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情转身朝外走。 任清歌的躯体率先一步跟上去。 “霍……” 回应她的,是一道几乎要震碎玻璃的关门声。 任清歌的心脏几乎骤停。 面对他这样的反应,害怕大于愧疚心虚,暴力化成一片片玻璃,割伤了他们之间本就单薄的感情。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热水自上而下一直流,不停打在肌肤上。 可四肢却止不住地发抖。 …… 任清歌洗完澡,穿戴整齐才开门出去。 屋子里开了暗灯,霍危坐在沙发上抽烟,半垂着头,额前碎发投下大片阴影,只能看到他嘴唇以下。 任清歌站在地毯上,静静看着他。 霍危吸了一口烟,依旧保持那个姿态,“选好了么?” 任清歌看着墙上的影子,是他上半身的轮廓。 她回答他,“我没有玩任何人。” 霍危似乎料到了这个答案。 他吐出烟雾,嘲讽道,“那你跟秦渊是什么?” 任清歌小心地呼吸着,缓解心脏的疼痛。 她低声说,“我跟秦渊之间……” 她跟秦渊之间的交易。 一旦说出口,霍危必定会彻查。 他对付秦氏集团很简单。 但是秦渊背后的周强呢? 背后的老卫呢? 他当年在S国留下的罪证,一旦被恶意利用。 霍危卸掉秘书长的职位不说,更有可能锒铛入狱。 任世昌是秦渊的一颗棋子,是拉霍危下水的鬼手。 任清歌不敢确定霍危会不会为了她去跟周强对峙。 但是她赌不起。 他可以再次拥有很多个女人。 可前途就只有一个。 任清歌再次开口,“霍危,我跟秦渊之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霍危夹住烟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寂静半响,他开口问,“所以你还是要为他求情。” 任清歌低声,“是。” 霍危笑了笑。 他的嗓子被烟雾薰得喑哑,“任清歌,我之前说跟你结婚,不是开玩笑。” 任清歌隐约听出了他的意思。 心酸密密麻麻地涌上喉咙。 “我知道。” 不是玩笑,是想对她负责。 霍危低嗤了一声,“你知道?我以为你不知道。” 他为她开脱,“我以为你不知道,所以才会在我和秦渊之间周旋。” “我以为你不知道,才会拿秦渊做退路。” 说到这,他支起身子,看着她。 他自嘲地纠正自己,“也不是,或许我一开始就不是你的选择之一,毕竟一直都是我在逼迫你。” 任清歌同样看着他。 这边暗,他看不到她被泪水打湿的脸。 一滴一滴的砸下来,浸透胸前衣襟。 霍危自顾自说,“我以为那天,你说你不喜欢我,是跟我赌气。” 任清歌隐隐颤抖着,牙齿上下打颤。 霍危轻声呢喃,“原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 任清歌死死咬着牙,可泪水还是控制不住。 霍危到底还是心疼,起身走到她面前,轻抚她的脸。 “好了,我不让你为难。”他嗓音沉重,“你选不出来,我替你做选择。” 任清歌哽咽开口,“霍危,对不起。” 他们一开始就错了。 韩雪雯说得对,他应该有个门当户对,权势相当的妻子。 而不是像她,只会是拖累。 话说到这个地步,两个人都覆水难收。 即使再心痛,也不得不做出决定。 霍危抹去她眼角最后一点泪水,低声说,“我们就这样吧,清歌。” 他累了。 强求的感情,他不想要。 任清歌用尽力气,抓住他的衣角。 “霍危,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好不好。” 霍危自嘲勾了下唇。 “好,我不打扰你。” 任清歌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她没有搬过来,在这里他们不生活,只上床,房间里就只留了几件贴身的衣物。 还都是霍危买的。 任清歌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想再在这待一会,可是找来找去,都是无用周旋。 霍危注视了一会她的背影,无声离开。 几秒后,房门关上。 留一室落寞。 …… 裴景川刚躺下,就听见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霍危拎着一箱子酒,跟傀儡似的直接往客厅里走。 裴景川撑着门,看着他紧绷的脸,还有机械的动作,难得没有说什么。 他去卧室跟姜音打了招呼。 出来看见霍危已经开了半箱子,衣袖挽起,一副不喝死在这就不罢休的样子。 “怎么。”裴景川坐下,“老卫那边的事情很难搞。” 霍危一言不发,先干半瓶。 裴景川也陪了半瓶,酒精入喉跟火烧似的。 扫了眼瓶身,浓度68。 他又扫一眼霍危,扣住他的动作,“你到底怎么了?” 霍危推开他的手,垂着眼,“我今年只收秦氏集团,老卫的事,我可以给你查,但是我不想管。” 他还是答应了任清歌的要求。 不然以后她跟了秦渊,日子不好过。 裴景川,“就因为这点事,你要把自己喝死?” 霍危仰头又是一顿喝,很快一瓶就见底。 裴景川根本拦不住。 直接拨了120,以防万一。 姜音从卧室出来,看见一桌子酒,吓得不轻,“怎么了?” 裴景川起身扶她坐下,“不清楚,没说。” 她看向霍危,脸喝得一片通红,眼底麻木。 姜音赶紧掏出手机,“我给清歌打电话。” 刚拨出号,霍危就一手盖过来。 “我现在不想见她。”他眼底猩红,迷离又愠怒,“不止现在,以后都不会。” 姜音皱起眉。 裴景川看了一会,支起上半身,将他碰到姜音手的那根小拇指拨开。 然后问他,“所以你这寻死觅活,是因为任清歌把你甩了?” 第438章 两个人都少根筋 霍危缓了缓酒精带来的冲击力,收回手靠在沙发上。 他微闭着眼,脑子混沌,吐字却很清晰,“算不上谁甩谁,我跟她就没有在一起过。” 那些深刻又火热的暧昧和纠缠,从来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怪好笑的。 姜音道,“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先别喝了,把自己喝伤了身子不行,清歌才真的会跟人跑。” 霍危不以为意地扯了下唇。 “无所谓。” 姜音哼笑了一声,“什么无所谓,是不在乎误会,还是不在乎清歌跑了。” “都无所谓。” 他睁开眼,瞳孔都染了红,像月下的吸血鬼。 重新坐起来,霍危径直拿了一瓶酒。 猛灌一口酒,烧得口腔里都在痛,他反而觉得爽,“她把我摆在跟秦渊同样的位置上,左右为难,不知道该选谁,你说有什么意思。” “左右为难?”姜音不由得责怪,“清歌给你的,秦渊有吗?你怎么能说你俩在同一个位置上。” 霍危自嘲道,“应该给过了。” 姜音,“你亲眼看见了?” 霍危捏紧拳头。 “我不能亲眼看见。” 她即使给了,那也是她的选择,他没资格阻止。 但他不能亲眼看到,不然他会杀了秦渊。 越想心越痛,霍危一口气又灌半瓶。 姜音看得心惊胆战,裴景川立即抢走了他的瓶子。 霍危的身体晃了晃。 缓缓朝后倒,闭上眼浅浅呼吸着。 他嘴硬,断断续续道,“其实我没事,不用担心。” 姜音无奈道,“清歌怎么会不喜欢你啊,她为了你……” 即使是秘密,此刻也不得不说了,“你橡胶过敏,她为了你去做了避孕皮埋,知道皮埋的副作用吗?” 任何可能都有。 她悄悄去做,就是想给他更好的体验,甚至还红着脸来问她,如何取悦男人。 尊严都不要了,只想让他高兴。 “清歌真是傻,要是我,我巴不得拿个喇叭对着裴景川的耳朵喊。”姜音再次叹气。 而沙发上的男人没有给回应。 裴景川道,“是后悔到说不出话了么?” 他拨了他一下,“霍危。” 霍危依旧不动。 裴景川脸色一变,探他的呼吸。 浅不可闻。 他意识到出事了,把人拖起来就往外走。 之前叫的救护车派上用场,刚好到楼下。 连夜把霍危送到急诊,一阵洗胃抢救,折腾够呛。 姜音坐在外面椅子上,神色古怪道,“我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吗?” 裴景川,“大概率没有,醒来再说一次。” 姜音有点心虚,“清歌叮嘱我不能说。” 裴景川,“她做的皮埋手术明显么?” “不算明显,但是也容易发现,毕竟有创口。” 手臂那个地方,亲密接触的时候,一摸就能摸到。 裴景川摇头,“你都能看到,霍危看不到,你说谁的问题?” 姜音,“……” 她看向抢救室。 “你说霍危不爱,现在他又在折磨谁。” 裴景川评价,“有些人天生谈恋爱少根筋,多吃点苦就好了。” 说完又添了一句,“任清歌也少根筋。” 姜音反驳,“你当所有人都是你,从小养尊处优,打打杀杀,清歌从小以下人的身份跟霍危长大,虽说霍危对她好,但阶级那一层沟壑是跨不过去的。” 在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霍危。 所以能给霍危的,就只有尽可能的不惹麻烦。 裴景川怕她动气,不说了。 过去一两个小时,医生才出来跟他们说霍危的情况。 毫不意外,酒精中毒。 姜音,“从我认识霍危开始,他那身体就没好过,我怎么觉得霍家真要断子绝孙。” 裴景川,“霍危那脑子,生个孩子也不聪明,断子绝孙估计是好事。” “……” 霍危被推到病房,一整个人颓靡苍白,简直不要太可怜。 姜音啧了一声,“清歌看见得多心疼。” 裴景川,“那就叫她来看看。” “不好吧。” 嘴上说不好,手已经掏出了手机。 …… 任清歌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放空状态。 “喂……”她嗓音哑得不像话,“姜小姐。” 姜音啜泣,“清歌,可以麻烦你来一趟医院吗?我好痛。” 任清歌立即打起精神,“哪里痛,是伤到骨头还是宫缩?” “骨头,骨头痛。” “好你别急,我马上来。” 听任清歌那边噼里啪啦的,姜音不忍,“你慢点,我叫人去接你。” 司机早就在楼下等候,任清歌来得快。 姜音坐在柔软椅子上,美眸含泪,“做了很多检查,但就是找不到原因,任医生你帮我看看呢,我骨头为什么总是痛。” 裴景川皱眉站在旁边。 满脸不高兴。 尽管都是假的,但就是听不得这些话。 任清歌给她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大概是肌肉酸胀,是不是前两天运动过大了?” 姜音,“是这样吗?前几天散步比较多。”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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