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红英开心了,拍着她的手道:“娇娇,是杨家对不住你啊,胜军那孩子,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不后悔的,与她都没关系了。 杨胜军有他的人生,是苦是幸福,那都是他的命! 她不嫁,有的是人想嫁! ——杨胜军,我希望你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人! 不知道当他遇到了心动的女人、而又结了婚时,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徐子矜想对赵红英说一句客气话,但对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这次帮你,是你干爸的心意,并不是什么还债。” “你是我们的干女儿,又是正儿八经的师范生,来部队是来作贡献的。” “好好干,干妈相信你会干得很出色的。” 那当然。 一个小学老师都不能胜任的话,那她上辈子就白学了那么多年。 上辈子为了争口气、不求人,自己可是自学了大专、本科,并读了在职研究生。 虽然累,但不用求人就能达成目标,很开心。 徐子矜决定承了这份情:“干妈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谢谢干爸。” “好,我相信你。” 送走赵红英,徐子矜没时间休息了。 感觉到有些困,进空间找了杯速溶咖啡喝了,然后换了衣服准备出去。 “哟,什么东西这么香呢?” 人还没出门,齐红已经过来了。 徐子矜拿出一只瓶子朝她晃了晃:“同学从国外寄来的,还有一些。” “嫂子,要不要尝尝?” “咖啡?” 徐子矜点头:“嗯,你喝过?” 齐红立即摇头笑道:“我哪里喝过这洋东西?听人说,这东西得省城的友谊商店才有得卖。” “没有华侨票买不到,而且价格还老贵了。” 果然是读了点书的人,知道这东西。 徐子矜问道:“要不尝一尝?” “好呀!” 既然是老乡,齐红就不准备客气了。 很快徐子矜泡来小半杯:“你先尝尝,要是喝得惯,这点你拿去。” 啊? 给她? 齐红立即拒绝:“不用不用,我就好奇而已,我尝尝。” 可才一口…… “天啊,这么难喝的东西,竟然还那么贵?” “小徐,是不是你们读了书的人,都爱忆苦思甜啊?” 徐子矜:“……” ——虽然是少糖的,可也没这么苦吧? 太甜的东西徐子矜是不吃的,上辈子太爱吃甜的,后来差点糖尿病了。 这辈子,她得吸取教训。 齐红喝不惯这东西,只尝一口就没喝了。 喝不惯,徐子矜就不勉强,虽然这东西空间里多得是。 除了有速溶的,还有纯黑咖啡,还有咖啡豆。 她要,给点就是。 不要,就留着以后卖了换钱。 两人出了门,陈秀梅也扛着锄头从自己家里出来。 “正准备去叫你们俩个呢,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齐红乐呵呵:“我们这叫心有灵犀,走吧,早点开垦好早点回家。” 那是,太晚了不行,孩子们得放学呢。 陈秀梅有两个儿子,一个六岁半,叫王俊、一个四岁零八个月、叫王军,都在幼儿园。 齐红则有一儿一女。 女儿小娟七岁半,在上一年级,儿子小鹏五岁半,在幼儿园上中班。 部队提倡计划生育,她们的男人是干部,得带头响应号召。 要不然这两年孩子一大,肯定三胎了。 出了家属院北大门,是一条平整的水泥路,这是去团部的路。 路的两边,是一片片的菜地。 现在春天还没有完全到,菜地里能吃的菜并不多。 不过也没有大面积的荒地,到处都种满了各式季节菜。 齐红与陈秀梅带着徐子矜往左走,穿过一片菜地到了山边。 “小徐,你说你会炒茶?” 徐子矜立即点头:“会啊,我们那是绿茶产地,虽然不是龙井,但也是很好的茶。” 陈秀梅一听,双眼大了:“天啊,你还会炒茶?” 徐子矜轻笑:“当然会,嫂子要是喜欢,到时候你们摘些嫩芽回去。” “我教你们炒,保证好喝。” “太好了!” 陈秀梅开心极了:“我家老王最喜欢喝茶了,每年我都得做几斤烟茶。” “到时候学你做点绿茶,也让他尝尝不一样的味道。” 虽然大片的茶叶地挖掉了,可边边角角余下的茶叶树还真不少。 徐子矜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到时候你们请人帮我摘一些。” “按一芯三叶摘,我以三毛钱一斤收购,然后再帮你们炒一些自家喝。” 啥? 一听青茶能卖三毛钱? 那一天摘个十斤青茶……不得有三块? 陈秀梅不敢相信:“小徐,你说的是真的?可不能跟嫂子开玩笑。” 徐子矜笑笑:“骗谁也不能骗你们两位嫂子啊?当然是真的,有多少要多少。” 空间有炒茶机,扔进去让它自动炒。 陈秀梅则好奇:“你要这么多茶叶做什么?” 徐子矜随口道:“自己喝一部分,一部分拿来送人,再去卖一些。” “我爸的炒茶手艺好得很,每年的茶都有很多人来买。” “真要卖不掉的,还可以制作茶类饮料,孩子们可喜欢了。” 陈秀梅张大了嘴:“你要搞投机倒把?就不怕割资本主义的尾巴?” 十年乱象,把老百姓的胆子都给吓破了。 “嫂子,你知道什么叫投机倒把不?” 陈秀梅脱口而出:“不就是做生意嘛!这个,我当然知道啊!你这就是投机倒把!” 徐子矜:“……” 陈秀梅的直爽,把徐子矜逗乐了:“‘投机倒把’叫倒买倒卖,那是以前的叫法。” “自己不动手,把别人的东西低价买来,再高价拿去卖掉,这个叫倒买倒卖。” “我这可不同,我收青茶,不是直接卖,而是制作成茶叶去卖。” “现在上面的精神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不断改革开放。” “自农村实行土地承包后,粮食可以自由买卖了,对吗?” “放心吧,以后就没有‘投机倒把’之说,也不会割资本主义尾巴了!” 真的吗? 陈秀梅听不懂别的,但是以后不抓‘投机倒把’了,这话她听懂了。 “子矜,你是说,以后个人可以做生意了?” 徐子矜点点头:“对呀,国家现在注重抓经济了,以后做生意肯定也会慢慢放开。” “别着急,应该不会太久了。” 哇! 要是这样……她以后也不会闲得难受了! 陈秀梅的奶奶以前就做过生意,她奶奶在镇上卖锅贴和抄手,生意旺得很! 只是后来不允许做生意了,她只能不做,不过手艺传下来了啊。 想想,心情就激动。 陈秀梅一脸崇拜地看着徐子矜:“子矜,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太厉害了!” 要不是她重活了一世,她也不懂。 徐子矜呵呵一笑:“可不是我有多厉害,而是那个重要的会议一开,我们老师就让我们好好解读。” “不仅如此,学校还集体学习过好几次。” 原来如此! 陈秀梅一脸敬佩:“果然是读书人啊,知道的与我们就是不一样!” “只是这茶叶,真的能制成饮料?” 徐子矜点点头:“当然可以,用牛奶和茶叶加上一点点咖啡,就能做一种奶茶。” “你们没喝过吧?” “这个我会做,回去我做杯给你们喝。” “除了做饮料,还能做茶叶蛋,不过做茶叶蛋用的是红茶。” 茶叶蛋陈秀梅吃过,小时候她们那镇上就有得卖。 可以可以! 既然茶叶能换钱,不赚白不赚! “齐红,要不我们全部包下来如何?子矜炒茶,我们摘茶!” 齐红点点头:“可以、可以,反正我们也不上班,有钱赚当然好!” 说到上班的事,徐子矜突然想起一件事:“嫂子,听说你在家当过民办老师是吗?” 齐红轻轻点头:“是当过,而且还当过五六年。” 徐子矜又问:“我听说镇上小学很缺老师的,像你这种有经验的肯定要,你怎么不找找关系弄进去?” 说到这个,齐红脸色就不大好了。 陈秀梅抢了话:“哪里没有啊?本来她是在那里当老师的,可那里有一个让人讨厌的人,她烦了。” 讨厌的人? 啥人啊? 徐子矜好奇了:“谁啊?” 齐红不想再提:“别说了,过去的都过去了,那是个疯子。” 陈秀梅一脸气愤:“那的确是个疯子,明知你是个军嫂,还来追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哪个人啊? 徐子矜在镇上小学可是干了十年,那里的老师,她不要太熟悉了。 她更好奇了:“嫂子,这人是个男老师?” 齐红摇摇头:“也不是,只是个会计,他舅舅是公社书记,一个疯子,不提也罢。” 会计? 沈辰明? 不对! 徐子矜对这个人还是挺了解的……他的媳妇可是公社主任王海的侄女。 而且是粮站的正式工。 齐红是三年前随的军,那时候沈会计是没结婚,不过听人说他暗恋他的老婆很多年了。 一个心中有白月光的人,会故意来追求一个军嫂? 他脑子有病吗? “嫂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可是军嫂!” “要是在别的地方,我还能理解,这里可是部队驻扎的地方,哪个有胆敢破坏军婚?” “你不干了以后,那位子谁顶了?” 谁顶了? 突然,齐红脑子里出现一个人:“小徐,你是说我是被人算计了?” 徐子矜笑笑:“是不是,我不敢肯定。” “我只是有一种感觉,你应该是被人算计了。” 对,她的确是被人算计了! 而且还是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算计了! 想到这里,齐红的脸就黑了:好你个苏明春,真是太坏了! 苏明春是齐红远房表弟赵大庆的老婆,不过她是本地人。 齐红知道,当初自己去镇上小学当民办老师的时候,她问得最多。 而她因为苏明春是表弟媳,对她是无话不说,没想到最信任的人,却算计了自己! 想想,齐红就咬牙:“可恨!” “嫂子,别难过,为这种人难过不值得。” 是的,为这种人难过,不值得! 齐红性格不够外向,不过却是个有主见的人。 她紧走两步,拉着徐子矜的手道:“子矜,以后我叫你名字,可以吗?” 徐子矜笑呵呵:“嫂子,叫我什么都无所谓,我们都是用心交往的好姐妹。” “人与人之间不在于称呼,也不在于关系远近,而在于真心。” 对。 叫什么无所谓。 苏明春天天对着自己喊‘姐’,可她对自己做的又是什么事? 齐红恨恨的说:“你说得对,我不会放过她的!” 两人一来一往,陈秀梅听呆了:“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听不懂?” “不放过谁啊?” 齐红一瞪眼:“因为你心眼太实,当然听不懂。” 心眼太实不好吗? 陈秀梅张张嘴:“你是说我蠢?好哇,原来你是这样的齐红!” “噗!” 徐子矜乐了:“陈嫂子,齐嫂子是在夸你!” “心眼实的人,说明实诚,这样的人,值得人信赖。” “心眼多的人,太会动脑子,让人防不胜防,想想就害怕。” 这样? 不过陈秀梅也不是真傻:“齐红,刚才子矜的意思是,你的工作是被人算计走的?” “那个恶心的会计,是有人故意找来恶心你的?” 齐红眼一瞪:“你听懂了啊?看来你心眼也不算太实!” 陈秀梅:“……” ——这是说她不算太蠢吧? “是那姓苏的干的?” 齐红心里难过,只能干笑一声:“可以呀,这也让你猜到了?” “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过没证据的事,可不许乱说,否则小心她害你!” 这种事,她能乱说吗? 陈秀梅:“……” ——好姐妹也太不相信她了! 突然陈秀梅双眼一瞪:不行,这人害她的好姐妹,得找机会收拾她! 三年前随军时,两家就住一块儿。 陈秀梅是个心眼实的女人,说话直接,很少用脑子。 当时有个军嫂是个尖酸小气之人,总是把陈秀梅气得火冒三丈,名声越来越差。 王建强与丁宏扬是一个新兵连出来的,后来又同在一个连队三年,两人又同一年提干。 两家关系好,齐红帮了她很多。 所以,这两人的关系这些年一直都很好。 得知这事实后,陈秀梅直接道:“齐红,这人太坏了,可别就这样放过她。” 齐红也是满脸恨意:“杀人偿命、放火坐牢,她这样玩阴的,我能对她怎么样?” 突然陈秀梅想到一件事:“对了,你知道不?苏明春的娘来过好几回了。” “来干嘛?” 陈秀梅压低声音:“听说她一直不生,她娘的意思是,让她去求大神。” 求大神? 这不是封建迷信吗? 呵呵,这苏明春明知道部队最忌讳这个,她竟然敢搞? 齐红双眼眯眯:“她答应了没?” 陈秀梅点点头:“好像是答应了,说选个日子把大神请到家里来,做一场法事。” 好啊,这是老天爷送机会让她报仇吗? 齐红的眼神更沉了:“秀梅,你帮我注意着点,这机会绝不能错过。” “我不害人,但人家害我,我也不能就这么受着!” “没问题!” 两人相交多年,虽然一个大大咧咧、一个不爱多话。 但两人的男人是好兄弟,一点也不妨碍两人的感情好。 陈秀梅一口答应。 商量好,三人开始挖菜地。 好的地方都被人占了,留下的也就一些边边角角。 徐子矜并不在意,她的目的也不是想当个菜农。 自己种一点,到时候从空间拿,也不会被人怀疑,再者她有那么多的好化肥。 总得找个机会用! 说干就干。 陈秀梅指着一块比较平整、乱石杂树较少的地方,看着徐子矜。 “子矜啊,这地方可以整理出一块地来,不过,你这身板挖地行吗?” 徐子矜一脸微笑:“那肯定得行啊。” “我祖祖辈辈农民出身,吃饭的营生可不能忘记。” 真的吗? 就这娇弱的小身板,能挖得了这坚硬的荒地? 陈秀梅虽然不相信,但觉得这话有道理。 “话是这个理,我一眼就喜欢你,就因为你这直爽的性子。” “既然这样,那你就挖这块吧。” “嗯嗯嗯。” 徐子矜接受了陈秀梅的好意。 这块地杂树枝少,挖起来比较轻松些。 两个小时,三个人一共开了四块小菜地。 陈秀梅一人挖了两块,还是比较大的。 齐红挖的这一块,虽然也不大,但比徐子矜那个没两张课桌大的面积,可大多了。 “小徐,你还真没吹牛,的确是会种地。” 陈秀梅擦去额头上的汗。 徐子矜这块地虽然小些,可她整得挺好的。 土块整理得很细、石头树根草根也捡干净了,只要把种子播下去就行了。 “嫂子你夸奖了,几年没干农活,变修了。” 徐子矜知道自己手艺还在,只是几十年没干这么重的体力活了…… ——好累! ——种土作菜的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呵呵。” 齐红喝过水,拿出菜种子,笑了两声:“啥变不变修的?长久不干农活,谁都一样。” “你虽然是农村来的,可却是个读书人,跟我们不能比。” “我带了早豆种,今天可以种。” “先给你种一畦,过些天等夏季菜秧出来,再来帮你种。” “至于葱啊蒜的,你就别种了,我们两家都多得很。” “对对对,这个不要种,你看我家那边多得是,你想吃多少拨多少。” 陈秀梅立即附和。 两人的淳朴让徐子矜很是感动,上辈子,她真没感受到这些。 原来不是没有,而是她错过了。 “谢谢两位嫂子,等我这里种出了好菜时,到时也请你们吃。” 陈秀梅闻言一瞪眼:“就你这巴掌大一块小地方,还有菜请我们吃?” “行了,看到那一块地不?” “都是我种的!没菜吃,只管去摘!” “虽然齐红是菜农家出身的,可论种菜,她还是没我厉害!” 那骄傲,仿佛像个大将军。 徐子矜笑了:“嗯,没菜吃就找你要!” “今天我就看上你那青菜芯了,给我一碗。” 陈秀梅很得意,大手一挥:“自己摘去!” 上辈子徐子矜几乎没朋友,因为她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 她以为,像陈秀梅这种没文化、嗓门粗的人,她绝对不可能交往。 现在她知道,先入为主的想法——要不得。 相识仅两天,就把她当知心朋友了。 徐子矜是活过两世的人,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陈秀梅是真正的实诚人。 既然她们这么真诚,她也愿意以真心相待。 这辈子,徐子矜不准备谈情说爱,不过她愿意交仨、俩好友。 一辈子没有一个知心姐妹,没有三两个好友喝喝茶、聊聊天,真的很寂寞。 种好豆子,抱着菜、扛着锄头,三个女人说说笑笑往回走。 才到家属院门口,一个又白又胖的女人在跟齐红打招呼。 “姐,你又去菜地了?” “菜地里,现在有什么好菜啊?我今天没买到菜呢。” 姐? 这个人莫不就是苏明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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