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前世萧衍深为了做好她的丈夫,照顾好这个家,收到通知书就默默撕了,没去北京上大学。 重活一次,他不会这样做了。 萧衍深走到樟木斗柜前,打开抽屉,将红彤彤的取通知书小心轻柔地放进去。 抽屉另一边,放着一条还没织完的女士毛线衣。 新年穿新衣,那是他给林曦禾织的新年礼物。 为了做她的后盾,男人的活计他也学了不少,现在看起来,只觉得可笑。 可现在,他利落的扯掉了织针,将半成品的毛线衣拿出门。 屋外冰天雪地,寒风刺骨。 但比这寒风更冷的是萧衍深的心。 他走到垃圾站,将手里的半成品毛衣扔进了垃圾堆。 连同心底那个女人,一起扔掉。 第1章 缺钱再来找我 姜音的腰肢,被男人掐在掌心。 被他的温度一烫,四肢就软了。 “裴景川,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结束了……” 男人粗鲁地扣住了她的下巴。 低沉的嗓音落在唇畔,“天亮之后才算结束,现在你依旧是我的。” 姜音拧起眉头。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跟他缠在一起了。 今天是协议最后一天,明明半小时之前,她是来收拾东西准备走的。 裴景川这男人,进门就开始脱。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像往日那样,毫无征兆的攻城略池。 三年合约,不长不短。 她青涩的身子早就被他打磨得一清二楚,她没法抗拒。 暧昧节节攀升。 身后的酒柜,被撞得摇摇晃晃。 姜音低声,“我明天有事,你别留印子。” 男人一顿,冷嗤了一声。 随后,是更蛮力的进攻。 …… 一小时后。 姜音洗干净后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裴景川在外抽事后烟。 他懒洋洋的靠着,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的背影,“确定不续约了吗?” 姜音一顿。 思绪被拉回三年前,二十二岁的她遭遇家庭破产,父亲坠楼,妈妈也一病不起。高昂的医疗费,再加上被债主追债,四处躲藏,最难的时候她连天桥底都睡过。 走投无路的时候,她甚至想过带着妈妈,一了白了。 碰上裴景川,是意料之外的幸运,三年合约,各取所需。 裴景川应该算是最佳金主吧, 床上闷头干不玩其他的,对她也大方,除了妈妈的医药费,生活上也从不亏待她。 但是不幸运的是,她这只笼中雀动了感情。 她的身体被填满时,心也被占满了。 还续约吗? 这句话,是拉她入地狱的诱饵。 哗啦啦的水流,遮掩了姜音真实的情绪,“不续了,我妈病情好转,想让我早点生个孩子。” 裴景川来到她身后。 他抽的烟很好闻,清淡而冷冽。 他贴着她,暧昧地问,“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嗯。” “这么快,了解过了么?” “男人大多一个样,感情慢慢培养。” “哦?那尺寸呢?” 姜音脸一红,“都还年轻,我不必担忧这些。” 说到这,她又变得严肃,“裴景川,我很认真。” 短短几个字。 听起来像是在告诉他别玩了,又像是试探。 但是她的试探,毫无胜算。 裴景川轻笑了一下,“怎么没想过跟我结婚?” 姜音听他这么调侃,便知道自己赌输了。 她侧过头,两人亲密的交颈,免不了嘴唇摩擦。 裴景川眯了眯眼,轻易就来了欲望,俯首吻她。 姜音避开,指了指时间。 她嗓音还带着事后的娇媚,却又很无情,“十二点多了,我们的合约关系结束了。” 再来一次可就不礼貌了。 裴景川轻呵。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真喜欢你的理智。” “缺钱的话还来找我,我随时等你。” “后会有期,音音。” 他永远都这样,用温柔到近乎淡漠的语气,说着伤人的话。 距离拉开,四周的空气就冷下来了。 这预兆着结束。 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敢松下肩膀,任由自己的眼睛肿胀。 “裴景川,后会无期才对。” 次日,姜音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出门去给妈妈办理出院。 推开病房看见自己上司在里面帮忙,她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然后走上前道,“顾总,不用劳烦你。” 她这么客气,生疏得让人尴尬。 顾宴舟神色暗淡,“小音,你还在怪我?” 姜音一愣,摇摇头。 姜家还未破产时,他们曾是世交,两家开玩笑定过娃娃亲,两人也曾是亲朋口中的青梅竹马,金童玉女。 父亲跳楼那天,她一次又一次的拨打顾宴舟的电话,刚开始还能接通,再打过去就是盲音。 等父亲下葬后,不死心的姜音也曾去顾家找过一次,可是她连顾家大门都没进去,只是保姆冷冰冰的将一个白包塞到她手里,里边是2000块钱。 从那之后,顾宴舟三个字就彻底从她生命里剔除了。 而他们现在成为上下级关系,也是阴差阳错。 上个月公司大换血,姜音所在部门空降一海归领导,竟然是顾宴舟。 姜音对事不对人,工作和过去,肯定是前者重要。 顾宴舟藏起情绪,故作轻松道,“那你调整一下状态,过阵子我带你去吃饭,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 “好。” 半个月后。 跟客户见面,姜音换上了一套得体的裙子。 她乘坐顾宴舟的车,到达酒店门口。 推开车门下去的时候,姜音视线一晃。 是那辆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路虎。 裴景川最爱开路虎,低调稳重。 那辆车曾开去过荒郊,夜深人静,月夜当空,她躺在路虎的车顶,被混账裴景川折腾到天亮。 回忆跟现实交叠,路虎车门开了。 裴景川的长腿落地,一身黑衣,禁欲又矜贵。 第2章 跟他好上了? 姜音心脏一缩。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用力的拉回视线。 可身边的顾宴舟,突然朝着那边招手,“景川。” 姜音一愣。 他说的那个朋友,是裴景川吗? 裴景川朝这边走来。 验证了她的猜想。 他逐步靠近,仿佛不曾认识姜音,打趣道,“宴舟,你女朋友?” 顾宴舟淡淡一笑,“别开我的玩笑了,小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海州集团的总裁裴先生,这次就是要给裴先生的未婚妻设计订婚礼服,想来想去,公司只有你最合适。” 未婚妻…… 三个字像千斤巨石砸在姜音的心上,密密麻麻的剧痛,将她牢牢困住。 姜音看向他。 他逆着光,高大的身子,衍生出一大片阴影。 将她裹挟。 仿佛无形的牢笼,她从始至终都没有逃脱过。 他客气的跟她握了握手,熟悉的温度,紧紧缠着她。 “幸会,裴景川。”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只有她能听得懂的温存。 姜音不动声色,陪他演戏,“你好,我是姜音。” 裴景川勾唇,故意道,“姜音?很好听的名字。礼服设计姜小姐多费心” 姜音呼吸一紧。 他们初识时,当晚就去酒店滚了床单。 他占有她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问,“你叫什么?” “姜……音。” “姜音?很好听的名字。” …… 清晰的回忆,无情拍打着她。 让姜音水深火热。 她知道裴景川是故意的,他平时最爱做的事,就是拿捏着她的喜欢,为所欲为。 姜音不想在他面前自乱阵脚。 冷静的笑笑,没有说什么。 餐桌上,姜音做陪衬。 裴景川跟顾宴舟聊天。 聊到他未婚妻,顾宴舟笑得一脸意味深长,“还是她?” 三个字,扯了一下姜音的神经。 仿佛是幻觉,她感到裴景川的视线在她身上停了片刻。 随后又移开,淡淡嗯了一声。 顾宴舟调侃,“你可真痴情,从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订婚时间定了吗?” “等过了她的生日再说。” …… 这顿饭,姜音吃得无比艰难。 结束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外面下起了小雨。 顾宴舟接到家里电话,得回去一趟。 冷风阵阵,顾宴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头,“时间不早了,我让景川送你回去,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 而后,他就跟家属似的,跟裴景川说,“辛苦了景川。” 裴景川目光幽幽。 没有回应,毫无情绪。 但姜音清楚。 他此刻的平静,是暴风雨的前兆。 姜音心情复杂地上了车。 椅子上的皮质纹路,烙着她大腿上的肌肤。 熟悉,刻骨。 裴景川没有立即启动,而是神色平静的抽出一支烟,捏在指尖。 “音音,帮我点上。”他看向她。 姜音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明明已经分开了,她不用再听话,但姜音却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打火机。 啪的一声。 火光跳跃,映亮他半边脸。裴景川脸颊微陷,吸了一口烟雾,对着姜音的脸轻轻吐出。 姜音没躲,烟雾熏得她眼角微红。 裴景川注视着她。 三年前的时候,她四处奔波,瘦得皮包骨。 如今好不容易养起来一点,分开也没多久,就又掉没了。不施粉黛的脸,白皙得怪叫人心疼。 可怜,却又让人很有欲望。 裴景川克制着冲动,看向她纤细的指尖,“怎么伤的?” 姜音微愣,看向那一道快要愈合的口子,缩回手,“小问题,多谢裴先生关心。” 裴景川发出一声闷笑。 “裴先生?”他调侃,“有了新欢是不一样了,这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 姜音僵硬的扯了一下唇,“你都要结婚了,我们现在说这些,不合适。” “吃醋了?” 姜音如同被戳到脊梁骨,“没有!” 她演得不算好,却取悦了裴景川,让他忍不住索吻。 姜音心如擂鼓,在嘴唇碰上的那一刻,转头避开。 裴景川正好看见她身上的男士外套。 顿时欲望全无。 他伸出手,将衣服丢到一旁。 他眼底分不清喜怒,“顾宴舟对你挺宝贝,跟他好上了?” 姜音抵住他的胸膛,“没有,他是我的上司。” “不是更好,近水楼台先得月。”裴景川半真半假的说,“他条件不错,你不会吃亏。” “……” 姜音真受不了这种被他压制的感觉。 她迫切的想跳出来,故意道,“看情况吧,我妈很喜欢他。” 裴景川面无表情地坐好。 毫无预兆的发动了车子。 姜音没有准备,整个人往前一送,撞到头。 她又气又怒,捏紧拳头看他一眼。 算了,不跟他计较! 车子到了楼下。 裴景川看向眼前的老破小,拧着眉,“之前那套房子,你怎么不拿去用?” 姜音轻轻开口,“不是我的,住着不习惯。” “写的你的名字,怎么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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