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到,他们注定都会死!” 顿了一会,林昭月将视线移到窗外,外面的细雪纷纷扬扬,她沉吟道: “可我的命也并不比谁高贵。” 如果注定什么都改变不了,如果注定她还会死在萧恹和柳依依的折磨中,倒不如去杀几个北厥人,也算值了! 林家和林家军,本就是一体的,更何况她的阿爹还没救回来。 林昭月收回视线,越过丁冬,朝门口走去,脚步坚定,眼神决然。 她这条命,其实早在两年前就该死了! 是师父救了她。 让她多活了两年。 如果她和大哥战死,能换林家一个清名,便值了。 这样最起码阿娘、阿姐、四哥还能堂堂正正的活着。 昨晚的大雪将所有的足迹都掩埋,呼出的寒气沾到睫毛,很快凝结成冰。 林昭月握住缰绳,细白的手被冻得发红。 刚要走,就见丁冬和两个侍卫拿着小包袱跟上来。 “姑娘,我们跟你一起走!” 林昭月看着她,皱眉: “你回沿海。” 丁冬:“那姑娘跟我一起回沿海。” 林昭月神情凝重。 “去了,可能会死!” “我不怕,要不是姑姑救了我,我这条命早就该在十五年前就死了!临死前还能杀几个北厥蛮子,赚了。” 丁冬说着,看向林昭月道: “我本来就不想去沿海的,是姑姑让我送姑娘回去!” 她的声音有些委屈。 林昭月知道丁冬一向听师父的话,闻言,道: “那我们便忤逆师父一回,杀回去!” …… 北阳关的战斗比林昭月想象中的还要惨烈。 前世,十万林家军惨死北阳关。 林昭月没有亲眼见过,她只知道父亲身中数箭,被射成了筛子,而大哥被乱刀砍死,尸体碎得都拼不起来,其他,御史寥寥几笔便带了过去。 接近北阳关,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鲜血融化地上的雪,不断蔓延,北阳关,一片血红。 一名士兵被七个北厥士兵围攻,七把战刀穿透银甲捅进他的身体里,鲜血,从刀尖流出,在银甲上流出一条条血痕,又融进雪地里。 濒死之际,他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眼睛爆发出异样的光彩,猛地抓住两个北厥士兵的手,给了战友一个进攻的机会。 他旁边的战友拿刀便砍了那两个被他抓住的北厥士兵,鲜血溅到那他的脸上,他大笑起来: “杀死你们这些北厥蛮子!” 说着,他拼死奋力一冲,砸倒了一个北厥士兵,那北厥士兵被撞后很快反应过来,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另一个士兵的战刀刚捅进一个北厥士兵的胸口,就被砍了手臂,接着一把锋利的战刀便割断他的颈动脉,鲜血喷涌而出,他直直的倒在地上。 地下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越来越多,融掉每一片洁白的雪,染红每一寸土地。 此刻,他们不再畏惧生死。 以刀劈砍,以石猛砸,以齿狠咬,哪怕是残肢断臂都能成为他们手中的利器。 凡是能弄死对方的,无所顾忌。 更有的,掏出别的死去的战友的肠子将敌人活生生绞死,无所不用极其。 他们拼尽全力,只想多弄死一个北厥士兵,多争取一刻的时间,等援军来。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到处都在流血,到处都有人死去,到处都是血腥味,让人看一眼就要呕吐,场面惨烈无比。 林昭月的视线扫视了一圈,看到宁溪就在人群中间,一身银甲早就破烂不堪,脸上,头发上都是鲜红的血,有浓稠的鲜血从她的红缨枪滴落,混入血水中,她的身边,是横七竖八的身体。 看到宁溪没事,林昭月松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战刀,便冲入战斗中。 她的武功都是宁溪教的,没有内力,但是近身搏斗,在对方身手不高于她的情况下,完全可以秒杀。 一炷香的时间,林昭月已经放倒了八个北厥士兵。 战场人太多太乱,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跟敌方缠斗中,没有人注意到去而复返的林昭月,就连宁溪也没有注意到。 宁溪的视线直直的放在容熵皇身上,虽然这些士兵不是她的对手,但是若是再打下去,耗都能将她耗死。 擒贼先擒王! 她的目标是容熵皇。 容熵皇注意到宁溪的视线,轻蔑一笑,挥挥手,又有另一波的士兵冲了上去。 女子枪法流利,一杆红缨枪挥得出神入画,让人看得赏心悦目。 解决完那波士兵,宁溪握着红缨枪的手有些抖,为了不让容熵皇看出她的疲态,她将红缨枪的枪尖插入血水中。 从昨天一直杀到今天,就算是神也扛不住。 容熵皇看着身姿挺拔的宁溪,看向旁边的狄安王,道: “你去杀了她,若是她现在这般状态你都杀不死,那这位置你也别当了。” 狄安王眼眸微闪,从将座上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 “遵命!” 说着,狄安王拔出身后的大刀,跃下将座,朝着宁溪奔去。 宁溪看着逐渐靠近的狄安王,握紧手中的红缨枪,半响,如猛虎出山,拖着红缨枪朝他狂奔而去。 红缨枪在血水中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两道身影快到只能让人看到虚影。 第339 章 宁溪萧恹母子终得相见 铁器相交,迸出剧烈的火花,当的一声巨响,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朝那边看去。 只见宁溪手中的红缨枪,重重的砸在狄安王的大刀上。 狄安王以刀背相挡,脖子上青筋暴出,一看便知宁溪的力量极大。 狄安王咬了咬牙,侧身,宁溪的枪身落空,枪尖直直的插进血水中,入土三分。 这时,狄安王大刀朝她身后快速劈来。 宁溪余光瞥见大刀的寒芒,握住枪身,将力量移到手臂,一个巧力,脚尖点地,身子顿时在空中一百八十度翻转,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 狄安王用尽全力的一刀,手中的大刀却只削到宁溪垂落的一缕头发。 这漂亮的招式,容熵皇都忍不住想要为她鼓掌。 落地后,宁溪迅速拔出红缨枪,朝着狄安王攻去,招招致命,招招不留余地。 狄安王竟被逼退两步,明显占了下风。 见此,所有安国士兵瞬间亢奋起来,一边跟敌人缠斗,一边高呼道: “宁神万岁!” 原本摇摇欲坠的士兵像是吃了神药,突然爆发出可怕的力量,重新挥舞着手中的战刀跟北厥士兵厮杀起来。 双方战斗越发激烈,然而北厥人数实在太多,不断的有安国士兵倒下。 大风席卷而过,天地一片红,安国士兵已有溃败之象。 沈言舟身上昂贵的青袍早就斑斑血迹,身上伤痕累累。 他跟风眠背靠着背。 风眠也受了很多伤,但是有银甲的保护,没有沈言舟伤得那么严重。 风眠拿着刀的手在抖,沈言舟笑道: “怎么?不行了?” 风眠闻言,顺了顺气,冷声道: “要不行也是你先不行,死要面子不穿银甲,沈公子,现在报应到了吧?被刀砍在身上的滋味如何?” 沈言舟笑了笑,道: “还行,要不你也试试?” “无聊!” 风眠说着,看着将他们密密麻麻的围住的北厥士兵,道: “歇好了吗?” “急什么?看一会儿戏。” 风眠挺烦沈言舟这股到哪都不正经的劲儿,道: “命都要没了,沈公子还有心情看戏,真是好雅致。” 被她挖苦,沈言舟也不恼,而是示意道: “你看那边。” 风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怔住。 只见林昭月手拿战刀,身法诡异,手中的刀又快又狠,犹如杀神降临,凡是靠近她的北厥士兵,无一不是一刀毙命。 虽不是第一次跟林昭月并肩作战,但这还是风眠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她。 此刻的林昭月,看上去跟平时不太一样。 此时的她,仿若将一切都置之度外,包括生死。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意,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模样。 “惊呆了吧!没有内力都这么牛,现在她一个顶我们两个。你说,一个人两年不见变化会这么大吗?像重生一样!” 风眠没应。 没等到风眠出声,沈言舟继续道: “怎么不见青川那小子?真是小屁孩,估计是被打怕了吧!逃了也好,至少还能保一条命。” 风眠知道青川去干了什么。 她接到的任务是保护林昭月,青川的任务t?是救林国公。 现在,乱战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他们没有林国公的位置和消息,只能靠他的宠物去搜寻。 救林国公这事,青川最合适。 “你废话真多!还打不打了?” 风眠道。 “急什么,北厥士兵在这里又不会跑。” 风眠:…… 她是这个意思吗? 风眠不想理他,刚要提刀去砍人,便听沈言舟道: “这一战若是我们不死,你嫁我如何?” 风眠顿了一下,捏紧手中的刀柄,道: “行啊!那你别给我死了!” “有你这句话,我可舍不得死。” “油腔滑调,还不杀人。” “遵命!” …… 容熵皇的视线扫过战场,安国士兵也就那几个能打,偏偏那几个还格外棘手。 容熵皇的视线在扫到林昭月的时候,顿了一下。 他记得宁溪挺在意那小姑娘的。 刚刚没看到她他还有些失望,可是现在…… 有好玩的了。 容熵皇眼里闪过兴奋,道: “把朕的骨弓拿过来。” 有士兵将骨弓递到容熵皇的手上,容熵皇拿着,站起身来。 搭着一支骨箭,直直的瞄向林昭月的方向,松手,骨箭破风而去。 宁溪听到箭声,转过头去,就看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林昭月射去的骨箭。 昭昭怎么又回来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她省心。 就在宁溪愣神的一瞬间,狄安王找到机会,挥舞着大刀砍向宁溪的要害处。 然而,就在他即将劈中宁溪的瞬间,林昭月将手中的战刀全力朝着狄安王的后背掷去。 狄安王感受到后背的威胁,求生的本能让他收回手上的攻击,闪避到一边。 而此刻,骨箭已至林昭月身前,林昭月刚侧身,一把长剑便劈断了空中的骨箭。 林昭月转头看去,就见宁一站到她身前,一副保护的姿态。 “大哥。” 林昭月喊了一声。 宁一应了一声,对于她再次出现在北阳关好像没什么情绪,只道: “小心。” 宁溪见林昭月安全了,迅速回神。 趁着狄安王刚稳住身子,猛地一脚踹向狄安王的膝盖。 狄安王一个踉跄,宁溪挺枪而上,一枪刺穿他的盔甲,直直插进他的腹部。 鲜血喷涌,狄安王闷哼一声,一手握住她的枪尖,一手抓住她的手臂。 一支骨箭再次射来,这一次的目标,是宁溪。 宁溪想要躲,却被狄安王紧紧的抓住手臂。 林昭月刚刚被容熵皇放了暗箭后,便一直注意他的动作,见他朝着宁溪放箭,大喊道: “大哥,救师父!” 可他们离宁溪有些距离,宁一此刻就算是冲过去也来不及了。 宁一伸手拧断一个北厥士兵的脖子,将他扔了过去。 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息,那箭矢擦过那尸体,朝着宁溪射去。 宁溪侧过身体,那箭矢便直直的射穿她的手臂。 “师父!” 林昭月大喊道。 她记得容熵皇的骨箭是有毒的。 她焦急道:“去师父那边。” 容熵皇见射中了宁溪,哈哈大笑起来。 “宁溪,中了我的骨箭,你别想活过今天。” 正当容熵皇得意时,信使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容熵皇充满威慑的看他一眼,神色不悦。 瞧他这般样子,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他才刚开心一会,简直就是扫兴。 “何事这般慌张?” “陛下,国都…国都……被萧贼攻下了!” 容熵皇目眦欲裂: “你说什么?” “陛下,国都……不,整个北厥现如今已经被安国三皇子萧恹攻下了!” “不是还有颂拓将军镇守吗?” “颂拓将军被引去了域骨山,如今北厥内所有的兵力都去了域骨山,所剩兵力根本就抵抗不住萧恹的十万大军。” “废物!废物!通通都是废物!连家都守不住!” 容熵皇怒骂着,巨大的打击让他的身子摇摇欲坠。 他们出来不到两个月,北厥却彻底沦陷,而他们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 这样缜密的计划,这样深沉的心机,除了…… 容熵皇的目光直直的扫向宁溪。 “陛下,要现在回援吗?” “做好回援准备,朕先将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容熵皇说着,拿起他的战刀,冲向宁溪。 宁溪折断手中的骨箭,直直插进狄安王的喉咙。 狄安王瞬间就没了气息,紧抓着她手臂的手骤然松开。 千机毒在宁溪身上快速发作,她头脑昏沉,无力的瘫在地上。 看着怒气冲冲的朝她奔来的容熵皇,扯唇笑了一下。 容熵皇的身手不比她低,她现在完全没有跟他一战的能力。 不过死前气气他倒也不错。 “啧啧啧~怎么?容熵皇发这么大的脾气,是终于发现北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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