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江如茵没有办法,只能草草叫人抬着几十抬嫁妆出了将军府回了定北侯府。 定北侯府里妯娌众多,逢高踩低的事时时有,一看新进来的侯夫人不但是替嫁的,还是珠胎暗结抢了嫡姐婚事嫁进来的,本来就看不起她,如今闹得成亲当婚嫁妆被全部抬走,第二天却只抬了几十抬嫁妆进府,闲言碎语地在府里传开来。 “听说没有,侯夫人昨晚嫁妆被嫡姐抬走了,今天回娘家,结果只抬回来四十抬。” “哎呀,原来进府的时候是替嫁,那些嫁妆都是大小姐的。” “侯爷怎么想的,嫡小姐不要,非要娶个填房生的,那个填房还是一个穷酸小官的女儿,能教出什么大家闺秀。” “哎呀,以后侯府给这样的人当家,谁知道会不会苛扣我们的月银啊。” “不会吧,她不会中饱私囊吧。” 流言一传出去,全府上下全知道了,偏偏江如茵不知道,别人面上不显,旁地里却盯着她看。 顾承宇与她新婚燕尔,自然什么都依着她,天天带着她出门游玩,大家都说定北侯宠妻如命,加上有了子嗣,更是得意非常。 而她很快便拿到了侯府主持中馈的大权,当她拿到账本和钥匙,看到侯府库房里的一堆珠宝玉器,简直笑开了花,这泼天的富贵,如今终于落到了她的手上。 她很快给侯府重新定了规矩,她每日的饭食除了各种肥鸡肥鸭,还要每日一盅血燕养颜,她看着自己鲜红的指甲娇气地说:“人家说了吃血燕对孩子好,我也是为了给侯爷生一个漂亮的子嗣。” “其它二房三房的夫人又没身孕,把每日燕窝停了,节省些银两。” “以后每房的伙食一日不能超过一两,若是超了,我扣你们月银来抵。” 管事和下人哪里敢说话,只能应了。 定北侯府一下子变了天,大家怨声载道,直到某天定北侯的庶弟将他堵在书房质问:“兄长,嫂嫂这样苛扣各房的用度和吃食,连姨娘吃药的银子都断了,难道我们侯府是要倒了吗?” 顾承宇一问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气得半死。回到内宅便质问江如茵。 8. 江如茵一脸地无辜:“侯爷,我这也是为了侯府,如今你是侯爷,他们不过是附属在你身上,靠你养活,能有碗饭吃就不错了,怎么还挑三捡四。” 顾承宇怒道:“他们是我的手足,你岂能如此。” 江如茵不以为然:“他们若不愿意,那自己分府出去自己养活自己,我是侯夫人,这内宅便是我说了算,侯爷你不必再管了。” 顾承宇还要再说,管事满头冷汗地跑进来:“侯爷,不好了,官府来人,要你去问话,说夫人在外私放印子钱。” 江如茵手掌侯府大权,又听了母亲说,上次去赴宴听夫人们说,手头紧的时候,会悄悄把钱放印子钱出去,转一圈回来能赚不少。 江如茵一听,也找人搭上了路子,开始把侯府的银子拿出去放印子钱。 印子钱回本快,利钱极高,江如茵尝到了甜头便收不了手,从侯府拿出去的钱越来越多。 直到放印子钱的银楼出了事,因为有人借钱还不上,被银楼逼债时,将人活活打死了。 这事传到了官府,很快便将银楼老板抓了,老板供出了几个专放印子钱的大户人家,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江如茵。 定北侯夫人私放印子钱,要知道本朝官员放印子钱可是重罪,江如茵放印子钱的银两已达上万两,不可能定北侯不知晓,层层折子报了上去,直达天听。 顾承宇直接被带到了御前,被皇上骂得狗血淋头,当天被押入了天牢。 官差围住定北侯府开始抄家的时候,整个侯府都呆住了,江如茵尖叫道:“我夫君可是定北侯,你们胆敢这么对我?” 官差一声冷笑:“原来你就是定北侯夫人,那私放印子钱的人就是你了,定北侯府若不是你,还不至于惹这滔天大祸,你私放印钱,逼死良民,侯爷已押入天牢,侯夫人,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后面听得一清二楚的二房和三房的人都眼睛喷出火来,冲上来撕打江如茵:“你这惹祸精,从你嫁进侯府就没有一件好事,现在你让我们被抄家,我打死你。” 几个妯娌冲上来,一顿拳打脚踢,官差也不管,看着他们打做一堆,直到传来一声哭叫声:“我的肚子,我的孩子,救命。” 官差忙上前将人拉开,地上一滩的血,江如茵被几个妯娌打得小产了。 虽然小产,但是官差仍直接把她押回了天牢,看在侯夫人的面子上,让府上的大夫给她喝了一付药才带走。 在牢里,江如茵看到了隔壁牢房里的顾承宇,她忙叫道:“侯爷,你为我做主啊,他们把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打没了,我们的孩子啊。” “你把他们当手足,他们却对你的子嗣下这样的狠手,侯爷,等我们出去,马上把他们轰出侯府,不许他们再进定北侯府一步。 顾承宇狠狠地看着她,若不是他头脑发昏被这女人迷住,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他大叫:“闭嘴,侯府被你害得还不够吗?早知你是这种蠢货,我就不应该娶你。” “现在整个侯府都被你害惨了,连命保不保得住都不知道。” “我早知应该听母亲的话,娶了瑶茵,她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而你,才是真正的祸根。” 江如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我为你连孩子都没了,你居然说这样的话。你当初引诱我委身于你时,你说姐姐木讷无趣,说我灵动可爱,如今下了大牢,便说我是祸根。” “顾承宇,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我便是喜欢你吗?我不过是看中你侯爷的身份罢了,除了这身份,你又以为你比得过谁?” “平西将军也比你好一百倍,他为姐姐可以与你做对,护姐姐周全,我才是瞎了眼选了你,早知我便嫁给他,也比嫁给你好。” 她的话一出,顾承宇从隔壁的囚牢里伸手过来紧紧扼住她的脖子:“你这贱人,害我至此,还敢这样与我说话,我不如掐死你干净。” 等狱卒听到动静赶来时,发现江如茵已经瘫软在地的身体,早已气绝身亡。 定北侯夫人私放印子钱,逼死良民,侯爷做为夫君罪无可恕,加上他狱中杀妻,更是罪加一等,判抄没家产,褫夺定北侯封号,贬为庶民,流放宁古塔。 听到江如茵死在狱中的消息,继母疯了,在屋里又哭又叫:“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她去勾搭侯爷,这样就不会嫁入侯府,也不会枉死。” 父亲将她送到了庄子人,只派了两个仆妇照看她,将军府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影子。 一个月后,我和乔时安大婚,父亲在府中亲自操持了婚事,将我送上花轿。 刚坐上花轿,还未放下轿帘,乔时安开口叫我:“瑶茵。” 我轻声应道:“是我。” 乔时安笑了:“我怕还有人替嫁,得亲自确认一下娶的是你才行。” “起轿,新娘子出门了。” 花轿抬起,稳稳地抬往平西将军府的方向,乔时安骑着马护在轿前,一路向前。 我微微一笑,从此前程皆是良辰美景。 第1章 “萧衍深同志,这是北京科研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恭喜你成为我们夜校唯一的一位大学生!” “过了除夕就要去北京报道,这几天你记得处理好家里的事,去北京为国家做贡献。” 看到张老师递来的鲜红录取通知书,萧衍深双手接过,心底一阵蔚然。 “谢谢张老师,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做社会主义接班人!” 从夜校回南岭军属大院,夕阳洒落在斑驳石路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孤独而又修长。 回到家,萧衍深看着屋里的黑白电视机,还有冰箱上没有撕下的大红喜字,心情一阵恍惚。 从21世纪重生回到1977年年底,和林曦禾结婚的第三年,他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这个事实。 上辈子萧衍深娶了林曦禾,为了随军他放弃了广播员的工作,为了照顾岳母他放弃了去北京上大学的机会。 可他的努力,换来的只是林曦禾对他相敬如宾。 他以为她天生不爱笑,对谁都是清冷寡淡,包括对自己这个丈夫。 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军属,他任劳任怨辛劳了五十年。 直到林曦禾驾鹤归西,萧衍深整理她的遗物,意外发现了一张她和死去战友的丈夫耿扬巍的合照。 那个一头利落短发的男人将头歪着,和她紧紧挨在一起,两人笑得很灿烂。 照片背后还写着“今生挚爱”四个字。 萧衍深这一刻才知道,林曦禾不是不会笑,也不是不会爱。 只是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爱而不得”,所以才与自己“相敬如冰”的过了五十年。 他一辈子的付出与爱意,不过是一场笑话。 现在,他重生回到与林曦禾结婚的第三年,考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之时。 这一次,他再也不要为这段感情耽误自己,蹉跎一生了。 他要去北京,要去过不一样的人生。 “吱呀——” 门被推开,林曦禾穿着一身军装回来,将手里的糕点放在桌上。 “这是耿扬巍同志做的绿豆糕,他让我拿来给你吃。” 萧衍深盯着那份被绿豆糕压着的录取通知书,心底五味杂陈。 前世林曦禾告诉他,耿扬巍是她死去战友的丈夫,年纪轻轻成了鳏夫又没有孩子,她得多帮衬些。 一来二去,耿扬巍投桃报李,时不时就送点吃的用的给她。 萧衍深从未多想,觉得自己妻子面冷心热,有情有义。 想到前世他们那张亲密合照,如今再看这包糕点,他只觉很是讽刺。 “他有心了。” 林曦禾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异样,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粮票和现金放到桌上。 “这个月的津贴给你,等咱妈的腿伤好了,你再回广播站工作。” 说完,她便脱了军装外套,转身去浴室洗澡。 萧衍深沉默的听着哗哗的水声,又看向樟木柜子上摆着的糕点盒、衣架上挂着的羊毛围巾、门口摆着的千层底布鞋…… 大大小小十几样东西都是耿扬巍送来的。 前世他真是糊涂,耿扬巍这么明显的暗示和挑衅,他竟毫无知觉。 一心扑在林曦禾身上,爱得如痴如醉。 萧衍深走上前拿开绿豆糕,小心翼翼的抽出了录取通知书。 红彤彤的纸页,烫金的“录取通知书”五个大字那么明显,林曦禾却没看到。 她是一名军人,做事胆大心细,一丝不苟。 但凡她对自己上一点心,都不可能对着这张录取通知书无动于衷,视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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