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曾经的炽热与深情,也被她从心底慢慢拔除,终有一日,会散成轻烟,随风而逝…… 重来一世,她不是为了得到萧恹的爱,而是来索命的…… 林昭月并不想让家人再担心,道: “嗯,确实意义非凡。” 说完这话,林昭月便将盒子盖上,碰都没碰一下,转过头去跟大家聊天。 见林昭月的样子,围观的众人也不好意思再八卦,正在这时,有小厮从外面进来: “夫人,万宝玉的掌柜将您定制的玉饰送过来了,说是请您去过目。” 这套玉饰是林夫人给林昭月准备嫁妆用的,可马虎不得。 林夫人走过来,摸了摸林昭月的头,她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昭昭,阿娘去看看,待会儿再过来看你。” 林昭月蹭了蹭林夫人的手心,乖巧的点了点头,声音软糯: “好,阿娘去吧!” 林夫人出去了,女儿这边又没有什么大碍,林国公自然是要跟着媳妇,也跟着道: “阿爹也去看看,晚点再来看昭昭。” 说着,赶紧也跟了出去。 林昭月在床上,能听到外面阿爹和阿娘的声音: “你不在屋里陪女儿出来干嘛?” “我这不是跟着夫人一起去看那玉饰吗?” “你一个大老爷们懂什么玉饰?” “有夫人懂就行,而且毕竟是女儿的嫁妆,我这个做父亲的总得看看吧……” 嫁妆? 林昭月杏眸微黯。 是啊!还有两个多月便是她和萧恹的婚礼。 母亲早在半年前便开始便开始帮她置办嫁妆了,她需要抓紧时间退亲了…… 见林昭月愣神,萧然开口问道: “昭昭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昭月回神,摇了摇头: “没事。” 萧然见她摇头,又问道: “昭昭,我走之前你还好好的,怎的突然昏倒了?” 想起那个让她掐着他脖子的疯子,林昭月藏在被子里的手不住收紧。 她后悔没把他掐死,又为自己没真将他掐死而感到庆幸。 诛杀储君,诛连九族。 她想要杀他,是为了林府,而不是为了让林府给他陪葬。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看到太子过来看望,又因为病弱,太过开心便晕过去了。” 萧然:…… 没想到昭昭对太子哥哥竟已痴心到如此地步。 作为好姐妹,自然是要帮她。 “昭昭,这几日天气甚好,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踏春如何?叫上婉儿还有忠伯侯世子他们一起玩。” 听到忠伯侯世子,林晚面颊微热。 细白的手指不自觉摸了摸衣袖,那荷包早就缝好了,只是还未送出去。 林昭月刚刚还想着如何找机会,如今这机会便摆在了她面前。 “那太子会去吗?” “自然,若是太子哥哥不去,我便一哭二闹三上吊,太子哥哥最是疼我,他自然会去的。” 萧然这话说得一点不错,萧恹倒是最心疼她这个妹妹。 只要是萧然要求的,他能做到的,他一定会做到。 据她所知,萧恹生命中有三个女人最是重要。 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当今皇后,他最是敬重爱戴。 另一个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柳依依,他对她最是宠爱怜惜,百依百顺。 那第三个便是萧然,他也是真心疼爱这个妹妹。 萧恹去了,柳依依自然也会去。 “好。” 想到什么,林昭月看向林晚,道: “阿姐也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听到林昭月的话,林晚心中虽欢喜,面上却很是沉稳,轻轻点头: “好。” 萧然在林国公待到了日落才回去,回去前依依不舍: “昭昭,那我便回宫了,再晚点宫里便要上锁了。” 唉,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当这个公主,一点都不自由,连皇宫都不能随意出入,每次出来还要去报备,得了父皇的准许后才能出来。 父皇很是严格,除非必要的事情,不然都不许她出宫。 这次要不是因为昭昭病了,太子哥哥亲自去跟父皇说,估计她得一个月后才能出来。 闷死了! 为了让自己快点好起来,林昭月喝药都比平时积极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那药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苦了,而且很顺滑。 喝完了药,林昭月开始谋划。 楚白回来时,正好看到林昭月在写药方。 “小姐,这药方微毒,久饮会致心疾,小姐写这药方做什么?” 第26章 柳依依的药 林昭月闻言,抬头看他。 许是为了方便看药方,他微弯下身子,离得她有些近。 跟萧恹身上的龙涎香不同,他的身上只有淡淡的雪松香。 林昭月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小姐,这不合规矩。” 林昭月:……还真当自己是林府仆人? “你不是林府的人,不用守林府的规矩。” 楚白端着姜汤,乖乖的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认得这药方。” “在一些人腌臢之地见过。” 这药不是好药,也不是毒药。 喝又喝不死,毒又毒不死人,不过能让人看上去虚弱,身上散发异香,表面上看是补药,有的人会用此药来固宠。 林昭月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她懂医理呢。 原来只是见过。 不过想想也是,他一路辗转被卖,上哪去学医理。 她上辈子见过几次柳依依药方,不过她不懂医理,也不知这其中的诀窍。 直到被打入冷宫时才知道她的心疾是假的。 “小姐,其实这个药方有完整版。” “嗯?” “还缺一个欲迭草,这药方加上欲迭草是禁药,听说饮下后在忠烈的人也会变成荡.妇,需要跟男人欢好才可解。” 一些变态的客人喜欢给娈|童喂这种药。 需要跟男人欢 好才可解? 林昭月嘴角微勾了勾。 萧恹自是不会让他的心尖尖找别的男人的,必定亲力亲为…… “小姐想要这药?” 如果她想要的话,他可以帮她。 林昭月摇头: “我就是一时好奇,你怎的过来了?” “我听春荷说小姐不喜苦味,想来今天喝了三次药,现在嘴巴应是泛苦的,便给小姐炖了梨汤。” 说着,楚白用手试了试汤蛊的冷热,温的,刚刚好。 “小姐,刚好可以喝了。” 说着,那双比女人还要纤细柔白的手轻轻掀开盖子。 水雾弥漫,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越发的妖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大街上见着美女,林昭月都要多盯两眼,何况眼前这…… 林昭月看得有些愣神。 楚白像是感觉不到她的注视,恰到好处的低垂着眉眼,给她盛汤,乖巧的样子,楚楚动人。 林昭月也不知为何将楚楚动人这个四个词形容在男人身上,可他确确实实的楚楚动人。 “小姐,喝吧。” 楚白将手里的汤碗递过去。 “啊……哦。” 虽然楚白没有戳穿,但是林昭月还是有一些尴尬。 接过他手里清亮的梨汤,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喝着。 瞧着少女的样子,男子殷红的薄唇微翘了翘。 楚白知道自己的皮囊生得好,以前最不喜别人看他的眼神,他们眼里的垂涎让他觉得恶心。 可是刚刚林昭月看他时,他并不讨厌,甚至因为她眼里少了那种垂涎让他有一些失落。 她看他,纯纯就是欣赏他的皮相,无关爱欲。 喝完汤,林昭月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道: “时辰不早了,你走吧。” “是,小姐……” …… 林昭月第二天醒来,听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是青竹好了,一个是萧恹又来看她了。 此刻正在跟阿爹在前厅喝茶。 青竹正在帮她梳头: “小姐想梳什么头?” 以前每次小姐看到太子都会特别注重打扮,说是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太子看。 “随便梳个简单的便好。” “好。” 青竹拿起梳子给她梳。 林昭月看到鬓边有一缕头发青竹没有梳上去,伸手别了别。 不小心碰到青竹的手,被她身上的凉意冷得一激灵。 像是块冰块。 林昭月转过头来看她: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青竹垂眸,道: “青竹自小体寒,这几日生了病,身体便比平时冷了一些。” “据说体寒之人来小日子都会比别人痛上许多,等会儿我让府医给你开一些补气血的药补补。”t? “多谢小姐。” “不客气,把手伸过来,小姐替你暖暖。” 青竹将自己的手伸过去,便见自家小姐用她又嫩又白的手裹着她的,直到将她的手捂暖。 青竹鼻子突然冒出一股酸涩: “小姐,你为何对青竹这么好?”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早就将你当作我的妹妹了,不对你好,对谁好?” 前世青竹可是到死都在护着她啊! 她怎么可能不对她好? 说着,她又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抓着她的手把玩。 “青竹,我发现你手上的茧跟我练剑长出的茧一样耶!” 青竹睫毛颤动了一下,继而噗呲笑出声来: “小姐,不管是练剑还是干活,不都是用五个手指做的吗?那长出的茧还能不一样吗?” “也是。” 说着,想起什么,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盒子。 “这是我给你买的簪子,我还挑了好久,看看喜不喜欢。” 青竹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支白玉簪子,雕刻成竹子的形状,吊坠着一株淡青色的花朵。 质地细腻,晶莹剔透。 看上去便知道价值不菲。 “小姐,这个太贵重了,青竹不能收。” “小姐给的,不能不收。而且,这是小姐给你的及笄礼。” “及笄礼?小姐怎会知道?” “你的生辰我自是记得,我们青竹长大了,什么时候青竹要是遇到如意郎君,小姐定会给你备好嫁妆,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林昭月话落,春荷便端着一碗长寿面走进来。 “小姐,面做好了。” 后面还跟着四个小厮,每人拿着两盘菜。 青竹看着林昭月为她准备的,眼睛一酸,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小姐。” “小姐在呢,不哭不哭,大好的日子,走,吃饭去,小姐今天可是特意吩咐厨娘做的全是青竹爱吃的。” 林昭月拉着青竹坐到桌子上。 春荷在摆放盘子,想起在伙房碰到楚白,随口道: “小姐,我们要不要叫楚白过来一起吃?” 林昭月顿了一下,道: “叫他过来吧,人多热闹……” …… 萧恹刚走到林昭月的院子外,便听到屋里热闹的声音。 林国公是武将,对于尊卑有别的概念没有那么强烈,那些丫鬟都是陪着昭昭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偶尔她们一起吃个饭什么的,林国公也不会说。 但是今日太子在。 林国公给后面的小厮使了眼色,小厮立刻绕过前门从后门进林昭月的院子: “二小姐,太子过来了。” 第27章 孤送出去的东西,你不要也得要 正在吃饭玩闹的几人听到小厮的话,停了下来。 林昭月以为今日萧然不来,萧恹便走走过场,没想到他戏做得这般全。 还是太闲了! 大皇子因为黑市的事件吃了那么大的亏,居然还没动静,难怪上辈子斗不过萧恹,被他软禁一辈子。 “二小姐,要不我们先撤?” “无碍,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 正好,把昨天他送的白玉镯还给他,这东西她多看一眼都觉得膈应。 “昭昭,你病还没好怎么起来了?” “太子,阿爹。” 林昭月欠身行了礼,走到两人身边。 微风拂动,带着淡淡的青柠香。 少女着了件嫩绿衣裙,柔顺的黑发只堪堪用一根水绿色的发带绑着,贴在薄薄的轻纱上。 她的脸色较昨日好了许多,苍白的粉唇多了血色,雪腮白里透红,只是那含着水的杏眸里还有淡淡的血丝,小巧的鼻子红彤彤的。 整个素绵娇俏又带着病态的软糯。 像只懒散的小猫,让人特别想将她抱在怀里或抚或亲,直至她被惹恼,炸毛。 萧恹冷白的指腹不住摩擦着手上的玉扳指,黑冰似的眸子越发幽深,神情莫测。 “阿爹,女儿已经好很多了。太子这边女儿招待便好,阿爹去忙吧!” 林国公扫了两人一眼,知道他们二人要培养感情,也不多打扰: “那便由小女带太子参观,微臣先行告退。” 国公府走后,男人扫了眼她的院子,此刻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 薄唇轻启,道: “不请孤进去坐坐?” “女子闺房,多有不便。” 看着一本正经的睁眼说瞎话的少女,萧恹轻笑了声,也开口说瞎话: “可孤方才听到了里面有男人的声音,难不成孤未来的太子妃在院子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男人?” 这像一个未婚夫该说的话吗? 而且他还是太子。 简直有病! 少女的胸脯又开始上下起伏,显然又被气到了: “那不过是打扫院子的小厮丫鬟,太子殿下多虑了。” 想起昨日太医叮嘱不让她的情绪大起大落,萧恹只好意犹未尽的收了嘴,轻啧了一声,道: “既然有话要对孤说,那便走吧。” 她支走林国公,自然不像林国公想的那样要跟他谈情说爱。 林昭月作为主人,在他前面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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