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字了,却被沈溆捂住嘴巴。 “放心吧,后面没人,我花钱请他们喝酒去了。” 岑二叔把饭放下,孩子们一拥而上,岑二叔坐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 沈溆放开元宝,二人异口同声:“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岑二叔这才回过神,刚想解释,却像见鬼一样跌坐在地上。 怎么是他! 刚才没看清,这不是在龙泉寺绑他的那个人吗? “你是摄政王沈溆?” 沈溆略显尴尬,咳了两声后严肃问道: “废话少说,你在这里干什么,金声在外面如何?” 岑二叔遭受接二连三的惊吓,许久才缓过神,“我本想做点好事树立些正面形象,还没出手呢,遇到我侄女在外面,让我进来接应你。” 元宝非常不相信,皱着小眉毛,“爷爷,你真的改邪归正了吗?” 谁邪啊!谁邪啊! 岑二叔又愤怒又委屈:“兔崽子,你爹就这么说我?” 又对沈溆说:“外面人多,我最多只能待一炷香,暂时没办法放你们出去,你有什么话让我带给金声?” 刚才想通后沈溆就一直在想怎么把消息带出去,正好岑二叔来了,也好让他通知金声。 “有,救人先放一放,让金声想办法出去找长公主,告诉她,城门即将失守,墨晓要救一个人。” 第77章 城门 “没了?就这一句话?” 岑金声听了以后只剩一头雾水。 救人不是首要任务吗?城门怎么突然失守,墨晓要救谁?他不还在这里吗? 奔波了一晚上,岑金声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别管那么多了,你快去吧,等会儿我会和沈大人一起救他们的。” 岑金声还是略带怀疑。 要不是怕墨晓怀疑,她就自己去后院了,还用得着二叔这个不靠谱的在中间传话? “你真没骗我?” 岑二叔仅有的人格被反复侮辱,怒而发誓:“臭丫头,我骗你我回不了岑府!” 岑金声姑且相信他。 只不过离晚饭还有几个时辰,众人都清醒着,若是堂而皇之离开,只怕是给沈溆和孩子们增加一份危险。 怎么能合理离开呢? “好办,后院有个懒汉是喂马的,我把他的马放了,他肯定不去,你就有机会去寻马,顺势离开了。” 离开很顺利,岑金声一边走一边留意路线,正打算回去时一并喊了人过来救他们,迎面就看见了燕支雪等人。 她兴奋大喊:“阿燕!他们在……” 还没等她说完,燕支雪就挥了挥手:“我知道。” 她指着路边草丛上不起眼的朱砂。 岑金声觉得有些眼熟,定睛看去,是去年送元宝的生辰礼。 “元宝干的。”燕支雪解释。 岑家这小孩儿真机灵,在城里是用石头刻记号,在城外就开始扔朱砂珠子了,三岁看老,以后定是个人才。 岑金桥从后面驱马走上来,后面坐着冷静下来的赵璃,检查了岑金声没问题后,二人问道: “元宝怎么样了?” 岑金声想到一会儿他见到二叔的样子,表情一言难尽:“元宝好着呢,但你一会儿别激动,有个意想不到的人。” 岑金桥和赵璃满头雾水地离开了,王泓敏又红着眼睛来问:“我阿弟呢?” “敏敏你别着急,沈大人在那里,不会有事的,我现在还有话要转告长公主,要先走了,关押处就七八个不成气候的土匪,还有个头发很长的人你们要注意,别上当。” 两队人分开后,岑金声快马加鞭回了帝京,经过城门时她特意留意了下,此刻风平浪静,没有半分要失守的样子。 还是小心为上。 长生殿里,长公主一手提着茶壶,却无心喝茶。 转头看这座宫殿小小窗户里露出的一片天。 这几天天气不好,风大,沙尘也大,连阳光都不太明晰。 鸟呢?平日总是飞过宫殿,叽叽喳喳的鸟呢? 茶水不经意漫过了杯子,溅到了裙摆上,大红色突然变成暗红色。 “长公主!” 岑金声火急火燎地进来,看到的却是这样一番景象,那茶水还冒着热气,担心烫着她,连忙上前擦拭。 长公主在想什么,这么失魂落魄? 长公主倒是无所谓,随便擦了几下,放下茶壶问:“可救出孩子了?” “沈大人在那儿,阿燕和敏敏带着人过去了,孩子们没有大碍,但是……”岑金声一字不落地转告给她。 城门失守? 长公主强打起精神,试图理解下沈溆的深意,但此刻她已无暇顾及,赶紧去找小皇帝往城门处派兵。 她现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她相信他。 那是从来不会对朝廷有二心的摄政王,也是从来不会出错的表哥。 只是,墨晓,宋国的人,他要救的人…… 长公主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 会是他吗? 第78章 美酒 长公主带着人赶到时,已经是暮色时分,城门即将关闭,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并无异常。 还是那个城门守卫官,这几天城里出了事他也知道一些,但这么大阵仗还是第一次见。 这几天和长生殿打交道多了,壮着胆子问岑金声: “岑姑娘,出什么事了,我一会儿还是要例行关门的。” 左右都得罪不起,丑话要说在前头。 此时不是闲聊的时间,岑金声也不是多嘴的人,只是安慰他:“你关你的门就好。” 虽然不知道沈溆是怎么推理出来的,但特意叫她回来传话,应该是错不了的。 她刚才也梳理了下,城门属于王泓敏父亲,王改之管辖,王泓捷失踪,他母亲哭晕了好几次,好几天都没有线索,王改之应当是焦头烂额。 城门虽有例行士兵看守,但若有人投机取巧要挟或骗取王改之的城门守卫令,也是有可能在关城门后重新开启的。 夜晚帝京守卫薄弱,失守可能性更大一些。 墨晓难道要攻打帝京和皇宫吗? 岑金声摇摇头,墨晓此时还没有带走隋安邦,想来不会那么轻易暴露,这样也太不符合他老谋深算的身份了。 可是,救走一个人…… 突然岑金声脑子里想到一个人,顿时身后冷汗直冒。 她虽然原话告知,但大家都把重点放在前面,所以火急火燎集合在城门等待敌人到来后一网打尽。 但救走一个人才是墨晓的目的啊。 宁淮说墨晓很少去那个院子,今天竟然在那里待了一整天,连他自己都不动手的事情,说明一定很有把握。 城门这里即使夜里守卫薄弱,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蒙混过关的。 可把一个人运出帝京还是有很多种办法的。 这个人不是隋安邦,而是…… “殿下,允许我带一队人马去天牢。” 她抬起头,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墨晓要救的,是九奎一。” 前世她听过九奎一的名字,甚至见过他。 那天是很普通的一天,沈溆休沐,管家在家里指挥仆人收拾老物件,再把旧书晒晒,防止生虫蛀朽。 阳光很好,春日微风拂动,吹来不知道哪儿的花粉,引得岑金声打了几个喷嚏。 沈溆还以为她穿少了,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给她盖上,却被扔了回来:“热死了。” 沈溆只好又穿上。 院子里有仆人抱着书,没看到路而摔倒,岑金声下意识过去扶,还没等上前那人已经自己爬了起来。 看样子是个新面孔,怕主人责怪,连连认错。 岑金声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计较,让她去忙自己的事。 这里的书确实很久了,可能是从库房里搬出来的,偌大的沈府差点放不下,还要放在主院里。 反正沈溆和岑金声也没那么多规矩。 又一阵风吹来,翻动快要破碎的书页,因为什么东西的阻碍而停了下来。 是两根树叶梗,因为太久,已经成了扁平的黑色。 岑金声弯下腰,拿起看了看,疑惑不解地看着沈溆。 他以前也会玩这种东西吗?以前堂哥还在的时候,偶尔会拿这个逗逗她。 沈溆接过,陷入某种回忆。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沈溆带着岑金声去见了昔日宋国大将,九奎一。 也是杀了他父母兄长的人。 那天沈溆什么话都没有说,岑金声站在他身后,天牢里仅有的光照在九奎一身上,照亮了他的惨状。 九奎一那天倒是说了很多。 “后生,这是你媳妇啊?若是你爹娘看到,应该很欣慰。” “你哥哥都没娶上,沈家也就剩你传宗接代了。” 岑金声低头看去,沈溆握紧了拳头,即使站的地方光线昏暗,上面的青筋也依旧明显。 她赶紧拉着他的手,以免他冲动做出傻事。 九奎一见状大笑。 “你爹娘当初也是如此恩爱,不打仗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那时歌舞升平,你爹打了兔子,你娘做了卤肉,我带着葡萄和美酒,你兄长那时候还小,喝一口就醉了。” 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说着说着也不说话了,低着头戛然而止。 三个人在冰冷的天牢站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 岑金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扯了扯沈溆的衣角,示意她想回去了。 那天晚上沈溆又睡在书房,就要吹灭蜡烛时,岑金声推开了房门。 二人相视无言。 岑金声尴尬地说:“夜里凉,我来给你添床被子。” 她说谎了,她身后既无小厮,手里也无被子。 她只有一个人来了。 沈溆眼中情绪翻滚,猛地上前把她抱进怀里。 心脏贴着心脏的瞬间,岑金声这才知道他不是没有话,是太多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拿自己的苦痛过往做赌,赌一个能知他懂他的人。 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岑金声的回忆戛然而止——远处天牢,升起一束烟花。 是八宝花。 墨晓的人提前行动了。 她马鞭一甩,只想尽快赶到。 第79章 刀刃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岑金声和长公主赶到时,天牢里乱作一团。 为避免其他犯人逃脱,大部分兵力用来镇压,只有一小部分用来追赶堵截。 汝阳王——也就是王泓敏那不常联系的外公,此时胡子和白发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依旧单膝跪地,抱剑请罪。 “臣无用,让贼人劫走了重犯九奎一,请殿下和陛下责罚。” 长公主没有回答,只是怔然看着远处。 八宝花硝烟未灭,晚霞粲然壮观。 岑金声上前提醒,长公主仍是出神。 众人都觉得奇怪,汝阳王再次高呼,长公主这才开口: “事已至此,起来吧。” 岑金声连忙问:“那我们还追吗?” 再晚半刻敌人要出城了。 “不必了。” 墨晓那个人,既然能把人劫出去,计划就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了,城门即使固若金汤,他也有办法把人救出去。 沈溆猜得没错,城门确要失守,墨晓也要救人,只是长公主没完全懂他的意思。 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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