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自家男人跟陆营长可是好兄弟呢。 既然陆营长认可她,肯定是个不错的人。 陈秀梅笑脸依旧:“你那肯定没多少,这可是我自己种的。” “拿着吧、拿着吧!我地里多得是,你别嫌弃就是。” 陈秀梅嗓门大,屋里屋外都听得见。 这么好的农家菜,在后世可是买都买不到呢。 哪能嫌弃? 徐子矜正想说,就在这时,又进来一个人:“哟,倒是让你抢先了。” “小徐呀,你刚来,菜不多吧?” “这是我家地里种的芋头,去年这个大丰收,可多了。” “还有这个芹菜和韭菜,我可是头一年种这么好。” “今天刚摘回来,给你尝个鲜。” 徐子矜:“……” ——一个个都这么热情,真的太难为情了。 “多谢两位嫂子,收下吧,这是嫂子们的心意。” 别看陆寒洲是猛虎营营长,是六个营长中最厉害的一位,但他年纪却是最小的。 他与杨胜军同年,今年都是二十六周岁,不过,比杨胜军小了三个月。 一般的营长与教导员,都比他们要大上五六岁。 所以,他管这些家属都叫嫂子。 两位嫂子送来了菜,加上厨房里原先还有几样,这样品类就丰富了。 只是,大多都是叶子菜,徐子矜有一种老牛被牵进了菜园子的感觉。 “只买调料,没买荤菜,要不中午就做个酸辣土豆丝、一个小炒青菜?” 对于吃,陆寒洲真不讲究。 农村里人,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国家天灾那几年,他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了,那是树叶草根也吃过的人。 “嗯,我来洗菜。” “好,我去煮饭。” 没有现代化工具的年代,平常又是食堂打饭吃的大直男,厨房里一个顺手的家伙都没有。 不过徐子矜也是经历过这年代的人。 淘米下锅,定好水量盖上锅盖,然后开始烧火。 柴火还真不错。 有很干的松针当引子,又是非常干燥的松木,还带着松油。 火一点,很快就烧了起来…… “吃饭喽。” 这话刚落,突然听到门上一声巨响,“啪”的一声,门开了…… 门并没有锁上,瞬间就被砸开了…… 徐子矜迅速走了出去:“谁啊?谁砸我家的门,这是跟你有仇吗?” 可出去一看,门外根本没人…… 陆寒洲正在卧室里忙活,他把床加宽了不少。 虽然必须睡一床,但他没准备两人抱一块睡。 以前的床只有一米三五,太小。 战友经常开玩笑,说夫妻俩睡觉不嫌床窄,可他们俩并不是真夫妻。 监视女特务要紧,但清白也要保住。 盖一床被子,是为了迷惑她,但绝不能因此失去自己的清白。 听到这响声,他立即跑了出来。 “怎么啦?” 徐子矜指着地上的石头:“你看,刚有人扔进来的,不过我没看到是谁。” 啥? 有人砸他的门? 陆寒洲走出去看了看,还真没发现外面有人:“是哪家的孩子不小心砸的吧?” 这一会有孩子吗? 虽然才正月初几,可部队的学校与幼儿园只放三天假,早就开学了。 不过徐子矜没说。 自己今天才到,这砸门的总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等等……难道是李思佳那堂妹? 不会吧? 那也不是个孩子呀,会这么幼稚吗? 心里只是怀疑,徐子矜当然不会说出来,进了厨房把菜端了出来…… “洗手吃饭,中午没什么菜,将就一下。” 菜才端出来,一股浓香冲进了陆寒洲的鼻间。 饭桌上,土豆丝、青菜梗,正冒着热气。 忙了半天,徐子矜饿了。 “快吃饭吧,一会菜要凉了。” “嗯。” 陆寒洲去洗了手坐下,拿起一碗饭就往嘴里扒拉,然后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送进嘴里…… ——这手艺,不错啊? “怎么啦?不合胃口吗?” “是太酸了、还是太辣了?” 陆寒洲抬眼:“手艺不错,哪学来的?” “呵呵。” 哪学来的? 徐子矜眼光落在了饭桌上:经过几十年的练习练出来的呗! 为了让杨胜军爱上自己,上辈子的徐子矜开始几年,是真的很努力地当好一位妻子。 除了杨胜军对王露母子太过于关照之外,她对杨胜军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有了杂质的感情,经不起岁月的磨砺。 那点感情在多次的争吵、嫉妒、怨恨之中,早已消失。 徐子矜轻笑两声:“还要去哪学?我七岁就开始学做饭。” “怎么样?跟我结婚,你不亏吧?” ——靠! ——这个女特务,本事还真不小。 陆寒洲并不怀疑徐子矜不是本人,毕竟杨家人不可能认错人。 他只是很奇怪,她是什么时候被特务组织给发展过去的。 对组织的忠心又如何。 在她的组织里,她的职务又是什么。 价值大不大? 两个人的第一餐饭在陆寒洲的怀疑中度过…… 把床安装好,陆寒洲要回营里去了。 二团家属院离团部有五百米左右,出家属院的北门,路过一片茶叶地才是团部。 营级干部的家属都随军了,一般来说,他们都回家吃饭。 出门前,他交代徐子矜:“军人服务社那边不熟悉,你请陈嫂子或齐嫂子带你去。” “那边有鸡蛋,去买点回来,晚上做一个韭菜炒鸡蛋好了。” 晚上三个孩子要回来吃饭。 听闻这三个孩子,一个七岁,两个小的是一对双胞胎,今年八月份满五周岁。 大的已经上一年级了,两个小的在师部幼儿园上中班。 仨孩子早、晚请了一位大娘接送。 徐子矜点头:“知道了,我一会找两位嫂子一起去。” 听到她答应,陆寒洲这才出了门,还没走几步,三营长王建强追了上来。 “寒洲,今天新婚,政委不是给你放假了嘛,还去上班?” “这么娇滴滴一个小美人放家里,你不好好陪一下啊?” 陆寒洲看了王建强一眼,脸色沉沉:“什么小美人?你嫉妒吗?” 王建强呵呵一笑:“说真心话,嫉妒没有,羡慕是真。” “没想到,你白白捡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我这一天都在想,杨胜军会是什么感想。” 杨胜军什么感想? 陆寒洲表情淡淡:“他没什么感想,杨胜军并不想结婚,也不爱她。” “要不然他不会扔下婚礼上的新娘子,去照顾自己的亲嫂嫂。” 也对。 要真是爱自己的妻子,这样的事哪个男人干得出来? 这杨胜军的心,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放着这么漂亮的小媳妇不爱,心里只是责任……难道这就是差距? 王建强的手搭上了陆寒洲的肩膀:“那你呢?喜欢你这新媳妇不?” 陆寒洲知道,任何人对自己这一次的行为都会好奇。 不过,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特务都是狡猾的,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我需要一个人帮忙照顾孩子,她需要找一个男人向家里人交代,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这啥意思? 兄弟这不会是娶个媳妇当摆设的吧? 我的天啊? 这一个两个的…… 好吧,王建强叹息一声:这两位兄弟应该都是还没开窍,他们不懂女人的好。 漂亮又有文化的新媳妇,只用来照顾战友的孩子,真是浪费! 要是他……肯定做不到! 男人,没有女人,还能叫男人? 漂亮媳妇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要是不举,那还是男人吗? 陆寒洲可不知道这战友在想什么。 当然,就是知道了,他也只会嗤笑一声。 男人,当然需要女人才会完整。 家也需要女人,才会像个家。 可他们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们是军人! 是国家的忠实捍卫者! 所以,他们看女人,绝不能用“漂亮”二字来衡量。 明知是个女特务,他还当个宝来疼? 回到营里,陆寒洲找出电话簿去了团通讯值班室。 通讯股长姜勇军是他新兵班战友,俩人关系一直不错。 看他进来,姜勇军愣住了:“听说你结婚了?是不是来请老战友喝喜酒的呀。” 陆寒洲一脸嫌弃:“一天到晚就知道喝,总有一天醉死你。” “别扯蛋了,外线给我用一下,我有急事。” 姜股长讪笑两声:“我就好个小酒,但从不误事,别一天到晚搞得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一样,板着个脸。” 陆寒洲懒得理他,径自走进了里间…… (姐妹们,三八快乐!想要你们的评,给一个好吗?) 值班员知道陆寒洲与姜股长的关系,赶紧把一部黄色电话推了过来,然后自己出去了。 陆寒洲拿起电话,拨了个号:“你好,请问荣立成同志在不在。” “我就是!” “连长,你好,我是陆寒洲。” 电话那头一阵惊讶:“小子,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呵呵,难得啊。” “连长,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说!” 陆寒洲说了,说得很详细:“主要是请你帮我查查:一是她在校期间最喜欢去哪,与她接触最多的人是谁。” “她有哪几个好朋友,跟社会上的人有没有接触,这些人的详细情况我都要。” 荣立成一听立即应下:“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什么人,但我会尽快帮你查清。” “不过你嫂子说了,这个星期天让你上家里来吃个饭。” “不许再推辞了,她约人家姑娘可不容易。” 陆寒洲:……(┳Д┳) “连长,对不起,下回过去我好好向您检讨。” 这话一落,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大了:“啥,不会是又不能来了吧?寒洲,你这是弄哪样啊,你嫂得骂死我了!” 陆寒洲也想哭:“……” ——光是不能来,还好点。 ——关键是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是个女特务! ——这个女特务的把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抓到! “连长,我已经结婚了。” “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震惊声,差点把陆寒洲的耳朵给震聋! “我说的是真的,今天上午才领的证。” 荣立成快呕死了! 他操心这个得意下属的终身大事,可是好几年了! 甚至腆着脸求自己家属帮忙,四处物色! 可他倒好,一声不吭的结婚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就结婚,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我还想这是跟您开玩笑呢,可女特务找上了我,我也没办法啊! ——为祖国作贡献,这是我身为军人的责任啊! 陆寒洲没多说:“我救了一个人,但没想到用力过猛又误伤了她。” “只能负责。” “具体的,以后我再跟您说。” 啥叫用力过猛? 用什么力这么猛啊? 可人家证都领了,问这么清楚有个屁用? 荣立成恨得不行:“下次把人带家里来,让我和你嫂子看看。” 啊? 让他把女特务带去公安人员的家里? 这怎么行? 可直接拒绝,老领导得怀疑…… 陆寒洲坚定的拒绝了:“暂时肯定不行,今年军区大比武,恐怕我这半年内出不来。” 荣立成很了解这个手下:拼命三郎,说的就是他! 虽然当年花了不少心思把他从营部换过来,因为荣立成很喜欢他。 果然,他眼光不错,这小子就是头猛虎。 来连里的第二年,全师个人军事比武,综合成绩全师第一。 第三年代表师里参加军里比武,又是第一。 荣立成知道现在的陆寒洲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愣小兵了。 他只能答应:“行吧行吧,等你有空再说。” “你要的情况只管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人去查。” “谢谢连长!” 陆寒洲在查她,徐子矜可不知道,等他走后就关了门。 没有女人的家,根本就不是个家,是狗窝。 她知道不是陆寒洲懒惰,而是架不住三个熊孩子造。 衣服、鞋子到处扔得都是。 三兄弟的床上,比狗窝还乱。 徐子矜在空间找了套看起来比较老土又简便的衣服,戴上袖筒开始收拾起来。 虽然这个年代日子还是比较穷,可有三个孩子,衣物还是不能少。 要不是空间有洗衣机,徐子矜还真不想洗了! 整整洗了三大缸,门口的铁丝都晒满了。 正当她准备洗鞋子时,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子进来了…… 暗黑的皮肤、花白的头发、满是褶子的脸。 五官并不差,只是一双三角眼看人时,白眼珠多于黑眼珠。 “你就是那个强嫁陆营长的小媳妇儿?” 什么人啊? 这么没礼貌! 上辈子因为杨副师长的关系,徐子矜又是个不爱理人的性子,所以很少与家属院的人打交道。 听着这话,顿时眉头拧成了一团:“大娘,你谁啊?我强不强嫁,跟你有关系吗?” 老婆子撇撇嘴:“当然有关系,你抢了我的活,知道不?” 啥? 徐子矜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 “你是张大娘吧?” 张大娘的儿子是个副团长,还是她最小的儿子。 三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儿子有出息,她自然跟着儿子到部队来享福了。 因为儿子是个领导,所以张大娘一直高高在上。 看着长得精致的徐子矜,她心里骂着狐狸精。 要知道接送孩子的这份活轻松,一个月能有十块钱进账呢。 可现在,就要被这女人断她的财路了。 张建山虽然是副团长,可有四个孩子要养,家属又没工作,日子并没有过得太好。 一个月十块钱,那可是不少的,甚至让张大娘在儿媳妇面前有了猖狂的底气。 “就是我。” 徐子矜淡淡一笑:“大娘,你这意思是……希望陆寒洲永远打光棍?” “他这把年纪了,早就到了结婚的时候,就算我不嫁,别人也会嫁。” “退一万步,他真打光棍,那几个孩子也一样会长大。” “再过两年,他们三兄弟一长大,也不用你接送了,对吧?” 对个鬼! 两年,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一想到钱,张大娘的心就痛得不行:“反正你也嫁了,这是没办法的事。” “而且我是个善良人,也不好拆散你们。” “这样吧,陆营长说过,两个小的上学前,都让我接送。” “他们才五岁,上小学得七岁,还有两年。” “我也不多要,两年两百四,你给我两百就好了。” 啥意思? 找她要钱? 徐子矜惊呆了! ——就是打劫的也没这老太太心黑吧? 见过不要脸的,徐子矜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对付不要脸的人,她可没打算客气,顿时脸一冷:“大娘,你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这么想要钱,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银行里钱多得是,你想拿多少都行。” 什么? 这死丫头在说什么? 就两百块钱,很多吗? 张大娘怒了:“丫头,这本该就是我赚的钱,是你挡了我的财路。” “我好心提出一个解决的办法,你却这样侮辱我。” “你是谁家的?你父母没有教你怎么尊敬老人家吗?” 呵呵呵呵……这老东西,竟然说她的父母? 她妈是对她不好,但毕竟生了她。 徐子矜双眸涌上冷气:“我父母自然教育过,只是象你这种为老不尊的老家伙,根本就不配受到尊敬。” “怎么?看我年轻好欺负?” “大娘,你想太多了!” “想要钱,还是去打劫好了,我这里,你别做梦!” “滚!” 可恶! 这贱丫头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竟然这般牙尖嘴利! 张大娘因为儿子有出息,在老家的村子里猖狂惯了。 到了部队后,儿媳妇又不是她的对手,性格并没有改变。 只不过她儿子再三叮嘱,这里是部队,不是乡下农村,不要惹事,她才不敢放肆。 团首长的家属院与营干楼又不在一块,她的坏人名声倒没有传过来。 再者,这老太太精明得很。 团首长家属院的家属,要么官比她儿子的大,要么人家家世比她好。 来了部队两年,大家都觉得老太太成天笑嘻嘻的,人不错。 谁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看客下菜的人。 今天她敢找过来,一是听说徐子矜不仅得罪了杨家,而且还是强嫁给陆营长的乡下姑娘。 陆营长有把柄在她手上,不得不娶。 二是因为钱。 钱壮恶人胆,就是这个道理。 徐子矜的话一落,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一举:“你爹娘不教是吧?他们不教我来……” “你要干什么!!!” 赵红英才到门口,就见张大娘举手想打徐子矜,她顿时怒喝了一声…… 这声音太大,吓得张大娘浑身一抖:“赵同……” 赵红英没理她,直接挡在了徐子矜面前,脸色沉沉。 “张大娘,你闯进别人家来欺负人,是土匪吗?” “我家娇娇做错了什么,要受你欺负?” 张大娘这人狂是狂,但人很精。 来部队两年,她已经把部队的领导和领导家属摸得一清二楚…… 师首长院与团首长院,仅一墙之隔。 赵红英是谁,她当然清楚。 “我我……不不不……赵同志,不不是……” 然而,赵红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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