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说什么,当即密封好,回了过去。 萧恹是在第二天午时收到林昭月的回信的,展开,就看到她写的那几个大字。 娟秀的字体,力透纸背。 一看便知执笔之人发了多大的怒气。 萧恹嘴角微微勾起,看着扒在马车窗边的十八,抽出暗格,从里面掏出一个青白的瓷瓶。 打开,里面是肉质紧实的肉干。 萧恹赏了它一块,十八垂头,叼过他手里的肉干,转过身去,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路过一家客栈,众人停下休整,歇息吃饭补充补给。 萧恹是单独的厢房,刚放下筷子,风信便过来敲门。 “主子,柳姑娘那边出了状况。” 萧恹抬眸,淡道: “死了?” 风信道: “还未,柳姑娘想要咬舌自尽。” 萧恹到了关押柳依依的地方,她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身上裹着一件破棉袄,正蜷缩在一个角落。 被挑断经脉的手脚无力的垂着,头发凌乱不堪,头发丝上,脸上还沾着馊饭泔水的残渣,嘴里不断有鲜血涌出,下巴已经被人卸了。 她看到他,空洞的眼神变成了仇恨。 向来看向他时充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像是毒蛇一般,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碎。 “萧恹,你该死!有种你杀了我。” “你个恶魔!” 她怒骂着,可是因为下巴被卸,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 柳依依从来都知道,她爱的人,从来不是什么良善的谦谦公子,他背地里那些的手段,她一清二楚。 当时她只觉得,这样手段狠辣又有谋略的男人,才能稳坐帝位,才能配做他柳依依的男人。 可是现在,当他抽走对她的爱意、温柔,将他的那股狠劲用在她的身上,那他,便是魔鬼! 看着萧恹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林昭月瞳孔猛缩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恐惧。 她想要往后退,可身后全都是铁笼。 “萧恹,你杀了我!你不就是想要为她报仇吗?你现在就杀了我。” “你杀了我……” 她大喊大叫,崩溃如疯子。 萧恹抬脚走到她身边,馊饭、泔水的恶臭味混合着血腥味从她身上传来,让人退避三舍。 停住脚步,萧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漆黑的瞳眸无波也无澜,好似所有的情绪都被深埋在那幽深的深潭中。 他的眼神很深,也很淡,深得像无尽的深渊,让人窥不清半分,又淡得能让人能看到他眼神里的锋锐,权力、威严,只需轻轻一瞥,便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眼神,柳依依从未见过。 不过一个眼神,却像丝网密密麻麻的缠住她,让人窒息,挣脱不得。 就连到嘴的咒骂都消了音。 萧恹看了她半晌,哂笑一声。 “这便想死了?有人可是被你这般活生生的折磨了半年。” 柳依依听到他的话,眼底闪过疑惑。 她折磨过的人不少,杀的人也不少,可是从来没有这般折磨过人。 这手段,不止是对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 不过才第一天,她便想咬舌自尽,怎么可能会有人坚持到半年。 不过这些,如今说来也没有什么用。 她只是仇恨的看着萧t?恹,看了许久,忽而像是抓住了他的弱点,快意道: “萧恹,如果哪天你不爱林昭月了,你也会这般对她吗?” “哎呦,瞧我这脑子,如果哪天你真的不爱她了,一点也不在意她了,估计对她只会比对我更狠。 毕竟两年前,你明明早就对她上了心,早就喜欢她了,可是你依旧每次都伤害她,用最伤人的方式。 萧恹,你明明喜欢安静,却在林昭月缠着你后,纵容她在你身边叽叽喳喳,就连你在处理公务时,也纵容她在你书房捣乱,可平时,我不过就是进你的书房帮你打扫,你却都不让我碰你的东西。 三年前,她脱光衣服爬你的床,在等你回来的时候她睡着了,你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偷吻她的嘴角,却在她醒来后,骂她不知廉耻,骂她比妓女还要浪,导致她一个月都不敢来见你,在她躲着你的时候,你得知她在游湖,又扮作她喜欢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勾着她。 两年前,她掉下悬崖假死,或许让你窥见了自己对她的真心,你荒唐的用冥婚的方式,强迫一具尸体跟你结婚,得知她还活着的,你想尽办法将她骗回京城,囚禁她。” 她的笑,越来越诡异。 萧恹的眼神依旧很淡。 “所以呢?” “你爱她!” 她笃定道。 萧恹又笑了一下。 “然后呢?” “你跟她不会有结果的。” 萧恹的眸色沉下来,看着她满嘴的鲜血,冷声道: “舌头不想要了?” 见自己激怒了他,柳依依大笑起来。 混合不清的大笑带着某种极致的诡异,癫狂。 “萧恹,你就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变态,疯子!你爱一个人,只想将她关起来,让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一个人!她不可以有亲人,不可以有朋友,甚至,不可以有自己的爱好,任何一种能分走她的注意力和爱意的事情你都无法忍受,你只想,让她,彻彻底底的属于你!” “萧恹,林昭月若是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你觉得她还会喜欢你吗?她喜欢的是风清朗月的萧恹,喜欢的是你的俊美,喜欢你的才华,而那些,不过就是一些表象的东西,如果她知道,那些光鲜亮丽的内里,是一颗深埋在烂泥里,能将人拖进地狱的种子,你觉得她还会爱你吗?她不会,她是光,是被将养得极好的花朵,光照不进淤泥,娇花移到烂泥上,她也活不了的,她会死!” 萧恹薄唇微抿着,指腹按在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上。 注意到萧恹的动作,柳依依笑得越发大声起来。 “恹哥哥,只有疯子才能了解疯子,你和我才是最配的,依依原作你的母g,眼里心里都是恹哥哥如何?” 黑眸扫视着癫狂的柳依依,萧恹道: “真是疯得不轻,将她的牙全拔了!” 他吩咐完,转身欲走。 涂大夫看着柳依依,请示道: “主子,牙齿全拔了会大出血,恐会危及性命,主子既不给用药,又得保证着柳姑娘不死,那下官便只能撒草木灰止血了。” 萧恹轻嗯了一声,抬脚离去,独留柳依依大喊大叫: “萧恹,你最好弄死我,否则,只要我不死,将来有一日,我一定将你今天对我的折磨全都用在你爱的人的身上,让你痛不欲生……” …… 萧恹盘坐在案几前,桌上铺着一张白纸,执笔停了许久。 风信在磨着墨,看着一笔都不曾落下的萧恹,识趣的没再出声。 从刚刚从柳依依那边过来后,主子便是这模样,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突然,萧恹动了,却不是动笔,而是从怀里抽出一枚玉佩来,用指腹轻轻摩擦着。 力道,动作,很像他之前摩擦那枚指骨的样子,像在轻抚爱人的脸颊。 那玉佩风信认得,是林姑娘常挂于腰间的那一枚。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萧恹摩擦的动作顿住,道: “进。” 裴延礼走进来,带着满身的风霜。 “三皇子,东境传来的飞影传书。” 萧恹将玉佩收好,接过来,打开。 十三个字映入眼帘,顿时,所有的情绪全都化成了凝重: 容珺率六十万大军已过乌涯关。 “全队整肃,昼夜兼程,奔赴东境!” 第316 章 宁神!北阳关 林昭月在第四天午时抵达北阳关,比预期的行程早了八个时辰。 北阳关刚结束一场战斗,整个上空都是浓烟,刚到内关口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被火烧焦过的烟味。 马车到了门口,就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下来。 “关外如今打仗,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此刻进城?” 一个士兵大声问道。 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都必须严防死守,避免北厥人的奸细溜进来。 林昭月掀开车帘。 看到关口处,有四个士兵在那里站着,各个手持长刀,全身戒备,正在警惕的看着他们。 林昭月瞧着他们,觉得有一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有两个士兵眼中的警惕,立刻变成了惊喜,放下手中的长刀走向她,道: “林二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快去告诉丁姑娘。” 有人进了关内通报,刚刚说话的人说完,便转头看向林昭月,郑重道: “林二小姐您好,我是飞鹰队第七小队的队长杨浩!” 飞鹰队总共一百个人,分成十个小队,一个小队十人,每一个队有一个小队长。 他们归丁冬管,如今被分配到这边守城,想必是师父的安排。 小队的队长跟丁冬对接最多,应当已经知道了宁溪是她师父的事情,林昭月开口道: “原来是杨队,我师父如何了?”林昭月疑惑地问道。 “宁神正在城墙上指挥,丁姑娘在宁神身边,我让人带您过去。” 林昭月点了点头,杨浩挥手叫来一个士兵,让士兵带着林昭月过去。 丁冬听到士兵汇报的消息,知道林昭月过来了,赶紧高兴的去告诉宁溪。 宁溪手持长枪,站在城墙上。 听到林昭月过来的消息,皱了皱眉,道: “将她带过来。” “是,姑姑。” 丁冬应着,赶紧跑下石梯。 关内,一片狼藉。 刚刚抵挡住北厥人的第八次进攻,关内物资,迅速消耗。 要不是沈言舟及时带了一半萧恹在沿海筹备的物资前来支援,恐怕早就已经抵不住北厥人的第八次进攻了。 刺鼻的焦味和血腥气弥漫着整个北阳关,随处可见的伤员被担架抬走。 士兵和一些留下来的百姓正在迅速更换维护填补作战设备物资。 “姑娘。” 林昭月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只见丁冬远远的便朝她奔了过来。 “姑娘,你没事就太好了!你去哪里了?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等会碰到师父再说,师父呢?” “姑姑在城墙那边,让我带姑娘过去。” 到了城墙下,林昭月隔得老远便看到一身银甲的宁溪。 她视线自上往下,跟在极光岛的松弛懒散不同,此刻的她,眼神锐利,脸上全是坚毅和冷峻。 她身上的银甲早就被鲜血染红,原本偏瘦的身材穿了银甲后,不显臃肿,反而高挑起来,她手持长枪,浑身充满了力量感。 长发梳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她的身后,是代表安国的黑色旗帜,风一吹,发丝和旗帜都跟着飘动,那张精致美艳的脸在旗帜下,有一种坚定威严的美,不可侵犯。 而在她的旁边,是一向看似玩世不恭的沈言舟,此刻他在宁溪身边,气场弱了不止半截。 “师父!师父!” 林昭月朝她挥手,宁溪看到了,但并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眼神有些冷。 对上宁溪的眼神,林昭月有些心虚,只得假装看不到,呼呼的爬上城楼,到了上面,她直接给宁溪一个大大的拥抱。 “师父,我好想你啊!” 宁溪不为所动,语气依旧是冷的。 “这招对我没用。” 林昭月假装一副受伤的神情,道: “师父都不想昭昭,你都不知道,昭昭就差那么一点就死了,昭昭以为再也看不到师父了,被龙卷风吹到了沙漠那里,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 差点死的事情是真的,而且不止一次。 “昭昭现在还活着,师父不开心吗?” 宁溪的眼睛已经有些红了。 她既开心林昭月没事,但更担忧的是她的安危。 北阳关如今和北厥开战,战场无情,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命,说她命不好,她生在国公府,从小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说她命好,却总是受伤,受了那么多的苦,而且,她的苦,源自她儿子。 掩住内心的愧疚,自责,宁溪板着脸道: “不回沿海,来这里做什么?” “我父亲还在林宴之手上,师父也在这里,我不来这里,还能去哪?而且,我跟师父学了两年,能帮上忙。” 宁溪闻言,道: “你能帮上什么忙?别给我添乱就好了,这里是战场,不是小孩过t?家家,等会儿你吃了饭,我便让人把你送去,让你去沿海跟你阿娘团聚,至于你父亲,我会想办法营救的。” “我知道师父担心我,但是我不回去,我可以打仗,可以救人,师父,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正当两人说话时,只听一旁的沈言舟开口道: “宁神,一炷香的时间到了,诸位将军应当在主帐里等着了。” 宁溪松开林昭月,只交代道: “你别在这儿添乱,吃了饭乖乖回去,丁冬,你带她去吃饭。” 沈言舟朝她点了点头,简单的打了招呼后,跟随宁溪离开。 虽然他十分好奇林昭月为什么会成为宁神的徒儿,好奇宁神和萧恹的关系,但是如今,正事为重。 北厥人的火力比他们想象的要凶猛许多,这样打下去,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一个月。 他们需要商量诸多事宜,计划如何应对下一次北厥人的攻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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