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单是魏知悟扯了盖在她们身上的,他直接破门而入,猝不及防看见两名裸体女孩,被压在三个男人身下,哭声闷在枕头里。 三个男人从床上滚下来,两个女孩哭声变大,像按了开关。魏知悟脸色如常,赶在更多警察进来前,把另一床被单扯下来,盖在她们身上。 现在,这两个20岁的女孩在他身边停下,抽噎着字不成句,哆嗦地说“谢谢”。 魏知悟收起对讲机,只点点头,算作他的回应。 离开时暴雨正酣,车仿佛开进深不见底的海,水幕划不断,完全掩住视线。 极端的雨夜里,魏知悟偶然一眼,看见警局门口树下站着一个人。 她穿一身黑色,笼在树影下,暴雨如注时,本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但事情巧得很,魏知悟一眼看见她。他停下车,撑着伞走过去。 “有什么事吗?”魏知悟把伞倾向她,借着几块斑驳的路灯光,看清她的模样。 一双打湿的桃花眼,意外地看着他,似乎没准备好和警察打交道。魏知悟看着她,就像看见误入高架的小动物,它们不明白自己怎么出现在这儿,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才能离开。 “我……迷路了。”她显得很慌乱,尤其看到一身警服。 魏知悟很轻易看出来,这不是她的实话,但对他而言无所谓。他把她带进接待大厅,抽了几张面巾纸,让她擦干手臂和小腿上的雨水。 “谢谢。”她低声说,坐在椅子上,捏着纸巾慢吞吞擦拭。 她先擦干手臂,俯身下去擦小腿,后颈软肉从衣领漏出,若隐若现的蝴蝶骨撑起衣服布料。两截小腿从裙摆下伸出,腿上水汽被纸巾抹开,像均匀涂抹精油,氲着说不明的光泽。 魏知悟知道他不适合继续看,把目光移开。 “身份证有吗?”魏知悟问。 那双手应声停住,女孩直起腰,在斜挎小包里翻找,然后递给他。 分不清是身份证打湿了,或者她的手仍是湿的。魏知悟感觉掌心有水痕,摊开看却是干燥的。 他看见身份证上的姓名,“孔姒”。 又是一个20岁的女孩。魏知悟细看那一串身份证号码,7月1日,和大厅电子屏幕显示日期一致。 “生日快乐。”他把身份证递回去,漫不经心说。 果不其然,她愕然地看他,迟钝地又补了一句谢谢。 魏知悟又感觉湿漉漉。事实上她没有被淋湿,只是风雨太大时,有几秒斜斜扑到她身上,可魏知悟总觉得她被打湿了。 “有联系人吗?或者你是否需要我送你回家?”他顿了顿,语气不由自主放缓,“你确定你只是迷路了?” “有联系人。”她只回答第一个问题,倒显得他话太多了。 她报出一串电话,说这是她的朋友。魏知悟拨通号码,对面传来的声音却不像20出头的年纪。 “你好,这里是武云区公安局,请问你是孔姒的朋友吗?” 听筒里有车喇叭声,魏知悟听见转向灯滴答,车似乎靠路边正徐徐停下。 短暂空白后,对面传来低沉男声,“我是。” “她迷路了,你现在方便来接吗?” “没问题,我尽快赶到。” 魏知悟挂断电话,感觉她在发抖,不该是觉得冷的季节,她抖得像外面扑簌落下的树叶。 “你很冷吗?” 他今晚话有点多。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魏知悟仍然倒了一杯热水。进入夏令时作息的第一天,局里没人喝热水,他把烧水壶里外洗一遍,专门烧了一壶热水。 但她没有喝,捧着水杯自下而上看他,就像要努力记住他的脸。 “怎么称呼您?”她问,眼睛像波澜的湖水。 “我姓魏。”魏知悟被不存在的波光粼粼晃到,避开她的眼睛,“我去给你冲杯奶茶。” 几分钟后,魏知悟再次回到接待大厅,手中热气腾腾的冲泡奶茶,在夏夜里显得突兀。他把奶茶放在桌上,刚听见杯底接触桌面的闷响,大厅正门传来脚步声。 魏知悟先看见一双皮鞋,鞋尖挂着水滴,往上是剪裁得当的西裤和熨贴的白色衬衫,浑身上下找不到劳碌的褶皱。 “孔姒,过来。”是电话里那道声音。 一个戴着玳瑁眼镜的男人,看上去和魏知悟年龄相当,脸上书卷气很浓,斯文地站在门口,左手拿着一把收好的伞,像握着一支权杖,伞尖朝下竖在脚边。 她格外听话,起身走过去,但走得很慢,不大情愿的,慢慢挪还是挪到了他身边,完全是小女孩模样。 “跟警察道谢了吗?”男人揉她的发,手按在她后颈,亲昵地捏了捏。 魏知悟看不到他那只手的确切位置,直觉那只手应该盖住了那块软肉,那块像奶糕一样的细腻皮肉。 “谢谢您。”她乖巧得过头了。 “不用谢,我应该做的。”魏知悟平静地回应。 一杯热水,一杯奶茶,在桌上不合时宜地冒热气。她一杯也没喝,被一张黑伞带着离开雨夜。 魏知悟忽然想起来她是谁,4年前那场爆炸发生后,他在安县见过这张脸,比如今稚气,像安县盛产的梨花,白色一小朵,凋谢时仿佛又下了一场雪。 -------------- 开更!一周五更! 更新时间是每晚7点零1,卡点孔姒女鹅的生日! 大家准备好的珍珠都送上来吧!!!哈哈哈 [提示]标题是谁的名字,该章节就是谁的视角 0002 02 孔姒 落花 安县不远,在地图上,是挨着北城边缘的一粒小石子。千禧年后划进北城的行政范围,邮戳上称作北城安县管理区,当地老人们不管,仍习惯叫这里为安县。 若要讨一份营生,人们都会往北城去,全国屈指可数的超级都市,前赴后继的梦想埋葬地。安县的梨花逐渐无人问津,结的白梨全成了飞鸟的粮仓,树在土地里,无论如何都会活下去,离开安县的年轻人们认为,那些本分的梨树不能成为一个人留在安县的理由。 孔姒的母亲逆流而来,她生在北城,学的植物学,毕业后在安县落脚,当梨树的医生。 孔姒拥有连续、清晰的记忆,大概在6岁以后,但她总记得3岁时的一个场景,母亲牵着她站在梨树园门口,母女俩躲在一把遮阳伞下。 那天的阳光回忆起来只剩刺眼的白,院墙里青葱的树梢和脚下的柏油路,融化又飘起。孔姒听见有人问她,“你几岁了?” 她骄傲地伸出三根手指,“我三岁了!” 对方又问,“你的妈妈叫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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