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的心,但是没看到曙光的他,心里还是没底…… 徐子矜知道牛年涛在想什么。 她一脸真诚地看着这个未来大佬:“牛伯伯,这些是给伯母和孩子们吃的。” “虽然我的条件也没好到不在乎钱的地步,但是这点,我真拿得出。” “伯母的病主要是因为营养不良引起的,要是营养跟不上,很难痊愈。” “另外翔子也正在长身体,再不吃点有营养的,会影响发育。” “您不是说,有那么一天的话,想认我当闺女吗?” “这是我这个当闺女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看着这家穷的景象,陆寒洲心痛了,这两个孩子的境况与两年前的刘家三兄弟何其相似…… 三个孩子接回来时,与这兄妹没什么差别,瘦得皮包骨。 要不是那大半年牛奶鸡蛋补进去,后来的天天不缺油盐,哪来今天牛犊子似的小哥仨。 “收下吧,牛老。” “春天已经到了,春天的雨水会越来越多。” “后天是休息天,我会带人来帮你把这屋子修一下。” 现在夫妻俩虽然没有平反,但已经没有人追究他们的间谍身份了。 陆寒洲想着徐子矜的话,保护人才就是为国家强大做贡献。 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雨水一来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难保不生病。 牛年涛没再说什么了,只有那双颤抖的手表达了他的情绪。 休息天,吃过早饭,陆寒洲就带二十人到了牛家村。 大队长听闻部队来人要帮助自己堂兄修房子,也召集了自家二十几个族人过来帮忙。 “陆营长,太谢谢你们了!” 陆寒洲摇摇头:“不客气,旁边这个破屋子的地基还可以用吗?” 牛年松是大队长,而且牛家村几乎都姓牛。 牛老曾是牛家村的骄傲。 “没问题、没问题,只管用。” 陆寒洲点点头:“那就行,那间屋子太旧了,修好也不行。” “这附近竹子多,我想用竹子在这里直接建两间竹屋。” 这主意不错。 建别的屋子肯定没这么快,但建两间竹屋,这么多人,一天就够了。 牛大队长连连点头:“那,砍竹子的事就交给我,我家山上竹子多。” “木生、金生,你们过来!” 被喊到的人立即跑了过来:“叔,啥事?” 牛大队长指着陆寒洲:“陆营长说要给你二伯建两间竹屋,你们兄弟是篾匠,留下来帮忙。” “好的!” 临近中午,徐子矜过来了。 她用自行车带来了一锅熬好的大骨头汤、十斤挂面。 “牛伯伯、伯母,我带了点东西过来,给大伙填填肚子。” 牛年涛的妻子叫余琴。 看着徐子矜手中的东西,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进了那四处漏风的厨房。 王翠花一家都在帮忙,见她过来了,立即跑了过来。 “小徐啊,有个事问你,你别介意哈。” 徐子矜立即点头:“婶子,什么事?你只管问,我能回答的,肯定回答你。” 王翠花指了指正在卖力苦干的陆寒洲:“他们说……那是你男人?” “我记得你男人不是这个啊,怎么换人了?” 徐子矜脸皮抽抽:“姓杨的并不是我爱人,他只是我未婚夫。” “婶子,他的确是我爱人,只不过这事说来话长。” “我们去煮面,边煮边说!” “好。” 小朋友突然换了个男人,王翠花这心里可琢摸了好几个小时。 只是一听完……她大手一拍:“换得好!是我的话,我也换!” “在婚礼上把你抛下去救大嫂?当时就他一个人了吗?” “这种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不嫁也罢!” 王翠花的直爽让徐子矜很开心,一边的余琴听到这一段,看了她一眼。 “这个陆营长不错。” 徐子矜:“……” ——伯母眼光这么好? “你不要不信,他相貌生得好,双耳肥厚、双目有神、前额宽、眉清秀。” “这个人将来会有大出息,而且忠诚。” 啊? 这下,徐子矜是万分惊讶了:“伯母,你会看相啊?” 余琴依旧冷冷冰冰:“不会,我要是会,就不会有如今这下场了。” 那这从何说起? 徐子矜抓抓头:“那您这么说的依据又是什么?” “我祖母会看相,当年我嫁给老牛的时候,我祖母说了,晚年不顺,遇贵人解死结。” 她是贵人? 徐子矜自嘲一笑,我想多了。 “借您吉言,希望他如您所说。” 上辈子因为没太关注过陆寒洲,徐子矜只知道他有出息,对别的方面她真不大了解。 以前她没嫁,他忠不忠的,无关紧要。 现在她嫁了。 他能忠,当然是好事。 这么多人在干活,中午王翠花要管饭,陆寒洲没答应,让人把饭菜送来了。 上午就将近有五十人帮忙,下午又来了不少牛姓族人。 仅一天功夫,两间竹屋就盖了起来。 牛家的被子太旧了,徐子矜回去把孩子们换下来的给送过来了。 并且,还从空间给俩孩子找了两套比较符合时代的衣服。 “你们夫妻俩留下吃个饭。” 接了东西,余琴没名没姓,就说了这么一句。 徐子矜知道有一种人:平时不开口,说的话就是必须说的,性格别扭得很。 甚至,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余琴就是这种人。 牛年涛深叹一声:“小徐啊,别在意你伯母的性子。” “她就是因为多说了一句话,才被我们的养子举报。” “那天我被斗得半死送回家时,她的嘴全烂了,被她自己打烂的,整整吃了一个星期的粥。” 这是多深的悔恨啊? 一个人如果不是悔恨至极,会对自己这么狠吗? 曾经的自己,不也是自己打自己? 因为感同身受,徐子矜的眼眶湿了。 她长吐了一口气:“寒洲,你来帮我烧火,我来帮伯母做菜。” “好。” 牛家的事陆寒洲查得一清二楚,自然理解余琴的行为。 夫妻俩,一个烧火、一个切菜,准备着晚餐。 趁人不备,徐子矜从空间拿了点调料出来,牛家实在是什么都没有。 别的她也不敢拿,就拿了酱油与鸡精的试用装。 一个小时后,四菜一汤出锅。 两个孩子可能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从第一口起,兄妹俩就埋头干饭。 牛年涛眼眶赤红,默默的扒着饭。 徐子矜担心两孩子噎着:“慢点吃,你们长期吃不饱,没嚼烂会引起胃疼。” “只要你们喜欢,以后姑姑常来烧给你们吃。” 翔子抬头,盯着徐子矜看了好一会:“姑姑,爷爷说了,人要知足!” “不用经常吃,吃这一回就好了。” 真是懂事的孩子。 才九岁的孩子,像个小大人似的,让徐子矜看得心头发硬。 “人生在世,吃穿二字。” “好吃的,当然要常吃,不用怕,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 “等将来有一天,我们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这番话语让两个孩子眼中升起了希望之光,那瘦小的脸,美得惊人。 没有人再说什么,整餐饭下来都默默无声。 “这个您拿着,算是我借给你们的。” 出门时,陆寒洲又塞了一百块钱给牛老。 这是他身上仅有的财产,其余的都交给了徐子矜。 牛老一言不发地接了,转身把钱给了自己老伴。 “天有点黑,小心些,没事不要到这里来了。” 徐子矜与陆寒洲出门时,牛老就说了这么一句。 两人懂这话的意思,不过都没有回应。 “他担心连累我们。” 出了门,徐子矜开了口。 陆寒洲“嗯”了一声:“你真不怕?” 怕什么? 徐子矜嘴角挑挑:国家拨乱反正已经进行几年了,牛老的问题是肯定能得到解决的,她担心什么? “我相信国家、相信政府。” 陆寒洲:w(°o°)w——这小特务……不是在故意唱高调迷惑人吧? “哎哟……你干嘛啊?” 陆寒洲突然慢下来,徐子矜恰好脚下一绊一头撞了上去…… “流血了?” “快快……扶我一把……出血了……我有点晕血……” “血”字才一出口,徐子矜就觉得天旋地转…… 好在扶得快,她跌在了陆寒洲怀里。 “怎么样?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 陆寒洲真急了。 徐子矜仰躺在陆寒洲怀里,一手用棉球塞住流血的鼻孔、一手按压鼻翼…… “不用,出血……不多……就是有点头晕。” 几分钟后,鼻血止住了,徐子矜站了起来:“好了,止住了。” “你随身带着棉球?” “嗯,我的沙鼻子,一撞就出血。” 陆寒洲听了拧拧眉:“检查过吗?流鼻血要注意,听医生说,这是身体疾病的一种信号。” 他在关心她? ——不会的。 徐子矜不是个自恋的人,也清楚陆寒洲不是那种能被美色迷住的人。 自己是强嫁,要想获得陆寒洲的好感没这么容易。 但对自己的身体,她还是有把握的,那灵丸不是萝卜水…… 这几天,徐子矜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增长。 “检查过了,省人民医院也去过,就是沙鼻子。” “那就好。” 陆寒洲松了口气,只是他自己没发现。 “上来。” 徐子矜正准备走,陆寒洲突然在她面前半蹲。 这是? 要背她回去? 徐子矜尴尬极了。 “不用,我能走回去。” “快点,时间不早了,孩子们得睡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晚上三个孩子叫通信员带去了营里。 见他坚持,徐子矜爬上了陆寒洲的背:原来,男人的背这么宽、这么厚、这么结实…… 两世为人第一次被男人背,徐子矜很小心很小心,生怕掉下来。 当两团柔软顶上了陆寒洲的后背时,他僵住了…… “怎么啦?” “没事,你抓好,小心掉下去。” 话一扔,迈开脚步,陆寒洲背着人大步往部队而去。 “你们看,那两个是谁?” 才进家属院的门,一个军嫂的声音立即响起。 “子矜,你怎么了?” 陈秀梅眼尖,孩子们还在门前空地上玩,她和几个带孩子的军嫂在聊天。 见她被陆寒洲背着,立即跑了过来。 “鼻子撞了一下,晕血了。” 回答的人是陆寒洲。 天啊! 晕血? 陈秀梅张大了嘴…… “嫂子,我没事,已经不晕了。” “寒洲,快放我下来。” “不要闹。” 陈秀梅一听,以为她情况很严重:“子矜,别难为情了,自家男人背一下,正常!” “赶紧回去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流个血、有点晕血而已…… 徐子矜赶紧拒绝:“不用、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哦哦,那快回去,记得泡个脚再睡。” “嗯。” 陆寒洲没说什么,只是脚下步子越迈越快…… 回到家,通讯员小顾带着三个孩子在写作业。 当然,写作业的只有刘子望,另外小哥俩在纸上鬼画符。 “陆爸爸,阿……姨……你生病了吗?” “阿姨……阿姨……你不要生病。” 刘子林嘴快,刘子明则边说边奔了过来…… 徐子矜被放下了。 手摸在了小哥俩的头上:“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这时,顾如松也过来了:“营长,嫂子真的没事吧?要不要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先睡一觉再说,明天早上再看看。” “哦哦,那你们早点休息,锅里有热水,他们三个已经洗漱好了。” “嗯,你回去吧。” “是!” 顾如松走了,三只小也开始收拾东西。 徐子矜洗了澡出来,陆寒洲又给她打了桶热水放在客厅里。 “泡会脚再睡。” “好。” 泡脚好处多。 缓解疲劳、改善睡眠、增强免疫,徐子矜没有拒绝。 二十分钟后,三只娃睡了,陆寒洲也洗完澡出来了。 手上还拿了一杯牛奶。 “差不多了。” “嗯。” “喝了它。” “这是给孩子们留的。” “不差这一杯,我听人说喝牛奶好睡觉。” 那当然,牛奶也有助眠的作用。 一个递,一个接。 两人仿佛像老夫老妻,只是没有人发现。 或许是又泡脚又喝牛奶,一到床上,徐子矜就开始昏昏沉沉,很快就睡去了。 等陆寒洲进来,徐子矜已陷入了沉睡。 ——的确是太瘦了,软得跟只鸡似的。 ——得找人多换几张奶粉票,每晚让她喝一杯应该会胖点……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陆寒洲没去想过。 反正这念头就是有了。 躺上床,伸手关了床头的灯,陆寒洲正要睡着…… “爸爸……爸爸……我好冷……好冷……爸爸,你抱抱我……” 冷? 今天下午是降温了,只是他们盖的是新被子……不是又病了吧? 陆寒洲立即拉开灯,扭头看床上,只见徐子矜踡成了一团。 她小脸苍白,嘴唇在嚅动,喃喃地喊着‘爸爸’…… 陆寒洲立即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有点冰冰凉凉的感觉。 再一摸她的手:怎么这么冷? ——怎么办? ——这可是个女特务呢,他要抱了……会不会犯错误啊? “爸爸,抱我、抱我……” 那紧闭的双眼、那踡缩的小身子、那悲凉的声音是那么的可怜。 陆寒洲对自己说:还没抓到她的把柄,不能让她出事! ——算了,他这也是在为国家作贡献! 仿佛说服了自己,伸手把人搂进了怀里。 他这一搂,睡梦中的徐子矜仿佛找到了温暖的源头,伸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陆寒洲。 怀里的坏人得到了温暖,小脸依在陆寒洲结实的胸膛上睡着了! 那长长的睫毛,像羽毛般覆盖在眼皮上,落下长长的阴影。 小小的脸、小小的嘴、挺直的鼻子……又香又软的身子,怀里的人像只小白兔。 陆寒洲暗忖:这敌特组织好眼光,找到一个这么漂亮的棋子! ——要不是他们的目标找错了,肯定得成功同化啊! 陆寒洲闭上眼,明明很想睡,却发现脑子很清醒。 ——这么好的条件,既漂亮又有文化,为什么非要去当特务呢? ——太可惜了。 抽去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陆寒洲决定不去乱想了:明天还得出早操呢! 可就在他刚要抽去脑子里的杂念之时,一条腿突然搁了上来。 陆寒洲脸色一僵、鼻头一热…… ——竟然压在了那不该压的地方! ——瞬间,一股原始的热流在不断上涌。 ——要命了,今天晚上他还能睡得着吗? ——小特务,你怎么病了都这么坏啊? ——不行,他失策了,这睡在一床……他会不会流鼻血而亡? 这个夜晚对于徐子矜来说,睡得格外的香,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六点多了。 她看了看手表,立即坐了起来。 今天要上班,孩子们也要去上学,得准备早餐。 伸了个懒腰,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昨晚她开始觉得有点冷,感觉没睡好,后来发现全身暖融融的…… 低头一看:被子上压了一床旧棉被! ——原来如此,怪不得下半夜没觉得冷呢,原来有人给她加了被! 农历二月初,还是数九天气,早上气温还是很低的。 徐子矜怕感冒,迅速穿好衣服起床了。 刚走出卧室,看到饭桌上有一张纸条:早上我会带面条回来,起来了就把水烧上。 哦? 带面条回来? 徐子矜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家里有挂面的。 走进厨房,小青菜、葱与香菜都洗好放在篮子里,锅也是干干净净的…… ——这男人不仅心细,而且还勤快! ——虽然被逼再嫁不开心,可遇到一个这样的男人……似乎运气也不算太差! 不爱,就没有太高的要求。 徐子矜越加觉得恋爱什么的,真的没有必要,好好过日子就行! 父母一辈,有几个是谈恋爱结婚的? 他们一辈子不都过得也挺好吗? ——这男人不错,以后也对他好点吧。 七点整,陆寒洲拿着脸盆从营里的洗澡间出来了,每天早训之后都是一身汗。 不洗,那可不行。 “营长,面条擀好了,衣服给我吧。” 顾如松一看到他,立即跑了过来。 陆寒洲把脸盆给了他,就算不给,一会等自己回去吃早饭了,顾如松也会抢去洗掉。 “面条在哪?” “在门口值班员的桌子上。” “嗯。” 提着手擀面,陆寒洲跑步回了家。 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睡得香香的小脸,想到她昨天说了一句,面条还是手擀的好吃。 鬼使神差,他让炊事班做了一包。 “哇,手擀面?陆寒洲,你怎么会想到做这个?” “太好了、太好了,今天我给你们做一碗好吃到爆的炒面!” 这一会徐子矜是真开心,完全忘记自己已经‘几十’岁的年纪。 那甜甜的笑脸、糯糯的声音、轻盈的身段,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她还是个小姑娘。 陆寒洲吃过炒面。 只是他没吃过这好吃到爆的炒面,很想尝尝到底有多好吃。 “孩子们起来了吗?” “还没呢,你去叫他们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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