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凌玄澈走之前恩狠狠瞅了一眼苍兰苑方向,沈惊澜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他争! 有圣人旨意,温若初终于摆脱了凌玄澈,圣人旨意没到之前,还多亏了那个面生的小厮,在这场拉锯战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温若初离开前厅便绕去后门,去找那个看起来神志不清,嗓门格外洪亮的小厮。 找了好几圈,又问过附近摆摊商贩,都说没见过那个人。 还真是奇怪了,那么大的一个活人,明明是从侯府大门被扔出去的,能凭空消失,也是大白天见鬼了。 温若初站在十字路口诧异了好半天,实在找不到人,只能先回去了。 沈惊澜还等着她,答应游湖,昨天就没去成,今日说什么也不能再放人家鸽子。 带着沈惊澜租了一艘花船,清酒小菜,泛舟湖上,小酌几杯,度过了一个美妙的下午。 又拉着沈惊澜去上京城最好的裁缝铺子,量身定了几件衣裳,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饰品。 沈惊澜就像是独属于她的大号模特,看到什么好看的,都想往他身上捯饬,越装扮越觉得顺眼。 温若初把一块紫玉玉珏往沈惊澜身上比划,“这个做吊坠挂腰扣上合适。” 沈惊澜抱着一堆盒子,“已经选了五个吊坠了。” “又不用你花银子,收着。”吊坠让掌柜的包好。 聚宝阁里有买首饰的两位夫人,凑在一起聊瑞王和温清柔的爱情故事。 温若初结完账不走,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八卦。 出门的时候,摩挲着下巴问沈惊澜,“你昨日誊抄了几份故事?一晚上的时间,整个上京城都传遍了。” 这也是她的疑虑,要不是古代背景,她都要怀疑沈惊澜花钱买热搜了。 “十六份。” 沈惊澜眸色认真地看着她,随口编了一个真假掺半的故事。 “昨日誊抄的时候遇到一个说书先生,那说书先生瞟了一眼郡主写的故事,觉得甚好,要出十两银子买,我自作主张卖了。” “我用十两银子雇了十五个脚力,把剩下的故事贴在上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差不多就是这样,一个晚上就传遍了。” 说书先生是真的,脚力也是真的,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天机阁成员,伪装成各行各业,混迹市井只为获取情报。 温若初狐疑地盯着沈惊澜,除了十六这个数字有几分可信之外,这个散播消息的方法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 先不说那个说书人存不存在,她若是那个脚力,拿了银子就跑,沈惊澜上哪知道去,况且还是大晚上,宵禁了,难不成让小鬼散播消息去。 日影西斜,暖黄色的余晖轻柔地洒落在温若初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圈淡淡的金边。 她眉梢轻蹙,眼中满是将信将疑的神色,樱桃小嘴微微嘟起,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样,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花苞,懵懂中透着莫名的可爱。 沈惊澜看着温若初,唇边扬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天色不早了,我有点累了,回去吧。” “哦,行。” 沈惊澜什么事都忍着,很少在她面前示弱,温若初没多想,她也有点累了,回去就回去。 思绪还停留在沈惊澜是如何把小道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上京的,越想越觉得沈惊澜不对劲,总感觉这小子一定瞒了她什么重要的事。 这两日打算去黑市转转。 她坐在马车里,或许是逛了一下午肚子饿了,路边飘来一股香喷喷的烤鸭味,肚子开始叫嚣着闹罢工。 温若初凑在窗口闻着烤鸭味,“你饿不饿?” “不……饿。” 马车里光线昏暗,瞧不清沈惊澜的脸色,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大病初愈,又是喝酒又是逛街的,大概是真累了。 温若初恋恋不舍地从路边烤鸭移开目光,“那赶紧回府吧。” 夜幕吞噬白昼,一轮满月悄悄升起。 沈惊澜说累了,回府便回自己房间歇着了。 温若初肚子早咕咕叫了,让人准备晚饭,吃了一个大肘子,酒足饭饱躺床上打了两个饱嗝,瞅了一眼挂在窗外满月,对着月亮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形。 感叹道:没有污染的月亮又圆又亮,真好看。 秋菊进来铺被褥,她才想起来沈惊澜还没吃饭呢。 那位哥可半点马虎不得。 温若初噌一下起身,赶紧吩咐秋菊准备酒菜,亲自端去沈惊澜房间。 “咚咚咚,咚咚咚,沈惊澜起来吃饭。” 第17章 寒毒发作 屋里乌漆嘛黑,温若初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 睡着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悄悄升起,不会是逛了一天把人累坏了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推门而入,摸黑找到烛台,吹亮火折子点燃一只蜡烛,昏暗的房间终于有了一点光亮。 床上的人背对着她,盖着厚厚的被子,温若初走上前,伸手轻轻推了推沈惊澜。 “沈……” 刚张嘴叫沈惊澜,一只冰冷的大手铁钳子一样死死攥住她的手腕,那手掌温度凉得堪比数九寒天的冰块,触上来的一瞬间寒意浸透骨髓。 沈惊澜脸色煞白,墨黑的眸子杀意一闪而过,眉心蹙起,看样子正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或许是被腕上的那只大手冰的,也或许是被沈惊澜的眼神吓到了,温若初无意识打了一个冷颤,试探性地叫沈惊澜。 “沈……沈惊澜……” 看清眼前人后,沈惊澜眸中杀意逐渐消散,松开温若初,薄唇轻启,嗫嚅道,“郡……主。” 温若初摸了摸沈惊澜额头,如他手掌一般,额上温度也冰手。 “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偏头瞅了一眼窗外挂在夜空圆圆明月,拍了一下脑袋,后知后觉想起来,沈惊澜在被送来大虞做质子之前,被他母妃种了寒毒。 沈惊澜的母妃是寒族巫女,寒毒是蛊毒一种,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毒之法。沈惊澜母妃都死了十几年了,几乎无解。 每逢月圆之夜发作一次,中毒之人四肢冰冷,痛苦不已,如万支冰锥钻心,往往需要极大的意志力才能扛过去。 温若初穿过来的那日,正赶上中秋宫宴,也就是沈惊澜最弱的时候。 原主撺掇女皇收沈惊澜为面首,沈惊澜察觉到女皇意图,打伤原主欲逃跑,体内寒毒发作,逃跑失败。 女皇恼羞成怒,为了帮原主教训沈惊澜,直接废了沈惊澜的筋脉 沈惊澜有武功的时候还能依靠内力抵御一二,如今他筋脉被废,赶上寒毒发作可怎么办啊? 温若初一下子慌了神。 “你等着,我去叫人。” “不。” 沈惊澜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身中寒毒算是沈惊澜唯一的弱点了,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弱点暴露旁人。 这个道理温若初明白。 “放心,我保证不让别人知道,你等着。” 温若初出门吩咐冯文,“赶紧起锅烧水,把我那屋地龙点上,然后……你们都出去,谁也不准待在院子里。” 苍兰苑只有她屋里搭了地龙,一会儿得把沈惊澜弄到她屋里。 “我这就去。” 冯文见温若初面色急切,没敢多问,一溜烟忙活去了。 没一会,浴桶里倒满了滚烫热水,温若初房间温度逐渐升起,屋子热腾腾的。 沈惊澜是一个成年男子,一身的腱子肉,中了寒毒,意识昏昏沉沉。 温若初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沈惊澜弄到自己屋里,她瞅了一眼浴桶,新的问题来了。 她现在还待字闺中,如何给一个大男人洗澡?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孽是她做的,顾不上那些了。 随手抓来一条绣着暗纹的赤色丝绦蒙住双眼,摸索着帮沈惊澜退下衣物,然后把人扶到浴桶里。 温若初站在浴桶外弯着腰,毛巾沾热水擦洗沈惊澜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弄疼了沈惊澜,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地方,耳边传隐忍的哼声,很怪的一声,还拐着弯带着尾音。 “嗯!” 紧接着那只冰冷的大手抓着她的手腕,从滚热的水中移开。 “弄疼你了?” “没。” 沈惊澜费力地抬起眼皮,透过氤氲水汽,瞅了一眼温若初。眼睛蒙着应该看不见,撑着浴桶起身。 “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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