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结束,才放过榜。 管宿先生告诉沈迢,他算是幸运,舍友人在病中,还在赶来的路上。 这间学舍里暂时只住了沈迢一个,让除去跟明盛做淫鸳鸯外,再没跟人睡过一个房间的小少爷缓了口气。 还没高兴几天,太学院便分了新受学的门生,沈迢分到了鹿苑。 名字听着好听,实则跟他一样,都是交了大量束脩进来的。 于是专门请来了行事更严格的先生来管,才好不伤太学院的名声。 只一天沈迢的名字就传出了鹿苑。 因为授课的先生想给这群说不清什么水平的学生摸底,开门第一课,便是叫他们默写自己最熟的典籍。 不同于其他鬼脑筋多的同窗,沈迢格外纯稚直接。 宋娘子给他的书卷看是看了,数量太多,记得不太熟。要说最熟的,肯定是老太太天天让沈迢念的经文。 那边纸张收上去,摸胡子的老先生一停,看到沈迢默写的。 他感叹道:“竟然有人最熟的是《莲华法若经》。” 本就因为相貌备受瞩目的沈迢抬头,回忆起自己默的经文是这名字。 他听不出先生这话是褒是贬,不过也不像是要挨骂的样子,难道是夸奖? 沈迢坐在垫子上,那副茫然不解的样子太突出,一下被人看穿。 因为相貌,他习惯了周围人总爱边看边私语,倒也没反应过来。 沈迢抬起手,对待所有长辈他都乖乖的:“先生,默写这本……有什么问题么?” 对方瞧见是这么一个雪白俊秀的小少爷,看起来文弱娇气,行事却是乖顺。 老先生摇摇头,道:“下次不要抄写佛经了,普通的儒文经典即可。” 放课的钟声一落,隔了几个座的人跑过来,身后还有人不停挤眉弄眼,伸手在推。 刚才课上,他们几个人就窃窃私语,在谈论沈迢默写佛经的事。 那人报了名字:“小菩萨,我是京城李家的三郎,你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沈迢轻轻的‘啊’了一声,反问:“什么小菩萨?” 那人又被推了两下,忙说别烦,转头回他:“你长得漂亮,会抄经书,那不就是小菩萨么!” 一旁没过来的也竖起耳朵在听,将这个称呼印到了脑海里。 沈迢蹙着眉,脸颊微鼓,嘴巴也忍不住撅起来,看起来像是在生气,那边几个人声音便轻了。 他们扭捏着,换了一个人来:“……你别生气,我们闹着玩的,看着有眼缘便过来了。” 沈迢其实脾气不算太好,遇到这种一上来就嘻嘻哈哈的,他也横得很,干脆一句话也不说。 只管翻着书,实在不想看,又趴在桌上。想着自己今天起得太早,也是很可怜。 这群烦扰的人他一点也不想理会。 就是这般小插曲,忽地好像人人都管沈迢叫起来了小菩萨,也不管他新起的字。 只因为那般漂亮清逸的脸实在适合,随便立在哪里就知道,哦,原来是鹿苑的那个小菩萨。 沈迢没受气,但老是被逗弄也会烦。 这天回了学舍,还听到管宿先生说他的舍友也到了。 管宿先生待他不错,告诉沈迢这个舍友看起来人也俊秀安静,不会太过打扰。 沈迢走到门口,果然听到里边有响动。 他推开门,那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耳朵里轻轻落了一声:“小菩萨回来了?” 叫沈迢不高兴的称呼,说出来的人却是极为熟悉。 16诡计多端的坏男人/心软的小菩萨/拉扯开骗 感谢狐狸爱蜂蜜、肉松小贝爱好者、花花没有奶茶喝、吴昕庚(x2)、墨染锦年、我没有我不是我就想吃肉的礼物~ 好恨周一——! 我问基友,怎么合理进行感情转变,她说,让攻变茶得了 我沉思良久 --- 以下正文: 明盛偷溜进沈家老宅的那夜,他确认了沈迢尚在人世,在墙角听了很久,无意义的碎声也听得尽兴。 直到夜月中上,窗棂中光线一暗,内里的人将要入睡,便吹了灯。 天地间只剩下月光,还能照出明盛幽幽的眼瞳。 明盛攥握的掌摊开,无端有股阻力,原来是裂开的伤口溢出汁液,将皮肉黏在一起。 他站起来,手抓着木框,留下一枚扭曲了形状的印子。 那天城里一处偏僻位置的药房被敲开门,年迈的大夫眼里出现了一名狼狈的少年。 对方平静地伸出手:“原来这间药房还在此处。”却没有半点怀念。 明盛接受着伤口包扎,想到刚才路过的地界,回忆起以前。 那时沈迢还会专程让侍卫抱着,过来找他这只小狗玩。 现在倒是离开得干脆,半个字也不会多说。 为什么呢?明盛是真的想知道缘由。 只有知道了,他才能真正地将沈迢留在身边,再也不受分别之苦。 做大夫的人大多都有着善心,似乎是瞧着明盛没有多余的反应,又看到处理的双手伤得不成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伤成这样?” 明盛的眼珠颤了颤,生出些莫名的光彩。 他望着对方的神色,在沈迢身上也见过类似的情绪。 像是为了对照着学习,于是明盛说:“有人偷了我的宝贝,说埋掉了,我去得急,忘了带铁锹,怕得直接用手挖,变成了这样。” 隐去太多细节的说辞引得老大夫皱眉,道:“既然有时间挖,稍等片刻也是一样的。” 明盛听了,露出古怪的神色。 他凝视着自己扎满布条的手,绕着看了好几圈。 视线又落到大夫脸上,在等着对方何时会出现合适的表情。 “不,不行,他是活生生的,等不了。” 大夫便叹出一口气,道:“你这小子,听着也的确可怜……还活着么?” 果真出现了。 明盛思索着,好像有些了然。 他生出笑意,当做回报似的,答道:“我被骗了,但他的确还活着。” 活得好好的,说不定晚上被逼着听经念佛,还会爱娇地卖乖。 光是这么想着,明盛的心便化开了,热乎乎的,真切的情意一直蔓延到虚假的面具上。 他抓伸着手,一边想。連栽缒薪錆连系裙?⑦⒈柒玖②六⑹? 就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沈迢的心里,还有没有想起明盛这么个人。 明盛走出门,回到暂住的客栈。 第二天听说沈家夫妇终于赶到了地方,进了老宅紧闭的大门。 明盛起得早,他站在那座修缮得当的府邸不远处,几乎是望着那一队人到达,又轻易进去。 目光深深,似乎顺着闭合的门缝一道进去了。 南王再见到明盛时,他雇了人将自己拉回王府。 南王知道明盛不会好好回来,把人抬回屋里时,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提。 他与明盛之间多说无益,徒增烦恼。 明盛的确病了一场,病的时候脑子烧着了,嘴里不自觉念着‘稚月’两个字。 南王起初还以为沈迢真的病亡了,等到明盛清醒时,问起对方的手是如何受伤的,这才知道沈迢并没有死。 听到沈家的行径,无论为何本该大怒的南王却是气不起来。 因为知晓得明盛有多固执,甚至生出一种幸好的复杂情绪。 等到明盛彻底好了,给人的感觉竟然起了变化。 南王知道,此次之后,这南王府的未来世子妃之位,恐怕不会悬空太久。 * 仆从被定下规矩,只得在学子们去苑中受课的时段来到学舍,做一些帮忙收拾屋子的事。 早晨沈迢刚出门,那边等着的小侍便后脚进门打扫。 傍晚临近放课时,便只有晚到的同窗舍友搬好了东西,正独自待在此间之中。 明盛的手上残留着不褪的疤痕,他环顾着这间专门留给自己的学舍,劈裂过的甲片点在充满沈迢气味的被褥上。 熟悉的,清甜的香气。 只需要一嗅,便能想起它主人的模样。 明媚又娇横的心上人,笑起来却是发甜。 无论何时都叫明盛着迷。 让一颗心见了,都沾染上溢出的糖水,黏糊糊地挤出灼烫的血,整具身躯变出热烈黏腻的痴态。 这些深入骨髓的滋味里混进了意外来客。 夹杂着一些明盛精心挑选出的香气,污染了沈迢天生的体香。 明盛便忍不住高兴,他的头低垂着,落到沈迢的枕边,一再确认那个混入其中的成分。 “真好,我的稚月还念着长赢呢。” 明盛笑起来,手指捏了捏理好的枕角,将其捏出一个凹进的小窝。 他忽地摇摇头,眯起眼:“现在不能这样叫了。”可以后就说不准了。 明盛坐在自己铺好的床边,像是透过那堆叠好的床褥在看人。 他尝试着无数个称呼:“幼光,舅兄,小菩萨……” 念到最后一个时,明盛停下来。 眼前仿佛出现了长大后换回男装的沈迢。 明盛还未见过,但他知晓,那一定是名玉雕般清逸的少年。 听了大家给起的代称,脸上的表情不必说,肯定没什么好脸色。 可没办法,沈迢的相貌就算是气,那也是没什么杀伤力的。 反而会因为紧蹙的眉目,生出些被欺负的荏弱。 “小菩萨?小菩萨……”明盛无端多叫了几声,只觉得无比适合。 太适合了。 每每沈迢对明盛有好脸色,总是在他示弱之时。 明盛以前便以为,只要讨得沈迢欢心,嘴巴认错乖顺便好了。 现在他不这么认为。 那的确是尊心善的小菩萨。 明明自个儿是千娇万宠长大,却总见不得别人过得太差。 于是遇到只缝缝补补出的可怖病狗,也敢上前抚摸。被冒犯了,也总是在示弱讨好后忘掉对方的过错。分明是气极了,还能因为之后的感动,又变成嘴硬心软的模样。 所谓的讨得欢心与乖顺示弱太过游刃有余,总带着得逞的笑意和热切,便显得强硬,让沈迢难得有心思念起明盛的好。 明盛需要再可怜些,才好让人心软。 尤其是,沈迢的确对明盛有点惦念,仍带着那柄最后的礼物,甚至枕头上都留有余香。 只是不知道如此金雕玉琢之人,又是哪一尊的化身。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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