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妃发完脾气,才敢继续道。 “还有那刺客……还活着……” 柳妃脸上血色瞬间退得干干净净,四肢失力,瘫坐地上,瞳孔半天聚焦不到一处。 小宫女扶柳妃坐到软榻里。 “娘娘,您没事吧,您可别吓奴婢?侯爷那边应该得了消息,一定会想办法的。” 柳妃缓了好半天,才找回点心神,反应有些迟钝地看向传话的小宫女,捏着小宫女的胳膊,牙齿间溢出一句话。 “你快去告诉兄长,绝对不能让那个刺客供出柳家!” 刺客若是供出柳家,柳家这次可就真的完了。 小宫女的胳膊被柳妃捏得生疼,眼泪都快出来了,呲牙咧嘴地不敢吭声,连连点头答应。 “好好好,奴婢这就想办法传话出去,告诉侯爷。” 荣王府大门紧闭,沈惊澜养了两日的伤,已能下床行走。 温若初过去搀扶沈惊澜。 “我自己能走。” 沈惊澜从床上起身,说着这么说,还是搭上温若初的手。 到底是伤及脏腑,身子虚弱,沈惊澜的脚步有些虚浮。 虽说是苦肉计,温若初还是觉得沈惊澜替那个老登挡刀不值当,苦中作乐自嘲道。 “咱俩现在是病残孕,若是有人想要你我性命,这会儿正是时候。” 沈惊澜被她逗笑了。 “你倒是挺会替贼人着想。” 两人说笑一阵,范天恩来了。 沈惊澜身穿素白里衣,直接问范天恩。 “何事?” 范天恩拱手道,“王爷,牢房那边的人说,刺客死活不承认是柳正平主使,楞说是自己看不惯陛下怠政行刺陛下,用不用上点特殊手段?” 刺客计划失败后,被老皇帝下令关进刑部天字号牢房,老皇帝自己的人看守。 昼夜不停审讯,刑部酷刑都用了一个遍。 前几日那刺客还闹了两次自尽,被及时发现救了回来,留下一口气。 沈惊澜沉吟半晌道:“那刺客是柳正平豢养的死侍,陛下的人撬不开嘴也正常。” 范天恩拧了拧眉头。 “如此一来柳家丝毫没有损失,王爷的这一刀岂不是白挨了?” 自沈惊澜受伤以来,温若初对外大肆散播消息,沈惊澜护驾伤势过重,一直昏迷着,谢绝见客。 老皇帝象征性地派人来过问沈惊澜伤势,赏赐了一些药材补品。 官职,银钱……实打实的东西一样没有。 这段时间温若初没闲着,造足了势,又有天机阁广泛传播,街头巷尾都在说沈惊澜护驾受伤的事。 老皇帝只要不想被唾沫星子淹死,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好名声,加官进爵,金银财宝一样都不能少了沈惊澜的。 沈惊澜和旁人议事已经不避着她了,温若初在一边听着,状似闲聊似的随口道。 “不会白挨这一刀的,且等着吧。”她扶沈惊澜坐椅子上。 “那刺客是陛下的人亲自看押,我们手握天机阁,得到天牢的消息,尚且费些力气,柳家如今一团乱麻……” 温若初意有所指道:“……可不一定能得到准确的消息,刺客在天牢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有陛下知道,旁人谁知道呢。” “柳家豢养的那些死侍总不能个个都是硬骨头的,只要诱捕一个进来,撕开一个口子,后面的事可就好办多了。” 第142章 诅咒不能随便说出口 皇宫,翠云居,柳妃寝宫。 柳妃侧卧在床榻里,悠闲地吃着陛下赏赐的沃柑。 刑部天牢如铁桶一般,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柳妃起初还惦记了几日,后来陛下也没寻柳家和她的麻烦。 柳正平也传消息进来,刺客那边已经摆平了,刺客是柳正平豢养的死侍,妻儿都在镇南侯府,拿捏着刺客妻儿性命,刺客不敢胡乱攀咬。 柳妃算是彻底放下心,一大早陛下赏赐一筐水果。 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水果金贵着,柳妃觉得柳家的这一难,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只是有点可惜了她和兄长的筹谋,让沈惊澜捡了功。 最让柳妃舒心的是,沈惊澜替陛下挡了刀,陛下只赏赐了沈惊澜一些药材和补品,其他什么都没有。 贱人生的野种,还是贱人。 陛下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是厌恶的。 沈惊澜就算是把命搭进去,巴结讨好陛下,陛下也不会承他的情。 柳妃往嘴里塞了一瓣沃柑,自我安慰地想着。 “兴许是陛下知道了害死六殿下的凶手是沈惊澜,陛下故意压着沈惊澜,用以宽慰六殿下在天之灵……” 柳家安生了没几日,刑部天牢突然传出口风,行刺老皇帝的刺客要招认。 消息是真是假无人得知,甚至没有人说清楚刺客招认的消息到底是不是从刑部天牢传出来的。 消息传出来的第二天晚上,刑部逮住一个私下和刺客说话的衙役。 衙役不是刑部的人,一番审问,衙役受不住轮番皮肉之苦,招认是镇南侯柳正平的人,偷偷潜入刑部天牢是受柳正平指使,灭刺客的口。 老皇帝盛怒,迅雷之势拔掉柳家。 柳家十二岁以下男丁以及家眷流放,其余人等斩首。 近几日都在传柳家的事,一个百年世家,就这么完了。 天气转暖,院子里柳条抽芽,温若初早膳过后在院子里闲逛还听下人们提及柳家。 想起除夕宴那日柳妃恶狠狠看向她的眼神,以及对她肚子里孩子那怨毒的诅咒。 温若初垂眼轻轻抚了抚隆起的腹部,眼底满是柔和。 看来诅咒不能随便说出口,指不定哪日就反噬到自己身上。 秋菊在她身后搭了一件披风。“起风了,天儿还有些凉,公主早些回去吧,还有一个多月就临盆了,越是这个时候越马虎不得。” 温若初也有些累了,点点头。 “好,回去。” 冯文抱着两只兔子跟在温若初身后,一脸忧心,犹豫道。 “眼瞅晌午了,午膳准备公主一个人的,还是带上姑爷的?” 沈惊澜身子早恢复好了,依照对外宣称的伤情,最近几日能下床,“养伤”的这段日子,一直和她腻在荣王府。 一大早宫里来人传话,老皇帝召沈惊澜进宫。 之前沈惊澜每次进宫不出两个时辰就回来了。 温若初知道冯文问的是,沈惊澜有没有事。 在大虞苍兰苑的时候,沈惊澜除了她,也就是能和冯文说上两句话。 冯文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不知道说了多少得罪沈惊澜的话。 沈惊澜有事外出的时候,沈惊澜的两个兔儿子都是冯文照顾,用时髦的话说,他们是“兔友”。 如今沈惊澜身份今非昔比,没计较之前冯文的言行无状,还让冯文和小辛一起,管理府内庶务。 沈惊澜对冯文既是主仆也有昔日友情在。 问一个人有没有事?多少有点犯口忌。 向来说话直来直去不过脑子的冯文,也学会了拐弯抹角。 有些心疼,又有些欣慰,冯文也好,秋菊月儿也好,因她来到雍国。 人生地不熟的,说话,做事,要长八百个心眼子,唯恐被旁人挑到错处,失了她的脸面。 他们都在被迫成长。 温若初嘴角含笑,回头瞅了一眼冯文,半开玩笑调侃。 “不得了了,知道和本宫耍心眼了。” 冯文把兔子往上拎了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哪有。” 秋菊和月儿也在看着她,大概是都挺关心沈惊澜的。 温若初直接挑明,“放心,你们的姑爷这次面见陛下是好事,吩咐厨房准备酒菜。” 柳家的案子了结,菜市口砍了两日的人头,震惊朝野,小半天的时间传遍都城大街小巷。 沈惊澜护驾挡刀受伤的事,街头巷尾百姓口耳相传,刚刚平息下来。 温若初又把“刺客相好的在镇南侯柳家”这一沾着桃色花边的消息散播出去。 也不知道怎么传的,传到后来成了老皇帝和刺客为了镇南侯府主母争风吃醋,进而引发了法华寺行刺一事。 温若初有些头疼,甭管消息是怎么传歪的,效果是出奇的好。 行刺和沈惊澜挡刀,两件事连在一起,于是沈惊澜被再次提了起来,成了坊间茶余饭后仅次于老皇帝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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