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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可在他的世界里,她从来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而已! 雨越来越大,梁岁摇摇晃晃的离开,正打算去找别的办法时,口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律师的号码,她立马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却听到那端律师有些沉重的声音。 “梁小姐,你节哀。” 她浑身一颤,瞳孔猛然放大。 “什么意思?” 律师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开口说道。 “梁董事长和梁夫人,为了不拖累你,在监狱里面自杀了,刚刚医院打来电话,两人抢救失败,已经于十分钟前去世了。” 轰! 头顶仿佛响过一个炸雷,将她整个人都震得四分五裂。 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不是说只要自己筹到钱,爸爸妈妈就会没事的吗? 梁岁眼前一黑,险些昏倒在地。 她挂了电话,一路飞奔着赶往医院。 一路上,梁岁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身上更是数不清的伤口。 可这些她都顾不上,只拼命的往医院的方向赶。 终于来到医院,抢救室的灯早就已经熄灭。 医生将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推了出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那两具早就已经冰冷的尸体,难过得好像快要死掉。 为什么不再等等她,为什么要抛下她一个人? 梁岁哭着扑了上去,却只能触碰到两人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指。 “爸,妈!” “你们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我是岁岁啊!” “我已经在拼命筹钱了,我会救你们出来的,会救回公司的!” 可不管她再如何哭得撕心裂肺,再也没有人回应她。 那两个曾经把她视作掌上明珠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梁岁绝望的站起身来,下一秒便彻底昏死过去。 第九章 梁父梁母的葬礼在三天后举办,因为他们生前梁家便失了势,所以来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 梁岁抱着骨灰盒,一身素衣,脸色沉重的一步一步走向墓地。 从前那个高大的父亲,温柔慈祥的母亲,如今只剩骨灰盒里这么一点了。 从今往后,她便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下葬完,律师给了她一个信封。 “梁小姐,这里面用你的账户存了一笔钱,是梁董事长和梁夫人为你准备的。” “钱不多,梁家破产后,所有的财产都被清算,也就剩这么点了。” “他们早就知道梁氏集团朝不保夕,所以提前为你做好了打算。” “如果真走到破产这步,你的日子一定也会很难熬。所以他们希望你拿着这笔钱离开京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听完律师的话,梁岁瞬间泪如雨下。 她终于明白,当初父母为什么那么着急让她处理好和霍司年的关系。 这些年,父母一定过得很艰难吧,可她居然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一门心思沉迷于,如何让霍司年爱上自己。 她真是可笑,又无用至极。 父母的容颜浮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终于忍不住跪在地上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她忽然想起那个之前给自己发过短信的陌生号码,忍不住掏出手机回了短信过去。 “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是不是?”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了。 相信这个号码,真的来自三年后。 可她等了很久,那个号码也再没有回音。 梁岁在墓地里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山,才出来。 她打了个车径直前往霍家,把自己这些年的行李,还有证件都收拾了出来。 在她房间的柜子里,还有她珍藏多年,和霍司年有关的“宝贝。” 她找来一个大箱子,把这些东西全都装起来,然后让佣人转交给他。 飞往法国的飞机还有三个小时起飞,她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霍司年从公司回家,一进门便看到客厅里放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他神色清冷,扭头问佣人,“怎么回事?” 佣人忙上前解释。 “这是……梁小姐让我转交给您的。” 霍司年拧了拧眉,看都不看一眼,转身便上了楼。 可刚走了几步,不知道想起什么,又突然折返回来,抬手打开了那个箱子。 打开才发现,这里面竟零零碎碎堆满了很多属于他的东西。 多年前祖母送他的围巾,当时不小心被佣人勾破,他很长一段时间耿耿于怀,却没想到如今竟然已经被补好,干干净净的叠在箱子里。 盒子里还有许多他的照片,沉默的,严肃的,微笑的,似乎记录了很多年。 而照片下,满满都是这些年他这些年接受过采访的杂志,报纸。 霍司年心中不由一紧,他拿起里面的卡片,认真看向卡片上的小字。 “我走了。” “你和叶琳的婚礼我大概是不能参加了,祝你们白头偕老。” “霍司年,我不爱你了。” 霍司年从未想过,有一天梁岁竟然会从他身边离开,这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 而在三十公里外的机场,梁岁刚刚下车,她正打算踏进机场大门时,那个神秘的号码又一次给她发来短信。 “三秒后,这个机场将会爆炸。” 梁岁心头一颤,震惊万分,而紧接着,眼前的机场果然火光漫天,轰的一声巨响,几乎震破她的耳膜。 眼前是爆炸的强烈冲击感,火光骤然袭来,她眼前一白,而后彻底没了意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岁才终于睁开眼睛。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发现自己竟然完好无损的躺在了床上。 而一低头,身上便是大片大片的吻痕! 她立马吓得坐起了身,却发现身旁还躺了一个人。 待她看清那人面容的时候,只觉得一瞬间呼吸都停滞了。 霍……司年?! 此刻的他,完全没了往日那副禁欲的模样,像是终于走下神坛,彻底浸染七情六欲,感受到她的动静,亲昵的将她搂得更紧,嗓音低沉的唤她小名。 “怎么就醒了?岁岁,再陪我睡会儿。” 梁岁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很显然这一切都诡异得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大脑一片空白,抓起一旁的手机就准备下床。 可就在她抓住手机的那一刻,手机不小心亮了屏,上面的时间也随之显现出来。 在看到日期的那一秒,她手心发颤,浑身一震! 手机上面显示的是:2028年12月19日…… 她竟然,来到了三年后! 第十章 身后的气息亲密无间,拂在她赤裸的脊背,那一瞬间梁岁感知到的却不是被爱着的欣喜,而是被视作猎物的毛骨悚然。 她缩了缩脖颈,心乱如麻。 难道是她失忆了?出现了幻觉?亦或者这是一场梦境? 梁岁不适地推了推霍司年,低声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岁岁睡糊涂了么,”霍司年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些喑哑,“好了,别闹,今天我不上班,在家陪你。” 梁岁深深吸了口气,依旧满脑子混乱不堪,她使劲掐了自己的手腕一把,感觉到了疼痛,这不是梦。 但为什么不管怎么去回忆,这三年的记忆都丝毫没有浮现在脑海中。 她想起身去卫生间,但脚刚刚一缩回来,便听见哗啦啦的响声,不可置信地往下看了一眼,钢制的链条正紧紧箍住自己的脚踝,那声响正是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 这一刻梁岁如坠冰窟。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收起脚,看到那链条的一端正锁在床尾的柱子上,长度倒是足够她从床上到厕所和客厅。 梁岁被霍司年关起来了。 这消失的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霍司年没和叶琳结婚?!她如今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排山倒海的疑惑淹没了梁岁的思绪,她惨白的脸色太过于醒目,连睡意惺忪的霍司年都注意到,便直起身体,把她拥入怀中。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却很宠溺地亲吻着她赤裸的肩颈,暧昧而低哑,“宝贝,别闹我了。” 这居然是霍司年能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 他不是最厌恶她的吗,怎么三年后又对她如此亲密? “霍司年,”梁岁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我想上厕所。” “去吧,”霍司年短促地笑了一声,“今天好乖啊。” 梁岁的手颤抖着抓住手机,放进睡衣的口袋,霍司年看在眼里,嘴角带着点笑意,却没有太在意的样子。 她心底一沉,陡然反应过来,趿着长长的链条走进了厕所。 厕所的门是不能锁上的,甚至因为链条合不拢,梁岁知道,或许现在她所有的行踪和举动,都是被霍司年看在眼里的。 而且他的态度那么暧昧不明,显然,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差到那个地步。 梁岁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被霍司年自愿囚禁在别墅里的,她看了眼手机,面容便解锁开了,果不其然,一格信号也没有。 霍司年不可能让一个被监禁的人使用有信号的手机。 她的嘴唇微微发颤,试图在这也许早就被一览无余的手机里找到线索,但一无所获。 就连短信栏梁岁也点了进去,什么也没有。 她待得时间有些长,门口便传来了慢悠悠的脚步声,似乎知道她根本没什么反抗能力,所以不甚上心,甚至含笑敲了敲门。 “岁岁,在做什么?快点洗漱出来吃早饭。” “好。”梁岁的手猛地一抖,掩饰性地按压了冲水马桶,平缓呼吸,走到了洗漱台前。 她的脸和三年前几乎没有变化,只是更加光洁柔嫩,眼下有一片青黑,似乎睡得不太好。 “别着急,”梁岁对自己轻声道,“会有办法的。” 第十一章 别墅里没有其他人,早餐甚至是霍司年亲自下厨做的,梁岁的瞳孔颤了颤,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色香味美的食物,怀疑他被鬼上了身。 霍司年从前别说下厨,就连饭菜都偏爱吃冷食。 “不合胃口吗?”见她迟迟不下箸,霍司年神色有些探究,“之前见你都挺爱吃的。” 的确,糖心的煎蛋,有一层奶皮的热牛奶,贝果和牛油果……可从前的梁岁偏爱什么食物,霍司年又怎么可能会得知呢? 他甚至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她心底泛起酸楚,又很快冷静下来,低声道:“我爱吃的。” 霍司年满意地“嗯”了一声,又道:“刚刚接到电话说要我去参加一个会议,岁岁乖乖在家待着好吗?有没有什么想玩的新游戏?” “没有。”梁岁摇摇头,她刚刚看过手机了,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内存非常小的游戏,她向来对游戏不感兴趣,想来单纯是为了打发时间存的。 “好。” 霍司年吃完了饭,似乎对梁岁的话少已经习以为常,他没有起疑心,手指在女人的脸蛋上滑了滑,温柔地说:“所有的东西都加上了防护,还有监控,岁岁,不要挑战我的耐力。”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有自杀的想法,你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的。” 梁岁面上岿然不动,心底却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有选择过自杀,想必已经试过很多办法,都没能从这精致却可怕的牢笼中脱离出去。 无数的谜题令她身体发起抖来,落在霍司年眼里,他有些心疼地皱起了眉,吻了吻梁岁冰冷的嘴唇。 “好了,吓唬你的。老公不是很久没有把你关进黑屋了吗?不怕。” 匆匆说完这句,他便穿好外套出了门,梁岁的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冲回厕所吐了起来。 她的身体极度排斥着霍司年和他口中的黑屋。 为什么,为什么三年后的她会落入这样的处境?! 机场爆炸的火光犹在眼前,梁岁突然想起那些短信,她记得第一条信息就告诉过她,她是三年后的自己。 这么说来,就是这个时间段的梁岁给曾经的自己发过信息吗? 可是手机没有信号,收发软件里空空荡荡,连垃圾站都什么也没有。 梁岁很了解自己的想法,心烦意乱地退出了这个软件,她就算真的能发送消息给三年前的自己,也会把所有痕迹都删得干干净净。 只是为什么明明有着说话的机会,却那么语焉不详呢? 时间一点点流逝,在这静谧到有些可怕的房子里,梁岁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窒息。哪怕从前她愿意献出所有真心去爱着霍司年,也没办法接受现在这样的处境。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手里有意无意地摆弄着那个手机,却不小心点进了唯一的游戏软件。 手机显示出一片苍茫的白色,在雪海中小人抱膝而坐,身后是一个小小的木屋,面前有个火堆。 画面很可爱,是简单的像素风格,只是此时的梁岁毫无心情去玩游戏,刚准备退出时,画面上的小人站了起来。 她对屏幕外的梁岁说: 第十二章 梁岁退出的手指顿住了。 理智告诉她,这不过是单机游戏设置的程序罢了,可冥冥中的直觉又让她无法选择视若无睹,看着小人端起火堆上烤着的汤罐,走进房间内。 她的手指动了动,点了一下房间的门,随即画面便切换成了屋里。 这个屋子很小,小到一眼就能看光,小人坐在床榻上开始食用做好的汤,梁岁便随便点了点。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里什么都有,甚至还有熊熊燃烧的壁炉和纸笔这样精细的东西,梁岁对那个纸张很感兴趣,点击时却出现了一个对话框。 梁岁蓦地有些失望,对话框继续蹦出一个可以输入数字的四位星号,她知道这大抵只是一个普通的解密游戏罢了。 门外传来咔哒一声响,梁岁的身体条件反射性地一抖,霍司年顶着冷风走进来,肩头披满了雪。 她想藏已经来不及了,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机屏幕上,目光透露出了然。 “又在玩这个,之前不是气得差点卸载么?密码找到没有?” “没有。”梁岁摇摇头,肩膀轻微地松懈了些,原来这个游戏是霍司年知情的。 那在其中找到线索,几乎是一件无望的事情。 她有些气馁,关掉了手机,霍司年便从身后拥上来,男人沾了风雪的衣襟和脸颊一样冰冷,蹭在她身上时,令梁岁打了个寒战。 “想我吗?” 他的手往她单薄的睡裙里摸进去,梁岁的牙关都在打战,那一瞬间她生出的抗拒之心几乎叫嚣着要窜出身体,却被勉强压了下去。 她握住了霍司年的手腕。 男人便也停下了动作,呼吸沉重,梁岁的声音很轻,带着些撒娇的语气。 “我饿了……” “你是小馋猫吗?”紧绷的氛围突然松了下去,霍司年笑了笑,在她的耳鬓落下吻,“好了,我去做饭。” 梁岁的心砰砰狂跳,她无法得知再在此之前的自己是怎么和霍司年相处的,但幸好迄今为止,并没有被对方发现什么破绽。 午饭的菜式也大多是梁岁喜欢的,但现在她心里藏了太多事情,难免有些心不在焉,霍司年看在眼里,神色便慢慢沉了下去。 “岁岁,”他放下筷子,又重新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具,“上次你弄伤自己的事情,老公还没和你计较,现在怎么又开始调皮了?饭也不好好吃。” 明明语气说不上严肃,梁岁的背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虽然没有过去三年的记忆,霍司年这么和她说话时,她依旧会害怕到瑟缩。 梁岁晃了晃脑袋,怯怯地说:“早上起来就有点想吐……” 她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霍司年的眼神却一下亮了起来。 第十三章 医生很快就到达了别墅内,梁岁知道开口向他求助是绝对不现实的事情,因为他对梁岁脚踝处的锁链视若无睹。 被解开袖子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处包着层层纱布,只是那儿早就没了痛觉,一整天下来,梁岁心烦意乱的,竟也没有发现。 看来,那就是霍司年口中“伤害自己”的证据了。 “小姐没有怀孕,”医生看着抽血化验的结果,无奈道,“霍先生,您太心急了。” 霍司年的脸色便也失望了些,却没对梁岁说什么不好听的,他让医生给梁岁换好伤口处的药,纱布揭下来时,简直触目惊心得可怕。 别说霍司年,就连梁岁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向来是怕疼的,也做不到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医生换好药后离开了别墅,全程没有和梁岁有过一句交流,他似乎早就习惯了雇主这畸形的恋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梁岁看着大门再度合拢,神色有些黯淡下来,她闷闷不乐地摁着伤口,很快被霍司年察觉了情绪。 “今天院子里的雪已经堆得很高了,”霍司年笑着说,“岁岁想不想出去玩?” 梁岁一怔,抬眼看向霍司年,惊喜地点了点头。 说霍司年对她好,可现在关在房子里完全与外界隔绝的处境是他造成的,但说霍司年对她差,穿衣做饭他从来都不让梁岁亲自动手。 看着镜子里那个被抱在怀中系衣扣的女人,恍惚间梁岁有种错觉。 霍司年的神态和动作,像极了掌控着心爱的玩偶或宠物。 “我们岁岁真漂亮,”穿戴整齐后,霍司年捏着她的下巴偏过头,亲了一口,又低喃道,“这样我都不想放你出去了。” “走吧。” 他从贴身的衬衫中拿出一把钥匙,拧开床尾的锁链,将一端握在自己手中,又为梁岁穿好鞋袜,裹得严严实实地出了门。 甫一抬脚,梁岁就踩进了嘎吱嘎吱的雪堆中,她难得脸色好看了些,被雪映得白里透红,生动的眉眼格外精致美丽。 霍司年嘴角微微牵起,露出笑意,他摸了摸梁岁的脸:“想堆雪人吗?” 梁岁点了点头。 这已经不是三年前霍司年住着的地方了,也不是她熟悉的环境,周围大片大片的荒芜被雪掩盖,只消一眼,梁岁就明白。 她逃出去了,也无路可走,她会被冻死在这个寒冷的地方。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那个游戏的画面,梁岁的牙关咬紧,努力不显现出异样的表情,车库里停着车,可她没有钥匙,又能怎么离开? 游戏中茫茫雪原里的小人,又何尝不是梁岁自己呢? 越是这样想,梁岁越觉得那个游戏肯定想要告诉她什么,只是现在她破译不了那个密码,也没办法了解其中的真相。 霍司年看她玩得有些漫不经心,便把人拉起来,搓了搓她被雪冻红的手掌。 “好了,回去吧。难怪岁岁不愿意为我生一个小朋友,自己也还是小朋友,是吗?” 霍司年想要她怀孕? 可这究竟是为什么,曾经的霍司年明明一点也不喜欢她…… 难道是叶琳无法生产,所以才这样监禁她的生活,要她为他们生下一个孩子吗? 第十四章 回到屋内梁岁还在想这个问题,但最后依旧觉得不大可能。 她这一整天观察下来,霍司年没有和除工作以外任何一个人通过话,更是只围着梁岁转来转去。 如果叶琳还在,绝不会容忍霍司年做这种事。 趁着霍司年去放洗澡水,梁岁总算能从茫然得像做了一个荒唐的梦般,那种情绪中抽离出来,她想起三年前收到的短信,离奇爆炸的机场,梳理清楚了整个事情的过程。 机场爆炸,她侥幸活了下来,却被不知是什么目的的霍司年带走,最后被监禁在这偏僻的别墅里。 “岁岁,来洗澡了。” 脚上的镣铐再次被锁回床铺,她步履沉重,看着等待在浴室里的霍司年,低声道:“我想自己洗……” 霍司年的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了,从前不都是我帮你洗的吗?” “我可以自己来的。” 她坚持这么做,霍司年只好让步,任由梁岁轻轻掩上了门。 但是在睡觉之前,梁岁又一次拒绝了霍司年的亲近。 男人的脸色沉如水,钳制住梁岁细白的胳膊,声音冷厉:“岁岁,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不舒服!” “医生白天来看过了!”他捏住梁岁的脸颊,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忍耐道,“你不是说好以后不会闹了的吗?岁岁,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推开我!” “霍司年!” 梁岁忍了一整天,总算爆发了,她怒道:“你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你要做什么!还说爱我,太可笑了!你不是最讨厌我了吗!” 霍司年的神色阴沉下来,是梁岁从未见过的戾色,她的手微微发着抖,下一秒被死死摁在被褥中,咬住了嘴唇。 舌尖撬开齿列时,梁岁几欲作呕,她毫不犹豫合紧了牙关一口咬下去,血腥味迸发在口腔中,霍司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舌头被咬出了血。 他气得发抖,呼吸愈发沉重,从梁岁身上起来,冷冷地看着她。 “原来你说好好跟我过,都是骗我的,”他露出了一点笑,看上去却那样扭曲,“你这个小骗子。” 梁岁以为他会打自己,但霍司年没有,他拽着梁岁的胳膊朝别墅的楼梯走去,梁岁用尽全力挣扎,却也无济于事。 “放开我、放开我!!” 地下室深不见光,阴暗而潮湿,连窗户也没有,排气扇嗡嗡响着,显然一直为霍司年的暴行准备着。 他强硬地将梁岁塞进地下室。 “宝宝,”霍司年的声音像一声叹息,他连嘴角的血都没擦掉,站在半明半暗的楼梯间,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你真该学乖一点。” 第十五章 梁岁本以为自己会很害怕。 地下室黑漆漆的,但是能听见排气扇的声音,她不至于呼吸不上来,呆了一段时间后,视线也慢慢习惯了黑暗,能看清一些东西了。 之前霍司年说的黑屋就是这里吧? 梁岁没有什么幽闭恐惧或者怕黑的情绪,只用了一会儿就彻底冷静下来,开始在房间里左看右看。 地下室的层高很低,站起来就能摸到天花板,门非常厚,从外面反锁着,里侧甚至摸不到把手。 符合她醒来后对霍司年的变态印象。 梁岁摸索着前进,她看到微弱灯光透出来的亮,说明地下室不是全封闭的,哪怕现在不怎么害怕,身体上的生理反应却能够证明,从前的梁岁十分抗拒这个地方。 她在这儿受到过什么欺负或者虐待吗? 不知不觉中,梁岁已经将自己和三年里的她分割开来,她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动静,却猛地意识到一个事情。 那个游戏里的小木屋和这处实在太像了…… 同样无窗,四四方方,仅有的家具是一张床和桌子,上面摆放着本子和笔,梁岁去翻上面的内容,因为光线实在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只能摸得出来,上面似乎没有什么字迹。 她叹了口气,想到游戏里的本子也没能给她什么有效的线索,只得坐在了床上,等霍司年把她放出去。 现在的梁岁已经看出来了,霍司年除去想跟她上床,其余时间表达愤怒的方式无非就是把她关进这个黑漆漆的地下室,不敢打也不敢骂,只能做做狠样。 她便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只是这个人照样很可恶,梁岁猜测外界大多数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否则哪怕再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消失,三年里也不可能没有警察来找过她。 机场那个爆炸案件,会和霍司年有什么关系吗? 她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是霍司年一手策划的爆炸案,万一被查出来,想必定然是死刑。 这儿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稀薄的光线从她高举的指缝间穿透下来,那一瞬间,梁岁却怔住了。 天花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立刻跪坐起身,手指轻轻摩挲着天花板上的痕迹,那似乎是谁用指甲使劲划出来的印子,因为太浅太浅,梁岁好半天才拓印出那四个数字。 1205。 梁岁的头皮瞬间麻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数字——她父母死在监狱里的日子。 是她最爱的人的忌日。 泪水从眼眶中疯狂地涌出,梁岁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顾不得短短的指甲摩擦在水泥顶上的痛苦,又使劲蹭了蹭,成功让数字模糊了些。 这会是那个游戏里日记本的密码吗? 脑中一闪而过的问句梁岁没能仔细去解答,醒来后她所遭遇的事情太多太多,一时半会,她根本没办法记起父母已经死亡这件事。 现在却泪流满面,无法停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梁岁抽噎着睡着了,地下室的门被轻轻打开,男人叹息一声,抱起了她。 “真是个坏孩子。” 第十六章 梁岁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柔软的大床上,天边才透露出一丝稀薄的晨光,她根据饥饱状态,推测霍司年最多关了她几个小时而已。 “早上好。”霍司年见她醒来,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脸颊,“睡得好吗?” 直到此时此刻,梁岁开始怀疑霍司年其实有什么病。 昨天满脸怒气把她关进地下室的是他,现在温柔问候的也是他,梁岁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能做到这么多变,也就没有回答,闭着嘴一言不发。 霍司年的神色软化下来,抱着梁岁低声道:“昨天是我没控制好情绪,对不起岁岁。” “你下次还这么凶我吗?”梁岁小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黑。” 她赌对了,果然霍司年的目光中带了些心疼,又连声道:“一定不会了。” 其实梁岁根本不在乎这些,如果霍司年没有把她关进地下室,她绝对是无法发现那个数字的。 几乎要镌刻在她心底,一阵阵地疼痛。 霍司年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温柔,换做三年前的梁岁,她早就被溺死在了心爱之人的温柔乡中。 可现在前路无数谜团重重,身边这人像一只披了人皮的野兽。 “我想看电视,”梁岁抿了抿唇,低声道,“电视总联络不了别人吧,你一直这么关着我,我真的很无聊。” “……好。” 客厅一直放着电视机,梁岁猜测以前霍司年也给她看过,毕竟比起可以当做通讯工具的手机来说,电视要安全得多。 这个提议没有被驳回,梁岁有些窃喜,霍司年摸了摸她的脸颊:“那你今天乖乖的,老公把链子调长一点,不要试图出门,知道吗?外面很冷,会把岁岁冻坏的。” “好。” 梁岁被他哄骗的语气惹得一阵犯恶心,霍司年把链条长度松了些,切好水果、倒了牛奶,放在茶几上。 “我出门了。” 他刚走梁岁就迫不及待打开了电视,除去那些虚假得不行的偶像剧和毫无意义的电影,她径直切换到了本地新闻台。 此时此刻离三年前机场爆炸案时间接近,梁岁对本地电视台十分了解,一点点大的事情都值得拿出来反复播放很多遍,更何况这么大的案子? 可是翻来覆去,她什么也没能看见,电视屏幕里的主持人在说着单调无聊的新闻,梁岁等了很久,心中慢慢腾升出疑惑。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十分钟,耳中倏地捕捉到了“机场”这个关键词。 “三年前的机场纵火案嫌疑人已经判处死刑,”主持人面无表情地说,“让我们为逝者哀悼,希望生者能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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