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 苏南也替他高兴,“可惜啊,你当不成肄业的创业者了。” 江鸣谦哈哈大笑,“明天我们请涵姐吃饭吧,去年毕业的师兄师姐说,往年都是答辩结束了请谢师宴的。” 苏南点头,“那你张罗?” “好啊。” 两个人往外走,互相聊了几句近况。 到校门口,苏南拒绝了江鸣谦吃晚饭的邀约:“先不吃了,我回去休息一下。” 江鸣谦笑说:“那行,我先去了。” 点头,转身要走,又被江鸣谦给喊住。 “那个……”江鸣谦挠挠头,“还没祝你新婚快乐。” 苏南静了片刻,笑说:“谢谢。” 江鸣谦看着她,眼里太多的欲言又止,然而沉默了数秒,又笑起来,一摆手,“……我去吃饭了!” 高大的影子,风一样的窜入人群之中,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 谢师宴,应届的都到齐了,还有几个在外实习的小师妹没赶回来。 林涵颇多感慨。她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苏南身上,“你们是我带的第二届。每年到这个时候,我都挺惆怅的,人来了又走,感觉自己也一年一年在变老……” 大家齐声说:“涵姐,你年轻着呢!” 林涵笑了一声,“以后天南地北,想再聚也不容易。无论什么时候,你们以后遇到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经过旦城,有时间也可以来我办公室坐坐。这话我每年都在说,今年也同样的送给你们——不论以后你们是取得巨大成功,还是只是芸芸众生寻常的一个,我都只有一个要求,清白为人,清白做事。” 所有人,垂首沉默。 林涵端起酒杯,笑说:“哎,每年都把气氛搞得这么伤感,我这个毛病真是改不掉——来来,喝点酒。这酒是姜医生专门帮忙挑的。” “咦……”大家都红着眼,又笑出声,“又虐狗!” 吃完饭,大家在门口各自道别。 林涵喊住苏南。 “涵姐。”苏南乖乖地立在林涵面前。 “上一回,可能话说重了,”林涵看着她,“……这样的话,我做老师的可能不该说,但反正你已经算是毕业了,说句实话也无妨。你们这一届里面,我是最喜欢你的。我父母离婚早,小时候一直是跟爷爷奶奶生活,一个人背井离乡求学,在你身上,我能看到一股劲儿,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所以有时候,不免会拿自己的标准往你身上套。你是可以成就一番事业的人,所以不想你太早被情爱所牵绊——但是转念又想,个人有个人的路,我是研究女性主义的。女性主义的本质,不就是所有女性,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吗?” 苏南垂着头,“涵姐,我明白。” 林涵笑一笑,“非洲挺苦的,去了好好努力。年轻的时候,受一点苦其实没有什么坏处。” 苏南点头。 林涵拍拍她肩膀,“替我向陈知遇问声好……以后你们婚宴上,他欠我的酒,一杯都别想逃。” 隔日,苏南把宿舍还剩下的东西收拾得七七八八,一并打包寄往崇城,只留下了被褥和日常用品,留着毕业典礼和拍毕业照时回来住。 宿舍里弥漫着伤感的氛围,大家约定了过两周一起拍一组宿舍毕业照。 都各有去路,也不能耽误很久。 下午,苏南就乘高铁回崇城了。 陈知遇下班,一打开门,一股食物香味扑鼻而来。 他站门口体会了一下心里一时涌动的,不知名的情绪,换了鞋,直接往厨房去。 在水槽里洗个手,走到苏南身后。 苏南:“快了,还有一个菜。” 陈知遇没说话,伸手捏着她下巴,把她脑袋扳过来,亲了一下。 苏南推他:“菜要糊掉了。” “这顿算什么,谢师宴?” “也不是不可以这么说。” 陈知遇搂着她腰,“不觉得太寒酸了?” “要怎么豪华?” 陈知遇眼里带点儿不太正经的笑意,“加点儿餐后甜点?” 苏南:“……” “餐后甜点”,陈知遇吃了整整两个小时。 苏南累得不能动,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汗津津跟水里打捞出来一样,忍不住抱怨:“你体力怎么这么好!” “这才哪到哪儿?你最近不都在跟着我锻炼吗,怎么没一点长进。”陈知遇摸过烟,点燃一支,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另一只手,缠着她的头发,绞了又松,松了又绞。 苏南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没扯动,就随他玩了。 躺着休息一会儿,气息喘匀了,抬眼看着他,“陈老师……” 陈知遇看她。 “我六月二十号毕业典礼,你会去看吗?” “可能去不了。崇大也有毕业典礼,院里的学校的,也差不多是那个时间。” 苏南多少有点失望,但没表现出来,“哦。” “想我去给你献花?我十年前就不干这种事了。” “您最脱俗了。”苏南轻哼一声。 陈知遇笑一声,想一想她穿硕士服的样子。 ……和只穿硕士服的样子。 第47章 假如你老了十岁,我当然也同样老了十岁,世界也老了十岁,上帝也老了十岁,一切都是一样。 ——朱生豪 · 六月,整个学校走了快一半的人,生活了三年的地方,骤然显出一种安静的隔膜。 苏南终于开始觉得自己不再属于这里。 约定的宿舍四人的毕业照,最终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有成行——好像是过了满盈的那一刻,再要团圆,一切都难了。 班级毕业照倒到照了。旦大不缺好景色,北边爬满爬山虎的钟楼,和被绿荫遮蔽的古建,就是拍摄毕业照的最佳背景。 但研究生,终不似本科一班子人情谊深厚。读本科时,大家刚认识时都是十八岁出头,虽然天南地北,然则各有赤子之心。等到了研究生,同学来处更复杂,过往经历迥异,要处出感情来,比之本科难上加难。好比苏南的几位室友,平日里约饭吃饭,但一旦不在学校了,十天半个月也想不起来发一条微信。苏南又是格外看重意气相投、交友在精不在多的人,是以三年下来,与班上同学来往并不密切,多数只是点头之交。 六月二十日,院毕业典礼;二十一日,校毕业典礼。 学位授予仪式在院里举办,校毕业典礼只有各院毕业片宣传和领导致辞。 苏南听说有些学校的学位授予,是全校一起举行的,几十个院齐聚一堂,排在最后上台的院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清晨八点,热气还没升起。北园草地上、钟楼下、礼堂前,处处都是穿着硕士服拍照的人。 苏南穿的硕士服,质量比旁边人高出了一大截。 是陈知遇送的。他说费了这么老大的劲毕了业,典礼就别穿学校替你们租的80块一套的了。 正跟着室友一起拍照,远远听见有人喊:“苏南!” 抬眼一看,草地那头,江鸣谦冲她招手。 江鸣谦个子高,学位服套在他身上显得短了一截,样子特滑稽。 到跟前,江鸣谦取下学位帽扇风,举了举自己带来的单反,笑说:“跟我合张影?”把自己手里的单反交给了同行的同学。 两个人,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江鸣谦迈一步,与她肩膀挨着肩膀,伸出手臂,将她肩头一揽——没真的揽,握成拳头,虚虚地贴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动容,然而江鸣谦这样坦荡,自然不须她来什么客套的安慰。 江鸣谦笑说:“看镜头啊。” 苏南:“哦。” 对面男生拍了几张,递过来给他们看。 江鸣谦瞅了一眼,摸摸鼻子,“蛮好的。” 接过相机,冲苏南一摆手,“你接着拍,我去找我班上同学了。” 苏南心里生出一些感慨。 本科,尤其是研究生期间,爱情真的太速食了。最初她以为江鸣谦对她,也是像见过的多数男生那样,习惯性走几个套路,若能套上就开始,套不上迅速转移目标。 但不是。江鸣谦对着她有一种笨拙的真心,跟她在高中时才见过的那些笨蛋男生一样。 不管回应还是不能回应,她很感激这样一份“笨拙”。 九点,开始入场。整个报告厅,坐得满满当当,不少的学生家长也来出席了。 两个常在研会活跃的学生充当了主持人,十点,毕业典礼揭开帷幕。 研会贴心地准备了几个节目营造气氛,十点半,学位授予仪式正式开始。 两百多号人,一次上台八个人,点名,排队,上台,下台,有条不紊。 二十多分钟,苏南被点到名,把自己的书包,和研会发的小纪念品留在座位上,去讲台下右侧排队。队伍里排了三五分钟,终于轮到她。 台上第四人是林涵,她在第三位,错了一个,赶紧回头,央求后面的男生跟她换了一个位置。 庄重的音乐声里,她缓缓走上台,微微颔首,喉咙一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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