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只怕心惊胆战连忙折返,高弦月步伐却不曾停止。 洋楼后腹的开放阳台,黑暗如墨汁肆意蔓延,她的长发被风悄然撩起,残留光影在她脸上编织着一张张让人看不透的网。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高弦月低眸弯唇,已经大致勾勒来人的轮廓。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 她正要转过身,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烟酒味直钻鼻腔,让人胃里一阵翻涌。 “乖乖,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的...还是你更有情趣...” 头顶稀疏的男人褪掉宴会上的儒雅,痴迷地嗅着她的脖子,“这么多年了那是那么会玩...” “放开你认错人了!” 无论怎么挣扎都推搡不开,高弦月冷声问,“谁让你来的,你在这样我可以告你骚扰。” “我怎么会认错...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多想你。”男人猥琐地胡言乱语,越往上走越得披上伪善的皮,他已经忘记多少年没这么放肆玩过了。 平心而论如今高希月还没有他那些学生漂亮,但当年的销魂滋味尤在,愈发心痒难耐用把她压在墙上。 “小东西真调皮,待会保准让你哭着求饶。” 男女的力气不是她能抗衡的,尤其是欲望上脑的男人,高弦月的呼救声并没有引来任何人,反而嘴被男人用力捂住,刺啦一下撕掉她的裙子。 “小月月,录影带还在我那呢...那一卷我真的是爱不释手,想当年高与肃把你介绍给我的时候,你那个乖巧。” 高与肃.... 现实和过去顿时交织。 高弦月脑子嗡嗡,低头咬住他的手掌,撕下他的血肉。 男人痛叫怒骂道:“你个婊子还敢咬我——” 脑袋突然被狠狠一撞,高弦月将他用力往外推。 顶楼是做的开放式阳台,除开大理石外还有一处关阖的铁门,然而此时铁门敞开条缝,男人直接从四楼阳台摔了下去。 惊恐的尖叫顿时响彻洋楼一隅,高弦月惊魂未定趴在阳台往外看,秃头男眼珠暴突躺在地上,支撑枯木的棍子直接将他胸膛穿了个对穿。 死了。 与此同时,酒盘和玻璃杯子砸地传来支离破碎的声音。 端着酒盘路过两个女佣完美旁观这一幕,一个吓得瘫软在地,一个发出尖锐的嘶叫,惊恐的眼神和高弦月遥遥相对。 * 警察来得非常快,人证物证俱在,哪怕高弦月咬死是对方猥亵在先,她依然逃不过作为嫌疑人被审问这一关,要被带回警局。 如卢浮宫般华丽的宫殿惊起一群飞鸟,刚才欢笑晏晏的气氛因为这变故大惊失色,还好婚礼已然结束,但谁也没料到在这样隆重的场合会发生这种事。 警戒线拦得严严实实,上车前高弦月转过身,透过冗长阶梯之上和无数道目光相撞。 她在看谁? 席上众人多的是为她可惜的,去阳台吹风醒酒却被老男人猥亵,谁曾想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是这等下流之徒,而和死者关系密切的则眼神毒怨,绝不会这么放过她。 孟九轶安静站在边上,隔得太远并不能四目相对,她却能够感受到对方表达的意思。 给我等着。 她平静的脸上不止是痛快,风水轮流转,高弦月也体会到被冤枉的感觉了是不是。 何况这次她是咎由自取。 死者叫何丛周,高校副书记,市里杰出的人物代表。如果富人和穷人对抗是以卵击石,那么这个位高权重的烫手山芋呢。 她要怎么办? 过失性致人死亡三到七年,孟九轶等着她出来算账。 继妹出事,许云乾又不在国内,这事对许家可大可小。 许衍之必须要赶紧离开,事无巨细地跟着。 “我把庄叔留给你,他待会送你回去,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他说。” 他低眸看着她,落在她身上的那一眼那样深晦。 刚才的游戏只是个逗号,他还有很多话想问她。 另外一辆大奔已经开到了庄园,许衍之还未转身,袖口便被拉住,很轻微的力道。 孟九轶仰头看着他,“就不能不走吗?” 冲动如同涨潮没有理智的涌上来,她想说能不能别管高弦月,可以不可以留下来,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不要管! 可冲动只有一瞬间,难不成要像祥林嫂一样把所有事无巨细告诉他,赌他有几分心思。 孟九轶清楚他们才是真正的利益共同体。 家族荣耀和爱情谁轻谁重,他上一段感情不是已经给过答案了? 她从没有依赖过他,过去现在,这是唯一一次,许衍之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绷紧,很温柔。 “我快去快回,给你打电话?” “你如果走了,以后我都不会理理你了!” 许衍之脸色一变,“不准说这种话。” “骗你的,快去吧。” 孟九轶仰脸的时候笑容更深,更甜美。 可却通通比不上刚才那瞬,像是乌龟缩回了龟壳里。司机在旁边候着,由不得许衍之耽搁。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车窗滑下,他与不远处的谈屿臣遥遥对望。 大半的主流媒体都通过沈家到了谈屿臣手里,出了这事估计已经嗅到血腥味如同蚊子准备扑上来,出了这事岑东忙着礼送宾客,谈屿臣几个电话先把岑家摘除出去。 目光所及之处,彼此身上都是冷冽之气,没有宴会的气氛压着,便毫无收敛。 对方车窗慢慢合上,谈屿臣也阖上手机翻盖,奔驰驶离他的视野,男人周身的狂佞才渐渐散去。 -- 还有一章 第143章 看见我干嘛躲 孟九轶离开前先去给新郎新娘打招呼。 岑东抱歉道:“今晚让你扫兴了吧,如果早知道会闹成这样都不好意思让你来。” 孟九轶听他这么说更内疚了,是她把他们的婚礼闹成这样。 她笑道:“绝对不是扫兴,我觉得这个婚礼会让我永生难忘,毕竟新郎新娘的祝福词闻所未闻,以后我也得学学。” 宋二咯咯笑了出来。 “我这里还有很多存货,可以慢慢教你。” 女生的友谊来得奇奇怪怪,岑东生怕宋二把孟九轶给带坏了,他已经通过这几次的聚会看出些门道,真带坏了谈屿臣不弄死他。 想着曹操曹操就来了,谈屿臣沿着阶梯下来的时候,孟九轶立马溜了,多一分钟都没耽搁。 不为别的,他那张阎王脸,一看就要无差别找不痛快。 倒是岑东看得啼笑皆非。 “你哪招惹人家了,溜那么快。” 谈屿臣睨着她的背影,冷冷地勾了下唇。 他问道:“小阳台的门一直是开着的?” 他刚才去了趟现场,门栓松动才是坠楼的主要原因。 岑东道:“平常大半都是锁着的,估计是佣人疏忽。” “是么?” 谈屿臣没什么含义地挑了下眉毛,意味不明道,“这位高小姐吹风的理由勉强站得住脚,一个喝得半醉的老头为什么会跑到四楼,你不觉得奇怪。” 岑东惊道:“你的意思。” “有人叫他去的。” -- 到停车区域,孟九轶让庄叔送周婷回去,租的这辆S级迈巴赫按小时计费,她可不想在分这秒必争里再损失大几千。 下山路上孟九轶手机传来震动,是周婷发来的信息。 突如其来的,孟九轶眼眶微微发热。 没有了,她暂时没有什么需要周婷帮忙。 过失杀人是事实,高弦月监狱待定了。她会在这几年,找到她蓄谋杀害她养父的证据,让那四四方方的天成为高弦月这辈子永远的栖息之地。 心头的包袱松了好多,孟九轶开玩笑打字。 孟九轶已经决定好了,等高弦月判决下来,她就去山下陪伴岁岁。车窗降下,冷风撩面,连着外面不见圆月的夜晚,她都觉得美丽。 岑家庄园是下山又上山,孟九轶闭眼打了会盹,醒了本以为应该到了,结果车子还在上山。 “师傅,你是不是开错路了?” 师傅尬笑,犹豫道:“孟小姐我说了您千万别生气。” 孟九轶听他的这话立马警惕,“你如果有什么歪心思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主意,半个小时我要是没到家我朋友就会报警。” “不不不,您误会了。” 师傅道,“就在刚才不久,我所在的租车公司,及下面所有的劳务派遣都被谈三少爷买了下来,他让我接您去一个地方。” 孟九轶:“.....” 他有病吧,荒唐气愤让她语气瞬间不友好,“你现在要么开回去,要么把我放下来,目前我还是你的雇主,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师傅赶忙道:“真的对不起孟小姐,我可以赔偿道歉,三少爷交待务必把你送到目的地,不然我的工作——” “不然你工作就不保?”什么霸总语录。 “不是。” 师傅道,“三少爷说他的农场还缺个挑粪工,不然就安排我去做那个,比起挖粪我还是想开车。” “.....” 孟九轶眼皮往上,露出眼白。 山路九曲十八弯,绵延的绿地在夜晚分不清是花圃还是高尔夫球场,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穹顶玻璃屋前,弧面的设计闻所未闻,远观星空别提多惬意。 上回和许衍之吃饭的时候也见过类似的设计,难不成是他见岑东的房子有意思挪用过来的。 孟九轶进屋后,谈屿臣正坐在阶梯上,单腿曲着,另一条腿随意伸直在下几阶,慵懒又随性。 十月份的天气在山上还是足够冷了,孟九轶在礼服外面都裹着大衣,结果这男人就一件衬衣,衣摆鼓风,指间的烟随风缭绕,他一双眼透过烟雾看她。 “刚看到我干嘛躲?” 孟九轶听他这语气就是在找茬,也没太客气。 “你觉得咱俩见不得人的关系,适合到处宣扬吗?” 见不得人… 谈屿臣脸色愈发难看,轻嗤了声。 “我这不适合,几年前你偷偷摸摸送个药,倒是能在众人面前讲得事无巨细明明白白,双标够明显啊。” 神经病! 孟九轶一点都不想和他聊这个。 “谈屿臣我现在就要下山,请你让那个挑粪工立马送我,不然我告你限制人身自由。” “人家下班了,我这是良心企业,总不能二十四小时当差。” 谈屿臣没什么语气道,“倒是可以走下去,就十来个小时。” 走就走! 孟九轶宁愿走死也不会求他半句,然而还未到门边感应门就自动关闭,机械的一声滴更像是男人对她的逗弄。 今晚所有的好心情都抵不消现在的火气,孟九轶直接炸了,正要跟他算账,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打横抱起。 天旋地转,她直接被男人压在了沙发上,惊呼声还溢出唇齿,便被他用嘴堵住。 谈屿臣肆无忌惮地吻着她,沿着耳垂辗转,话里有股阴沉的意味。 “下次再在别人跟前躲我,我咬死你!” 说着真的重重含着她耳垂一咬。 孟九轶呼痛出声,声音到一半又戛然而止——他手越过她大衣领口直接钻了进去,里面本就是吊带,一剥就下来了。 她赶忙拉住。 “不行!” 刚才在宴会上拉得住,现在拉不住了,直接让他得逞。 -- 晚安。 137章小修过,可回看 第144章 你喜欢这种调调 他的手掌很宽,根根分明,很用力。 孟九轶被他吻着,溃不成军,贴着他的唇有气息不稳的声音溢了出来。 高跟鞋早被他蹭掉了,细嫩的脚趾在沙发上难耐回勾。 扭动挣扎反而把自己更深送到他手里,他单手牢牢控着她的双手。 穹顶玻璃屋是暖黄色,比高尔夫球场的休息室明亮了好多,他不仅逞手上功夫,还要饱眼福。 他吻从她颈侧游离到锁骨,再往下,吻停了,呼吸却喷洒在最细腻的肌肤上。 受不住这种潮热在她心口停留,连着脆弱的绒毛都立起,光是想象着他目光停留在上面,孟九轶便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说好的周末,谈屿臣你别耍赖!” 谈屿臣声音沙哑低沉,“今晚预支了。” 孟九轶怒道:“我不提前叫鸭子,你伺候别人去——” 话没说完,她眼瞳蓦地涣散,连着脚趾都在沙发上绷紧了。 他嘴上功夫比手还要了得,果肉吃完了还要吮里面的汁。 伴随着轻微的哭腔,她脚指头忍不住轻轻摩挲。 谈屿臣吃了一阵,回到她耳边。 “我哪敢伺候什么别人,不怕孟大老板断了我这单生意嘛?本来就是随传随到不得垂怜的小可怜,抢又抢不赢争又争不过的,敢一身伺二主,不担心自寻死路?” 他话里打翻了酸菜坛子,别看说得多可怜,孟九轶的耳垂都快他咬红了,大尾巴狼再怎么装都透着股咬牙切齿。 孟九轶连连冷笑,不怕死地挑衅他。 “这么远都闻到醋味了,看这求关注恨不得立马送出去的的便宜样,高高在上的谈三少爷不会吃醋吧?” 腰间的力道瞬间收紧,谈屿臣眸底阴云密布,像是要掐死她。 她怒目回瞪,嘴唇突然被狠咬住。 “是啊醋死了,不能醋?” 谈屿臣唇贴着她的,没个正形道,“说好雨露均沾,孟老板今晚把大的哄得服服帖帖,走的时候还恨不得一顾三回头,什么风头都让他占尽了,总得补偿补偿我这小的什么吧?” 嘴上说着要补偿,他自己可讨得明明白白,孟九轶挣扎着往上躲。 他膝盖却突如其来抵了上来,凹凸不平的硬感,隔着薄薄的裙子,她呼吸开始屏住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连声音也是。 “既然是补偿,难道不应该是我主动给吗?” 谈屿臣低眸垂视着她,有种混不吝的坏劲。 “孟总打算怎么给?” 话音刚落,孟九轶仰起头,轻轻咬了下他的喉结,谈屿臣呼吸瞬间乱了,连着缓慢撩起的眸子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咬完她唇顺着他脖颈往上,轻轻呡上他的嘴唇,擒住她双手的束缚渐渐松了,孟九轶将他往沙发上一推,想要交换位置。 谈屿臣顺势往后倒,彼此易位,但交缠的吻却从未停止。 她吻实在是不得章法,故意吃QQ糖似的,但男人却享受极了她的主动,扣着她脑袋不断地加深。 她依偎在他怀里,柔软的一抹黑并不能完全挡住身下宽阔的身躯,腰间被他的手臂揽着,恨不能揉进他身体里。 一颗,两颗... 孟九轶将他的衬衣扣子解开,衣摆撩过如男人线条分明的腹肌,直接脱了下来,她将他的双手牢牢绑住,另一端绑在了沙发扶手上。 谈屿臣丝毫不挣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喜欢这种调调?” “是啊。” 孟九轶吐气如兰,“要是有手铐就更好了,我喜欢玩野蛮的狱警和听话的囚犯,三少爷下次记得买一打回来。” 谈屿臣眸色已经黑得能滴得出水,勾唇道。 “买。” 心口的束缚刚才就被解开了,只有吊带还挂在她身上,聊胜于无,半露半隐间反而愈发让人口干舌燥。 男人已经快要自燃了,滚动间喉结如同正在烈焰下融化的方冰,却仍然由着她毫无章法的乱亲,直到白净的手摸到了他的卡扣。 谈屿臣喉咙蓦地发紧,幽邃的眸子紧盯着她。 “想好了?” “想好什么?” 孟九轶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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