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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将被子踢翻到一边,蹭在自己身上找被子,完全还是个长大的小孩儿, 他闭了闭眼。 睡梦中沈迟安心蹭在热源上,听见一句别闹,他继续往上趴,直至完全被抱住了, 全身上下覆盖着凛冽的松木气息。 * 沈迟醒来时, 身边空空荡荡的, 他闻见酱肉丝的味道,穿着宽松的睡衣走到厨房。 原本冷清的厨房缭绕烟火气,容色出尘的青年卷起衬衣袖口,系着蓝格子围裙做酱肉丝饼。 不知为什么, 他第一次生出念头,要是严雪宵是女生就好了,他买个大房子把他哥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 严雪宵将做好的酱肉丝饼端到桌上,他坐在桌前吃着酱肉丝饼,酱汁浓郁唇齿留香,眼睛弯了弯:“好吃。” 他把满满一大份酱肉丝饼都吃完了,下意识问:“今天还要上课吗?” 严雪宵说话温温和和,却比王老师更严格,多半还是要上课的,然而青年的视线落至他的右手:“带你去燕城看医生。” 感恩节的假期并不长,严雪宵回国全是为了他,他垂着头嗯了声,连带着头顶几根飞扬的红发也听话地趴下了。 出门时,他听见严雪宵听不出情绪地提醒:“以后不要和人一起睡。” “男的也不行。” 看来严雪宵昨晚睡得不太好,他意识到自己的睡相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好,羞愧点头。 而燕城一栋别墅中,沈夫人坐在餐桌上:“医生说你奶奶病情又加重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下午我去医院就不送你了。” “我也去吧。”季舒开口。 沈夫人瞥了他一眼:“你现在要做的是备战高考,其他事不用你操心。” 季舒不敢再说话,低头吃饭。 * “手腕在慢慢恢复。”丁教授望着电脑上的片子,“不过这一个月还不能摘护腕,避免剧烈活动刺激到手腕,休息半年到一年是最好的,落下病根就是一辈子的事。” 医院科室中,沈迟抬头,故作镇定问:“以后还能打游戏吗?” “别人不敢保证,我可以保证。”丁教授回答,“只要你坚持治疗,打游戏不会有影响,但要定期来复诊。” 仿佛心中重重的石头落地,少年因为紧张而挺得笔直终于放松,微不可察地将右手的护腕调整得更稳固。 走出科室时,他向医院门口走去,突然身旁的严雪宵温声问:“你想见你奶奶吗?” 少年的身体僵住了,从知道被抱错到被送回边城那段时间,只有奶奶护着他,可后来,奶奶也不要他了,他垂下眼没有说话,最终很轻地嗯了声。 他跟着严雪宵走进一间病房,想问问为什么不要自己了,走进病房,看见的却是一个躺在病床上干瘦的老人,与记忆中的沈老夫人截然不同,他在病房门口停住了。 “小迟来了。”沈老太太的嗓音哑得厉害,望见他颤着声问,“我的小迟来看我了。” “他们没骗我,没把我的小迟送走。”老太太显然意识已经不清醒,瞳孔浑浊,“明明我昨天还给你开门,你全身都淋湿了,我得给你熬姜汤,放糖不难喝的。” 沈迟垂头走到病床边:“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已经……过了很久吗?”老太太语气变得迟疑,她仔仔细细打量少年,瞥见右手的护腕问,“小迟的手怎么受伤了。” 他不想奶奶担心,跪坐在床边,毛茸茸的脑袋在老太太手上蹭了蹭:“没受伤。” “脸也瘦了。”老太太看他的目光流露出心疼:“小迟一定受了很多苦。” “没有。” 少年低声道。 严雪宵的视线静静停在少年身上,或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老太太向他望过来:“小迟,他是谁?” 沈迟毫不犹豫回答:“我哥。” “小迟没有哥哥。”老太太摇头,“我可没老糊涂,明明是孙媳妇,你说好了要带漂亮的孙媳妇来给奶奶看。” “不是孙媳妇。”少年的脸立时红了,结结巴巴说:“我哥是男的。” 老太太却没理会他的话,对着严雪宵说道:“小迟生下来轻得小狗崽崽一样,还以为养不活了,变成花样给他做吃的才养高了,他挑食喜欢吃甜的,家里要有烤箱做蛋糕。” “他脾气不好,喜欢和人打架,看着他点儿。”老太太絮絮叨叨说,“他不理你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你哄哄他,摸摸他的头就很高兴,他年纪小你多让着他。” 老太太一件件嘱咐,说到最后她费力打开保险柜,从柜子里拿出一枚上年头的祖母绿戒指,朝严雪宵招了招手:“这是我的陪嫁,给你当见面礼。” 严雪宵没接:“太贵重了。” 老太太看起来眼眶都要红了,嗓音哽咽:“知道你不缺东西,你收了我放心,我走了就没人疼小迟了。” 站在病房外的官山忽然觉得老太太并不是真的不清醒,恐怕认出严雪宵,知道自己活不长,想在清醒时把疼爱的孙子托付给可以依靠的人。 严雪宵敛了敛眸,无声接过了戒指。 见严雪宵接过戒指,老太太轻轻松了口气,不舍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好了,不留你了。” 少年沉默地站起身。 当沈夫人走进医院,望见少年的身影在一个人的陪伴下没入人群,以为自己看错了,压下疑惑走向沈老太太的病房。 老太太活不长了,身上弥漫着行将就木的气息,意识到她的到来,躺在病床上睁开眼:“好好对小迟,那孩子活得不容易,对你也有好处。” 沈夫人不觉得一个被遗弃在边城的孩子会给她带来什么好处,沈老太太脸上流露出失望,闭上眼没再说一句。 * 从医院离开时,沈迟隐忍一路的眼圈微不可察红了,带着鼻音说:“我奶奶没不要我。” 燕城下起了缥缈的雪,严雪宵撑上长柄黑伞,低头替他裹好围巾,认真开口:“她只是生病了。” 他们撑伞行走在雪中,发丝间沾上风雪,本该觉得冷,在严雪宵身边却并不觉得寒冷,甚至希望时间可以过慢一点,再慢一点就好。 只不过他没发现的是,青年撑伞的方向向自己这边倾斜,倘若从雪地上空看,是一把歪歪扭扭的黑伞。 到了机场少年向严雪宵告别,由于压着情绪,显得语气格外生硬:“不送你进去了,我也要去火车站了。” 他的话音落下,像是怕被叫住般,不待严雪宵回复便转身向机场外走去,又不是最后一次见面,没什么舍不得的,反正寒假快到了。 可刚刚走了几步,红头发的少年又抱住了严雪宵的腰,不放青年离开,严雪宵像是拿他没办法般,下一秒—— 在他额头印下冰凉的吻。 第六十三章 如同电流猝不及防划过, 沈迟猛然放开抱在严雪宵腰间的手,结结巴巴问:“寒假会回来吧?” 青年揉了揉他的脑袋,对他轻声说了什么, 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置身于无声的海水,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他望着严雪宵离去的背影,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明明只是一个安抚的吻, 为什么—— 在发烫。 * 深夜,官山脱下白大褂, 从燕城医院下班,正要走出侧门,一个人挡在他身前, 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那人将一个用牛皮纸捆扎的方砖递向他,嗓子像烟熏过般沙哑:“谢谢您救了我弟弟。” 他瞥了眼便知道其中是什么东西, 撑开伞踏入雪地, 懒洋洋出声:“不收红包。” “不是红包。”那人仍站定在他身前,语气谦卑而恭敬,“我是施梁的哥哥, 如果不是您联系警方救了我弟弟, 我恐怕再也见不到我弟弟,抱歉现在才打听到您的消息。” “你要谢就谢严家。”官山的脚步一停, “我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哪个严家?”那人语气带着一丝古怪。 “难道燕城还有第二个严家吗?”官山反问, 狐狸眼的医生没再停留撑伞离开。 雪地中只留下施然一个人,他捏紧手中的牛皮纸,久久没有离去。 而沈迟从燕城回到边城后的一个月,没浪费任何时间学习, 严雪宵告诉他数学三分在学七分在练,练习重要,对错题的反思更重要。 抄写错题太费时间,为了方便归纳他直接将错题剪贴在活页本上,每天是早上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的,书桌堆的书比寒冬的积雪更厚。 似乎是不想被他超过般,燕深离开教室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接着是施梁、庄州……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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