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徐子矜不愧是养过孩子的人。 这几个菜,特别是红烧肉丸子。 在这物资不丰富的年代,把三兄弟吃得你看我、我看你…… ——这个女人烧的菜太好吃了,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肉丸子! ——好吃是好吃,她要真不是恶毒女人就好了。 ——你们也别因为有了吃,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要小心啊。 兄弟三个在打眼神仗,徐子矜的嘴角高高挑起:孩子再皮,没有用好吃的收拾不了的。 一顿收拾不了,那就两顿。 若是三顿都收拾不了,除非他不是孩子——他是神! 见她这表情,陆寒洲眼光闪闪:这小特务,手艺的确不错,揣摩人性也厉害。 ——看来,这不是一般级别的特务,他要提高警惕! 吃完饭,刘子望主动抢着把碗洗了。 七岁的孩子,别的做不了,洗个碗是可以的。 就算他洗得不干净,徐子矜也没准备阻拦,培养孩子干活是必须的。 洗不干净,她再洗一次就好了。 有人洗碗,徐子矜就去烧水准备给孩子们洗澡。 说真心话,那三个孩子……真像三个小叫花子! 不是穿得有多差,而是那身上,简直是从泥地里滚出来的。 还有那小脸上,全是萝卜丝。 这就是没妈的孩子…… 徐子矜根本没想过要去讨好孩子,而是她的任务还没完成。 要让陆寒洲这样的男人动心,必须抓住他的喜好。 他喜欢孩子,重视孩子,那她就让他看到孩子有了她之后的变化。 很快,热水烧好了,刘子望的碗也洗好了。 “可以洗澡了,一个一个的来,抓紧洗去吧。” 陆寒洲一听,本想说不用天天洗的,可一看三个孩子身上,话又吞了回去。 进了孩子的房间,他看到了床上叠放整齐的衣服…… 她今天洗了这么多衣服? 外面还有许多洗好的鞋子呢,她这半天的时间干得挺多的啊? ——想不到这小特务为了完成任务,真是拼命啊。 等三个孩子洗好澡,徐子矜拿出了润肤霜,交给兄弟三个擦好。 润肤霜是从空间拿出来的,为了不显眼,特意改变了包装。 等孩子们整理好,陆寒洲叫刘子望赶紧做作业。 徐子矜见没她什么事了,就去洗澡了。 今天又搞卫生又洗衣服鞋子,全身都是湿答答的,于是她又洗了头。 当陆寒洲从孩子们的房间里出来后,徐子矜恰好洗好澡出来。 打散的长发披在肩上,一套灰格子的棉布睡衣。 原本是很平常的。 只是这红红的脸蛋、轻盈的腰肢、高耸的胸口…… “咕嘟”一声,陆寒洲忍不住喉头动了一下,急忙移开了双眼:这特务分子果然厉害! ——想让他中美人计? ——哼,一个小小的美人计,他一个革命军人能被腐蚀? ——做梦! 徐子矜可没想到陆寒洲看到这样的自己会吞口水,否则她下次再穿性感点。 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冷感男人,除非他是掰不直的那种。 “还有热水,你去洗吧。” “我不用热水,以后不用给我留了。” ——这么冷的天,不洗热水? ——靠,这男人果真是传说中的兵王哈? 他是兵王? 陆寒洲立即移开眼光:难不成她非嫁自己,就是因为他的‘兵王’传闻? ——那她是来窃取机密?还是来腐蚀军队干部的? 一瞬间,陆寒洲的警惕性更高了。 陆寒洲不洗热水澡,徐子矜也不在意。 反正,男人嘛,只要他扛得住,用什么水洗澡也不关她的事。 等陆寒洲一进厨房,她立即拿出了一个样式很普通的吹风机吹起了头发。 没办法,这季节,她头发要是不吹,自然是半夜也不得干。 好在这款吹风机很符合当时的年代,当时市面上已经有不少从广市倒腾过来的小电器。 今天忙了一天,徐子矜很困了。 头发一吹好,她立即上了床。 很快,陆寒洲洗好澡出来了。 徐子矜以为,自己上一世已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肯定是心如止水。 不管身边的男人有多优秀,她也不会被他给迷惑。 只是看着这满身的腱子肉时,她发现自己的老脸竟然红了。 老心肝儿,竟然还怦怦乱跳! (,,???,, ) 徐子矜白眼一翻:都怪这个男人,一把年纪了,还做出这种勾引的动作! “你干嘛不穿衣服啊,这么冷的天,就不怕感冒吗?” 这声音好娇! ——呵呵呵,对手竟然找个这么纯情的小特务过来,真是纯属无知! ——刚才他还在夸这特务组织很厉害呢,看来也不见得。 ——毕竟,半路收进来的特务,应该是训练时间不长,所以没这么老道,看来自己是她的第一个任务! 看着连耳根也红了的女子,陆寒洲内心一阵吐槽。 “你放心睡吧,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习惯光膀子睡,一下子忘记了,我这就穿上。” 徐子衿觉得没什么不放心的,身边这男人,一看就是书上写的“禁欲”系。 而且她更相信自己这“逼”来的老公,不可能对一个强嫁自己的女人有性趣。 一时半会,她没准备与一个陌生男人“嘿咻”…… “嗯,你也早点睡,明天得早起呢。” 是的,明天是三天一次的小测试,得更早起来。 “叭嗒”一声,灯光灭了,屋里一片漆黑,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徐子矜以为自己肯定会睁眼到天亮,上辈子三十岁不到就开始失眠。 这辈子突然跟个陌生男人睡一起,她肯定会睡不着。 可她发现头搁上枕头不到五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没两分钟,头一歪……睡了! 她是睡着了,活了二十几年的陆寒洲从来不知道失眠的滋味。 但今天,他发现自己失眠了。 虽然女人睡在床角,但她身上也不知道擦的是什么东西,若有若无……但那味道怪好闻的! 缕缕清香总是不经意的蹿入陆寒洲的鼻间,让他情不自禁的想闻。 甚至某个地方,也有点不太老实了 气得他想抽人:真他马的没用啊! ——这明明是个女特务,他怎么还会有反应? ——要不是为了监视她,自己肯定不会跟她睡在一块。 看着蜷缩在床角的女人,陆寒洲恨恨地瞪了一眼。 ——希望早一点揪住你的狐狸尾巴,否则这样的日子,过得真他马的遭罪! 睡梦中的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的少女味,引来了仇恨值。 更不知道因为重生,身体机能更健康了,少女的体香也更浓了。 如果知道,她会笑歪! 少女香味啊,太久违了! 这个晚上陆寒洲头一回失眠,第二天早上起床号还没响,他就起了床。 在厨房洗了把脸,穿好鞋子、拿好帽子与腰带,立即出了门。 没走出多远,五营长常飞云追了上来。 “寒洲!” 陆寒洲放慢了脚步。 “我说,你今天竟然还来出早操?” 陆寒洲一头雾水:“为什么不起来出早操?” 常飞云一脸怪异:“兵王就是兵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哈!” “这刚刚经历了新婚之夜,精气神依然十足,你可真太厉害了!佩服佩服啊!” 啥意思啊? 陆寒洲脸一黑:瞬间顿悟让他突然无名火起! “你给我闭嘴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了!” 哈哈哈! 常飞云坏笑:这兄弟干工作是厉害,可这方面……呵呵呵……还是只嫩鸡崽啊! ——这小子昨晚是头一回,不会是没成功吧? 不过,常飞云可不敢问。 他担心陆寒洲恼羞成怒。 这小子,年纪最轻,功夫最好,他可不想惹他。 “兄弟,什么时候请我们喝一杯,让我们这帮兄弟也见见新弟妹啊。” “我听说,新弟妹是个大美人呢!” 请客? ——把小特务介绍给他的战友? ——这不是让他犯错误吗? 陆寒洲脸一板:“不请!” 常飞云:“……你这小子……不会是这么小气吧?” “都说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不会是娶了媳妇忘了弟兄们吧。” “没钱!” 再一次,常飞云仿佛见了鬼一般:“你没钱?兄弟,你说你没钱?” 陆寒洲点点头:“对,我是穷人!你要有钱,借两千块给我,我请你喝酒。” 两千块……常飞云闭嘴了! 他一个月就110块,一家六口,还得孝敬父母! 找他借钱? 别说两千,就是两百,自己也拿不出来。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抠门,这些年你出这么多的任务,奖金都比我们工资高!” “结婚这么大喜事,一顿酒都不肯请,我算是看透你了!” 陆寒洲白眼一翻:“你才看透啊?这说明你眼光有问题!” 啥? 常飞云无语了! 两人拌着嘴,一块往团里走。 渐渐地两人变三人、三人变五人、队伍越来越长了…… “陆寒洲!” “到!” 刚到大操场,团长顾立华就黑着脸喊他,陆寒洲迅速跑了过去。 “不是给你三天假吗?怎么不休息?” 陆寒洲:“……报告团长,我想下半年空了后,回家一趟。” 原来如此。 顾立华看着他:“既然结了婚,那就好好过。” “家里有个女人打理,你也可以少操些心。” “军里的大比武只有半年时间了,你和胜军好好训练,争取选出好苗子来。” “这次团里参加比武,就靠你们俩了。” “希望你们好好合作,不要有什么芥蒂。” 芥什么蒂啊! 陆寒洲知道,杨胜军对他家的小特务没感情,心里没有想法。 “报告团长,我一定全力以赴,坚决完成任务!” “那就好!” 看着这个在自己手下成长起来的年轻营长,顾团长很欣慰。 “你嫂子说,让你抽个时间带你小媳妇来家里串串门,也好认识认识。” 啊? 让小特务认识团长家属? 这可不行! 陆寒洲立即拒绝:“报告团长,我家属刚到部队还不大适应。” “再者她这情况……根本不敢走出来,等过段时间再来拜访嫂子。” 什么? 不适应? 顾团长脸皮抽抽:是你小子不肯让她出来吧? ——想不到这天天板着个脸的臭小子,倒是挺会体贴人的。 “陆寒洲,你和你的小媳妇,真的才认识吗?” 陆寒洲:“……” ——团长这是不相信他吗? “报告团长,寒洲不敢撒谎!我们俩真的是前几天才第一次见面。” 如果真是这样…… 顾团长心里有数了:这小子恐怕是有什么目的! 以顾团长对陆寒洲的了解,自己的手下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难道真的是为了三个孩子? ——如果真这样,这小子给自己的压力也太大了! “好了,我知道了,忙去吧!” “是!” 陆寒洲归了队,立即加入了全营的早操训练…… 徐子矜是被部队早上的开饭号给叫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懒!还说是来照顾我们的呢,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面对孩子的指责,徐子矜:“……” ——我靠,她一觉就能睡到大天亮? ——天呐,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事啊! 以前她睡眠就不大好,只要杨胜军一回来,她几乎是失眠到天亮。 看过很多医生都不行,最后夫妻俩分房睡,吃了不少的药才好些。 可昨天晚上…… 徐子矜抓抓头:果然,只有年轻才会永远睡不够! 真好! 没有理这不懂礼貌的孩子,徐子矜见刘子望已经开始帮助弟弟起床了,于是进了厨房。 厨房里,灶是热的。 揭开锅盖一看,半锅白米粥。 ——早上不能光喝粥吧? 正心里嘀咕着,陈秀梅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小徐,小徐,你起来了么?” 徐子矜赶紧把门打开:“陈嫂子,我起来了,你有事?” 陈秀梅呵呵一乐:“可以呀!你这小身板还挺结实的哈!” “陆营长可是我们N师的第一硬汉,昨天是你们的新婚之夜,你竟然还起这么早!” “可以可以,争取早日给陆营长生个革命事业接班人!” 徐子矜:“……” ——亲,这一大早的就开荤,合适吗? ——刚才三个臭小子还说她是懒婆娘呢!早? “陈嫂子说笑了。” 陈秀梅见徐子矜的小脸红成了茄子,顿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小媳妇就是小媳妇,害个什么羞呀?” “我们都是过来人,啥不知道啊?” “这部队男人身体好,新婚之夜就跟上阵杀敌一样---不要命的冲。” “结了婚,夫妻之间这事没有才不正常。” “我家建强说的:男人没有女人,就不是真正的男人!” “所以,你也不用害羞。” “你嫁了个全师第一优秀的男人,那身板,多少人羡慕哦!” “只有成了亲的女人才知道,男人强壮有多重要!哈哈哈……” 徐子矜:“……” ——二团的家属都是这么勇猛的吗? ——男女之事……张口就来? 徐子矜本是个内向的性子。 上辈子的她,很少与其他家属打交道,因为过得不幸福,从不与人说这种夫妻间的事。 因为上辈子的不幸福,所以她再也不愿去回想过去。 她不知道男人的身体与那方面有多大的关系。 因为,在那方面,杨胜军似乎一点热情都没有。 当然徐子矜也知道,杨胜军甚至可以一个月都待在营里不回家,那是因为他不爱自己。 或许王营长爱他的媳妇,所以他才会觉得女人有这么重要,陈秀梅才会这么喜形于色。 果然爱与不爱,真的不一样。 ——过去了! ——都过去了! ——这一世,她再也不会经历那些了。 ——爱与不爱,都已不重要! 徐子矜把自己说服了,轻轻地呼出一口长气。 “嫂子,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话一落,陈秀梅一拍脑袋:“看我!一说话就忘记正事了!” “你家陆营长担心你不知道怎么去师部机关灶打早饭,让我带你去一次。” 原来是这样。 搞得她还以为他们“父子”几个早上只喝粥呢……以前杨家早上是不去打饭的,公务员会来家里做饭。 师首长每家都有一个公务员,做饭搞卫生,甚至洗衣服,什么都做。 “陈嫂子,他们会回来吃早饭的吗?” 陈秀梅立即点头:“一般是会回来的,除非有紧急任务。” “通常情况下,家属随了军的干部一日三餐都会回来吃饭的。” “不过今天他们可能不回来吃早饭了,因为今天上午有测试,早操时间就开始了。” 测试她知道。 二团是N师的主力团,又有全军闻名的猛虎营与尖刀营。 这两个营的兵,一是加入的门槛比较高,新兵入伍,歪瓜裂枣肯定不行。 二是加入以后,日常训练特别严格。 特别是经过七九年那一战,这两个营的训练三天一小考、六天一大考。 陆寒洲不回来,徐子矜就打了四个馒头:她和孩子,一人一个。 与她们同来打饭的一个军嫂见了,立即叫了起来:“天啊,你就打这么一点,这怎么够吃?” 二团的家属院不在二团的营区里,而是在师部的隔壁。 为了方便,二团的家属平常都在师机关灶打饭。 这家属一嚷,立即不少人朝徐子矜看了过来…… 一个馒头二两,还有稀饭、鸡蛋,徐子矜有些疑惑地看向陈秀梅:“嫂子,这些不够吗?” 可这军嫂没等陈秀梅开口,直接抢话:“当然不够啊!你家有三个孩子呢。”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你不懂啊?” “我说陆营长家属,你这才来呢,就准备给孩子们过缩衣节食的日子吗?” ——一张嘴就影射她虐待孩子,啥意思? ——徐子矜拧拧秀气的眉头:这人谁啊,她没得罪这女人吧? ——部队的军嫂就算文化不高,至少素质得有吧? 徐子矜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前世的成功,让她心气更高。 顿时,她一抬眼冷冷地看着对方问:“这位嫂子,你家的孩子只吃馒头当早餐吗?” 这军嫂一听,一脸骄傲:“我们家的孩子可不是只吃馒头,还有稀饭呢。” “哦。” 哦? 什么意思? 这军嫂觉得被轻视了! “你这‘哦’是什么意思啊?” 徐子矜淡淡一笑:“‘哦’就是原来如此的意思,听不懂吗?” “你家孩子早上只有稀饭馒头,吃得可真省,你不会也是个后娘吧?” “不过就算是后娘,也不应该这样省,孩子正在长身体呢,吃得太差是长不高的。” “你至少和我一样啊,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对不?” “我说,你这样做,就不怕别人戳脊梁骨吗?” “我跟你不同,一来我有良心,二来我要面子,做不出苛待孩子的事。” “我们家的早餐,除了稀饭馒头外,还有一个鸡蛋、一杯牛奶和面包。” 什么? 这军嫂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就吹吧!鸡蛋还有可能,那面包,这里有吗?” “牛奶,你舍得给别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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