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媳妇。 因为她是常家爷爷奶奶收养的孤女,给孙子收养的童养媳,所以跟着姓常。 常云飞父母早亡,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他参军前,就与常秋棉成了亲的,虽然没领证,但是摆了酒席。 后来常秋棉又替他送走了两位老人。 虽然常秋棉大字不识一个,但常云飞还真的没嫌弃过她,两人生了三个孩子:两子一女。 徐子矜不是个好交朋友的人,而且两家人不住在一栋房子,所以平常并不来往。 见她不承认,常秋棉不高兴了。 “小徐啊,我们俩的男人可是最好的兄弟啊,听谁说的并不重要吧?” “发大财也不带上我?是不是寒洲兄弟不把我男人当兄弟啊!” ——我发大财,干嘛要带上你? ——我们很熟吗? 徐子矜脸皮抽抽:“常大嫂,我真没发大财,你别听人胡传。” 这下常秋棉不高兴了:“小徐,你这要就不够意思了!你光一趟就给小叶赚了一千多块钱,还叫没发财?” “大家都是兄弟,为啥你帮她、不帮我?” 她怎么知道这事? 徐子矜张了张嘴:“常大嫂,你肯定听错了,我要这么能赚钱,还自己去种菜?” “你要不信,叫叶琳过来问问好了。” 真听错了? 常秋棉觉得不太可能。 “这种事,问也没意思的,听闻你去了广省赚的钱,是真的吗?” “赚了的,我们也不去说了,下回你能不能带我们几个去一趟?” 常秋棉手一指,几位军嫂的眼珠子看着她,充满了希望…… 徐子矜很无语,现在的广省真的没这么好去。 至少在83年严打之前,没这么好去。 她要不是有空间、有朋友接接送送、又有两世为人的经验,她一个人也不敢去。 要让她带一群大字不识的军嫂闯广省,除非是她脑子有问题! “常大嫂,我今年应该不会去。若以后去,要是常大哥同意,那我就带上你。” 常秋棉是真想赚钱。 三个院子,一个人的工资,真是不顶用。 她盯着徐子矜,仿佛想看出她是不是在说谎:“小徐,你没有哄我吧?” 徐子矜有点无语:“我保证不哄你,各位嫂子,外面很乱,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只提醒。” 她担心这些人想钱想疯了,真的自己跑去。 没有出过门,在外也没有门路,跑去了也进不到货。 现在广省改革开放刚刚起步,物资并没有这么丰富,不是谁去都能拿到得货的。 再过几年治安好了、物资丰富了,再去也不迟。 然而令徐子矜想不到的是,她的好心成了驴肝肺…… “这话你也信?就她能耐?她能赚到钱,我们就赚不到钱?” “外面要是乱,她敢一个人去?她就是怕我们去了赚到钱了,得意不起来了。” 有道理。 常秋棉看着李珊珊,点点头:“对对对,她就是怕我们赚钱,抢了她的财路!” “珊珊,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们自己去?” 常秋棉与李珊珊家住两隔壁,而且朱川就是从常云飞营里的连长提的副营。 李珊珊刚来,她知道要找几个老军嫂交朋友,她才能把这家属院的事情搞明白。 而常秋棉这个心眼不多、人也不坏,又大字不识,于是就成为了她结交的第一个。 常秋棉一提议,她却不为心动。 为什么? 她刚刚随军,火车上有多乱,她比谁都清楚。 还有,那火车票,也不是那么好买的,她来的时候可是排了两天队才买上的。 “嫂子,我不是不想去啊,而是那边鬼都不认识一个,去了找谁啊?” “唉,这人也真是小气,就让她带带我们,又不要她出钱,为啥不肯呢?” 常秋棉一听心里更不高兴了,她是个不长脑子的人,从来没去想过,别人什么要带她。 顿时双眉一拧:“是啊,这个太小气了。” “我得跟我家男人说,以后别跟陆营长关系太好了。” “陆营长刚来团里的时候,我家老常和他一个营,可关照他了。” “没想到他媳妇,竟然是这样的人,忘恩负义!” 就是! 这个姓徐的,有点过分。 李珊珊无意间偷听了叶琳与姜勇军的话,心里就如鸡啄一样难受。 她去与朱川说,却被批了,说她少去多想。 想想心里实在过不了这道坎,于是她就找了常秋棉嘀咕……而这是一个经不住嘀咕的人。 也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看着常秋棉一脸的愤怒,李珊珊心里爽极了! ——徐子矜,都一样是朋友,赚钱的事只找叶琳不找我,你别怪我对不住你! 很快,徐子矜怕别人去赚钱的消息在大院里传开了。 而此时她与陈秀梅刚到菜地。 多日没有来过的菜地,干净整齐,她心里很感动。 “嫂子,这都是你帮我搞的吧?” 陈秀梅立即摇头:“可不全是我啊,我就给你浇了浇水,这拨草松土施肥的事,全是营里的兵干的。” “你家寒洲出去的那几天,是小顾带人来干的。” 啊? 陆寒洲出门了几天? 徐子矜张张嘴,好奇的问:“他去哪了?” 陈秀梅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陆营长与杨营长经常被派出去接秘密任务,没人敢去打听。” 好吧好吧。 徐子矜只是觉得惊讶,因为陆寒洲没跟自己提过。 想想,他应该是出了不能说的任务。 徐子矜做梦也不会想到,陆寒洲跟着她去了一趟广省…… 两人进了各自的菜地开始忙碌。 “子衿,我这有秋四季豆种子,你要不要种上一些。” 两家的菜地离得近,陈秀梅挖好土,喊了徐子矜一句。 此时徐子矜也把几株歪掉了的豆角棚子绑好了。 听到陈秀梅喊自己,她立即回应:“要的,嫂子。” “我这有块翻好的地,像是刚翻好没两天,正好可以种上十来株。” 陈秀梅一听她要,马上就把种子送了过来。 看到这新翻的地,她笑道:“这是陆营长那天翻的,我看到他在翻地。” “子矜,你家这男人真不错,你算是嫁对人了!” “我家那个啊,不叫他,他是不来菜地的,看看你家这个多勤快呀!” 徐子矜笑了:不是我选的,是天选的…… “王大哥也不错,你家的柴火全是他砍回来的吧?” “他工作也忙,顾不过来也正常。” “我在家的时候,陆寒洲来菜地的次数也少。” 说得有道理,陈秀梅并不是埋怨王建强,只是顺嘴说一句而已。 女人嘛,眼里看到的,永远是别人家男人的优点。 种好菜,两人种摘了一背篓的黄瓜、茄子与青椒,陈秀梅说做些腌菜。 “子矜,我们老家的腌菜可是有名的,我多腌点,你就别腌了。” 徐子矜这方面还真不行。 而且川省的腌菜,那真的是全国有名。 她不客气的应下:“行,我就不跟你争了。” “豆角与青椒,我这也很多,多摘点回去好了。” “豆角干冬天炖肉吃,很好吃的,我多晒点干。” “噗” 这话一落,陈秀梅乐了:“有肉炖啥菜不好吃?有肉就算是炖树皮,也肯定味道不错!” 哈哈哈! 可不就是? 在这缺肉的年代,娘边的女、肉边的有啊! 有肉,啥菜不好吃呢? 徐子矜也乐了。 “听王婶说今年村里人养猪的多起来了,等年边去村里订点肉,多做点腊肉。” “嫂子,钱是用来花的,可别不舍得哦。” 陈秀梅很勤快,但是个节俭的人,没办法,穷人的孩子,总是怕没钱。 “子矜啊,外面这么乱,以后别出去了。” “说真心话,你帮我们赚了这么多的钱,我心里非常感激。” “可你说得对,外面现在很乱,咱不能为了钱出事。” 刚才陈秀梅几次想开口都被徐子矜阻止了,因为她是个炮仗,一发火就容易露馅。 她点点头:“我一时半会是真不准备出去了,出去一趟,欠太多的人情。” “那就别去,赚是钱不完的,有就多用、没有就少用。” “只是那常秋棉,她听谁说你去赚了大钱回来的?” 这个,徐子矜也不知道。 知情的人,就这么几个。 陈秀梅与齐红是绝对不可能的。 徐子兰也不可能,也没这么蠢,那么问题就出在叶琳身上了。 可是,叶琳不是这么蠢的人啊。 就在徐子矜纳闷之时,叶琳从家属院的方向往菜地来了…… “子矜,子矜。” 徐子矜赶忙上前几步:“跑这么快,有事?” 叶琳一脸的懊恼:“我刚刚听说了常嫂子找你的事,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那天勇军的爹受了伤,说伤得很重,要他寄钱回去。” 叶琳说,姜勇军不肯寄,因为他爹早年的时候抛妻弃子跟别人走了,他们兄妹四个是他娘一个人拖大的。 小时候没吃的时候,都是外公家接济。 而他爹的工资,全部拿去养小三与继子了。 叶琳劝他寄个百把块钱回去,做给别人看,省得被别人败坏名声。 还说,这次托徐子矜的福赚了一千多块,寄一百也不是多少钱。 哪知,当时没关门,被站在门外的李珊珊听了个一清二楚…… “等我发现门外有人时,她已经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我更没想到,她会到处去说。” “这常嫂子……我也很无语,果然是没文化太可怕!她觉得别人带她赚钱才是天经地义!” “现在大院里好多人都在说,说你阻拦大伙去广省发财,是怕抢了你的财路。” “噗!” 徐子矜气乐了。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钱要是这么好赚,我天天往广省跑,有钱不香吗?” 都说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多,古人没有说错。 一样的米谷养千十百样的人,奇葩自然也不会少。 “随她们去吧,就当我那番话是放屁好了!” 真是好心人做不得。 叶琳很不舒服:“都怪我不小心,要不然你也不会让人说三道四。” “行了!” 徐子矜淡淡一笑:“你还管得了别人的嘴不成?走吧,外面热死了,赶紧回家喝凉茶去。” 三人往回走,叶琳住在第一栋,在岔路口就回了家。 两人与她道别,继续往回走。 刚要转入门口的大路,陈秀梅一声轻叫:“子矜,是你家来邻居了呢,新来的副参谋长家看来要与你住两隔壁呢。” 还真是呢。 她家隔壁门口放着不少家具,一看就是搬家的架式。 徐子矜摇摇头:“不知道,我想应该是吧?” 路过邻居家的家门口时,从隔壁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一身新衣、一头时髦的卷发…… 不用说,这是个城里人。 年纪二十七八,个子高挑,皮肤白净。 如果不是脸太长了一点,那是一个典型的北方美人,只是没有如果。 这张脸,让人想起驴脸。 陈秀梅刚想开口打招呼,可这女的看也不看她们一眼,从铁丝上收下毛巾,转身进屋…… “……” 看着陈秀梅一脸狗屎,徐子矜拉了拉她,笑笑:“走吧。” 两人的家要经过这家人门口,陈秀梅脸皮抽抽:“好大的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首长夫人呢。” “呵呵。” 徐子矜闻言轻声一笑:“别胡说,首长夫人哪个不平易近人?” “我干妈、师长爱人、政委爱人,都是很平易近人的人。” “你这样打比方,小心被她们听见。” 陈秀梅:“……” ——好吧,她错了,师长爱人是真的很和气的人。 “以后你肯定得淘气。” 徐子矜知道陈秀梅在说什么。 不管在哪里,人都分类。 部队的军嫂也一样。 城里来的军嫂瞧不起农村来的军嫂,男人级别高的军嫂又瞧不起男人级别低的军嫂。 她的邻居是:城里人。 瞧不瞧得起,这都是别人的权利,她从来没有想过去巴结哪一个。 既然人家要这么高高在上,那这样的邻居也就不交往好了。 她对着陈秀梅笑笑:“无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大家和睦相处就好了。” “合得来,就多说几句,合不来就少来往,或许人家只是不善于交际而已,我们别想太多。” “不说了,肚子饿了,打饭去。” 陈秀梅想想也对,人各有性格,没办法强求。 能交往则交往,不能交往就当路人好了。 她有早上剩下的,中午不用打饭了,于是说道:“行,我走了。” “嗯。” 两人分别进了屋。 徐子矜和陈秀梅进屋没多久,有一位军嫂进了新来的邻居家…… “于芬姐,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叫于芬的女子从里屋走了出来,对着新进来的女人道:“差不多了,春华,是姑姑让你来叫我吃饭了吗?” 来人正是李春华,她立即点头:“嗯嗯嗯,饭好了,我婶婶叫我来喊你。” “于芬姐,你这些家具可真漂亮。” 说到这个,于芬脸上立即涌上满满的骄傲…… 她装出一脸的轻描淡写:“也就这样,这是我结婚时特意请人做的,和别人家没什么大不同。” “不过,你知道这些家具是什么木头做的不?” 李春华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樟木啊?我听说用樟木做家具,放的衣物不容易长虫子。”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把个樟木当成个宝。 于芬的眼底全是鄙视:“我这可是黄杨木做的,这种木材非常少,比樟木金贵多了。” “你呀,除了知道个樟木外,还知道个什么!” 李春华知道于芬瞧不上自己。 可是知道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婶婶的侄女,而她只是叔叔的侄女。 别看都是侄女,甚至人家还不是嫡亲侄女,可待遇却完全不一样。 顿时她讪讪一笑:“这样啊?于芬姐,还是你福气好,有这么好的爹娘。” 那当然。 于家在省城虽然不是什么世家,但也是老底子的城里人,她打心眼里为自己的身世自豪。 要不是有这么好的出身,怎么可能嫁给戚建伟呢? 想到自己老公,于芬心里就越加自豪:这么年轻就当副参谋长的人,全师也很少吧? 两人很快就出了门,出来后,李春华朝徐子矜的大门看了一眼,低声说道:“于芬姐,你说她会不会气死?” 这关她什么事? 于芬白眼一翻:“走吧,姑姑在等我们呢。” 李春华一脸得意:姓徐的,你就等着哭吧! 人世间最可怕的就是人心。 世上善良的人多,可是恶毒的人也不少。 别人想害她,徐子矜也无法提前预知。 转眼就到了月底。 二十七号这天,学校考试了,齐红特意跑来告诉她,这一届学生成绩提高了不少。 听到这个消息,徐子矜也很开心。 成绩提高了,学生的学习兴趣会越来越好,这些孩子,可都是国家的希望和未来! 次日,大部队回来了。 看着陆寒洲这又黑又瘦的模样,徐子矜张大了嘴:“我的天,你不是从非洲回来的吧?” 陆寒洲摸摸脸,明显有些不开心了:“你喜欢小白脸?” 徐子矜咧咧嘴:“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你这黑成这样,可以改名叫黑旋风了!” 他有这么黑吗? 再说,男人黑点就黑点,有什么关系? 真正的男人,有几个会是小白脸? 陆寒洲心中不服,只是他很聪明,从来不会为这种无意义的事去争论。 眼前这个小丫头,横竖都是他的菜。 身份若是有问题,肯定得办她。 要是身份没问题,那就是他媳妇,迟早也要把她给办了。 想跑?那可由不得你了! 不管是小白脸还是黑旋风,无所谓! “我饿了。” 徐子矜一愣:“中饭还没吃?” 陆寒洲点点头:“嗯,大部队急着拉回来,路上就吃了几块压缩饼干,不顶事。” 啊? 要这么急吗? 徐子矜担心:“那些兵怎么办?炊事班有没有提前回来?” “嗯,提前了半个小时。” 才提前半个小时? 这饭肯定没熟。 陆寒洲不会告诉她,留守的兵早就接到了通知:提前造饭。 有一种莫名的牵挂,他想回家吃! 陆寒洲肚子饿,徐子矜不好意思不管。 切了一盘西瓜给他,自己进了厨房。 为了赶进度,这些天全团将士除了吃饭和极少的睡眠之外,几乎都在堤坝上,打桩、搬运土石,没日没夜。 只是一回到家,看到这忙碌的小身影,陆寒洲发现一身的疲倦瞬间没了。 特别是吃着美味的凉面,心情好得不行。 “去洗个澡休息一会。” 陆寒洲摇摇头:“没空休息,赶紧回来,就是又有新的紧急任务,团里马上就要开会了。” “我坐一会就得过去。” 啊? 忙到了这地步? 徐子矜张了张嘴,看着那消瘦的脸,有点心疼了。 “你等会,喝杯咖啡再去开会,省得开会的时候打瞌睡。” 他开会打瞌睡? 这小丫头,是不是太看不起他了? 陆寒洲想说,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他开会也不会打瞌睡。 只是,当闻着那咖啡的香味,他又忍不住了。 徐子矜泡的是自己现磨咖啡,加了点牛奶,没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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