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 温若初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王首青若是女皇入宫前所生,那么女皇对王首青的重视,以及对她的格外宠爱就都能说得通了。 温若初想得入了神,直到沈惊澜叫她,才回神。 “你看看这个。” 沈惊澜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张地契,和一封信。 温若初接过来,信是王首青字迹,像是一封举荐信的手稿,被举荐人姓白,到曲源县任职县令。 温若初几乎下意识想到了白姨娘那个外任县令途中被劫匪所杀的亲戚,也就是前阵子死在她后院枯井里的小翠的父亲。 王首青无缘无故为何要举荐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做县令? 温若初带着疑问翻开信下面的地契,地契标注地址宥阳,日期在王首青和温承德婚后,买卖信息一栏上买方正是温承德。是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大概就是白姨娘和温情柔住的院子。 地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纸张泛黄,中间还有一大块不规则圆形褶皱,像是被水晕染过的痕迹。 温若初轻抚那块晕染过的痕迹,心脏微微抽痛。 王首青在这张地契上哭过…… 指腹抚过凹凸褶皱,几乎体会到了当时王首青看到这张地契时的心情。 自己怀着孕,突然得知夫君在老家养了妻女…… 又在圣人那拒绝了太子的婚约…… 王首青当时一定很绝望吧。 这封举荐信,应该是王首青觉得愧对白姨娘母女,帮了白姨娘家人一把,只可惜那人无福消受,没过上好日子就死了。 白姨娘和温清柔能相安无事地待在宥阳老家,说不定也有王首青的暗中帮衬。 温若初执意寻找真相,被女皇察觉,才一怒之下要了背叛王首青的温承德和白姨娘的性命。 没有足够证据,逻辑链却是完整的。 眼泪不觉从脸庞滑落,心疼王首青…… 也在怀疑自己,王首青极力掩盖的真相被她翻出来,间接要了温承德和白姨娘的命,到底值不值得? 沈惊澜从小见惯了后宫家宅里的腌臜事,大概猜测出了始末,静静地看着温若初,墨黑的眸子里看起来比温若初还难受。 站在温若初身边沉默了好长时间,等温若初差不多哭够了,掏出帕子,弯腰凑近温若初,去揩她眼底泪花。 “不是你的错。” 声音淡淡的轻声安抚,“错的是侯爷的忘恩负义,错的是白姨娘贪得无厌,不知感恩,我之前查过,温承德和白姨娘成亲并未过官府,没经过官府就是无媒苟合,你娘才是正妻。” 温若初询问的眼神看向沈惊澜,沈惊澜定定点头,“是真的。” 温若初松了一口气,愧疚感稍稍减轻些许。 她坐在软凳里,手边燃着烛火,方才沈惊澜突然凑过来的时候,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隐隐约约记得在不久前发生过。 什么事来着? 沈惊澜会凑她这么近,近到能看清沈惊澜瞳仁里映出自己的影子。 沈惊澜动作轻柔,帕子吸干眼底泪花,视线描摹眼前女子五官,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和情意,眸光不觉落在那两片水润的唇瓣上,停顿片刻又克制地移开。 温若初盯着沈惊澜的眼睛,在沈惊澜视线落在她嘴唇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了。 那日吃馄饨庆祝凌玄礼升迁,吃醉了酒,沈惊澜趁着她酒醉偷亲她来着。 我靠! 沈惊澜什么意思? 她拉下脸面主动和沈惊澜说相好,沈惊澜当时脸色难看,像是被强了一样,极度不情愿。 偷亲她明摆着就是对她有意思! 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到底想怎样? 她都这么倒霉了,沈惊澜还欺负她! 一股怒火在她心底噌燃起,火苗窜得高高的。 两条柳眉竖起,温若初正要开口问沈惊澜,沈惊澜却突然开口。 “别哭,以后我就是你家人。” 心底怒火好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连火星都没了,温若初怔楞地看着沈惊澜,眨着一双泛红水亮的眼睛,懵懂地看着沈惊澜。 家人? 是她理解的那个“家人”吗? 不确定地顺着沈惊澜的话问道:“那……那你不怕被人说吃软饭?” 沈惊澜勾了勾唇角,“软饭养胃。” ’ 第86章 三个人的狗血剧情 温若初整理完王首青遗物,又把温承德和白姨娘的东西归拢回原位置。 沈惊澜没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知道沈惊澜不讨厌她,这已经足够了,她和沈惊澜之间隔着鸿沟天堑,怎敢求天长地久。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给自己找麻烦,才是她的行事准则。 有沈惊澜的宽慰,温若初心里却是好受一点,有人愿意和她站在一处,像家人一样。 这个冬天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只是可惜眼下家里出了事,暂时没心情花前月下,想着等过段日子温承德和白姨娘的丧事处理完了,在补给沈惊澜。 回灵堂和温乐生商量守灵,温乐生极力要求守晚上,不用温若初。 府里有几个下人张罗要走,“郡主,赶上侯爷和白姨娘的事,我们都知道府里最近挺忙的,正需要人手的时候,不是我们几个不愿意留下,实在是家里临时有事。” 为首的是一个在博阳侯府干了十几年的嬷嬷,好像还是温承德的远房亲戚。 博阳侯府人丁稀薄,温承德一走,整个侯府看起来就没什么指望了,人往高处走。 心不在这,留也留不住。 温若初没说什么,让秋菊直接给他们结账走人。 走了一波人,偌大侯府显得更冷清了。 眼瞅快三更了,温若初替温乐生,让温乐生去简单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温若初!”一道满是怒意的尖厉声音传来。 温若初回头看去,来人身形娇小羸弱,穿着娇粉衣裳,身后还披着大红披风。 温清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个时辰才回来,当初凌玄澈舅舅萧石死的时候,去得比谁腿都勤快。 温清柔整个下午都在凌府,等晚上回雀儿街巷院子的时候,才知道爹娘触犯了欺君之罪,被圣人处死了。 不顾下人阻拦瞪着眼睛,疯了一样朝温若初扑了过来,张牙舞爪地像是要吃人。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捅到圣人面前的?爹娘遭此横祸,是不是你?” 沈惊澜要起身去拦,温若初比他先起身,告诉沈惊澜她能处理,让沈惊澜先回去了。 抬手甩了温清柔一个耳光。 “爹还躺在那,白姨娘也躺在那,瞧瞧你这副德行,你回来是干嘛的?” 温清柔脸被打偏,噼里啪啦地掉眼泪,恶狠狠瞪着温若初。 “这下你满意了,这个家是你的了。” 温若初:“……” 家里出了事,温若初没那个心思和温清柔吵架,让丫鬟去拿丧服孝衣。 但温清柔好像不是回来看温承德和白姨娘的,厉声质问。 “你杀了我爹娘,你怎么那么狠的心,你们母女抢走人家的丈夫,父亲不算,非要将人赶尽杀绝才痛快?” 屋里丫鬟嬷嬷小厮一大堆,上一辈的恩怨,不管是对温承德白姨娘还是王首青来说,都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好事,王首青更是处处隐瞒。 温清柔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嚷了出来,实在不知道温清柔是蠢,还是被恨意蒙蔽了心智。 反手又甩了温清柔一个巴掌。 “闭嘴!”怕温清柔继续发疯口无遮拦,屏退屋内下人。 “怎么?”温清柔冷笑,“能做得出来,还怕别人知道?反正现在爹娘也没了,就让天下人都来观摩观摩,王首青如何仗势欺人抢人家丈夫,害得人家妻女孤苦无依。” “别以为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爹娘都被你害死了,我不怕你,大不了连我你也一起弄死。” 王首青死了十几年,温承德和白姨娘的尸首就停在这,温若初本想着人死债销,息事宁人。 也不知道白姨娘给温清柔灌输了什么思想,明明是无媒苟合,私相授受,珠胎暗结,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的。 既然温清柔执意纠缠,那她必须和温清柔掰扯明白。 让人去取了宥阳地契和那封举荐信手稿,直接砸到温清柔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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