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不能急,急也解决不了问题。” “你要回家,还得安排好学校的事。” 是的。 徐子矜知道陆寒洲说得有道理,要回家不是这么方便的事,她立即抹去了眼泪。 “我打个电话给校长。” “我来打。” 校长一听徐子矜家里出了人命大事,也不能不答应她请假。 只是他也很为难。 “你问问小徐,有没有人能推荐过来临时代下课?” “工资本来就申请好的,要是有人能帮一下,大家没这么累。” 徐子矜在边上听到了,立即接过了电话:“校长,我有这个人,就是我们教导员的妻子齐红同志。” “她十七岁起在老家当了十年的民办老师,后来在这镇上的小学又教了几年。” “而且,她教的就是语文,我去跟她商量,让她来接替我的课。” 这就太好了! 校长只要有人能代课,他也不管是教什么的,反正小学语文又不难。 “好,那你跟她说好,明天带她一天。” “嗯。” 齐红一听这原由,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放心去吧,明天我跟你两节课。” 找好人代课,徐子矜把三个孩子交代给陈秀梅。 “嫂子,你辛苦,我至少要请半个月的假。” “放心去吧,不就几个孩子吗,我还能应付不了?” “你也别心急,人已经在医院了,肯定不会有事的。当然,就是有事,你也急不了。” 是真的,她急也没用。 现在飞机没这么方便,而且飞机票可不是什么人都买得到的。 “谢谢嫂子。” 跟别人都说好了,那就是孩子了。 三个孩子一听她又要走,刘子林与刘子明就想哭了。 不过刘子望是真的像个哥哥。 “子林、子明,阿姨会回来的,我们乖乖的就好。” 徐子矜鼻子发酸,起身从空间拿了一些零食出来交给刘子望:“这里的东西,分半个月吃,做得到吗?” “做得到!” 刘子望坚定的点头。 陆寒洲出去了,十点钟才回来。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啊? 徐子矜还真吃了一惊:“你也去?你能抽得出时间吗?” 陆寒洲点头:“没事,训练的事有副营长在,就几天时间,没什么问题。” “杨副师长也知道你们家出事了,他特意打了电话给团长。” 干爸也知道了? 有陆寒洲同行,徐子矜的心定了不少。 “学校与孩子,我都安排好了,家里的事都交代给了子望。” “好。” 第二天徐子矜是第一、二节课,课前,她跟学生们说了真话。 “我小时候是哥哥姐姐带大的,没有他们,我可能就没了命,所以我必须回去。” “我还是那句话: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 “你们如果想成为国家的栋梁,就不要选择老师,因为没有一个老师能一直跟着你们。” “只要用心学,将来就会有出息。” “这位是你们的齐老师,她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陪着你们一起学习。” “同学们,你们愿意当栋梁、还是想当窝囊废?” “我们要当栋梁!” “老师,我们会好好学习的!” “老师,你要早日归来!” 齐红教了十几年书,头一回见到这么正能量的班、正能量的老师。 当她听完两节课之后才知道,为什么这些孩子会这么喜欢徐子矜了。 “子矜,你只管放心去,你给我的这本《小学生读本》这两天我会努力看完。” “听了你的课,我终于知道什么样的老师,才叫老师。” 徐子矜朝齐红真诚的笑了一个:“嫂子,我也替孩子们谢谢你,我相信他们也会喜欢上你的!” 十点半,徐子矜回到了家,陆寒洲在等着她。 “火车票买好了,是晚上六点的,明天早上八点到达省城。” 落后的时候真没办法。 想后世,几百公里,高铁就三四个小时,可现在要坐14个小时。 落后也没办法,徐子矜知道自己没有这本事改变世界,谁让她只是一个小学教育工作者呢? 如果她是科技大佬,或许还真能贡献一二。 “那我们出发吧。” “不用急,团长派了车,一点钟走就行了,四半点战友会在火车站等我们。” 嫁个当兵的真好! 到处都有战友帮忙。 在这年代,徐子矜知道以往自己要回老家一趟,有多么的难。 不能网上订票,全靠人工窗口排队,为了一张票,在节假期能排十几个小时。 其实这个年代也是有军人专门售票窗口的,只是徐子矜不肯找杨胜军帮忙,不想欠他的人情罢了。 一点钟才出发,徐子矜做了个午饭。 想着孩子得跟着陈秀梅至少半个月,她拿一坛油焖笋、两瓶肉酱、五十个鸡蛋送到了陈秀梅那…… “你这是干啥?给了粮票、给了钱,还给东西?” “咋了,怕占我便宜啊?” 徐子矜摇摇头:“嫂子,我出门要半个月呢,这些东西不吃得坏掉。” “天气越来越热了,不好留了。” 有吗? 天气虽然开始热了,可还没到夏天呢,怎么就留不住呢? 陈秀梅想说,她不能收。 可想想,这个姐妹不是个喜欢客气的人,她要不收了,还会觉得她不当姐妹了。 “不要心急,知道吗?” “任何事,你心急也改变不了。” “小陆陪你一起去,一定能把事情解决的。” 徐子矜点点头:“我知道的,嫂子,辛苦你了。” 陈秀梅瞪眼:“说啥辛苦的?子望三兄弟可是英雄的后代,别说你给钱,不给我还不能帮着养半个月?” “安心去吧,孩子我会管好的。” “嗯。” 多说无益,姐妹的情谊记在心里就好了。 十二点五十分,车来了,两人出发了。 这次不是陆寒洲开车,司机还是比较沉稳的一个,到达省城火车站时,正好四点十五分…… “连长!” 才到站门口,只见荣立成站那,陆寒洲立即小跑了过去。 荣立成朝两人点点头,把火车票给了两人:“不要急,事情已经打听清楚了,小徐的哥哥是被人暗中打伤的。” “目前伤情有点重,不过应该没有了生命危险。” 徐子矜没打电话给自己爸爸与姐姐,因为他们会怕她担心,不会说出具体情况。 听到这情况,她心中松了口气。 只要哥哥在她到之前,还有一口气,就不怕。 “谢谢连长。” 荣立成立即摇头:“不客气,现在离上车时间还早,车上有十几个小时,现在去吃点饭,五点二十过来就行了。” 陆寒洲没说什么,扛着包跟在了老领导身后:“走吧。” 有人帮忙就是好,荣立成买的是卧铺。 这种绿皮车,上辈子的徐子矜赶过很多趟,却是第一次坐得这么轻松。 她并不是头一回坐卧铺。 而是以前要么是她一个人赶车、要么是她带孩子赶车,不管是体力与精神上,都没这么轻松过。 车子一摇一摇,昨晚上基本没睡,所以这一夜睡得很沉。 徐子矜是被陆寒洲叫醒的,八点半,他们俩出了火车站…… 这时代没拼车,没人接。 从省里坐班车到县里,还需要三个小时。 前提是,要碰巧赶上车。 徐子矜看了看手表对陆寒洲道:“得快点,九点四十五有一班往县里的班车。” “要是错过这一趟,得等下午两点半的,到县里就要天黑了。” 这条路她走了无数次,就算是过去了很多年,发车时间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而扛着两个大包的陆寒洲却一点也不急,还在那里东张西望…… 徐子矜:“……” ——这人……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个人朝她们一个劲地挥手:“这里、这里!老大!” 这是? “过去吧?” 徐子矜张张嘴:靠,还有人接站? 顿时她白眼一翻:“你真能忍!有人接站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一直担心赶不上班车!” 陆寒洲很委屈:“我也不能确定他有没有时间,万一他不能来,不是白说了吗?” 好吧,她错了,人家做事稳重! 说话间,两人到了那人面前…… 许文强看着徐子矜,眼珠子瞬间就瞪大了! 接过一个大包后,看了自家老大一眼,一脸羡慕:“班长,这就是我小嫂子?” “哇靠,你厉害呀,找了个电影明星当老婆!” “小嫂子,我叫许文强,是我哥的兵!” “怪不得小嫂子能把我哥这全师的高冷之花给收服了,原来小嫂子是仙女!” ——高冷之花? ——陆寒洲是朵花? 黑玫瑰吧? 哈哈哈哈哈……徐子矜心中大笑…… 听到这一段,陆寒洲脸色漆黑:“许文强,不说话能憋死你吗?” 许文强乐的得不行:原来他们的老大,也有吃瘪的一天! “老大,我这是真心话!” “想当年,你第一次拿全军比武第一名的时候,文工团和师通讯营的那帮女兵,一个个桃花盛开,天天跑来找你攀老乡呢。” “找老乡是假,想结交冠军才是真!” 这哪跟哪啊? 他一个小兵,才十几岁,那些女兵来找他? 陆寒洲才不相信呢。 那些女兵,哪个不是眼高于顶,哪个想找的不是干部? “再胡说,别怪我抽你!车呢?” 抽他是假,堵他嘴是真! 他这个老大,面子上凶狠冷峻,其实内心里挺善良的一个人! “在外面停着。” 陆寒洲与许文强是同一年兵,恰巧还在一个新兵连。 许文强是城市兵,父母都是领导,自小性格傲、嘴巴大,于是麻烦不断。 新兵训练期间,各种训练与比试,也就有各种争夺。 他这爱惹事的性子,自然就会生出许多事端来。 一个与他同样来自领导之家的新兵,与他最不对付。 于是与他约定:新兵最后一个月的总测试,两个新兵班比试一场! ——哪个班输了,哪个人就穿着大裤衩绕着大操场爬十圈。 此外,还要把对方全班的被褥衣服全部清洗一遍! 不是个人比,而是集体比。 这难度就太大了! 许文强不肯:要么两人比、要么再找个人搭伙比,不能影响影集体。 最后对方同意了。 不过加了一条:输的一方另外出一百块钱请客! 七十年代初的一百块钱,那是一个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 不过,许文强二话不说就签应了。 只是找帮手时,找不到人了。 而对手却找到了他的副班长……一个部队长大的孩子。 许文强说他作弊,对手却说他也可以找! 没办法,他只能去求班长帮忙找人。 然而,班长根本不理他这个刺头! 最后,许文强找到只会埋头训练的陆寒洲。 测试之前,对方一个个衣服半个月不洗,而且还故意把枪油往衣服上蹭。 很快,新兵连要结束了。 总测试项目多,一样样比试下来,对方略胜一筹。 许文强好动,爆发力强,跑步、投弹成绩都不错,甚至还略胜对方。 但正因为他静不下心来训练,步枪瞄靶训练时,往地上一趴,两只眼睛就到处找姑娘看。 青春年少,骚动的年纪,脑子想东想西,长时间趴着,有些地方就膨胀了,嫌地上摩擦得难受,拿把工兵锹在地上挖个小坑…… 班长气得在他屁股上连踹两脚。 三大条例和队列训练这些科目考下来,他在跑步和投弹上的优势已经给抹平了。 而射击又恰恰是他的短板,以前多次测试,他的成绩有过优秀,但更多的是在良好水平。 对方似乎稳操胜券,那挑衅的笑容,刺得许文强心里不断发毛。 射击测试,这是一个作不了任何弊的项目。 给你五发子弹,射击结束,靶上看枪眼数环数,成绩无比客观。 而且他们新兵连的连长,有名的林铁面,谁也收买不了。 再说了,这两个刺头,他早就想收拾。 既然你们自己跳出来,那他就乐见其成了。 测试那天,许文强心慌得很。 趴在射击位置,整个人都在抖动,甚至压子弹上膛时,一颗子弹掉在了地上。 气得趴他边上的陆寒洲低声吼了一句: “不想丢脸就稳着点!” 结果自然是他赢了。 因为陆寒洲实在是太厉害了。 不管是死靶还是活靶,他全部……十环! 这成绩,别说新兵看呆了。 就是他们的连长、副连长也看得瞠目结舌! 从这天起,陆寒洲就成了许文强的老大。 下老连队前,他死皮赖脸地找连长,两人又分在了一个班。 一年后,陆寒洲成了他的班长。 再一年后,许文强成了陆寒洲的助手:副班长 。 从此,两人近十年的兄弟情开始了。 因为这一段比试,陆寒洲成了许文强心中的骄傲。 在他的影响下,当兵四年,许文强立了功、入了党。 退伍后进了公安,如今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副队长了。 人是变了很多,但这张嘴却一点都没变。 一路上,许文强叽里呱啦不断的爆陆寒洲的料,根本不管自家老大脸有多黑。 直到吃了早点把他们送出门,徐子矜才得到安静。 “老大,等你们回来时,我再好好的请你和小嫂子!” 陆寒洲接过钥匙,眼一甩,上车了。 这是一辆吉普车,据说是公安局报废的车辆,许文强让人捣鼓成了私家车。 车虽然旧,但性能不差、速度也快。 班车要走近三个小时的路程,陆寒洲一个半小时就赶到了桐君县。 “先去供销公司买点东西吧。” 徐子矜点点头,来得太急,除了两瓶酒,别的都没带。 下了车,两人进了供销社,直接到了食口柜台。 麦乳精、罐头各买了两瓶,见陆寒洲还要买奶粉,徐子矜制止了。 “够了。” 陆寒洲回头看着她:“不是说你哥对你很好么?多买点好了。” 徐子矜笑笑:“再多,也落不进我哥肚子里。” “嗯?” 徐子矜深吸一口气:“不管多少,今天送过去,明天就会在我舅舅的屋里。” 这是什么意思? 看病人的东西,怎么会拿去娘家? 在这里,陆寒洲没再问了。 供销公司离县医院开车就十分钟,很快,两个人就直奔住院部…… “哥哥,哥哥!” 一进医院,徐子矜就打听到了自己哥哥的病房。 徐妈姜小凤见到女儿,便破口大骂:“你这个丧门星,你是不是要把全家人都克死才放手啊?” “谁让你悔婚换人的?你看,你哥都替你遭了报应了。” “你哥要是出了事,我饶你不了!” 陆寒洲:“……” ——这真是亲娘? 这一会,陆寒洲越加怀疑徐子矜是徐家捡来的。 而徐子矜已经习惯了,面对母亲的咒骂,她已经麻木了。 “你叫我回来,就是听你骂人的?” “要真是如此,那你抓紧骂吧,骂完了我就走。” 姜小凤双眼含怒想要打人,可一看面前这个大个子,她还是忍了。 “那你跑这来干什么?找凶手不应该是去公安局吗?” 徐子矜脸色清冷:“我是人不是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我去公安局干什么?” “我去那边有用吗?你女儿我又不是省长!别人会围着我转!” “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你去啊!” 姜小凤知道自己理亏,骂骂咧咧一番后,才把声音放下来:“你哥睡着了,昨天晚上疼得一晚没睡,刚睡一会。” “你们想问干什么,等他醒了再说!” 什么人啊! 她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亲妈? 他们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坐火车赶汽车的。 要不是战友借个车给他们,这会还在赶回来的班车上颠簸呢。 一进门不是骂就是下命令……徐子矜越想越难受,顿时一脸戾气。 陆寒洲怕母女俩个吵起来,他家的小特务,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性子。 小宇宙一爆炸,得掀翻病房。 他立即插话:“子矜,既然哥哥还在睡,那我们先回家一趟吧。” “妈,爸爸是不是在家?” 姜小凤眼一甩:“不在家在哪?废话!” 这话一落,徐子矜的火气又上来了,可一看陆寒洲摇头,她忍了! ——算了! ——这是在医院,不是在家里。 ——这是生她的人、生她的人、生她的人! 闭着眼默念了三次,徐子矜才开口:“嗯,好,那我们走吧。” 出门前,陆寒洲朝姜小凤点了点头:“妈,那我们先去看爸爸了。” 姜小凤理也不理,仿佛没听见…… 心情不好,徐子矜上车后一句话也没说。 陆寒洲也没说话,因为这时候的安慰起不了大作用,而且他真的不会安慰人。 看时间不早,他先带人去了饭店。 “想吃什么?” 徐子矜是真没胃口。 坐了一夜的火车,早上仅吃两个包子又赶路,一回来就是一顿骂…… 如果不是哥哥自小就对她好,徐子矜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回来的。 “吃不下。” 陆寒洲也没说什么,让她坐下后,去了柜台。 很快端来两碗酸辣牛肉汤面,上面飘着小葱,看着很有食欲。 “吃点,昨天晚上你就没吃好,早上又是应付了一下。” “你不是经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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