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嬷嬷尸体停放在院子的两块破木板上,祭奠用品除了两根蜡烛,还有四个馒头,两个鸡蛋。 女子自我介绍叫夏分,是王嬷嬷的女儿,知道温若初是郡主,也知道王嬷嬷被大理寺带走挨了板子,是因为温清柔,冤有头债有主,她不会记恨郡主。 夏分对温若初福了福身,“郡主能来送我娘,夏分替我娘谢郡主了。” 温若初站在门口,“我是来看你的,这些操办完王嬷嬷后事,剩下的应该够你用一阵子了。” 眼神示意冯文,冯文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夏分,五十两银子够夏分后半辈子用了。 夏分没伸手拿银子,倏然跪地。 “郡主大恩,我记心里了,我和我娘相依为命,如今我娘枉死,独留我一残躯苟活,实在用不上这些银子。”银子有什么用?她更想报仇。 温若初听懂了夏分的弦外之音,“收着吧,先让自己留下去,来日方长,瞧你年纪比我大,你应该是见过我母亲。” 夏分脸上多了几分鲜活,“是啊,大娘子怀郡主的时候,还抱过我呢……” 从和夏分的闲聊中,温若初得知母亲去世的时候,这个夏分也不过四五岁的样子,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只言片语中把温清柔伤了身子的事,透露给了夏分,想怎么做就看夏分自己的了。 夏分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温若初让夏分有事随时去博阳侯府找她,五十两银子还是留给了夏分。 温若初调查母亲死因一直没什么进展,听雪院那边一直没动静。 温若初坐在凉亭里看星星,心里叹了一口气,那个夏分应该是没对温清柔怎么样。 白姨娘自从大理寺回来之后,安生不少,整天围在温清柔身边,旁人想下手也没机会。 沈惊澜拿来一件披风搭在温若初身上。 “天气凉了,郡主当心身子,小心着凉。” “谢了。” 温若初手里端着温茶,刚要喝茶,新奇地发现,茶水正好映出月亮影子,兴奋地叫沈惊澜。 “沈惊澜,你快看!” 沈惊澜脑袋一伸过来,月亮倒影没了。 温若初啧了一声,抓着沈惊澜的衣襟往下拽,“脑袋低些。” 茶盏往沈惊澜面前凑了凑,“送你一个月亮。” 第42章 玉骨丹终于有眉目了 沈惊澜没有防备,被温若初这么一拽,险些扑到人家身上,下意识撑住桌子,才稳住身形。 他身中寒毒,从小到大对于他来说,月圆代表着痛苦,是对他的折磨,周而复始。 此时沈惊澜看着茶盏中泛起涟漪的月亮倒影,第一次这么细致地观察月亮,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他唇角勾了勾,“多谢郡主。” 温若初抬头瞅了一眼挂在夜空的圆月,忽然想起来,马上就是十五月圆夜了,沈惊澜的寒毒…… 雀跃新奇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气氛忽地凝重起来。 她盖住茶盏,往石桌上一放,板起脸。 “月亮咱不要了,明天送你个太阳。” 沈惊澜唇角笑意愈发明显,端起茶盏,打开盖子,月亮倒影重新出现在茶盏中。 “月亮太阳我都要,郡主送的,谨之都要。” 温若初因为这句半开玩笑的话,不觉轻笑一声,“不要白不要是吧?” 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明明月亮挂在天上,却脑袋挨着脑袋,轻轻晃动茶盏,看随着涟漪彼岸扭曲变化的月亮倒影。 沈惊澜越是不在意,温若初心里越不是滋味。 她心里长叹一口气,但愿月圆之夜前,派出去的人能寻回玉骨丹。 或许是上天怜悯沈惊澜,也或许是听到温若初的心声。 这没过几日,门房的人来通传,一个叫夏分的姑娘来找她。 夏分是王嬷嬷的女儿,温若初让人请夏分进来。 夏分进来行了一个礼,精气神和上次温若初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夏姐姐的病是瞧好了?”温若初让人给夏分倒茶,问道 夏分笑了笑,“我这次是来和郡主告别的。” “你要走了?” “是,上次郡主走后第二天,一个道长到我家讨水喝,见我病重,给我一副方子,我照着方子服药几日,身子一天比一天好。” 夏分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像是有不能为外人道之的话。 温若初屏退下人,连沈惊澜都自觉出去了。 “你说吧。” 夏分眸色淡然,“仇我已经报了,我还认了那个道长为师,明天就跟着师傅去云游了。” 温若初看好戏的心情,瞅了一眼听雪苑方向,目光落在夏分身上。 “这么快就走啊。” “师傅闲云野鹤,无拘无束习惯了,不愿意久留一个地方,对了……” 夏分从包裹里拿出一个木雕双手递给温若初,“我这两日按大娘子点的样子雕了一个木雕,想着郡主一定是思念大娘子的,这个送给郡主。” 温若初摩挲木雕,雕刻线条细腻,栩栩如生,木雕上的女子眉眼和她有七八分相似,这就是王首青的样子。 夏分起身要走,或许是找玉骨丹快找魔障了,温若初方才听到“云游”两个字,就想问了,随口多问一句。 “你师傅是云游方士?叫什么啊?” “家师玄真子。” “你别走!”温若初噌地站起身。 说起玄真她可太知道了,正是书中温清柔偶遇的玄真子。 后知后觉想起来,书中温清柔好像也是通过王嬷嬷的女儿夏分认识的玄真子,并且得到玉骨丹。 如今原本属于温清柔的机缘,落到她温若初头上了。 温若初激动得眼睛放光,心脏砰砰直跳,木雕随手放在桌子上,拉着夏分的手。 “你师傅现在在哪,我要去拜见你师傅他老人家。” 夏分目光落在木雕上,方才温若初起身急,碰了一下桌子,木雕差点没掉地下,她拿起木雕,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塞进温若初手里,夏分说道,“这个木雕,郡主务必收好。” “我知道了,一会让冯文劈一块木板,我把它供起来。” 温若初满脑子想的都是快点找到玉骨丹,拉着夏分简单说明沈惊澜情况,夏分同意带温若初去东郊以东十里的凤凰山。 温若初推开门,“沈惊澜!” 沈惊澜抱着兔子坐在廊下晒太阳,温若初直接冲了过去,扯着兔子耳朵扔到一边,一把抱住沈惊澜。 “找到玉骨丹了,你的筋脉马上就能接上了,你的武功也要恢复了,你的伤就完全好了。” 沈惊澜被扑的向后仰了一下,犹豫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后背。 “我伤好了,郡主这么开心啊。” “你彻底治好了伤,我当然开心了,快走,快走,夏分等着呢,我们跟着夏分去找她师傅玄真子。” 温若初说着拉着沈惊澜的手,把人拽起。 沈惊澜被迫起身,面上却没有多少即将恢复身体的喜悦。 按照之前约定,他身体恢复,彻底养好伤,他们就两不相欠了。 温若初叫上冯文赶车,几人按照夏分指的方向,直奔凤凰山。 听雪苑 温清柔昨晚差人去买水粉,她从水粉夹层里发现一张小纸条,纸条上说她被断肠草伤了身子,这辈子都不能生儿育女了。 她伤心了一整晚,眼睛又肿起来。 温清柔换上一件颜色鲜亮的衣裳,坐在铜镜前,用水粉遮盖眼底红肿。 难怪她问母亲白姨娘她得了什么病,为何整日整日的喝汤药,母亲总是闪烁其词,说没什么大事,喝药是为了调理身子。 温清柔不傻,当然知道是母亲有意隐瞒,隐隐猜到不是什么好病,但真正得知不能生儿育女,还是不免伤心。 她当时计划让王嬷嬷放半根断肠草须子,她喝下茶水,然后诬陷温若初。 没想到…… 她只给了王嬷嬷两根断肠草须子,茶壶里却一整根断肠草,就是温若初在害她。 温若初抢走了她博阳侯府嫡女的身份,如今又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温清柔心里翻涌起滔天恨意,手里脂粉全部摔在铜镜上,“啪”的一声脆响,镜子上瞬间溅满了细碎的粉末。 她瞪着镜子中那张因愤怒而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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