么觉得丑不想让我看的屁话,你可能还没见过我真正生气的样子。” 耶尔呵呵一声,说话语速很快,语气也显得很冲,但还是遮掩不住声音中的紧绷和颤抖。 “不是因为这个……” 只是耶尔站在这里,他就忍不住会变得软弱。 茕茕独行这么多年,有什么伤痛从来都是硬抗,曾经很穷的时候付不起医院的治疗费用,便只能埋头睡一晚等伤口自愈。 等熬过漫长的黑夜,黎明重新升起,再剧烈的疼痛都能过去,洗个澡出来便又照常上了训练场,或者直接奔赴战场。 后来积攒了一些财富资本,用得上治疗舱了,也图效率和省事每次都开到最大强度,硬生生去熬几个小时撕裂又重组的痛苦。 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那一身冷硬的钢筋铁骨,被浇淋上浓稠的蜜糖,因春风不断的吹拂塌陷软化,在爱意的浸润下开出朵朵小花。 不再孓然一身,不再无坚不摧。 意志一旦有裂口,轻易就会全然坍塌,耶尔在身边的情况下,他一定会因为剧痛而想要亲吻和爱抚,从而变得软弱不堪。 但想了许久,西泽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说词,最终只能在雄虫生气又伤心的表情下宣告投降。 他伸出伤势没那么重的那只手,拉住了耶尔的手指晃了晃,声音微弱又沙哑。 “……那您留下来陪我吧,如果承受不住就暂停治疗。” 耶尔憋着气瞪他许久,才终于勉强得到一个可以入耳的回应,随即看向雷契尔,“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雷契尔反应了一下,“噢噢,如果屏幕上的数值超出正常线,会自动发出警报的,您如果发现什么异常再叫我就可以了。” 军雌左右看了一下,又搬来一张小沙发,“您坐着守吧,这样没那么累。” 和躺着的那位对了一下眼神,确认没问题,雷契尔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门被关上前,他从缝隙中看到雄虫似乎弯下腰去,似乎很轻地碰了一下那透明的舱门。 …… 耶尔从舱门上起身,随手擦了一下掉在上面的水珠,一错不错地凝视着里面的雌虫。 血肉分解又重塑的过程无比清晰,几乎瞬间将修复液染成一片血红。 舱内有自动净化功能,那修复液很快又变得清澈,裸露出白骨和残缺的肢体来。 耶尔只觉得呼吸都在灼烧,像是感同身受了那些剧痛,连喉间都含了一口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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