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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么特务组织…… 看来,他失策了! “你去那干嘛?” “搞投机倒把啊!我跟你说,现在的广省可不一样了!” 叽里呱啦,徐子矜眉飞色舞,把陆寒洲听得一愣一愣:“你还敢去黑市?” “这有什么不敢的?” “什么黑市呀,现在在广省叫自由市场,那边的好货可不少呢。” 徐子矜笑得不行:“你们当兵的人啊,就是思想太正统了。” “国家改革开放的会都开了两年多了,上上下下口号也喊了这么久,但我们内陆省份的人,就是思想还没转变过来,放不开。” “这次,我买了好多手表、收音机回来,在市里卖给了熊麻子,赚了一大笔!” “今天晚上,我请客!” ——这人真是个特务吗? 陆寒洲迷糊了。 他知道,真正的特务,肯定不会把自己的行程全说出来的,因为她并不知道有人监视她。 可她又说嫁给他是为了任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真的是特务,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徐子矜明媚的笑脸、殷红的小嘴、欢快的语气让陆寒洲越加迷茫。 见她兴奋成这样,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就这么高兴?” 徐子矜翻动着锅里的面条,边忙乎边点头:“做自己喜欢的事,还可以赚钱,怎么能不高兴?” 钱! 又是钱! 陆寒洲脸皮抽抽:“你对钱还真是热爱!” 啥意思? 这人是在说她爱财如命吗? 徐子矜白眼一翻:“世上谁不爱钱?拉几个出来溜溜!你不爱吗?” “如果你不爱,那你干嘛拿工资、干嘛拿奖金?” “我是爱钱,钱多好。” “有了钱,我就可以躺平了!” “有了钱,我可以不用为了五斗米折腰,被别人每天呼来喝去。” “有了钱,我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犯法不犯罪!” “有了钱,我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 “睡醒起来后,研究研究美食,种种花、喝喝茶、聊聊天,多好。” “难道你不喜欢过那样的日子吗?” ——这女人,资产阶级享乐主义思想太严重了! 陆寒洲额头冒汗……要是他家这小丫头真是个小特务,同化她的任务真的会很艰巨! ——他得再努力一点。 此时,正在展望美好未来的徐子矜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一边捞面一边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陆寒洲,等你休假,我们一起去一次广省吧。” “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没有吹到Q省来,所以这里没有什么变化。” “但作为首个试点的广省,可就不一样了。” “我跟你说,那里蓬勃发展、欣欣向荣的景象,一定能让你看到国家的希望!” 国家的希望? “你爱国吗?” 啥意思啊? 陆寒洲突然来一句,徐子矜扭头看他,眨巴着眼睛:“这还要问吗?没有国,哪有家?” “如果有一天,国家需要我上战场,我会毫不犹豫拔腿就走!” “没有我们革命先烈的牺牲,哪有我们今天平安祥和的生活?” “我不爱国,那我的后代还能有安宁的日子过吗?” “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我更是一个堂堂的华夏人,爱国不分男女,不分年龄!”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再强也要拼!”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再强也要拼? 这铿锵有力的声音,震得陆寒洲心头发抖,这真是一个特务说得出来的话吗? ——如果她不是特务,那她又是带着谁给的任务而来? 想着徐家父女、兄弟姐妹之间的浓浓亲情,陆寒洲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应该是真正的爱我们的国家。” “如果国家有难,你一定会挺身而出。” 这还用说吗? 想也不想,徐子矜脱口而出:“那当然,国家有难,我真正的华夏儿女谁不会挺身而出?” “虽然我不是军人,但保家卫国,人人有责!” “民族英雄林则徐说得好,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不过现在是你挺身而出的时候,把这两碗面条端出去吧,有点烫!” 陆寒洲:“……” 吃了饭,陆寒洲收了碗筷去搞厨房卫生了,徐子矜拿了东西去了陈秀梅家。 两人七拉八扯,聊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 “你在干嘛?” 卫生间里,陆寒洲背对厨房正在忙碌。 “我把衣服洗一下。” 徐子矜:“……” ——洗衣服?谁的? “你刚洗了澡吗?” 陆寒洲想也没想:“没有啊,你不是洗了澡吗,我帮你把衣服洗一下。” “我就是觉得你这短裤……似乎质量不怎么好。” “太薄了,我担心多搓两下就会给我搓烂掉。” 徐子矜社死中……陆寒洲在给她洗短裤!!! 中午回到家一身汗,她先洗了个澡。 因为急着做午饭,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洗。 两世为人……第一次一个男人给她洗内裤…… ——脸没地方放了! “好了,洗好了,你拿到太阳下去晒晒。” 徐子矜木然地接过衣服,心情复杂地出去了。 陆寒洲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 ——说他嫌弃她的短裤了吗? 呃! 陆寒洲脸皮抽抽:他只是就事论事,那短裤的质量真的不怎么样嘛! ——女人哟! ——行了,就不说了,本来我还打算送你两条部队的大裤衩! ——那个多结实啊,改一下,一条起码能穿两年,怎么洗都洗不坏! 晒好衣服,发现陆寒洲躺床上休息了。 徐子矜太尴尬,不好意思进屋,就泡了杯茶拿了本书坐在客厅里。 屋里,陆寒洲并没有睡着。 心里有事,一下子想睡也睡不着。 这些日子的相处,徐子矜的行为与言论让他迷茫了。 躺了大半个小时后,陆寒洲终于渐渐开始迷糊,可是又一个恶梦把他惊醒了。 梦中,他一会梦到自己拿着枪,对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准备开枪,那女人还说她死也不后悔。 一会儿,又梦到这女人与他一起上了战场。 为了保护他,端着枪冲进了敌人的阵地,并死在了他的面前。 从梦中惊醒后,陆寒洲再也睡不着了。 于是起来,走出房间,发现徐子矜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前天晚上一夜火车,虽然买的是卧铺,但徐子矜并不敢放心睡。 昨天晚上与安雅两人,悄悄话讲到了两点…… 从省里到市里的班车上,她更不敢放心睡。 上了到镇上的班车,她又怕睡过头,更是连靠都不敢靠。 见她睡得实在香,陆寒洲走出门后,又返回来,把人小心翼翼地抱进了屋。 然后,又找了床薄薄的毯子给她盖上。 睡梦中的徐子矜并不知道这一切,此时的她也正在梦中,梦见自己生了四胞胎…… 而且四个全是儿子! 她朝着老婆婆咆哮着:“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要、不要,我不要儿子,我要女儿!” 老婆婆一脸无奈:“不要怎么行?这是你的命,不要也得要!” “你这老骗子,你骗我、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说了,这就是你的命!” “不,就不,我不要这命!” 徐子矜从梦中跳了起来…… “你怎么啦?是不是做噩梦了?” 陆寒洲刚走出房间门,听到这声惨叫,飞奔而入…… 徐子矜满头冷汗的坐在床上,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男人,她更是欲哭无泪。 她能说,自己是被四个儿子给吓醒的么? “没没,我梦到翻车了,千丈悬崖,吓死我了。” ——一个梦竟然吓成这个样子!!! 陆寒洲一脸乌鸦,这么怕死,怎么当得了特务啊? ——她到底是不是特务啊!啊啊啊,我快要疯掉了! 陆寒洲知道不能问,一问就会暴露他能读心的秘密…… 当然,眼前的人要真是特务,问了她也不会告诉自己,而且还会提高警惕! 想走,可见徐子矜小脸煞白,他有点担心:“要不要再睡会?我给你打点水进来,先洗把脸。 “额头上都是汗,再睡肯定不舒服。” 再睡,也睡不着了。 这男人这么体贴,真的很好。 徐子矜摇摇头:“不睡了,怕晚上走困,你去上班吧,我没事。” 好吧,白天睡多了,晚上是睡不好。 陆寒洲又问她:“要不要再去洗个澡?洗个澡会舒服些。” “不用、不用。” 徐子矜摆摆手:“身上没怎么出汗,一会我还要去菜地看看。” 陆寒洲不解:“去菜地干嘛?摘菜吗?” 徐子矜抬起头:“菜也要摘点,还有,这么多天没去了,肯定长满了草。” “没有长草,干净得很呢。” “吃的菜也有,早上我就摘回来了,放在营里刚才我忘记拿回来了。” “太阳太大,你不用去了,一会我让小顾送回来。” 啊? 徐子矜张着嘴,一脸惊讶地看着陆寒洲:“你还有时间去菜地?” 陆寒洲点点头:“嗯,每天下课之后,我都过去看一下。” “平常陈嫂子还经常帮忙,地里很干净,菜也长得很好。” 徐子矜心中感叹:好吧好吧,她嫁了个勤快的男人! ——老天爷总算眷顾我一回! ——啥意思? ——她喜欢他勤快? ——难道她真准备跟自己过一辈子? 走出很远,陆寒洲还在想这个问题…… “喂,在想什么呢?总叫你都不理人。” 姜勇军从后面追了上来,在陆寒洲肩上拍了一下。 陆寒洲回过头来:“有事?” “嗯。” 姜勇军点点头:“我家属从老家回来了,带了点老家的特产,说想请你们一家过来吃个饭。” “你家属什么时候回来?还要很久吗?” 吃饭? 陆寒洲心里很乱,他不知道要不要带着他这个‘媳妇’到处结识人…… “她回来了,不过这几天我真没空。” 啊?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 姜勇军一脸奸笑:“怪不得你今天中午突然回家了呢,原来如此。” 啥意思? 他今天中午回家,只是想回来休息一下! 陆寒洲一脸嫌弃地看着好友:“在想什么呢?你看你,满脑子全是资产阶级腐朽思想!” “一天到晚,净想些有的没的,你还算是个革命军人吗?” “赶紧走,下午我们与尖刀营还有一场比试!懒得与你胡说八道了!” ——你们两个营比试,算什么大事? ——天天比的事,算个逑啊! ——革命军人怎么了?革命军人就不可以想老婆了? ——革命军人就要清心寡欲?没有小革命军人接班,将来我们的红色江山谁来保卫? 哼! 姜勇军撇撇嘴:这家伙不会是害羞了吧? “寒洲,你们结婚都几个月了,考虑什么时候要孩子?” 又问这个! 陆寒洲烦了:“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关心别人生孩子干嘛?” “这么闲吗?整天婆婆妈妈的!” “是不是团长没给你们分配新任务,所以就闲得蛋疼了!” “……” ——他们有闲吗? ——天天都忙成狗了! 姜勇军不服了:“你是别人吗?你是我的兄弟!” “你要是赶紧生,而且还能生个闺女的话,以后我们可以当个亲家。” “要不然,没机会了!” “滚!” 陆寒洲眼一瞪:“要生你们赶紧生,要不然国家不让生了,小心连女儿的影子都看不到。” 这倒是真的。 姜勇军只有一个两岁半的儿子,现在部队已经开始提倡少生优生了。 多的他也不想,要是能生个小闺女的话,他喜欢! “那你赶紧生儿子,我生个闺女给你当儿媳妇!” 特妈的还是男人吗? 整天‘生生生’的,难不成你是个老娘们投胎的! “不想跟你说,老子十月份之前啥也不想,先过了全军大比武这一关再说!” 好吧! 姜勇军摸了摸鼻子:兄弟是个工作狂,他根本不解风情! ——同情漂亮的弟媳妇……这么漂亮却嫁了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可惜了! 徐子矜可不知道有人在同情自己,起来后拿了东西去了牛家村。 “你说你去了广省?你一个女人家家,一个人跑那去?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牛年涛的声音,差点把屋顶给掀了! 余琴揪着脸,一脸的嫌弃:“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女人家家,你这是看不起女人吗?” “她这么大个人,去个广省怎么了?” “当年我出国留学时,才十七呢,比她现在可小多了!” 牛年涛摸摸鼻子:“不是……不是……” 余琴欣赏能人,她剜了自家男人一眼,然后看向徐子矜:“说说,你在那边看到了什么?” 徐子矜说了,说得满脸充满了希望…… “牛伯伯、伯母,美好的未来不会太远了!” 看来,国家对发展经济真的是下了决心了。 听了这一番话,牛年涛对未来的信心越来越足了。 喝了茶,徐子矜准备走了。 “等一下。” 抬头看着余琴,徐子矜问她:“伯母,有事吗?” “嗯。” 余琴进了卧室,很快抱了一叠稿纸出来:“这个,你去整理一下,找个出版社投了吧。” “不要用我的名字,署你的名。” 《葵花少年》,作者:一叶之秋。 看到这几个字,徐子矜心中颤抖得厉害:“伯母,这是您写的?” 余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看都没看,要这么激动做什么?” “当然是我写的,难不成我还去抄袭别人的?” “发表的时候,真实姓名就用你的,我这身份不合适。” 徐子矜:“……” ——这是逼我偷? 她怎么能不激动? 徐子矜知道,这本小说,未来是中小学生必读书目! ——这是大神作者! ——这是大神作者! “伯母,我不能这样,这样跟偷有何区别?” 余琴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不是说要给我当女儿吗?难不成,你只是说说的?” “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 “现在都还没投稿,它能不能发表、会不会得到别人的喜欢还两说呢。” “你现在就讲这么多,想多了。” 徐子矜心中沉甸甸:她怎么会想多? 上辈子,这本书,她推荐了N次! 这本书的主线,讲的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被一个有疯病的女人捡起养大的故事。 虽然这女人脑子不好,可对这孩子却极好。 没吃的年代,她去偷、去讨,甚至去抢,为的就是把孩子养大,曾多少次被人打个半死。 孩子长大后,人人都笑他有个疯娘。 可孩子并没有嫌弃,而且是格外喜欢自己的疯娘。 用半生来反哺,看一次,她哭一次。 以前徐子矜是不理解作者为何能写出这么好的书来。 可现在,她理解了。 人总是缺少什么,就希望什么。 余琴收养了一头白眼狼,所以她就写了这么一本理想中的小说…… “伯母,我不能做这种人!” “我要做了这种人,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你再等等,等上一段时间,或许就能自己发表了。” 可余琴很烦:“我说,又不是你找我要的,是我想让它早点让世人看到,不行吗?” “你再推辞,就是不想认我了。”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也就不要来了,我也不想欠你的人情!” 徐子矜:“那……我先校正,等我校正好了再去发表,行吗?” 余琴看了她一眼:“要多长时间?” “三……两个月行不行?” 余琴同意了:“两个月可以,这只是我的第二稿,你可以再精修一下内容。” “一个人的思路总是有限的,你有文化,我希望你能加些有用的内容。” 上辈子解读这本书时,徐子矜是觉得有几个地方可以更精进些。 “那我看完,发现了能精进的地方先拿来跟您探讨,您看行不。” 余琴也很干脆:“行!你慢慢看,我手头上在写第二本。” “要是你有水平,第二本也让你加入。” 第二本? 徐子矜好奇:“第二本写多少了?” “一半吧。” “书名有了吗?” 余琴点点头:“有,我给它取名《石山里的春天》。” 《石山里的春天》……九十年代有人把它改成了一部家庭伦理电视剧,风靡了全国。 大神的大作,原来是在茅屋里产生的。 “好名字!那我先看这本。” “去吧。” 从牛家出来,徐子矜又去了九婆婆那,给她送了一台收音机。 “没事时听听。” 九婆婆拿着这台没见过的收音机左看右看:“以前家里还有一台留声机,让红小兵给砸了,说是四旧。” “丫头,广省很远吗?” 徐子矜含笑而答:“不远,从省里坐火车去的话,一天一夜就到了。” 一天一夜啊? 好远! 九婆婆是老式妇女,一双小脚、三寸金莲。 她是嫡妻、是大妇,得在家伺候公婆、打理家务,外出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你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这年头,外面多乱啊!” 看着九婆婆,徐子矜甜甜一笑:“怕啥?只要小心点,低调点,不去惹事,没什么好怕的。” “九婆婆,我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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